《红楼之穿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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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成皇帝-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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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璧被他敷衍的态度气疯了,“你难道要护着我一辈子?”

    “有何不可?”

    “然后让我跟贾宝玉一样,一辈子当个扶不上墙的纨绔?”林璧讽刺道。

    萧子虞一梗,“那怎么能一样,他怎么能和你比。”

    “哼。我看也差不多,一样没用。”林璧不想每回都呆在萧子虞身后受他保护,就算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只能永远埋在心底,他想有能力站在他身边,可以毫不犹豫信任并托付的存在。

    “你真是这么想的么?”萧子虞不知道,他所谓自以为是的保护其实林璧一点也不需要。可是,他还是个十五岁少年,他以为至少要等林璧二十岁之后,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放手,还给他广阔如天地般的自由。

    “恩。”

    “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证明你是个男人,若是你能在一个月内筹到二百万两赈灾银,我以后就不管你了,随你爱干什么。”萧子虞重又回到御案前继续批改奏折。

    林璧的纤巧的喉结上下翻滚,许久才道:“好,说话算话。”再也不管他了,这话以前萧子虞说了许多次,从来没实行过,但是这回,是真的吧。

    “恩。你不是官身,还是和谦泽一起去。”张谦泽是萧子虞在林璧没进宫之前的伴读,年岁比萧子虞要大五岁,早早就袭了忠勇侯的爵位,只是一直没实权。张谦泽为人稳重,是个规规矩矩的君子,让他做钦差大臣,然后林璧佐助,再多派一些护卫,应该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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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林哥哥要振作,下江南去==


 赈灾2

    第二日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昨晚上六百里加急密报,河南山东大灾,众爱卿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众大臣面面相觑,最后内阁老臣杜均站出来,“启禀皇上,当务之急是要拨款赈济灾民,抢修堤坝。”他硬着头皮说话,心却是虚的紧。作为内阁首相,他自是知道国库没多少银子了;太上皇“厚下恤民,施行仁政”连年减免许多地方的赋税,商税收上一半就不错了,他又喜好奢侈,把面子看得比天都大,他杜均已经是正德帝在位的第七任内阁首相了,前面六位没一个能善终的,就是因为皇帝花钱太过的事纳谏,被皇上所不喜。

    萧子虞道:“宋敏亭,国库里还有多少银子?”

    众官员心道“来了”,谁没借过点国库银子?要是新君即位第一把火烧他们身上,得罪了全部大臣,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反正众人都有份,连宗室也借了的,他们有恃无恐。

    宋敏亭手拿笏板恭敬出列,“禀皇上,赋税未收,国库现有白银四十万两,米粮十万石,各地府库均有粮三万至七万石不等。”

    萧子虞道:“爱卿以为,四十万两如何救灾啊。”

    “这,臣罪该万死。”宋敏亭就这跪下的姿势叩首请罪。

    “爱卿何罪之有。”高高的金銮宝座之上,皇帝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不辨喜怒,让宋敏亭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萧子虞道:“众爱卿以为该怎么办?”

    众臣面面相觑,无人应声,一些大臣偷偷看五皇子萧子昱、六皇子萧子冼的反应,他俩老神在在站着,一点反应也没。

    “谭植,你是工部尚书,掌管水利工程,对黄河决堤一事,你怎么说?”

    谭植起身出列,“皇上,黄河自古多涝,建堤修坝也只能尽人事,微臣,微臣无能。”他一句尽人事把责任推得干净,古人都修不了,他自然也没那么大能耐。

    “恩。”萧子虞不置可否,连续喊了多名大臣问话,很快跪了满殿的人,没一个人能说一句像样的应对方法。

    然而,本该暴跳如雷的萧子虞声音却无一点怒色,似乎本来就预料到他们会有如此反应。

    “陛下,臣,有话说。”说话的是礼部侍郎汪鸣凤。

    “哦?说来听听。”

    汪鸣凤稳步向前,稽首,“当务之急是筹集钱粮赈济灾民,应先用国库粮食按人头发放给直隶灾民,命各地知府开仓放粮,至于剩下的,”汪鸣凤的声音陡然加大,“臣闻江南富庶,犹以两淮为最,若能让这些商户捐赠赈灾银,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好个汪鸣凤,有胆识!这话殿里大臣谁能不知?但若是说出来,他们也得掂量掂量。且不说国库的四十万银子原本是给镇守西边的将士购棉衣之用,只江南一带,甄家老太太乃是太上皇乳母,八皇子外家,甄家权势,连当今皇上都要避其锋芒,汪鸣凤轻飘飘一句话,就要两淮捐百万两银子,也得先看看甄家愿不愿意配合了。

    萧子虞玩味一笑,这个汪鸣凤,果然敢赌,自己没看错他,“依爱卿所言,朕派谁南下筹款的好?”

    汪鸣凤乃是正德二十七年的进士,在江南一带颇有才名,却一无家室,二无人脉,又无党派,人清正恭谨,说话耿直。原本这样的人该去都察院合适,原本汪鸣凤是右佥都御史,因屡次谏正德帝奢侈为其所不喜,正德帝是个最爱面子的,向来以仁君自诩,当然不肯无故废黜清流,于是就把他放到了礼部,明升暗降。汪鸣凤又因为不肯结党,被群臣孤立,至今年龄四十有余未能有所成就,可惜了他一腔报国热血付诸流水。

    王凤鸣道:“臣愿为君分忧,下江南筹款。”他咬牙赌上了,趁现在新君刚登基无可用之才,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当今这位,自来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处理政事之老练妥当不如太子,文不能比五皇子,武不能超三皇子,更是不得圣宠,满朝都以为他是庸碌之辈,他倒是觉得,能蛰伏多年而不发,喜怒而不形于色,登基之后,更是没有操之过急地夺权,他们这位新皇,实在是不简单,起码绝没有他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温和。若是办好了这差事,便是青云直上,若是办不好,也只能怪他时运不济。

    萧子虞道:“恩,朕知道了。”

    好容易有人揽下了着担子,皇上却没立刻同意,群臣不解其意,难道皇上早就有办法了,今日只是试探他们?

    下了朝,萧子虞去跟太上皇请安时说了这件事。

    “父皇,儿臣以为,也只有先南下抽筹款,安顿灾民。”

    萧检不禁庆幸自己退位及时,不然这事出在他在位期间,功绩难免受损。萧子虞事事询问他的意见,更是满意,“恩,你是皇帝,你去办便好,我已经荣养了,还理这些烦心事做什么。”

    “是儿臣考虑欠佳。儿臣初掌国事,难免有疏漏,一心想请父皇为儿臣出出主意,心里也有把握些,父皇莫怪。”萧子虞接过小太监手里托盘,亲自服侍太上皇吃药。太上皇现在很注重养生,中医的调养和仙丹灵药两手抓,每日都不忘服用,惜命得很。

    萧检笑道:“你这孩子,我又何曾怪你,若有不明白的,我帮你出主意便是了。”

    萧子虞大喜,“多谢父皇,这筹款的人选,儿臣思来想去,王凤鸣为人耿直不知变通,恐怕不行。”

    “恩。王凤鸣不大妥当。”

    “忠勇侯张谦泽为人稳重,可当大任。”

    萧检看他一眼,“张谦泽是你幼时伴读,本来提携一下也无妨。但是筹款事关重大,干系到数十万百姓性命,他又没办过差,不妥不妥。”

    “正因为他没办过差,才能一鼓作气,初生牛犊不怕虎,父皇,现如今也没什么人选,不妨让他一试。”

    萧检略一想,“那就让他试试吧。”反正是件棘手的差事,办砸了跟他也没关系。让皇帝栽个跟头也好,省的以后不知天高地厚。

    父子两个又聊了一会子,甄贵太妃就带着八皇子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上请安。”萧子阆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巴说话漏风,逗得太上皇大笑。

    “今天怎么没去上书房?又偷懒了不是?”

    “太上皇,”甄贵太妃风韵犹存,眼波嗔怪瞟太上皇一眼,“阆儿有孝心,来跟您请安,您怎么能张口就训斥他呢。”她年纪不小了,说话还是带着软绵的江南味,极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萧检果然很受用,“阆儿每日都来请安,的确孝心可嘉。”

    萧子阆仰着小脑袋道:“阆儿不敢荒废学业,给父皇请安之后就去念书,父皇的教诲阆儿都记着呢。”

    “好小子,不愧是朕的儿子!”萧检被萧子阆仰慕的眼神看的心情大好,连“朕”都说出来了。

    三个一家人般其乐融融,倒衬得萧子虞多余了,萧子虞也不愿多呆,没一会就告退出了德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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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困……晚安


 平淡才是真

    韩成子小心翼翼问道:“皇上,咱们是回乾清宫还是?”

    萧子虞思索一会,“去仁寿宫。”他本意是去仁康宫看他娘亲,但是两宫太后实则仁寿太后为长,玉牒上萧子虞就是记在仁寿太后身下,做什么都越不过她去。

    萧子虞陪仁寿太后说了半个时辰话才移驾去仁康宫。

    皇后冯宛如也在仁康宫,他们大婚之后,冯宛如自从听了萧子虞的话,经常找原来是齐修容的仁康太后说话逗乐子,代萧子虞尽孝,给山东送年礼也是头一份,做的无可挑剔。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

    萧子虞一身玄色常服走进殿,躬身给仁康太后行个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帝来了。”仁康太后笑的更加慈爱,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

    皇后又起身给皇帝行请礼,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萧子虞快步走上前扶住,“小心点肚里孩子。”

    冯宛如甜蜜地笑,“哪里就有那么娇弱了。”

    仁康太后笑道:“这里又没外人,都叫你不要多礼了,你这孩子,就是太重规矩。”

    冯宛如低头笑,“皇上和母后疼我,我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里能不守呢,叫人听见该说臣妾轻狂了。”

    “你呀……”仁康太后感叹,这个儿媳招人疼的很,识大体又孝顺,行事叫人一丁点儿错都挑不出,当真是母仪天下。

    “娘亲,今日感觉如何?头还疼不疼?”萧子虞道,仁康太后前儿个受了风头疼,是以他才有此一说。

    “都说了别叫娘亲,仔细让人听见了说你。”仁康太后无奈,她屡次强调,偏皇帝就是不改,一直叫她“娘亲”,她心里是高兴的,但是皇宫里头,被人听见了传给仁寿太后,恐她多心。

    “娘亲刚才还劝宛儿不必多礼,怎么自己就入了套?”

    “这哪里能一样?你是皇帝,行事怎么能这般不思量?”

    “娘亲,孩儿有分寸的。”萧子虞不想把这深宫里曾经唯一的温暖也套上规矩二字,一直不肯改,就算是仁寿太后知道了不悦,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连自己的亲生娘亲都不能叫,那这个皇帝当的有什么趣儿。

    冯宛如的身子已经九个月,站立行走都需要人扶着,不然连脚尖都看不见,一个不注意就摔了。她的气色很好,本来略有些瘦弱的身子因为胃口大了也圆润起来,脸上微微的红晕,整个人较之以前更加柔和温婉,举止娴雅有度,不是强撑着主母架子要强,而是游刃有余的国母,萧子虞见证她的成长。她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怪道人说孕妇是最有韵味的女人,介于青年女子跟母亲之间的时候是最夺人眼球的美丽。

    萧子虞因问“身子可还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冯宛如微微欠身,笑言,“很好,臣妾昨个想吃酸,什么酸梅子、酸枣糕吃了许多,今儿个又想吃辣的,这不,母后已让御厨房准备去了。”

    仁康太后笑道:“皇后我看着呢,你不必担心。听说河南山东有灾?灾民安置的怎么样?”皇帝初登基便有了这等大事,可是不吉。

    萧子虞神情微微一肃,“是。具体灾民有多少,下面人还没呈上来,母后不必担心,儿臣会处理好。”

    “你外祖家在山东有些威望,应该能帮些忙。”齐家在山东也是百年世家大族,族中子弟虽甚少在朝野做官,在清流里的名望是有的,当地百姓一提起齐家子弟任谁也要竖一竖大拇指,在山东做官的都知齐家乃当地望族,轻易不敢得罪。齐抒的父亲齐晋,乃是先皇钦点的状元郎,差点尚了公主的人,只因为家里早已定了亲才作罢了。只是齐晋后来去得早,三十多岁就没了,只留下二子一女,幸而嫡长子齐抵那时已经十五岁,族里人又团结,才没被外人欺辱了去。

    “儿子省得。”实际上萧子虞早已在知道灾情的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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