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难说了,想这女子可真不是一般人,那夜也亏得自己事先用了迷药,心中恼恨借她宝剑之人,瞥眼向远处一看心中不免一惊,看那树上之人一身白衣锦服,似女子般美艳五官却浑身散着不逊的风流气质,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陷空岛五鼠之一的白玉堂,他自知自己的姓氏与穿着与白玉堂相仿,那自傲的白老五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现下看到他自然也想到其他无鼠是否也在周围,白菊花说武艺,要是较真起来与白玉堂相较也指不定谁会赢,可对方要是有五个难救难说了,他自是害怕那正义的五鼠会将自己拿下,虽不会报知官府但是皮肉之苦难免要受,想到这里转脸看向面前的美人心道,还是命要紧美人在这里不会跑,待得他保住了性命再来抱得美人归,正想着那柳如蝉以还销提剑攻来。
两人斗了数招白菊花一个转身在胸口掏出几枚暗器,瞅准了抛向柳如蝉,他自然是不会伤到柳如蝉性命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脱身,柳如蝉有了称手兵器此时可谓是打得顺手,几招下来便觉的这白菊花神色不正眼珠子乱转,就知他要寻机会逃走,想着对着观望台上使了一个眼色,这时不妨白菊花左手一扬抛出了几枚暗器。
柳如蝉的身手这几枚暗器自然是避得过,可是台下多是平明百姓,这几镖每枚都是带着内力射发有力,碰上了轻者就是重伤,重者就是一死,想到这里一咬牙放开缠制白菊花的行动飞身前去接镖,白菊花趁这时一个跃身向远处逃去,观望台上站在柳客身后的四名轿夫于此同时跃身追了上去,柳如蝉飞身跃下台,几个身形一闪便将射下来的镖一一接去,可是镖多她的动作再快也不能全部拦下,眼看最后一枚就要射到一名老者身上,脚下一点身形快速的向那里跃去,正在这时眼前白影一闪,接着就是感觉撞上了一堵肉墙。
“姑娘没事吧?”
白玉堂在看到白菊花闪转的眼珠时,就知道这小子想要使诈逃跑,刚想完就见他果然扬手发出暗器,看那柳如蝉闪过暗器也不难,可见她竟然飞身后转前去接镖,当时便被她的侠义之心倾服,看到最后一枚镖她实在是接不住了,这才出身相助,可没想到他出身的同时本来赶不来的柳如蝉却也到了近前,就这样心念的美人一个投怀撞入他的怀中,手顺势拦住她的纤腰,因为柳如禅的速度和劲力不小,白玉堂这为了去力揽着她身形向后跃去,这一越就越出人群落在远处的草地上。
“呃,侠士请请放开”
低沉的声音传出,不似女子的柔弱带了些中性之音,可这声音确是白玉堂听过的最美的,这一失神竟忘了放开她,柳如禅挣扎了一下感觉他的劲力不小,也不好用全力挣脱这才开口说道。
“哦……对不起”
白玉堂不舍的放开纤细柔软的身躯,一时也为自己的失态窘迫
“方才多谢侠士相助这剑还与侠士,在下还有事要办见谅不能作别多谢,后会有期”
柳如蝉心中有急事匆忙说完将剑塞与白衣男子手中,心念白菊花的去向转身一闪便就跃向远处。
白玉堂内心还在自责自己的失态,在看到美人远去的身形才转醒,刚想起身追去,身后便响起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的声音。
“老五……老五”
“五弟你这个见色忘友的色鬼”
白玉堂听得出这是大哥与三哥的叫声,底叹一声,将剑还销转身望向走近的几人。
“我说白老五啊你怎么这么重色呢?兄弟们近两年未见,你倒好让哥哥们在那里干坐,你前来怀抱美人”
将方才一幕看在眼里的徐庆大嗓门的说道
“呃……几位哥哥可好?智化兄也在?”
白玉堂自知理亏也不理徐庆调凯自己,向哥哥们施了礼也看到了走在最后的智化。
“五弟,好久不见,以往的风流倜傥依然未变那”
智化摇着折扇笑道,他与白玉堂的关系和这五位一样,也都是过命的交情自然说话也随意。
“智化兄说笑了”
白玉堂虽说闯荡江湖数年,什么没见过?可也在几位哥哥调凯的言语下微红了脸。
卢方出面为白玉堂解围,提议几人先回住处在谈,路上白玉堂自然是发现了蒋平的变化,可出奇得是他竟没拿这点取笑蒋平,这到让蒋平一路提心吊胆,自幼与白玉堂一起长大,没少了在语言上胜过白玉堂,这次见他没拿自己开涮心中不住打鼓。
白玉堂虽然有时对这个精明的四哥斗斗嘴,可打心底的尊敬他,这次的事在哥哥飞鸽传书中也细说过,知道了详情的白玉堂本不想回来,心道四哥得长相去了胡子还别说,真是个柔弱美人,竟然娶不到老婆嫁给别人也行,再者对方还是家世显赫身份颇高之人,怎么看怎么都是蒋平占便宜,可这话又不好在信里说明,想着也好久未见几位哥哥了也正好,便就起身回来。
几人转身回去,而这时看戏的人虽然都不知道发了什么,但看到柳如禅离开了也就三三两两的嘟哝着陆续散开,可柳如禅的身姿美貌从现在起似是风一般传遍了大江南北,对于这次闹剧似的选夫也是各种看法都有,可谁也猜不出柳如禅为什么会带着四名轿夫追杀白菊花。
观望台上的柳客看到远去的柳如蝉和白菊花,起身带着剩下的四名轿夫回了住处,看到他面无担忧之情的白玉堂心中也未免起疑,但怎奈身边有着几位兄长,也只能忍下心中疑惑跟着回了城中客栈,几人进了客栈卢方先让一身风尘的白玉堂洗个澡,他们五人到了四楼雅座点好酒菜等着,不一会浑身轻松的白玉堂就摇着折扇走了上来。
“五弟”
眼尖的徐庆开口喊道,白玉堂面露微笑轻摇扇,脚步沉稳的走近坐在智化身边的座位上。
“老五你可真够狠心的这一走就是这么久,你眼中没我们四位哥哥可也不能没有娘吧?”徐庆见白玉堂坐下又操着大嗓门喊道
“呃,哥哥说的是不知娘最近可好?”
白玉堂头疼但脸上也不能带出表情,说起他这个干娘真是又爱又恨,疼自己那是没的说,在这五人之中最是疼爱自己,可要是管教起来那也是一个字,狠,别的不说就是小时候一不听话偷酒喝,就被那捆龙索绑与地下室几天,也不给吃喝就让他干闻酒香,这无疑是让嗜酒如命的白玉堂身如虫蚁吭咬一般,可就这样离开了这么久还真是想她老人家了。
“娘身体好着呢,最近又在开封府开了家酒店,生意好得不得了”
徐庆嘴里吃着东西含糊说道,虽然两个时辰前刚吃过饭,可他饭量大也不等白玉堂来就自己先吃了起来。
“老三,先把嘴里的东西吃完在说话”
一旁的卢方看到三弟这般的没出息出言说道。
“五弟,有时间你也回去看看娘,她老人家也挺想你的”
一旁向来沉默寡言的韩章说道。
“恩,过得几日我就与哥哥们同去看望娘”
听到二哥说话白玉堂不免心中酸涩,二哥很少说话就算说那也是必说无疑的话,听他的话也想得出干娘想念自己的心,可又怕自己回去会又挨她的捆龙索,一言就将几位哥哥也拉了回去。
“那自不必,说我们也好久没见娘了”
卢方笑说道
“哎……三哥你怎么也不说话,这次我们前来不就是为了你的事么?”
与几位哥哥说了一会,白玉堂转脸看着一向多言的蒋平在那里沉默的喝着酒,发觉没了胡子的四哥还别说看着顺眼多了,只是那股子精明之气少点就更好了。
第六章
“呃,咳,咳咳,老,老五”
一口酒卡在喉咙里就听见白玉堂这么一句,这让精神高度紧张的蒋平一个不慎呛了酒。
“我说老四啊,你悠着点”
坐在身边的徐庆抬手扶着蒋平的背给他顺气,可他的力气之大足可以一掌劈开一块巨石,这力气用在蒋平身上那可谓是刑上加刑。
“老三,你住手,哎,他要被你拍死了”
一旁的卢方见状连忙出口阻拦,可反应迟钝的徐庆还在拍着,就在蒋平以为会死在三哥与酒的情况下一个身形闪进,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原本在徐庆掌下的蒋平不见了。
“大哥那就是金腾?”
白玉堂望着跳窗远去的两人摇着扇子说道,方才的一瞬他也看清了那人的身形长相,果然不凡也不枉了别人给他的外号西侠。
“是啊,不过这人的人品长相确实不错”
卢方摸着下颚的胡子说道。
“大哥五弟?老四可是被掳了去了”
一边的徐庆望着空空如也的手下说道。
“啊!老四”
徐庆的话不无是一道惊雷,将沉浸在谈论金腾长相家世的两人提醒了,卢方喊了一声就想起身追去,突然衣角被扯住低头一看是白玉堂。
“大哥,你以为四哥能娶到老婆么?”
白玉堂放下卢方的衣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悠然道。
“找不到”
一旁的韩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这……”
卢方为难的站在那里,去吧确实对方挺适合老四,不去吧,那对于老四也太不仗义了。
“大哥你也别操这心了,古语说得好宁拆一座桥不拆一对姻,你我这是何苦,再说了,情这东西也不是人为就能断的了得,我看那金腾也确实是对四弟死心塌地的,若不然这半年来怎的时刻不离身的纠缠呢?”
智化站起来将卢方按下坐住出言道。
“我就说嘛那小子不错,你们还不信,你看狐狸说的对吧”
徐庆抬起方才拍蒋平的手挠着后脑说道。
“老三你少说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收了人家好处”
卢方瞪了一眼徐庆
“呃,大哥你可别对蒋矬子说,我,我也是收了给媳妇的,那不是她怀孕了么呵呵……”
徐庆一边挠着头一边笑道
“哦?三嫂怀孕了?什么时候生”
白玉堂一听说三嫂怀孕了欣喜的问道,他的三位嫂子对他那可是半个娘似得,每次他犯了错绝对都是这三位嫂子出面给他劝事,单说这三嫂嫁给三哥十几年了都没怀上,药是吃了不少就是怀不上,白玉堂这次出去游玩最主要的也是在各国为三嫂搜集药物,这一听说怀上了真是打心底的开心。
“这还忘记和你说了,都六个月了我名字都起好了叫徐良,哎,怎么样?”
徐庆操着大嗓门心情高亢的说道,他也是欣喜若狂,离开这半个月还真是想媳妇了,也因为这样才想撮合蒋平婚事,早早打理好他的事自己也好早点回家。
“不错,正好我在西夏带了许多好东西,等会细挑一件给他做见面礼”
白玉堂收起折扇说道。
“呵呵……急什么还好几个月才能出生”
卢方听见他们谈说此事心中也高兴。
“也是,到时候弟妹生产之时可要告知哥哥,那时必去喝喜酒”
智化在一旁笑道
“那一定,哎,你可别到时像卢珍那会似得,跑到什么国去找不到人啊!小珍子可到现在还不乐意搭理你呢”
徐庆高兴喝了一大口的酒,举起筷子又吃了起来。
“三弟真是没轻重,珍儿懂什么”
“呵呵……说笑说笑”
徐庆眨眨眼说道。
几人似是忘记蒋平刚被掠走的事情,竟开怀畅谈了起来,白玉堂离开大宋已久对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也不太清楚,卢方和智化就轮流给他讲近时所发生的事,徐庆大老粗的偶尔说上一句,大多数时间是吃肉喝酒,韩章内向少语也就坐在一旁听着。
“对了大哥,我回来的路上听说那什么展南侠入了公门,是真是假?”
似是想起什么白玉堂转脸问向卢方。
“呃……这,哎”
卢方心想总是担心你问,你还真问了。
“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也是近一年的事,这展昭身为武林中人竟入宫阅武楼献艺,天子见他身形灵巧还给了他一个封号御猫”
一旁的智化闻言接口道
“御猫?”
白玉堂握紧手中杯,本以为是江湖谣言,现在亲耳听到智化所说才相信,心道南侠啊南侠,江湖上谁人不知我们陷空岛五鼠,你还封了个御猫,岂不是要在名号上压我们一压。
“就是,你想谁人不知你们五鼠,他竟然叫御猫,这名字就压你们一筹,前面一字还是御字,我看那这南侠的侠字也是字面上的意思”
智化摇着手中扇,煽风点火的说道。
“哎……贤弟,那也是皇上封得名号,怎么能怪展昭呢,天子给的称号他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