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去找公孙策过来。
“白少侠无需担心,他此刻是累了才昏迷不醒,这毒将他的丹田之气封住,也就是没了内力,加之他昨夜忙碌一晚未曾休息,没了武功护体自然就没了体力”
公孙策知道白玉堂心急什么,说着走到桌子前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本书不停翻阅。
“那么这毒要何解?需要什么草药”
听展昭不是因毒才昏迷不醒心中的担忧才少了一些,可这毒要如何解?
“嗯……这有些难,关键是这毒虽是平常可见的,但细查却又有不同,需要详细查看再做定论,现在只要知道它并不会伤害展护卫的身体即可”
公孙策说着将书放回药箱。
“学生现在先去给展护卫熬一碗补身体的汤药,白少侠也一晚未睡,你先休息下接下来的事学生来处理”
“有劳先生了,只是担心猫儿无心休息,就让我在此守候吧”
白玉堂说完走到床前坐下拉过展昭左手握住。
“请白少侠不要太过担忧”
包拯一旁说完与公孙策离开,其实他们的感情两人早就得知,早在白玉堂留在开封府初期就看得出一些端详,没想到这次出去两人又似定了情,包拯自是没话说,有了白玉堂也就不必担心展昭会孤闷,公孙策也是如此,退出房公孙策去为展昭熬药,包拯进宫与皇上禀报五岳山之事也顺道去探望贤王。
“呃……唔……”
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正想着是不是晚上?又想到自己是中毒失明了,是腹上重物让自己窒息从梦中醒来,不用想就知是白玉堂,抬手将他的手臂拿开想要起来无奈混身又酸又疼。
“猫儿?感觉怎么样?”
白玉堂被展昭的动作弄醒随着他的动作将他扶坐起来。
“怎么感觉浑身酸疼无力?”
身上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似是白玉堂不扶着自己就会倒下。
“活动一夜没了内力护体自然后劲上来,你这身体怎么能不酸疼”
白玉堂将公孙策所说的告诉展昭,又扶着他下床走动一番活动下肢体,此时天刚入夜,方才白玉堂实在是受不住了才上床搂着展昭睡了一会。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昭虽有担心,但毕竟受伤不是一两次,每次先生都能为自己医好这次定也可以,随着白玉堂的搀扶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白玉堂怕他累着扶着坐到桌前。
“嗯?怎么嘴里这么苦”
从刚起床就觉嘴里发涩,这么一活动舌头苦涩更胜。
“呃……你方才喝了药了自然会苦,来喝点茶簌簌口”
轻咳一声将茶杯放到展昭手中。
方才公孙策将药端来,可展昭沉睡不醒无法喂进口中,以前特别情况都是硬掰开他的嘴喂的,白玉堂自然不允许这么粗暴的喂法,接过药碗以嘴对喂,公孙策见此轻咳一声转身迅速离开。
“现在什么时辰了?”
并没细想药是怎么喂进口中,展昭接过茶碗喝了几口问道。
“酉时刚到,饿了么?”
手掌握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虽看不到了但习惯性的睁着眼,原本似是星辰的眼瞳此刻光彩全无,没有内功护体脸上也尽是疲倦,懊恼自己怎么可以让他受到如此伤害?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就算极度担心自己的身体,为了其他人也会装作不在意吧?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如此心疼?
“嗯,有些……”
“那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你先去床上”
说着站起走过去将展昭扶起,将他安置到床上盖上薄被。
“今天我下厨为你做些吃的,饿,可也要坚持等着”
“呃……你会做饭?”
闻言展昭一顿,怎么想这人也不可能会下厨。
“你认为我师父那厨艺能将我养大么?猫儿稍等爷爷定做份好吃的鱼给你‘开荤’”
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转身出去。
伸手贴上唇,耳闻白玉堂远离的脚步声,脸上原本的笑意全无换然的只有愁……
“怎么样?好吃么?”
伸回筷子白玉堂问道。
‘嗯,没想到你竟有此手艺’
口中感觉鱼肉鲜嫩且味道奇佳,虽对食物没什么太大的要求,但他做的确实不错,最起码让自己以后不再厌荤食。
“以后若是嫁给我定不会让你饿着,还能将你养胖,怎样?有没有想嫁给我?”
笑言望着展昭续又夹了一块鱼肉喂到他嘴里。
“呃……休要胡言了”
心中黯然,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离开官场,可……
“猫儿,爷爷不是要你如何,可你如此再来几次我可真要受不住了”
“玉堂……万事到了必要的时候,定然就会有解决的方式,也不是定下就在这里呆一世……”
“我知道……只是偶尔这么一想,只要是你的决定我并无意见”
盛汤的手顿了一下,是的,让他离开自己熟悉的世界并不轻易,可自己又怎么能让他时刻受着风险……手中的汤度冷了些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汤我自己来就好”
吃菜看不见白玉堂定要喂这没办法,可汤自己却是能喝,伸手欲接过汤碗。
“你若是弄洒了脏了衣衫还需我为你沐浴,怎的你想?……”
白玉堂躲过展昭伸过来的手继续舀了一勺喂他,展昭闻言语结,他说什么就能做出什么,当下停止动作让白玉堂喂自己,虽感觉有些不适但心中暖极……
饭后公孙策又来观察了一遍,见展昭身体并无他样,聊了一会其他起身离开研究展昭的毒,公孙策刚走又有人敲门,白玉堂走过去开门见是黄锦,脸上神色一闪侧身让他进来。
“白五爷”
“黄兄,怎的一天一夜未见着你,还以为黄兄受伤或者如何……”
白玉堂让他进来走到桌前一个手势请,让黄锦坐下。
“师兄”
展昭坐在桌前听到是师兄来了,刚想站起被白玉堂制止坐下。
“多谢白五爷关心,昨夜与今天黄某都在帮包大人忙于五岳山的事”
黄锦没有在意白玉堂有语气的话,走过去在展昭一边坐下。
“飞儿我刚回来听说你中毒了,可无碍?”
停下手中摇扇黄锦一脸担忧的看着展昭,但见他只是略有疲倦并无他碍才稍微放心。
“嗯,并无大碍,只是武功占时没了,但公孙先生定能医治师兄无需担心”
虽看不见但展昭还是能想得到师兄的担忧神色。
“话虽如此,可没了武功毕竟是大事,若在没治好之前出了什么差错……唉,昨夜我只顾着剿匪,可寻了你半天也未找到,现下你中了毒……”
说着黄锦脸上满是悔意。
“猫儿以后自有我全面保护,黄兄无需担忧和自责”
见黄锦一脸情切的与展昭对话白玉堂有些看不下去,从语言与神色中看得出他所说的并不属实,可他毕竟是展昭师兄自己也不好说话太过,再者这都是自己的猜测,可他行事诡异这点并无错。
“那自是劳烦白五爷了,飞儿自小朋友不多,有你白五爷守护在旁黄某自是放心”
黄锦转脸对白玉堂一笑。
三人又聊了一会黄锦起身告退。
“飞儿好好休息吧,师兄明早再来看你”
“嗯,师兄慢走”
展昭点了下头说道。
白玉堂起身相送,走到门口闻听黄锦轻言一句。
“请好好守护他……”
一愣之间黄锦举步离开,若是没看错得话他方才那笑……眉头紧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公孙策这几天在研究展昭的毒,可至今也无头绪,白玉堂心急展昭身体,提出想让自家的大嫂过来与公孙策共同研究,大宋有两位神医,一位是开封府的公孙策,一位是陷空岛卢方之妻文秀秀,公孙策闻言自是乐意,白玉堂立刻写书让信鸽传送。
这日白玉堂与展昭坐在院子里闲聊,院内苍穹大树遮去了烈日强光,且今天的气温并不是很高,偶尔的一阵风也是凉风。
“猫儿,一直想说你的头发可真长,是不想剪么?”
抬手撩起一缕秀发放于鼻间,就算是发尾也是如此柔顺,就连分叉也只少数。
“呃……一直想剪可忙其他的事就忘了”
闻言突然想起确实如此,昨夜洗澡的时候就发觉头发都过了腰下,被白玉堂这么一说顿觉窘迫,多女子才会发过腰际或者更长,男子如此长发实属少数。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的事想的多些”
放开手中发缕站起身走进房中找到剪刀回到院中。
“嗯?”
感觉白玉堂离开续又回来不知他要作何,自从失了武功定然耳力也恢复平常,只能听得出大概声响。
第五十三章
白玉堂将剪刀放到石台上,伸手把展昭的发带解下。
“玉堂要为我剪发?”
感觉到白玉堂的动作展昭问道。
“嗯……你是我的猫,自然一切都有我为你做”
轻笑一声将发带放于石台上,手中的发似是瀑布般顺直垂落,展昭坐在石凳上发过石凳半截,伸手撩起一缕握在手中拿起剪刀为他修剪。
安静无声的院内只闻的见蝉鸣与树叶的沙沙声,舒适的凉风轻抚着两人,白玉堂修长十指灵活的为他修剪着每一根发丝,,断落的发一缕缕飘落在地又被风带走几缕。
停顿了手看了看,发修到腰际,不喜欢太短这么长度最合意,在他后首颈下撩起一缕发丝,抬起剪刀在半截剪下,伸手撩过自己后颈一缕发剪下半截,放下剪刀将两缕发分成四份,拿起自己的发缕与展昭的缠在一起,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放于桌上,拿起一件将发丝放入小锦囊中。
“这是什么?”
感觉到白玉堂为自己带上一样东西,伸手摸向颈下,似是一块玉佩和一个小锦囊。
“还记得金大哥那次给我们的玉么?我找人将它们刻成鸳鸯玉,而锦囊中是你我的发,这是鸳鸯结发知道么?”
把自己的那份也弄好抬手系于自己颈上。
“呃……什么……鸳鸯结发……”
闻言脸上发热,方才感觉到他从半截剪下自己一缕发,虽不知为何但也没问,可没想到他是做此,可想之前为自己剪发也是想要做这个,手下抚摸着玉的形状与那锦囊,心中自是喜爱。
“猫儿……以后你的发只能我为你修理知道么?”
眼前的人长发披肩,光似是一层金粉般洒落在他身上,墨发承托着肌肤似白玉般,之前苍白的唇也有了些樱红,硕大的眼看着自己这方,虽逝去了原本的光彩,但看在眼里却同样搔着自己的心。
也许他并不知,无意中所发出的会心笑容是怎样的美,也许看不到没有了武功会比较好吧,这样他就不必为了公事奔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自己照顾,对的,只能是自己……俯下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展昭对于白玉堂突然而来的吻早已熟悉,可多是吻唇,随着白玉堂的动作仰着头接受他的吻。
也许自己是堕落了吧?很是喜欢与他如此相处,很安静和美好,似是整个世间就自己与他……
近几日一个奇怪的传言,从开封府像水纹一样荡遍整个大宋……夜半子时,伴着诡异乐声与似是鬼鸣般的骇音,会从某一条街猛然出现一队人,红旗飘荡云雾缭绕,那群人面无表情护着一顶轿子缓慢走着,队前两人各持一面旗杆一面旗杆上两个鲜红大字‘幽冥。天子’,第一个看到这个情景的是一打更老者,逐渐的越来越多人也在半夜看到这一诡异场面,之后不知是谁开始传言幽冥天子才是大宋的真正天子,伴随着大宋四周边界的国家攻击和天灾祸事,此闻更加让一些百姓确信目前的天子不是真命之子,一时间千样流言四处可闻,之前蠢蠢欲动想要造反之人更是大肆张扬……
“猫儿?”
白玉堂推开房门见屋内空无一人,放下手中托盘向院外走去。
近日开封府忙于幽冥天子和四周百姓骚动之事几乎全员出动,府内只留几名上了年纪的人驻守处理一些琐事,对于外界发生的事白玉堂自是不会告诉展昭以免他不必要的费神,所以近日都时刻陪在他身边,主要防着有人会说出一些让他担心的事。
“……圣上让你进宫说了什么?”
书房内公孙策看着满面愁容的包拯问道。
“你看看”
包拯脱下官袍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公孙策看,走到书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嗯?……”
接过圣旨细看了几遍秀眉紧皱,圣旨大概意思是限制开封府半月之内将襄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