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西门庆愿意把不少事交给安和做,却决不愿与自己说一句。
眼下,狭路相逢,还没西门庆在场,当真让路过的侍从侍女们默默叹息,转身立马跑路,当做没瞧见。
“爷我什么时候回来要你管?”武松撇撇嘴,大大咧咧道。
“的确,老爷养了你这头白眼狼还真是可怜。你在外逍遥自在,老爷却还要苦苦支撑家业,这儿又被人寻上门来,你却……”扫了眼武松手中的双刀,冷哼声“还有心思练武?”
“怎么?真有人找麻烦?”武松当即皱眉,不过也有几分委屈。
自己大清早的去找西门庆,可却被赶出来练武。自己刚练完想要继续去找自家大哥,却又被这小子冷嘲热讽。
他是有苦说不出,想要反驳,却也张不了嘴。
“真有?哼,我还假有呢!”安和挥手训斥道“滚一边去,别打扰我去给老爷收拾房间。”
武松心中上有所思,还真就被安和怒气冲冲的推开,瞧着那小子越发嚣张的德行,心里闷的慌。
服气哼了声,想要转头去接待的客厅或外用书房找找。
却被安和那小子咆哮了句“少给我去找老爷的麻烦,人家还在谈正事,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说着时,头都没回,转眼便消失在人面前。
武松瞧着,当真是怒不可耻啊,恨不得直接在地上刨一个坑,把那小子埋了!来出气。
安和收拾了房间,顺带和安顺一点一滴仔仔细细的说了清楚,末了揉了把那比自己还要年幼五岁的小子,心中叹息道“外面不少人,觉得小厮除了贴心,就是暖被子。向我们这种大院,贴身的小厮还得用来招待客人。老爷不单单从来不曾轻薄,还对我有栽培之恩。眼下,我不单单能出去掌管一面,更能替老爷干活,而非那些床。上龌龊事儿。
要知道,这种老爷实属难得,你做事用些心,老爷更会栽培你。
放在身旁的,自然是贴心之人,一不可有二心,二不可敷衍老爷。如此,老爷势必会用心栽培你。眼下我的道路,便是你的。”
安顺听着嘿嘿一笑“安和哥哥,你切放心。我对主子绝无二心,更不会敷衍老爷。这栽培之事,倒也是无所谓~我瞧着安和哥哥这样,日出而起,日落未归,还真够累的……”
尚未说完,便被安和一巴掌拍脑门上“你这没上进心的,真不知老爷如何桥上你的。”毕竟安顺是老爷亲自挑的,名字也是老爷亲自取的,他自然说不了其他,要怪,都怪安顺那小子不争气啊。
可谁知,被打疼的安顺,却嬉皮笑脸的挠了挠头发,笑的星光灿烂到“老爷早说了,他就瞧上我懒!”
安和默默的瞅着安顺,心中咆哮“尼玛,这话还说的光荣了?!老爷啊,你这样挑人,让我如何放心的了?如此一个懒散之人,能伺候好你这慵懒之人?!”
西门庆大概和徐辽基谈妥,后者起身告退,只是推开门便瞧见拉松耳朵的武松,后者瞟了他眼,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
先前的郁闷也没,不开心也没,正儿八经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入房内,顺手关门,瞟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立马扑了上去。
后者刚端起茶杯,要不是尚有几分惊觉,早已把这茶杯翻在这头虎崽子脸上!
无奈的放下茶杯,揉了把武松的脑袋“你这是怎么了?”
武松想了想,起身满脸纠结的瞅着自家大哥。
瞟了眼,心中便有几分明了“碰到安和了?”说着便不由笑出声“被欺负了?”
安和这小子不愧是跟了自己几年的人,行事作风越来越有自己的模样。
不过一年多,便让几个掌柜认可,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成为自己的左右手。
武松“哼”了声,甚是不屑,似乎在说那小子怎么可能欺负的了自己?他不过是谦让而已。
西门庆暗暗压下笑意,唯恐自己笑出声就惹毛了这头小虎崽子,干咳道“今儿找我来什么事儿?”
“我听说,有人找你麻烦。此事为何不与我说?”武松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快。
安和这小子都知道,为何他却不知?
西门庆听着,心中想了想,微微叹息“先回屋内吧,这儿有些凉。”
后者没反对,但却紧跟不舍,他便是要西门庆今儿说清楚,为何要满他。
眼下他早已不是儿时那不懂事的孩子,也是能为西门庆担当三分的大男人。
西门庆肩上重担,自己为何不能为其挑走七分?
如今,莫要说七分,他连说都不愿与自己说上一句,这如何能让武松不怒?
跟在西门庆身后,跨入安和收拾妥当的房间。
房内早已被烘热,暖意如同春日的阳光,照射在身子上一般,让人懒洋洋的。
西门庆脱下厚重的外套,在屏风后换上单衣,看都没看那只被闷热的小虎崽子。
爬上软榻,拉过被子,遮住脸……
一旁瞅着的武松当真觉得额头青筋猛跳,他是来找他谈谈的,说说清楚,而非,而非……瞅着他睡觉的!
解开外衣,干脆光着膀子钻进被子里,他便是要西门庆睡不着!
“大哥,你还没与我说呢。”不过,自家大哥真好闻……
后者打了个哈气后,又缩了缩身子,淡然的吐出一字“困。”
武松摁了摁太阳穴“成吧,等你睡醒了再说!”
西门庆又缩了缩身子,幸福满满的哼哼了两小声……
可刚要入睡,却发现武松就枕在自己脑后,而这小子已经比自己高出三五厘米,自然呼吸也比自己高上些许。
吐出的气,便是落在后颈。
而西门庆身子上最为敏感的地方便是这被头发遮住的后颈,过去当发现这点时,他便嘲笑过,如若来个后背,再加啃咬的,他或许就能在那人身下失控几分。
如今,这最起码对西门庆而言暧昧的呼吸打落在后颈,身子的渴望更是在一年多中达到极点。
眼神暗了三分,却有不舍就此离开……
装作熟睡,翻身正面对着武松,心中确有几分狡猾的心思,睡了会儿,干脆缩进武松怀中,露出自己几□子,让他搂抱着。
看似武松站了自己的便宜,可到底谁沾谁的却不好说了。
毕竟……武松可是全。裸。着上半身的~
这硬邦邦的肌肉和手感,当真好的要命。
微微睁开双目,瞟了眼已经熟睡的武松。
西门庆嘴角勾了勾,龌龊的往他怀里蹭了三分,双手却略带几分不规矩的摸着。
反正这小子睡熟了,也不会察觉,再不让自己过过瘾,当真要疯了!
一个多时辰后,武松睡醒,迷迷糊糊之极,却瞧见怀里一只软绵绵的东西,刚开始还以为是被子什么的,可低头一瞧……
操,大哥醒来肯定会又想杀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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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自己抢搂着西门庆的腰;拽入怀中的姿势,心里固然有几分别扭,却要命的舒服。
哎,如若大哥是个女人那该多好?
这么个娘子,既漂亮;又独立无二的……
想着;心里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微妙。
他不是不想逃开这尴尬的局面;可身子一动;西门庆就微微锁眉;“呜”上一声。
武松唯恐操心了西门庆;故而一动不敢乱动。
半个身子都麻了,却心里也丝毫没有任何不快,反倒是还小心的替西门庆拉了拉被子。
莫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不到;西门庆这才颇有几分恋恋不舍的用脑袋蹭了下武松那宽厚的胸膛,心中却想着关于吃肉的问题……
后者见其醒来,担忧的立马紧绷身子,唯恐西门庆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扇上自己几巴掌。
不过打就打了,这点他到不怕,就怕西门庆不理自己,又生了气。
忐忑中,却觉得西门庆温顺的蹭了自己几下,舒坦的呻。吟,和猫儿似的在自己心头挠着。
末了过了许久,西门庆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推了推武松“去,给我拿东西来漱口,我饿死了。”
武松见警报解除,乐呵呵的掀开被子一条缝,就溜了出去,端来梳洗的东西,伺候西门庆漱口洗脸。
末了把东西往外一扔,又端上糕点。
可西门庆现在光饿,还没睡醒,根本不想动。
武松端了半天都没见吃,却还闭着眼,难受着。就考虑到底是让他再睡会儿,还是吃会儿再睡时,却忽然想起,前儿听说自家大哥胃不太好。
当即决定,捏了快糕点,送到西门庆唇旁。
这糕点触碰到柔软的唇瓣,便念了上去,轻轻的戳了下。
武松光瞧着便觉得触感极佳,大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夜。
固然模糊,可,可那滋味却是深入骨髓的……
他不止一次后悔,却也不止一次想着,为何他家大哥不是女儿身?
如若是女儿身,自己……攀了高枝,却也原以为他做牛做马。
可偏偏大哥是男儿身,更有男儿本色与傲骨。
这,又如何可能?
更何况,他怎么能,怎么可以折了他家大哥的傲骨?
自己,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心中杂乱的想着,却见西门庆微微张开嘴,咬了口,慢慢咀嚼。
这一顿喂下来,西门庆终于算“饱了”便不在逗弄这头小虎崽。
睁开双目,媚眼如丝的剐了眼武松。
固然媚,却冰冷的很。
顿时让知晓自己冒犯了的武松打了个冷颤,乖乖放下盘子。
西门庆这打一巴掌给一个糖果的技巧早已出神入化,自己是吃饱喝足了,倒也让小老虎知道些许自己的底线。
更是挑起他心中几分不敢触碰的心思……
西门庆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我昨夜未眠,整夜清算,今儿大清早的徐辽基那老头便来寻我。西门赫三子,西门卓那小子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又或是被谁控制,居然把我告上官府。”
“当年他父亲侵占了你的家产,怎么,现在他儿子还好意思来找你?!”一听,武松心里就窝火。
当年欺负他和西门庆年幼,那老头死的早,自己没寻上门去便不错了,可眼下他儿子还有脸来找?
“西门卓那小子按理说没这个胆,”否则当年自己也除了“应该幕后有人。”
武松下意识抖了抖毛,自家大哥的目光太凶残了……
“那,大哥,他们无凭无据的,根本子虚乌有,我们怕什么?”武松不屑的撇着嘴。
可谁知,西门庆却温柔的揉着他的小脑袋,语气轻柔而淡然的扔下一句“当年我塞给知府派来的衙役一百两,便是让他们在查抄没收,归还财务时,多扣下四层铺子和财务。”
武松一僵,顿时不知如何开口。
反倒是西门庆收回手,戳着发尖“当年的事儿,账务都是做清楚地,证据自然没有,可人证这方面就有些说不清了。”说着用脚尖提了提武松的胸膛“去,替我把左边第三个抽屉里面的账册拿来。”
要知道,在床上自然是赤足,这一小脚丫子,刚开始武松还没觉得,可一下床,那叫心神荡漾啊~
不行,比许和他大哥说说,对他到也没什么事儿。
但如若对外人,还是这般,别人说不准就站了他家大哥的便宜!
武松自认为是君子大丈夫,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更何况旁人?
他在外历练一年多,这中事儿也瞧的不少。那些被人骑的男人,大多都不能称之为那男人。
而他的大哥不可如此,在他心中这般崇高的,这般遥不可及的,决不可给任何人冒犯轻薄了去。
哪怕那人,是他武松……
递上账册,武松的心思都没回到重点上。
后者翻了翻,确保账册做的极其干净,自己都查不到任何猫腻,便又随手放下,继续搓着发尖沉思。
武松见西门庆深思,便好奇的拿过那账册,翻看了几页,他是不擅长这个,却也能了然上面的清晰,有些不解“大哥?要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西门庆一脚踹下去“你敢说出来,我就把你扔出去!”
武松立马瘪嘴“可,现在这,而且,本来……”
含含糊糊不敢说清楚,他是怕了西门庆真把他扔出去。可心里又有些不服气,更有几分不安。
“本来什么?他夺了我的家产,我都没问他要损失。更何况……这便是商!无奸不商,你个脑子是这么张的?”西门庆嫌弃的瞥了眼地上的武松。
按照武松的性子,是绝对无法理解和容忍的,可,可……可对吧,他大哥都说了,这是补偿,所以也正常。
现在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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