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府的基业白白毁了,你才甘心?”
武松并未开口,他不是愚笨之人,自然了然西门庆之意。
可眼下……轻轻的咬着下唇“大哥是不希望我和那些人交往吗?”
后者缓缓摇头“自然不是,我早已说过,绝不会压抑你的心性,更不会阻拦你与谁交往。可,如若你没有一颗护着西门府的心,我养你也白用。”
武松了然,他是要自己以大局为重,可……“那些很多人都很坏。”
西门庆明白,这头小虎崽所言之人,便是自己可能交往的,只是,很坏又如何“护住西门府,我不得不如此做。不付出些什么,又何来回报?而且,你所谓的行侠仗义,又能给你自己,你哥哥或我们带来什么?”除了江湖上不错的口碑外。
这世界,并非只存在江湖,否则他放了武松,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倒也不是不可。
后者没吭声,心中却隐约有了几分想法。
脑袋蹭了蹭自家大哥,心里则哼哼着。
31武大郎娶妻
“去,把安和叫来,你也洗洗吧。”推了推这头小虎崽,他床上还有一个要收拾呢!
“叫他作何?”安和瞧自己不顺眼,自己也看不惯他呢。
“你弄脏了我的床,还把我衣服弄成这德行,怎么睡?”气恼之余,直接踹了上去。
“我替大哥换!”说着,风风火火的起身,要去开衣柜。
“给我住手!你脏成这样,就算换了,还能睡?”西门庆咬牙切齿“怎么养了这么久,还这么不爱干净?!”
武松撇了下嘴“哪个大男人有大哥这么毛躁?”说着还甚是不屑。
西门庆微微眯了眯眼,没多言,却愣是把这只小虎崽瞧的浑身发毛,刺溜声逃到门外“我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就回来替大哥整理。”
无奈,瞧着从自己被子里爬出的小家伙,嗷嗷的叫着,似乎在寻求温暖,便干脆抱入怀中。
低头,亲了口那只毛茸茸小家伙的脑袋。
“嗷唔”的一小声,用爪子挠了挠西门庆的脸颊,随即便眨着眼,脑袋往新饲主怀里一拱,睡了……
西门庆微微叹息,这武松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更何况……这小家伙怎么和这小子这么像?莫不是亲兄弟吧。
想着想着,深夜的困倦缓缓涌上,固然要等武松那野小子,却也不妨碍他先小眠片刻。
只是,眼睛微微眯起,这白色里衣宽松而散乱,怀中的小家伙窝成一小团。这柔和一幕,被月光渡上了一层鹅黄色的光晕。
显得分外柔和而温馨……
武松推开房门时,还大大咧咧,可片刻,便被这一幕所震,蹑手蹑脚的走到西门庆身侧蹲下,瞧着他怀里,自己刚偷来的小虎崽,笑了声。
可当他瞧见被小虎崽弄乱的衣服,露出白。皙肌。肤时,心头一跳,尴尬的撇过脸。
柔嫩的肌。肤,以及那小小的凹凸。他就不知道为何,自家大哥长得如此好看,连这肚脐眼都这么漂亮……
果然,他欠抽的厉害……
“大哥……”武松小心的唤醒不悦被打扰的西门庆,立马手脚麻利的替他整理妥当。
可一回头,却见西门庆大大咧咧的,不,应该说,甚是不知避嫌的脱下唯一一件里衣,自顾自从衣柜中找了件新的时。
小虎崽别扭的抱着自家亲兄弟,用余光偷瞟着。
大哥的腰可真漂亮,粗细刚刚好,还白嫩嫩的,和前儿他买的包子似的……
西门庆换上衣服,没好气的从他怀中接过小虎崽,下意识问了句“洗过了吗?”
武松心虚的瞟了眼小虎崽,立马说“洗过了!”大半夜再替他去把这头幼虎洗一遍,这不是要他小命嘛。
“哼,那就滚吧。”说着,躺下,把那只小虎崽塞入被子内。
明儿一早,他还得考虑,这头幼虎怎么处理。
尽给自己找麻烦!
武松摸了摸鼻子,乖溜溜的小跑回房。
这两个多月来,终于能有一天睡的安稳。
只是,第二天武松还没来得及去找西门庆,便被张驼扔到制衣铺去。
显然,这头小虎崽再卖萌,再撒娇,都阻止不了饲主一颗要好好收拾他的心。
不过,此次武松倒是学聪明了。
这掌柜再怎么刁难,制衣铺来的达官贵族再怎么折腾自己,都闷声不吭,专心做自己的事儿。
大不了,晚上偷偷跑回西门府,去找他家大哥哭诉。
一般而言,只要自己洗干净了,大哥是不会把自己踹出去的……
这历练的三个月,西门庆为的是让武松知道赚钱的不易,以及这社会上的种种不平,甚至一些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以及……武松过去不愿看,看不着的一面。
只是,他第一个月,心中尚有不甘;第二个月,心有不平,第三个月这闷声不响。完全是浪费了西门庆的一片苦心,让那少爷瞧着便是火冒三丈。
当即让石掌柜带在身旁,又是过了两个多月,这头小虎崽才明了西门庆的意图。
如此一来,反倒是苦了武大郎。本来立马可以结婚的,这一拖先是三个月,又是两个月,林林种种也快半年了,方才办成婚礼。
不过,原本喝奶的幼虎终于能吃点肉末,可如此一来,西门庆却开始头疼这小家伙伙食费,他养一头就足够累了,现在再养一头,岂不是要他的命?
目光瞟向已经稍有几分成熟的武松,心中却忍不住暗笑。只要他想,没什么不可能的……
西门庆抿了口奶酒,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奶酒,而是带着奶香,略带几分清甜,又有些厚重的酒。这酒一推出,便受到不少女性的喜爱。
这五个月,西门庆单独开了一个酒铺,顿时引来不少好奇者的光顾。
销售,甚至比最先开的制衣铺都要好上三分。
这或许是因宋朝好酒,而西门庆的牌子已经打了出去,这才如此顺风顺水。
心血来潮之下,抱着怀里扑腾的小虎崽用筷子沾了沾那酒给它舔。
可小虎崽的性子比较急,筷子有些不方便,有几次都不小心戳到他。西门庆不得已,只能用食指沾了酒,继续。
小家伙的舌头上有倒刺,但因尚小,故而还柔软。这一舔一舔的,反倒是有几分痒。
外面因武大郎的婚礼而热闹非凡,西门庆给足了面子,并不是把松儿塞入他房内,签了婚约,而是八抬大轿抬过去。
只是,到拜高堂时,需自己出下面。
像如今已经到了酒席,自己也不必多留,反倒让下人约束。
身旁无人,就连安和都因好奇而跑去热闹。
西门庆喂了两小杯酒后,把那只有些微醉的小虎崽往地上一放。
那家伙四肢爪子软绵绵,软绵绵的往地上一爬,随后打了个滚……
努力供着头往前走,要不是书房内扑了软毯子,还不知要如何疼呢。
西门庆瞧着有趣,支撑着下颚轻笑。
忽然闯入的武松却险些被这只小虎崽绊倒“大哥,你怎么不去前面呢?可热闹了。”
西门庆没吭声,只是继续抱起那头小虎崽,摸了摸软毛。
哎,现在小还能养养,大了怎么办啊。
放养了他又担心这头傻老虎被人剁了,不放养吧,家里又不大,能养哪儿?而且老虎终究是养不熟的……
武松这小子,尽给自己找麻烦。
32抢夺家产(倒v)
“大哥~”武松年纪小小,直接耍起无赖。
后者轻笑“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
“啊,恩。”不明所以,却乖乖点头。
“你先去前面,问问你大哥或石掌柜,这般做是否正确,再回来找我。”西门庆拉过那头小虎崽的尾巴,放到它自己嘴下。
后者“嗷唔!”一口咬了下去……
西门庆瞧着都替他疼。
片刻,武松再回。这次默不作声,乖乖的窝在西门庆脚旁,打了个哈气,不言也不语。
低头瞧瞧自己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家伙,又看看武松“怎么不去前面闹了?”跑他这蹲着作何。
武松打了个哈气“前面也就瞎闹腾,没意思。”
西门庆应了声,心中却是轻笑。
自己是少东家,是西门府的少爷,固然眼下独独他一人,却支撑着这个西门府。
眼下,武大郎固然是自己亲信,可主仆有别,再亲近也不可能混于一谈。
故而,西门庆眼下在书房,却随意的他们前院闹腾,这已经是宽宏。如若也要他去,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西门庆本就年幼,容易让人见东家年幼,欺负了去。眼下,更不可越线了。
显然,武松也是明了此处。却没有留下继续在前院玩闹,反倒是愿意舍了自己最爱的热闹,乖乖留在西门庆身旁陪伴。
这份柔情,足够让如今的西门庆觉得满意。
“很晚了,不回房歇息?”确定小虎崽昏昏欲睡,便低头对武松开口。
后者却干净利落的起身道“我替你打水梳洗下吧,瞧着安和喝了不少,想来今夜伺候不了你了。”
不知为何,西门庆脸颊微微发烫,这句话到底是何含义?
“那好,我先回房。”笑容,略带几分牵强。
怀抱那只熟睡的虎崽,便回到房内。
只是,他刚把小虎崽放入自己被窝。武松便捧着一碰清水,推开房门“大哥,今晚你就别洗澡了,擦个脸,洗个脚就睡吧。”
“也好。”说着,便打算自己动手。
可谁知,武松却拧了毛巾递给自己。
刚一入座,却发现这只小老虎在脱自己的鞋子“不,不用如此,我可自己来。”
“没事儿~”武松抬头,憨厚而笑“大哥对我如此好,难得给大哥洗个脚也是理所当然。”
微烫的水,没过脚背,瞬间带来一阵暖意。
西门庆没有拒绝,他想瞧瞧,这只小家伙能做到什么地步,为何要如此做。
待武松真打算把两只爪子塞下去替自己洗时,西门庆立马阻拦“够了,我自己来!”
“这怎么成?”武松当即不悦,蹲下身,撩起袖子便要动手。
只可惜,西门庆是何许人?最起码他觉得自己能够逃走,避免此次尴尬。
当即起身,打算擦了脚便走。却被武松摁下“大哥莫要乱动,水都扑出来了。”
西门庆被拿住小腿,又不敢乱动。否则这洗脚水料不准就扑到武松身上,古人甚是忌讳此事。
武松一边替他洗着,一边两只小爪子捏着自家大哥的小腿,心里嘟噜。
这白花花的,手感怎么这么好……不摸白不摸,多捏两下也没事儿。
西门庆被他这一摸,一捏,恨不得一脚踹上去,只可惜,这只小虎崽光顾着感叹,压根没想过自家大哥的心。
双手一放,去拿毛巾时,西门庆的脚掌,便踩在这头小虎崽的脸上,狠狠往下跺!
“刚才摸哪儿了?”硬生生的起身“洗个脚都这么不太平?!”
武松憨厚一笑“这不是,不是……嘿嘿~”
笑!再笑!“剁了你的小虎爪!”
如此太平的过了大半个年,期间并无过多波折,除了西门庆又在城内开了两家铺子,一家是开在城南的酒铺,一家是开在不远处的点心铺。
新产业,他尚不打算发展。
如今,不论是制衣铺还是酒楼、点心铺、酒铺,都需要慢慢站稳脚跟。
眼下瞧的大多是几年字号,如若是百年的,更能得人信赖。
西门庆尚开了不过两年多,这铺子不可说百年。
但其父开的铺子则是祖上留下的,自然可说百年甚至更远。
要拿回,自然是早晚的事儿,当即,一纸诉状把他大伯,西门赫告到衙门。
只是,那知县固然顾忌西门庆举人身份,却更偏向于西门赫,这往日的钱财可没少收。
便道“西门赫乃是你大伯,你尚且年幼,替你管理铺子倒也理所当然。更何况,多年下来,你也不曾反对,岂不是赠与的意思?”
这话听得让西门庆心中怒火中烧,当即便冷笑道“他欺我年幼,你便不说了?按你之言,我岂不是要把自己名下的铺子也转给他,代为管理?”
“这自然是最好,年纪轻轻,铺子也管不好多少,既然你开口,那本官便成全你吧!”这厚颜无耻之说,顿时让西门庆眯了眯眼。
微微一笑“知县大人,你似乎忘了我是举人身份……而且早已成年,何来要人替我看管之言?不过,如若你要判,便判吧。”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顿时让那知县没了分寸,不明西门庆到底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