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察到了贾清的困窘,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景象,原来是大鹏鸟找到了一处洞穴,正好可以用来给他们遮风挡雨。
牵着马,贾清扶着赵云向树林深处走去。
那洞穴外倒是有几棵大树,层层叠叠的树叶就仿佛是个天然的屏风,将大部分的风雨给遮挡在了外面。
那洞穴里面还算宽广,只不过全是些碎石,没有任何能够取火的东西。
将赵云从马背上扶了下去,手上碰到的肌肤却是冷冰冰的,贾清忙打量赵云的脸色,却是苍白中带着一丝病态的红晕。
赵云这时似乎恢复了点意识,他睁开眼睛,却是笑着对贾清说道:“清,我回来了。”
之后仿佛安心的睡着了一般,慢慢闭上了双眼。
贾清心头一酸,但却也因此下定了决心,他抽出了赵云腰间的佩剑,咬了咬牙,狠心在自己的手腕上划过,将从伤口上喷洒出的血液浇到赵云的嘴里。
也许是因为赵云此刻又冷又渴,那带着贾清体温的鲜血就这么被赵云一口口的咽了下去。
看着赵云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血色,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温度在一点点流逝,贾清将身子倚在墙壁上,就这么也渐渐的陷入了昏睡中。
满天神佛保佑,请你们一定要救好赵云呀!贾清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
下省略两千字。。。。。。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次的相当清淡了,佛祖保佑~~~
昨晚上十一点半准时断电,弄的我都没时间修改下~
我的公共邮箱是yry2dl@163。,密码是122333,东西在收件箱里面
这次也顺道把瘢痕去掉了啊,从此以后就没有瘢痕了~
102
102、太平道长老 。。。
老天爷也许是个娃娃脸吧,这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是雷鸣电闪的大雷雨,转眼间就变得风和日丽,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虽然说身体状况很糟糕,不过看着自从那晚以后就一直昏睡的赵云,贾清只能将两手的袖子给撕下来,其中一截是用来给赵云擦拭身体,另一截则是用来吸收些露水,用来给赵云解渴用的。
赵云身上的伤痕全部都奇迹般的消失了,但是他全身反而变得如火炭般滚烫,额头上烧得通红,嘴唇红红的。
贾清虽然不懂什么医术,但也知道要是再不让赵云把高烧退下去,恐怕他的脑袋就要被烧糊涂了,到时候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可是如今他们还在晋阳,那郭大贤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贾清长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抚平了赵云紧缩的眉头,“你要乖乖等着我啊,我这就去给你弄点水来喝。”
那天下着大雨,赵云已经奄奄一息,那匹黄鬃马后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不然有它驮着赵云,求救什么的也就方便多了。
还是自己去一趟邻近的村子,看能不能找到善心人搭救?这个想法刚从贾清心头冒出来,又立刻被他给压了下去。现在赵云正发着高烧,贾清实在是不放心,就这么把他一个人给丢在潮湿阴冷的洞穴里面。
三清道尊在上,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么?你们就发发慈悲吧!贾清闭上眼睛,在心里虔诚的祈祷着。
等到他睁开眼睛,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山脚那面出现了一面大旗。
贾清止住脚步,凝神观看,就见大旗下密密麻麻站的都是人。随着这支部队越来越近,贾清在山上粗略的估计了下,至少有五万人。
五万可是极大的数字了,此时也只有寥寥几个大诸侯才能有这么多的士兵。
随着部队更加接近,贾清也终于看清那面大旗上的旗号“张”。
“在这晋阳附近,又能指挥这么多士兵,那这支军队的统帅想必就是张燕了。”正如同一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一样,贾清现在倒是完全豁出去了,他心中拼命的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咸鱼翻身。
“罢了罢了,为了救小云,我就兵行险招了!”贾清咬了咬牙,“希望真的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张燕年岁不大,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正处于巅峰的年纪。早年他因为强壮剽悍、敏捷过人,而被众人称为飞燕。后来随着投靠他的部众越来越多,需要他亲自逞强斗狠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而他近年则开始读书习字,人倒是变得文雅起来。
平日里张燕也看了不少兵书,因此即便是到了家门口,但是他也没有任何松懈,反而指挥全军加强戒备。
此刻他正在骑马巡视部队,就听见从邻近山头上飘来一阵飘渺的歌声。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公道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这歌是当年贾清在成都城外听张角所唱,如今贾清既然准备装出一副高人隐士的模样,自然是照搬照抄起张角的派头来。
且不说贾清在山头上对着军队唱歌,张燕身边却是有一人大惊失色。
此人姓郭,郭大贤看他颇为机灵,便收他为干儿子,改名为郭小贤。如今是一名校尉,跟在张燕身后,随时听候张燕的调遣。
这郭小贤能被郭大贤认为干儿子,除了他们两个都姓郭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却是本来他们两个都是太平道的信徒。
“这,这莫不是大贤良师的‘凡人歌’么?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吟唱?莫非是教中的长老前来?”郭小贤自认是个聪明人,因此遇到事情最喜欢琢磨,“虽然这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苍老,而且中气也不是很足,但是此人也肯定和教中长老有关!”
这一瞎琢磨,郭小贤就呆不住了,他策马来到张燕身边,拱手说道:“将军,末将听这歌声不俗,想必是有高人在此。将军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将其请来一问?”
却是有另一名年轻小将从旁说道:“父亲,不过是一名山野之人,恐怕不妥。”
原来这小将便是张燕的独子,取名张方,平日里和那郭小贤很不对付。
张燕笑着拍了拍张方的脑袋,“为父当年可也是一名山野之人呀?”
张方知道说错了话,慌忙补充道:“恐怕是那袁绍的奸细,他诡异多端,恐防有诈。”
郭小贤轻蔑的哼了一声,“若是那袁绍的奸细,怎么会蠢到这么大张旗鼓呢?这岂不是太过引人注意了么?”
张燕看张方还想再说什么,却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儿子,还是太嫩了些呀!
“罢了,你们两个莫争了,这离晋阳城还有些距离,今日想必是赶不到了,索性便在此安营扎寨吧。”他摆了摆手说道:“小贤,就由你去请那位高人吧。”
郭小贤满脸喜色,“诺!”
带着几位心腹,郭小贤他们就向山上跑去,偏偏他们在山上还没找到高人,那歌声就这么结束了。
郭小贤一脸的遗憾,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就在这时,一名青年翩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名青年倒是长得很是俊美,只是身上的衣服颇为狼狈。不过郭小贤也没太把这当回事,毕竟太平道中不少教众都是行为怪异,比面前这青年打扮的更奇特的人他都见过。
“天道运而无所积?”郭小贤突然对着青年问道。
贾清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么问,不过还是立刻回答到:“故万物成。”
郭小贤面色一喜,继续问道:“帝道运而无所积?”
“故天下归。”贾清把《天道篇》都背的滚瓜烂熟,此刻自然答的毫不犹豫。
“圣道运而无所积?”郭小贤恭敬的朝着贾清问道。
“故海内服。”这三句是《天道篇》的头三句,贾清心中疑惑,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平淡如水。
“教众郭小贤拜见长老!”郭小贤突然朝着贾清五体投地,行跪拜大礼,而他后面几个兵丁也没含糊,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来。
贾清惊得愣住了,不过幸好那几个人都在地上跪着,没人抬头看到他的表情。
他哪知道,刚才三句话是太平道中的联络暗号。
回答第一句“故万物成”,那就说明是太平道中人。
回答到第二句“故天下归”,那就说明是太平道中的一方头目了。
回答到第三句“故海内服”,那只有太平道中为数不多的几位长老能这么回答。
至于像张角这样的教主,则会在回答完第三句以后,再加上一句“明于天,通于圣,六通四辟于帝王之德者,其自为也,昧然无不静者矣。”
所以就在一系列的巧合下,贾清被郭小贤等人当成了太平道的长老。
“尔等起来回话。”贾清来不及多想,不过还是摆出了上位者的派头。
“谢长老。”郭小贤他们虽然站起来了,可是还是垂手低头,不敢直视贾清,“敢问长老,这次来晋阳可是为了干爹的事情?”
“哦?”贾清哪知道是什么事情呀,只能继续高深莫测的不出声。
“是小的错,忘记介绍自己了。”贾清不说话,郭小贤反而诚惶诚恐起来,“小的名叫郭小贤,小的干爹是郭大贤。”
“哦,原来你就是郭大贤的干儿子,郭小贤呀?”贾清心中冷哼了下,好么,这真是巧的很呀!“恩,果然是年轻有为么!”
贾清不过是一句随便的夸赞,就把郭小贤夸的满脸红光,他一个劲的傻笑请功道:“长老,干爹已经基本掌控了晋阳,只要再控制住了张燕,便能接手他的数十万军队,到时候大事可成呀!”
贾清心头一惊,没想到这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那郭大贤竟然想要造张燕的反?
不过贾清这么多年的官不是白做的,他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你们干的不错,不过如今先领我去会会那张燕吧。”
“诺!”郭小贤回答的更大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貌似小云的肉俺又写岔了,不过俺是觉得吧,要是想在正常情况下,让他们两个关系有所突破,那实在是太困难了。
所以我就设定了这个情况,让赵云身受重伤,贾清失血过多也很虚弱,这时候再来个干柴烈火,迷迷糊糊的赵云就能把贾清给那啥了不是。
反正这篇文的肉是没了,而且也快完结了,诸位就凑合着看吧,要不然跳过去也行,知道有这么回事情就可以了。。。。。。
103
103、忽悠张燕 。。。
为了怕暴露贾清太平道长老的身份,郭小贤在下山之前向贾清恳求道:“为了大局着想,如果马上对长老有所怠慢,还请长老见谅。”
贾清淡淡的一笑,“这是正理,我是晓得的,还请前面带路吧。”
因为有郭小贤的带领,贾清得以安然的进入营帐。
看着两旁的军士,虽然还比不上吕布手下的兵丁,但比起在濮阳碰见的那些守卫,可是要精锐太多了,就连他们的举手投足间,也透着一股凶悍的感觉。
“将军,末将把人带来了。”郭小贤进帐对张燕说道。
张燕放下手中的兵书,对着郭小贤点了点头,“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濮阳野人,见过张将军。”贾清进了大帐,对着张燕拱手行礼。
张燕细细打量对方,就见对方动作平和自然,虽然衣着狼狈,但是神情坦然、毫无扭捏之色,当即心中动容,起身拜到:“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贾清见张燕对自己行礼恭敬,笑着说道:“吾名甄浊,本是躬耕于濮阳。只因那曹孟德和吕奉先二人在濮阳大战,生灵涂炭,不得不带着家丁避难至此。”
斟酌?怎么叫这个名字?张燕心思急转,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名字是对方的假名,不过想到对方看样子是个隐士,显然是为了躲避什么麻烦,那取个假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先生原来就是濮阳甄浊?真是久闻大名,难得相遇。”张燕满脸欣喜的神色,不过却是试探的说道:“今日有幸,请教一言。”
“先生请坐。”张燕扶着贾清领他坐下。
“将军请讲,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贾清与张燕对坐。
“方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诸侯并起,不知吾该何去何从?”张燕虽是试探贾清,不过也确实第一次显露出对未来的迷茫。
张方先是瞪大眼睛看着张燕,想不通父亲为什么问这个年轻人这么重要的问题,后来又把目光放在贾清身上,看着他怎么回答。
郭小贤虽然说对这位天上掉下来的长老有些信心,可是毕竟还没看过他的本事,此刻倒是有些担心了。
贾清摇了摇头说道:“山野之人,不足与将军论天下之事。”
张燕却是再三要求到:“还望先生教我。”
“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