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傅,你不光要云洗衣服,还要砍柴、挑水、烧饭。。。。。。什么事情都要云来做呀?”赵云可怜巴巴的说道。
“做师傅的会害你么?”童渊瞪起了眼睛,“子龙,你倒是说说,练习枪法讲究什么?”
“师傅说过,诀窍是步法轻灵、运枪如风。”赵云正色说道。
童渊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说说,你如何才能做到步法轻灵、运枪如风呢?”
赵云想了下,“弟子不知。”
“砍柴可以锻炼你的步法,挑水能提高你的轻功,烧饭能加强你的协调能力,就连洗衣服也可以提升你的臂力呀!”童渊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赵云不信任自己的悲哀。
“师傅!弟子错过师傅的良苦用心了!师傅,我一定好好的做家务!”赵云听得热血沸腾,将木板拍的震天响。
童渊暗暗的一笑,心中却想着:“唉,真是的,这孩子当时看着傻傻的,怎么比他两个师兄还不好糊弄呀?”
“师傅,衣服洗好了。”过了一会儿,赵云总算洗好了衣服。
“恩,把衣服晾着,然后就过来扎马步吧。”童渊吩咐道:“对了,把那篮枣子洗好了,给为师送来。”
“师傅,今天马步冲拳多少下?”赵云将洗好的枣子毕恭毕敬的递给童渊。
“要学打先扎马,这马步应该循序渐进,不能贪功图快,那样最终只会沦为花拳绣腿。今天就比昨天增加十下,昨天是到二百九十了,那今天就是每次三百下吧。”童渊指点道。
“知道了。”赵云两腿开立,下蹲,脚尖平行向前。两膝向外撑,大腿与地面平行。含胸拔背,两手环抱胸前,如抱球状。
“恩,姿势很规范。”童渊脸上带着一丝欣慰,上前将一本书册顶着赵云的脑袋上,“顶好了,子龙,可不能让书掉下来,要不然时间就要延长呀!”
“今天轮到背《孟子》了,看看你昨晚可用功看书了。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往后背吧。”童渊抽出《孟子》,同时挑起枣子,塞入口中。
赵云想了下,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背到:“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段是千古的名句,朗朗上口,赵云也背的最为顺溜。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衡于忧?”赵云一顿。
“错了,是‘衡于虑’!”童渊手指发力,将枣核弹向赵云关节。
童渊力道不大,但用劲巧妙,准头极佳,赵云左脚膝盖被打的一麻,身子一颤,差点就垮下来。
“继续往后背。”童渊见赵云撑住了没倒,便开口说道。
“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赵云咬着牙关,将这一大段背完。
“恩,可以低桩马步冲拳了。”童渊见赵云背完,便收起《孟子》,专心对付起面前一篮子红枣。
“一、二、三、四。。。。。。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赵云满头大汗,做完了三百下马步冲拳。
“意守丹田!”童渊喝道。
赵云身子一震,却是有些涣散的精神也凝聚起来,按照童渊的要求意守丹田,感觉小腹中的气息。
不过片刻,童渊继续低喝道:“马步冲拳!”
又是三百下马步冲拳。
这样赵云才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想着自己跟随师傅习武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是学海无涯,武道一途更是永无止境,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出师呢!
而他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很想清哥了。
每天学武很累,也很枯燥,经常在空闲的时候,他会无法抑制的想着贾清,想着他过的怎么样,能吃饱穿暖么,有没有被人欺负,最重要的是,有没有也很想念赵云。
“师傅,弟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师呀?”赵云知道自己是不该这样问的,但是他总想要给自己一个盼头。
果然童渊皱着眉头看着赵云,却还是回答道:“那要看子龙你的进度了,快则三年五载,慢则十年二十年那也是可能的。”
“那依照弟子现在的速度,大概要多少时间呀?”赵云期待的问道。
“饿,子龙你天赋极高,只可惜入门晚了,虽然早年也练习些武艺,但基础不牢,还要重新从基本功练起。”童渊抚须想了下,“若是一直像现在这种速度,大概要八年左右就能出山了。”
“要八年这么长?”赵云大吃了一惊,等到八年以后,那恐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怎么,还嫌八年长呀?你那两个师兄从小跟着为师习武,一个是十年,一个是十二年才出师的呢!”童渊胡子都翘起来了。
“那刚才师傅说快则三年五载,可有快的法子?”赵云其实连五年时间都嫌长,但更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法子倒是有,可就要受苦了呀!”童渊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弟子不怕苦!”赵云直起身板。
“可比如今要苦百倍呀!”童渊摇着头。
“弟子心意已决,还望师傅成全!”赵云是下定了决心。
“好,跟为师来。”童渊提起自己的“百鸟朝凤枪”,领着赵云往后山走。
显然童渊对山路熟悉无比,轻车熟路的直奔深山。
远远的就能听到隆隆的瀑布水声,本来就还没缓过劲的赵云脸色更白了几分。
“为师前面所说那个速成的法子,就是用瀑布的无上天威做压力,提高你的修为。”童渊加快步伐,“子龙,你若后悔还来得及。”
“云不后悔!”赵云低头在后面跟着童渊。
童渊带着赵云七拐八拐来到山脚,“这里距离山巅有数十尺高,水流也不是很急,应该有助你渐次修行。”
纵然是以赵云的傲气,看着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听着震耳欲聋的水声,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水气,也不禁有些呆愣住了。
童渊却是微微一笑,双手持枪,灌起内力,手腕一抖抖出十二朵枪花,像梅花吐蕊般灿烂,直插入瀑布当中。
再往上一挑枪尖,朴实无华的招式,大开大合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银枪如凌空长虹、漫天流星,三丈之内气流激荡,杀意冲天,竟然生生将瀑布从中截断。
就见童渊手中这杆枪,如同蛟龙戏水,逢强破强,遇坚破坚,连这至柔的水流也无法逼近他的身体。
赵云远在十米之外,仍然觉得遍体生寒,一股千军万马横空杀来的气势扑面而来。
他也才第一次见识到,童渊的真实实力!
童渊离开了瀑布,浑身干干的,没有沾上一滴水。他把银枪往地上一戳,对着赵云笑道:“若是你也能练到滴水不漏的境界,那就可以出师了。不过现在么,还是要慢慢练习,先能在瀑布下稳住身形,就算略有小成了。”
赵云咬了咬牙,狠心探身进了瀑布里面,就觉得身体一凉,无数水流冲顶而上。他全身打了个冷颤,千斤巨力从上方压下,赵云大脑轰的一震,忍不住被水流击打,不得不下意识的弓起腰忍受着这股巨力。
“扎马步!意守丹田!”童渊大喝道,声音透过层层的水流传到赵云耳里。
赵云全身绷紧,硬是如同一块磐石一样在瀑布下扎住了根。
“子龙,我不管你平日里想什么,但现在给我把脑袋清空。你要记住,感情可以使人坚强也可以使人软弱,可以化为力量也可以变成累赘!所以,你要控制好你自己的感情,在人前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此时童渊话语一个个刻在了赵云的心上。
而不过顷刻之间,瀑布下的赵云就已经疲累欲死,全凭着一丝意念,苦苦支撑。
手脚四肢已经变得麻木了,头上冲下的水流,就如同一枚枚无形却有质的重锤,狠狠的敲击他的每一寸肌肉。
开始还感觉有些疼痛,到了后来,赵云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就连五感思维都陷入了迟钝当中。
脑袋空空的赵云忽然全身一轻,就看见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清哥,云儿好想你。”赵云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拥抱那个人影。
被对方给狠狠的敲了个脑奔,“看清楚点,逆徒!”童渊看着赵云的样子哭笑不得。
赵云暗暗的吐了下舌头。
好吧,看来他要更加努力才行,一切为了早日出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所谓的冰山就是在外人面前很冷酷,不过在自己人面前那肯定是很火热的哦~~~
92
92、事情暴露 。。。
黄巾贼军有数万之众,而刘备本部不过三千人马,再加上赵云统率的两千公孙瓒借的兵马,一共不过才五千人,数量上远不及贼势浩大。
那程远志也是深受人海战术荼毒的人物,见那救兵不过才是他兵马的零头,根本不放在眼里,亲自引兵迎敌,更不将刘备等人放在眼里。
刘备左边是关羽、张飞,右边是赵云、太史慈,那程远志和刘备在阵前骂了一通,不是对手,大怒之下拍马杀了过来。
太史慈本要向前杀敌,关羽早就飞马出去,挥起青龙偃月刀,不过是十数回合,将程远志斩于马下。
之后更有张飞、赵云、太史慈三将齐出,杀入贼阵。
刘备持着双股剑,指挥着兵马在后面掩杀。
城楼上孔融见机不可失,趁着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四人如虎入羊群,赶杀贼众,便也开城杀敌。
两下夹击,更是杀得贼众大败,降者无数,剩下的贼众各自溃散逃命去了。
孔融带着贾清等人出城迎接,刘备自带着关羽、张飞两兄弟向孔融行礼。
太史慈也下马,来到贾清面见说道:“末将幸不辱命!”
贾清笑着将太史慈扶起,“子义立此大功,今晚当为你接风。”
“谢主公。”太史慈拱手说道。
“这些天辛苦你了,子义,下去歇息吧。”贾清吩咐道。
“那小子是谁呀?架子可够大的。”贾诩眯着眼睛,看着一员年轻武将。
贾清苦笑了下,对贾诩摆了摆手,“堂哥,那小子想必是在和我闹别扭呢,你可别给他小鞋穿呀!”
不论怎么说,孔融是北海相,是这里的主人,而援兵又是以他的名义请来的。即便贾清官职要更大一点,但是还是应该先向孔融行礼。
而太史慈身份特殊,算是贾清的下属,而且这次更有求援之功,他向贾清打过招呼就行了,至于孔融那边,打不打招呼都无所谓。
赵云身份挂在刘备那边,按理说也应该一起来向孔融行礼的。但是他此刻虽然也下了马,却偏偏就杵在那里,一副八风吹不动的酷酷样子。
刘备算不得赵云的上级,自然也不好把他强拽过去,只能随便他了。
“在干嘛呢,脚抽筋了呀?”贾清一个人慢慢走了过去。
听到贾清的话,赵云身子微微的一颤,却是别过脑袋不看贾清,“脚没抽筋。”
果然在闹别扭,难道说小云也是到了叛逆期么?贾清横着走了两步,面朝着赵云,“那是刚才受伤了?”
赵云低着头,“没受伤。”
“那难道是早上没吃饭,现在没力气走路了?”贾清继续问着,不过却离赵云越来越近。
“早上吃过了。”赵云声音压的低低的。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现在这是什么个状况呢?”贾清想起了一首歌,男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不明白呀!
“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贾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赵云动了动嘴,却是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真生我的气呀,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惹你生气了呀?”贾清说得这叫一个苦口婆心。
“谁叫你这么多年,连一封信都不写给我!”赵云憋着气,低吼了一声。
贾清身体一僵,只得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习武分心么。”
那几年在洛阳,他也有的时候很想赵云,连信都写好了。结果张任说了,童渊所在的地方很偏僻,不好联系,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练武讲究的就是全神贯注,时不时的一封信,反而会扰乱赵云的习武进度。
结果就这样,写得信就被贾清一封封收藏起来,也有好记十封了。
“你一封信都没有,师傅又不让我写信给你。”赵云猛然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牙齿咬着下唇都有些出血了,“清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所以才不想联系我的?”
贾清刚说了句,“那你当日不也一声不吭就跟着师傅走了么!”就被赵云一把拥在怀里。
“清就是个坏人!”赵云在贾清耳边低吟着。
“别闹了,云,放手。”赵云的动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