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里非常简陋,一张固定小铁床,床上枕头、毛毯、薄被具全,房角还有个抽水马桶,旁边是洗漱小台,张子文将监狱配发的毛巾、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具放好,走回小铁床一躺,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张子文第二次享受单人小号,在中海看守所被伍敏弄进去一次,这次是在美国,不过美国的单人小号一般人却享受不到,单间小号一般关押着极度重犯,张子名一旦罪名落实,他绝对够得上条件,给他小号,就当他提前适应环境,张子文的确很适应,一进小号就沉沉睡去,他睡得很香,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的午饭时间……
午餐比起自己在国内看守所享受的要丰盛一点点,面包加火腿肠,还有一大碗土豆浓汤,张子文对饮食倒没什么好讲究,毕竟是蹲监狱,有油腥润着已经不错,但蹲监狱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小号就那么大,灯光昏暗,而唯一能看时间的手表因为属于金属物,已经被扣下存放,张子文只能凭着午餐来分辨白天黑夜,难闻的气味,狭小的空间他也许能忍受,但关押在邻近的重犯,时不时的发出发泄的嚎叫怪声简直让他难以忍受。‘
还好狱警没有忘记张子文只是待审嫌疑犯,正当张子文无聊难熬的时候,狱警打开了他的小号,他有了3个小时的放风时间,愉悦,张子文还真怕在待审时间,将自己持续关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现在好了,狱警告诉他有3个小时的放风时间,每日都有,张子文乐坏了,他至少可以少忍受3个小时的鬼哭狼嚎。
阳光灿烂,空气新鲜,张子文一出地面重见天日时,他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开双臂,闭着眼睛,鼻子习惯的耸着,贪婪的嗅着新鲜的空气,舒展的身体享受着这难得的阳光淋浴,自由可贵,张子文在这一瞬间体会颇深……
并不是自己一人有烟,张子文看见在外面放风的不少犯人都叼着烟,他也不打算藏私,掏出香烟点燃,美美的吸上一口,在新鲜的空气下吸烟感觉就是好,在地下小号每吸一支烟,还得忍受吸进的香烟中还夹杂着霉浊气息。
这座监狱白人、黑人不少,像张子文这种有着亚洲面孔的犯人似乎还没怎么瞧见,张子文坐的地方很清静,他也不想跟什么犯人套近乎,一个人坐在一个土墩上享受日光浴,吸着香烟自得其乐。
烟不错,但张子文不知道吸烟并不是每个犯人的专利,有资格在光天化日之下吸烟的犯人都是犯人头,并不是狱警不允许,而是监狱犯人老大定下的不成文的规矩,而这些犯人头大多是被判重刑的穷凶极恶之徒,张子文烟吸的爽,却不知道麻烦已经临近。
张子文相不引起人注意都不容易,亚洲面孔,长得挺帅,更引人注意的是嘴里还叼着烟,眯着眼,日光浴让他的表情惬意享受,给人的感觉他确实不象什么蹲监狱的,正如他自我安慰一样,是在度假,走近的一帮犯人一瞧张子文那幅德行,每个人的手都在发痒。
“喂……小子……”一名走在最前面的犯人恶狠狠的叫了一声,声音嘶哑难听。
张子文听见了,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瞧着身前站了不少高矮胖瘦不一的犯人,晃眼一瞧不下20人,张子文不由微微一怔,他不是没有感觉到有人走近,他以为是放风路过的犯人也懒得睁眼睛,自己躲清静又不招惹谁,但看眼前这帮犯人的表情,好像是来招惹自己的。
“……你是在叫我?”张子文用的是英语,他很快就确定打扰自己清静的犯人,打量了一眼,光头,面带横肉,蓄着胡子,小眼发出凶光,面目狰狞可憎,身体粗壮结实,张子文一瞧就知道这光头身上背的罪案不少。
“妈的,不是叫你叫谁?给我滚起来。”光头声音嘶哑,嗓门也大。
“滚远点,别他妈的招惹我。”张子文火了,光头的粗口他听得懂,用英语回敬了一句,对于这种人渣,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妈的,欠揍!”光头的确是恶人,动口似乎不是他的风格,粗壮的胳膊一抡,大手向张子文的脖子掐去,只要掐住脖子,接下来他会用斗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头部,这一招他经常用,也制服了不少看不顺眼的犯人,百试百灵。
他的手眼看就要接触到张子文的脖子,光头的眼神露出了得意的狰狞,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张子文被揍变形的脸,但就在这一刹那,他的眼神露出了惊讶之色,未见张子文什么动作,光头的手腕已经被张子文捭牢牢钳住,这一招张子文也常用,他只需要一扭,就会将光头的手腕错断,但他只是控制住他的手腕,他还不想伤人。
“滚吧,最后警告你,别再招惹我。”张子文手一松站起身来,他准备离开。
手腕的压力顿消,光头愣了愣,见张子文想走,他哪甘心放过长相斯文的张子文,他不相信自己干不过他,恶人好斗的本性毕露,他没多余语言,大喝一声,扑向了张子文。
不知好歹,张子文心里暗骂,待他*近的瞬间,身体顺着他的来势一个滑溜的侧身,光头的身体贴着自己滑过,张子文毫不费力的一脚踹向了他肥大的屁股,光头的身体飞了出去,尘土飞渐,粗笨的身体已经趴伏在几米开外。
老大吃亏,一帮手下那会放任新犯人放肆,哗的一下一涌而上,这些美国犯人确实没有中国黑道的美德,在中国的监狱里,有什么恩怨一般都是老大与老大之间癫狂对干,一众喽罗最多呐喊助威,哪象这些家伙什么单挑三拣四规矩全然不顾,干的就是群殴的活……
第二篇 第二百四十九章 监狱大暴乱
场面在这一刹那变得混乱起来,一时间张子文满眼都是凶狠恶煞的面孔,满眼都是拳头,呼喝声中,一个个恨不得把他揍成变形金刚。
张子文心中暗叹的同时,身形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叹息停顿,他不想惹麻烦,但现在的状况已经由不得他控制,场面失控,躲是来不及,他只能运用自己最喜欢最熟悉的动作,以少欺多,他的身形滑溜无比,干这些蠢猪,他得让这些家伙见识正宗的功夫,沾衣十八跌,少林硬功夫,海军陆战队必修课程,但他将这招升华,一旦被除数他沾上不是跌,而是飞,身形的腾挪闪动,已经飞出去好几名拳头没地方招呼的犯人,四周几米开外的地上尘土飞扬,惨嚎不断,“嘭啪”身体落地声不绝……
攻击干净利落,在张子文这种专业格斗人士面前,无人能抵挡他的超强攻击,行云流水般的技巧让一干冲得最前面的囚犯全部放飞,但这些犯人似乎都找不到目标,只觉眼前一花,张子文的身影就消失不见,被他快速贴上的人体在瞬间弹飞,张子文的动作不断的变幻穿插,脚步迅快的移动,挡者披靡。
此刻,张子文躲清静的地方已经不清静,场面的失控很快引起了其他囚犯的兴趣,在枯燥的监狱生活中,一旦有热闹可瞧,不去凑凑热闹就不是囚犯的风格,很快,冲突焦点地带人头攒动,四面八方全是人,占据有利位置的囚犯眼睛睁得老大,但怎么睢都没有瞧见攻击之人,只瞧见人在飞,而后面的囚犯却被挡住了视线,更加看不见里面热闹的场景,推搡,拥挤、漫骂。逐渐升级到对峙,站在最前方的囚犯从有利位置瞬间变成危险境地,后面的拥挤逐渐让最前沿的人*近冲突圈,巨大的隐患在这一刻穿刺,骚动的引爆点没有平息,一些囚犯之间从对峙已经动上了手,小小的骚动逐渐蔓延,动手的人越来越多,各个势力的监狱帮派先后加入战团,已经分不清敌我,混战升级,场面严重失控。
乱了,彻底乱了,张子文已经红了眼,人越干越多,这是监狱,要想保护自己就得十年离自己最近的敌人,现在他已经没有收手的可能,他的动作越来越猛,越来越大,下手也不再似开始那样留情,人太多,解决一个算一个,错骨断腕,现在没必要再玩什么花巧,以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敌人能节约体力,他现在已经感到气息不匀,这是不妙的征兆,张子文眼角的余光开始选择通道,人太多,得选择退路,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没想到监狱里面的人这么团结,凶悍,不怕死的也忒多了点吧,张子文心里郁闷不已。
凌厉的攻击让张子文冲开一条通道,顶不住了,张子文勉强将挡在前面的3名囚犯震飞,跟着滑溜的贴在一名囚犯身后,控制住这名囚犯后,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那名被控制住的囚犯吓得连声惊呼,不,不,他瞧见了张子文的雷霆手法,“不”字未落,他感觉到被掐住的脖子一阵窒息,而自己地手腕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完了,被张子文掌控的;囚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很奇怪,没动静,那名等着被废的囚犯没听到自己手腕的断骨声响,疼痛似乎也消失不见,他挣开了眼睛,身体依然被控制,但似乎感觉不到身后继续下手的意思。
“……别动手,大哥,我看热闹的,不关我事。”这名囚犯反应甚快,赶紧求饶。
张子文没有动手,他在调整呼吸的时候已经瞧清楚了状况,战斗依然激烈,混乱的群殴热火朝天,但似乎不关自己什么事情,他控制住这名囚犯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冲出外围,已经没人关心这两个人,所有的人都在朝里挤,而挤进去的人很快就被卷入了武斗,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现在无人理睬,张子文被眼前壮观的场面给弄糊涂了。
“大哥,不好,防暴狱警出动了。”被控制的囚犯声音惊异。
“你我得到安全点的地方没有?你带路,快点。”张子文冷静的催促了一声,他已经看见了全副武装的防暴狱警正迅速的向冲突中心*近,密密麻麻,不下300人。
“有有,大哥快松开我,跟我走就好了。”那名囚犯很配合,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他比张子文心里还慌,防暴警出动,动静铁定小不了,而且在狱警眼里,自己这干囚犯全是暴乱分子,被误伤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张子文笑了笑,松开了他,这家伙反应够快,看样子是在里混了不少年监狱里的老油条……
那名囚犯很会带地方,两人趁防暴狱警还有收缩包围圈的时候,瞅了个空隙钻了出包围圈,很快,两人就缩到了离监仓不远的一个水泥台后,那里空无一人,躲在水泥台后面还可以欣赏到警囚大混战。
“这位置不错吧,咱们待在这里绝对安全。”那名囚犯有点得意。
张子文点了点头,看清楚了这名囚犯的样子,30多岁,清瘦,戴了幅金边眼镜,瞧上去挺斯文,倒没有其他罪犯的凶恶样,张子文瞧了下目前的形势,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已经属于暴乱现场之外,警戒狱警离自己所处的位置不远,也瞧见了张子文两人,但没有狱警过来找他们麻烦。
“大哥,你是中国人吧?功夫好厉害。”眼镜囚犯恭维着,张子文身手太恐怖,他算是唯一一个看清楚他动手废人的囚犯。
张子文笑了笑没有答腔,自己在这里只是暂时待着,没必要跟一名囚犯套近乎。
但这名眼镜囚犯好象很崇拜张子文,也不管张子文乐不乐意,很热情的自我介绍着。
比尔,这是那名囚犯的名字,金融投机专家,因非法侵占国有资产被判入狱,刑期12年,在这里他已经混了8年多时间,最近几年的假释申请都因为面试不过关而没有通过,原因很简单,当面试官问他出去后会做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金融投资,因为他唯一会干的就是这个,他很诚实,但他已经具备这种犯罪前科,假释能不过很正常。
“你为什么不选择其他职业啊?”张子文来了点兴趣,因为听这家伙说,他已经申请了5年,年年都是同一个问题,而年年都没通过。
“嗨,选什么选,今年我就改了,说出去后当个洗碗工糊口就行了,你猜面试官怎么说?妈的,他说我不诚实,放着金融专业不做去做洗碗工,直接拒绝了我的假释申请。”比尔愤愤不平,他认为面试官成心跟他过不去。
张子文有点好笑,那面试官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玩人也不是这种玩法吧,看来,这家伙不在监狱里待够12年休想出去。
“对了,大哥你是怎么进来的?判了多少年?”比尔对张子文很好奇,身边的帅哥怎么瞧都不像什么囚犯。
“没判,等着审理呢。”张子文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没判?那你有福气了,你进这里估计是地方看所所满了才进来,今天这里一暴动,你可以投诉监狱,还可以找安全理由离开这鬼地方,监狱出了大事,保释出去会比以前更容易。”比尔神情兴奋,好象自己就能出去似的。
有这么一说?张子文心里大动,这鬼地方待一天都搞那么多事情出来,这地方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能出去就好,这家伙提供了好消息,张子文对比尔的印象立马改观。
“嘿,瞧,干起来了,这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