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无冕之王by莫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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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童话]无冕之王by莫桑石-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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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抓来是想干什么?要把我搬到哪里去?”

    “告诉你也不妨,反正把你送进去你就出不来了。红死城你知道吗?不,你当然不知道,只要你进去等死就好了。”

    塞缪尔还要说话,这几个人却一起围了上来,都抓住了塞缪尔的手。风声在极速的运动下几乎变成了实质,肉眼都可以看见其运动的轨迹,但是明明应该会造成强大压强的风却没有影响到圈子里的人。之前那个蒙着白布的人就是这么带塞缪尔来的。

    塞缪尔知道和他们说不通,他们像是要把他送到某个地方去死,现在什么话都不会告诉他,但是塞缪尔也想套取些情报,可惜的是不管他怎么样问话,他们都闭口不答。

    之前移动过来的时候只是短短一瞬,可现在却过了更长的时间,是到了很远的地方,直到他们停下来。塞缪尔甚至还没有去看,就能感觉到这里带给人的不详之感。抑郁、血腥、猩红,这是充斥其中的元素。

    这是一片荒芜到寸草不生的土地,黑色到泛红的颜色。在塞缪尔面前的是一座被高高钢铁铸就的围墙围绕的城堡,围墙高而生畏,人站在地上仰着头也只能看到一点城堡尖。他看了看,没有看到有门的痕迹,相反,倒是本该是围墙门的地方,已经被铸死。

    蒙着白布的这些人是想要把他送到这里的,可是连门都没有,该怎么把他送进去?他刚这么想着,就发现自己实在太过天真,因为一阵大力袭来,他看着骤然腾空的视野,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他们从高处扔了进去。

    下一刻,他就晕了。

    混在异世,时不时的晕实在是个常见的事情,这可是转变事件最懒惰的方法。这次的眩晕只像是眨了眨眼似的,不等他打个寒颤,就注意到了自己已经是稳稳的脚踏实地了,而且正站在一个庞大的更衣间里,身上也穿着不是自己的衣服。

    眼前倒是有一面大镜子,只是其清晰度实在不好恭维,影影绰绰的却也照出了塞缪尔金发碧眼的样子。这又是陷入了什么把戏?角色扮演么?

    塞缪尔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周围其他的人。有一扇门,不断有人从中进。入,慢慢挑选挂在这里的衣服,然后再出去。再看挂在这里的服饰,也都是奇奇怪怪华丽又夸张的模样,而每个人必挑选的则是一张面具,所以说,这是一场假面舞会?

    接着,塞缪尔又发现,他已经换上了从这里挑选的衣服,因为他身上的衣服镶嵌着夸张的羽毛,那羽毛很白,白的不正常,漂过白一般,把他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鸟人”,但即使塞缪尔心里吐槽着这衣服,也不得不承认,在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一股奇特的魅力,那些羽毛让他有偏偏若仙之感。他再移动一步,就站到了放着一排排面具的地方,形状都独一无二,却像是出自一人设计之手。

    因为疑心这些面具的样子是否有什么意义,所以本想随便拿一个的塞缪尔还是认真的挑选了一番,但是他并没有找到极显独特的某个,最后选了个面具头部也镶嵌着羽毛的一个戴上作罢,方才缓缓而出。

    自来到这里,塞缪尔遇到的奇怪之事已有不少,面不改色更是他在注意到之前就自己做出了的。他从更衣室的大门出来,就陷入到一片喧闹中,眼前正是假面舞会的大厅,但是大厅并不是规则的形状,他顺着人流的方向走了一会,发现举办舞会的人真是别具一格,场所竟然是一个七间套房,套房像是回旋状,一个接一个,而等着他挨个走过之后,面色不由得慎重了起来。

    他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只是奇怪,这里不是童话大陆么,为什么一个恐怖小说,也会在这里面?

    其实先前听到那些人说“红死城”,塞缪尔就应该想起什么的,只是红死城这个词,原文当然没有这么叫,但是这么叫也可以,毕竟,生活在这座城堡里的人,最后都死于红死病啊。

    塞缪尔迅速的把脑海中关于这个故事的记忆顺了一遍。这篇叫做《红死魔的面具》的恐怖故事,是著名恐怖小说家爱伦坡写的,作为十九世纪的小说家,他的恐怖小说和现在的不一样,重要的是文字和意境的优美,优美到什么程度呢,塞缪尔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在一家儿童刊物看到这片小说,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只记得他美,后来网络流行之后他搜索重看之后,才被里面的残酷所震惊,小学生的他真的没有注意到这座城堡里的人是全灭结局,谁让爱伦坡写的那么美,谁还在乎全不全灭啊!

    只是如今置身于这座城堡的塞缪尔,可没法说美了。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三言两句就可以说完,毕竟本来就是短篇小说么。爱伦坡仿照中世纪曾经大为流行的黑死病虚构了红死病,得病症状塞缪尔忘记了,反正肯定和出血、死亡有关,而一个亲王建造了一座城堡存储了很多物资,带着一些人住了进来,并且把城堡封死想要躲过病魔,然后他开了一场假面舞会,红死病的化身红死魔却来了,于是大家全灭而死。

    摔啊!破解之法何处寻找啊!他一个人,怎么能和疾病的化身对抗啊!画风特么就不协调啊!原文用了那么优美的语言写了前面对这所城堡的描写,各种隐晦不详却哥特式的美感,却只用了最后一段写大家全死。而他们是怎么死的呢?红死魔什么都没做,他就是站在那里,大家就死了。

    ——而塞缪尔早已知道一切。

    ——而塞缪尔知道一切又能怎么样啊摔!

    塞缪尔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试图用现代科学来对付野蛮的病毒。对付病毒的最好办法是什么?消毒、隔离。这个时候他格外怀念小花,人家的金手指都是和主人寸步不离的,可是附带储物功能的小花却和他不是绑定状态,而他的谟思洁利钥匙也真的只是把钥匙,还只在最开始有用,现在只有增幅作用,丢了都不会要死要活。

    消毒,最好要有酒,而身上这身不知道被多少穿过的假面舞会专用服装也不知道有多脏,可也找不到其他的干净衣服。塞缪尔找到有酒的地方,抱着一箱子酒躲到拐角里把自己全身都淋上,刚想用武侠小说里大侠常用内力蒸干水分这酷炫的一招给自己用一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火和酒相遇是什么结果,只好蔫蔫的忽视了烘干这一步,接着用空气给自己全身笼罩了一个空气隔离层,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全放下心来,甚至可以说,他做的也许都是徒劳的。

    他并不知道红死魔是什么时候来的,说不定他一直都在,所以这里的东西,包括他身上的衣服,泼上的酒,呼吸过的空气,早已被红死病的病毒所侵蚀,他消毒了又怎样,给自己做了空气护罩又怎样,也许红死病已经种在他身上了,而他的空气护罩更是开玩笑的,他护住的护罩里面的空气多脏不说,他本身也不会过滤空气,更不会凭空制造新鲜的空气——似乎,无解之局,他只有等死一途,或者等着红死魔出现了,看看他有没有那么侥幸,在这个时刻戴上主角光环。

    他又悲哀的看着仍然在寻。欢作乐的这群人。这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圣母,根本就不想去拯救这些人,果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吧。

    等等……似乎还有些不对,这里不是独立发生的副本,在这片童话交织的大陆,在多神区和单神区即将交战的背景下,在他身为圣子的情况下,为什么这里会有所谓的红死城?

    塞缪尔缓缓的眨动眼睛,头脑却疯狂的转动起来。原文背景建立在人民饱受红死病摧残上,疾病蔓延大陆,一旦染上就会死,可是之前塞缪尔根本没听过希尔斯布大陆有过大型的瘟疫,就算是历史上,也没记载过这种。而听抓他的人说的,抓人投入这里并不是第一次,甚至意思是他身为圣子可以多“平息”一段时间。“平息”是什么意思?

    这种关系,怎么这么像祭品和祭祀的关系呢?

 第七十五章

    塞缪尔是来多神区才遇到这种事的,而祭品和祭祀,也是这里的信仰环境能做出来的事。如果真是塞缪尔想的那样自己是个祭品,那他的存在应该是为了阻止红死魔冲出这座城堡,不出去祸害外面的人。而按照这个推理和那些人抓人的标准明显是朝着教廷的人下手,塞缪尔再想想教廷历史记录中无故消失的外派高级神职人员,突然领悟到了他们的去向。

    那么,这应该不是“奉献”,而是“净化”。只有单神区教廷的神职人员信仰最为纯净,对邪魔力量又最能克制,所以每个一段时间由一个默默守护世界和平的组织掳来个神职人员牺牲个人拯救大家投到这座城里的设定完全说的通啊!只是不知为何,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过红死病,莫非这也是个you…know…who,牵扯到不得不说的故事?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被正式册封的圣子塞缪尔他……根本不会圣力,也就是说,他没有附加净化技能。

    以前塞缪尔在单神区众人面前都是用破坏和驱除的特性来冒充净化的,要是真的只有圣力能克制红死魔,而因为是他这个无圣力的人进来了——管大陆去死!反正他会死在大陆人的前面。

    浑身*满是酒味的塞缪尔从拐角走出来,张望着红死魔是否已经出现,但是他失望了,这七个房间都是舞会举办的场所,除了一个房间以外,都极满了寻。欢的人们,而他们扭。动着腰肢,来来回回穿过各个房间。塞缪尔不想坐以待毙,只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来回走,而死亡随时而来的恐惧一刻一刻更重,孤独一人的绝望更压迫着他,使他紧握的双手,早已变的汗涔涔的。

    ——当然是孤独一人,既然那个组织都投了无数次有着圣力的神职人员,那么在这里戴着古怪面具放浪大笑的人们,早已死去,如今不过是幻影罢了。也许他们的灵魂都被红死魔掌控着,一旦有新的人来,这里的场景就会激发,他们重新跳舞、谈笑,再重新恐惧、死亡,单单作为恐怖的布景。

    突然一声声报时的钟声响起,塞缪尔突然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僵硬的立在原地。那钟声说不出的古怪,明明如同荒山老庙里钟声的悠长悦耳,偏偏又单调而沉闷,总之听了这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响一次的钟声,人人都会停下来,正跳舞的人们、乐队的乐师、谈笑动作的声音,都会变为静止,侧耳不安的听着,直到响完了,大家才会重新动作起来。

    塞缪尔心头突然一动。这样的钟声,无疑有着别样的意义,简直像是催丧钟,如果摧毁了它,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总之不会更糟糕。对了,还有那七个房间,能不能做出一些改变?

    这个七个套间都是不同的,七个房间,七个颜色,七种氛围,但是哪一个都不能让人觉得愉悦和轻松,特别是第七个,也就是那个有着敲响如此不详钟声的钟,也在那里。

    塞缪尔已经走过了全是蓝色的房间,现在正站在一间布满紫色装饰的房间。他旁若无人,倒回去蓝色的那间,粗暴的把那些悬挂着的饰物和地毯弄乱。他试图给他们改变颜色的,但是没有成功,但是破坏却可以进行,然后他持续着这样的举动一间间的走过去,穿过绿色的、橘色的、白色的、紫罗兰的房间,步伐之后一片狼藉,只是他从人群中穿过时感觉到了人体真实的触感,但是那些人们却没有因为他的举动侧目。

    然后塞缪尔到了最后一个房间。他刚站到这里,就感到了有如实质的恐惧,脚步忍不住退缩一下,仿佛他还是那个小孩子,因为书中对这个房间的描写,而因为文字强大的力量晚上做了噩梦。这是全黑的一间房间,布置也和其他彩虹小分队房间不同,至少他们还可以称之为舞会举办的场所,而这里只能让人想到死人该呆的地方。这间房间,也没有任何人敢来这里。

    全是黑色的布置,笼罩着整个房间的黑丝绒帷幔要把人困在这里,但也不是纯黑,窗户的颜色却是如血的殷红,腥味十足,让塞缪尔轻而易举的想起红死病这样可怕的名词。这里很冷,塞缪尔手里燃起了一把火,走到了窗户旁边,把火凑到了窗帘上,但是火苗只是闪了闪,就灭了。塞缪尔也没有强求,mo索着想把窗户打开,但是不行,仿佛这窗户生来就有,根本没有设置打开的功能。塞缪尔习惯性的从腰间mo剑,但是什么都没有mo到,这才记起自己锋利的长剑根本没有在这,他现在手无寸铁。

    其他的房间都没有光源,光亮像是那些房间本身的颜色带来的,只有这间,在窗户前面有着三角支架,如同更古老的时期,在三角支架上放着已经燃起的火盆,半透明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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