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_权瑜)复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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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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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
  
  一人两人如是说也便罢了,奈何个个逃回来的人都众口一词,加之对方明显加强守备,方才又有探马说孙家老二一路眼泪鼻涕尘土飞扬的回营奔丧,躲在深沟高垒里的笮融,才终于舒了口气叹道什么祸害遗千年这根本就是骗人的嘛。
  
  他挥挥手吩咐再探,自己则携众饮酒以示庆贺,鼓乐声中醉意醺然,却忽然听得杀声四起振聋发聩,忙奔至高处去看。
  
  敌方一队骠骑,身后数千精兵,当先一人赤衣银甲一骑当千犹如修罗,却不是孙策是谁?
  
  笮融是个不折不扣的佛教徒,虽然在这乱世中还兼职了强盗这个颇有前景的行当,可刻在骨子里的轮回鬼神之说让他刹那间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的一路败退,耳边如山呼海啸,孙家儿郎竞相高呼胜利,原本残酷的战场却犹如沸腾的盛宴般,年轻激荡美好的让人错不开眼睛。
  
  周瑜孙权察觉不对劲时已经清点了人马从侧翼进攻,此刻周瑜骑在马上看被一众将领围在中间欢呼的孙策,军士声声高呼落进耳朵里。
  
  孙郎竟云何!
  
  孙郎竟云何,那个意气风发的孙郎孙伯符,那是他结恩如手足刀斧加身不背诺的兄长,他周公瑾的孙伯符啊。
  
  
                  十六
  拾陆
  
  被围在中间的孙策远远的便瞧见了外围的周瑜,笑着朝他招手示意到自己身边来,阳光下明媚的笑容让周瑜几乎晃花了眼。
  
  他没挤进去凑热闹,只跟孙权坐在马上瞧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孙策,温文俊雅的脸上满是晏晏笑意。周瑜就那么笑晏晏的瞧着场中带着众人欢呼的孙策,笑晏晏的看着远处气急奔来的张纮,笑晏晏的看着那个不苟言笑的儒士拽着孙策那匹战马的缰绳对着那人苦口婆心,然后在孙策戚戚然低头时悠悠的催马过去,跟他那个好胜的兄长一起,听子纲进言将帅理应运筹帷幄统帅三军怎可亲身犯险反令军中心忧。
  
  孙策低了头装好孩子,终究还是被周瑜以将军腿伤未愈还应早回帐中修养为由逃过了张子纲恨铁不成钢的埋怨。
  
  孙策伤在腿侧,说到底还是伤在了大腿上,那人初次拔箭上药时周瑜不忍心看寻了个理由撤出去,这会儿他把孙策拖回帐中,瞧着军士送来的伤药托盘,忽然就傻了眼。
  
  他倒不是晕血,行伍之人磕磕碰碰难免受伤,也不是因为孙策的伤处难以启齿,反正比那更隐秘的地方他也不是没瞧过,虽然那时候不怎么有心思仔细研究可就算没细瞧过也是摸过的,只不过想想那血淋淋的创伤是刻在孙策的腿上,手里惦着伤药的周瑜,忽然就觉得下不去手。
  
  偏偏那人还没事人似地瞧着周瑜作势就要解腰带,完了还要趴在塌上闪着一双眼道:“为兄都这么主动了公瑾你还磨蹭什么?”
  
  暧昧不明的语调,然后满意的瞧着周瑜立在一旁瞬间红了耳朵。
  
  好在张纮怕年轻人办事不牢靠回帐喝口水缓缓气就带着医官携同孙权吕范几个赶了过来,周瑜松口气把东西交到医官手里,自己拉着孙权吕范几个说话,眼睛却忍不住往孙策那边瞄。
  
  伤口不深,只是取箭之时人为扩大了创伤面,周瑜只瞅了一眼就别开头,所幸孙策已经恢复了正经模样谈起下次的进军计划,这难得的正经事让周瑜忽然就来了精神,侧首向孙策问道:“伯符可识得刘繇帐下的东莱太史慈么?”
  
  太史慈早先义救孔融,后又投入同郡的刘繇麾下,却不受重用,他原想孙策会像众人说与太史慈生平,却不想那人勾了嘴角笑道:“这太史子义,早晚会是我孙策得力干将。” 
  
  孙策几乎没费多少力气一路挥师进驻曲阿,时隔五年重返就地,回想起当年扶棺葬父寄人篱下,到而今连克数城部曲过万,不由得诸多感慨。
  
  这日他带了孙权周瑜黄盖韩当一行人去孙坚坟前祭拜,回来的路上不知道怎么就对前方的小土包生了好奇心,催马一路前行,黄盖几人不放心,也跟着他打马而去,周瑜看看身边的孙权,哭红的眼让他不忍心丢下这个半大少年,反正孙策他自己跑惯了,也就没去追,而是跟着孙权乘马带着身后大队人马慢慢走在后面。
  
  孙策奔至高处,身后是黄盖一行,他回头去找周瑜,却哪里有那群人的影子,想来是自己跑得太快,也就不做多想,带着黄盖等人准备去前方的亭中等候。
  
  他们各怀心事,却说此刻的太史慈,他自打投奔刘繇一直不受重用,只给派了个巡山的活计,说巧不巧的孙策去祭拜父亲,太史慈也不知道怎么就抽抽的也跑去那边,他闲极无聊的只带着一个小兵到处寻逛,然后要死不死的走到了神亭岭。
  
  其实这年头带兵打仗抢地盘的人不在少数,太史慈两人远远的瞧见孙策一行十三骑也没想到那人就是近来风头极盛的孙策,双方人马越走越近,长时间的巡山引发的职业习惯让太史慈多看了领头的那个年轻将领几眼。
  
  领兵的人有很多,领兵而且嚣张的人也很多,可是既领兵又嚣张长得又漂亮而且年轻的人就着实算不得多了,职业病使然让他下意识的问了句来着何人?
  
  对方也不含糊,朗声应道吾乃孙策孙伯符来人可是东莱太史慈?
  
  人都对自己的名字称号有条件反射一样的回应,何况孙策问得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于是在那人刀锋般的问答喊话里,太史慈很老实的应了一声,等他们再次回过神时,已经各自抄了兵器厮打在了一起。
  
  一场变故来得突然,孙策拿定了主意不想取太史慈性命,而且十三个打两个在孙策的观念里实在上不得台面,更何况对手两人之一还是个连大旗都抗不稳的小兵,当下一声断喝离开战阵,召回了黄盖等人吩咐不要插手,自己单骑上前。
  
  太史慈这会儿也不平静,单挑敌军首将的机会不是人人都能遇到,而且那敌将还不是草包,更加机会难得,瞧见孙策拉出个单打独斗的架势,也颇激动的把那小兵安置在身后自己催马上前又跟孙策缠斗在了一起。
  
  棋逢对手酣畅淋漓,转身的刹那孙策瞅了个间隙一把夺下太史慈手戟,却也因身前失防被对方挑下了头盔,□战马因为长时间的鏖斗渐渐体力不支,孙策的马还好,太史慈的那匹却是越来越迟缓,那人见状也不在强求,索性弃了马匹蓄力一扑把孙策也拽下马来在草地上又滚到一处。
  
  两人打得兴起,黄盖等人也围观的颇觉有趣,孙策已经没了头盔,只扎了抹额反而觉得轻便不少,兴之所至干脆连甲胄也一并脱了丢给黄盖,你来我往的拳脚相加,不似生死拼杀,倒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他们在岭上打得热闹,周瑜带着孙权也已赶至远远的看着,初时周瑜瞧着酣斗的两人还嘴角带笑,可等他瞧见孙策脱甲胄时已经开始皱眉。
  
  身旁的孙权瞧着自家兄长打得毫无形象,连衣服都越打越少时,又看看周瑜僵在嘴角的笑,便道:“公瑾哥哥莫担心,这太史慈想来不是大哥对手。”
  
  周瑜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耳边还是孙权的声音:“不过看阿哥这脱衣服的架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收太史慈到麾中还是帐中了。”
  
  “仲谋……”
  “啊?”
  “速速整军跟我杀过去!”
  “杀去哪?”
  “替你大哥收了这太史慈!”
  
  
                  十七
  拾柒
  
  周瑜带人冲上那处低岭,原想围住太史慈让他无法逃脱,却不曾想尚未赶至就瞧见对方身后旌旗阵阵尘土飞扬,刘繇的曲阿驻军也已经赶来。
  
  围殴已然是不可能,此刻双方实力相当,孙策又不会真的取对方性命,当下也不再缠斗,各自分开了回去自己队伍中间,遥遥隔着几十米,却还玩心大发的举着夺来的手戟冲太史慈挥手。
  
  太史慈已经换了匹马,见状也挑着孙策的头盔在场上小跑低呼,腰细腿长和唇上修得齐整的小胡子到显出几分姿态风流来。
  
  周瑜骑马从黄盖手中拿了孙策衣服丢到那人身上,又抽刀挑起太史慈的手戟笑模样向对方摇一摇,各自对视了一眼,便引兵撤退了。
  
  当夜孙策兵分几路突袭刘繇,刘繇不敌,被太史慈护着一路败退逃到丹徙,而后又转到跑去了豫章,和碰巧也逃至豫章的笮融火拼一架。太史慈分兵溯江至彭泽山中,自封“丹阳太守”,摆明了一副死扛到底的架势。
  
  而孙策进驻曲阿后发布告示宽待刘繇笮融旧部,愿意随军的便除门户免赋税,想要回乡的也任由自便,一时间从军投奔者络绎不绝,实力大增威震江东,江东数郡,无人敢出其右。
  
  孙策风头正劲,想要平定江东,便少不了拉拢安抚当地世家大族,周家是庐江大户,跟这些江东士族多有交往,周瑜本身温文有礼的模样也颇得世家欢喜,平日里走访宴客,都少不了周瑜身影,席间免不了舞曲助兴,此时周瑜的音节纠错强迫症也爆发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高度,孙策拉拢士族的同时,顾曲周郎的名号也随之越传越响。
  
  这日孙策从外头回来,路上偶然听到路人周郎如何如何的言语在脑中挥之不去,换做往日,他大多也一笑置之,兴之所至还会更那些姑娘开玩笑到为何眼里只有周郎却瞧不见他孙郎也一样的很好很优秀?
  
  自打赶走了刘繇他们就忙得好似陀螺,初时孙策不以为意后来才慢慢发现,即便有空闲周瑜似乎也没给过他好脸色,宁愿自己低头抚琴弄萧也不似以往那般动辄跟自己骑马出猎斗嘴打架消耗体力,想着想着便觉得这作风不好,着实需要整改。
  
  他边想边走,然后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周瑜房间,这会儿那人难得的没有弹琴,只是坐在一旁翻书,瞧见孙策进来,狭长的眼睛还弯出个温润的笑意,一切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可就是有什么感觉不对,孙策气闷的过去跟周瑜对坐,看那人又埋头读书,自觉无趣,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古琴。
  
  铮铮琴音,好好的一曲《流水》生生给他弹出了金戈杀戮之气,这也就算了,中间还抬头看眉头越皱越紧的周瑜,然后故意挑错一根琴弦,古琴呻吟声中满意的瞧那人握着竹简的手关节发白。
  
  饱受摧残的周瑜终于忍无可忍,哗啦一声扔了竹简:“伯符你折腾够了!”
  
  孙策闻声也推了桌案长身而起:“分明是公瑾你在闹别扭怎么叫我折腾?”
  
  此刻时值黄昏倦鸟归巢,忽然沉寂下来的空间让廊下鸟儿叽喳嬉闹之声清晰入耳,喳喳喳喳的好生头大,周瑜瞧着他,曾经在神亭岭立下再也不跟孙策打架的美好愿望在持续了不到半月就彻底成了奢望,因为面对孙策大多时候,动手比动口来得方便快捷的多,哪怕周瑜在贴身近战这方面,从未占过便宜。
  
  被那人钳了腰按在桌案上时周瑜卯足了劲抬腿去踹开孙策准备脱身,却不小心被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华服拖延了动作,扯了衣带勾了脖子再次被甩上软榻时,周瑜忽然有点原谅跟太史慈打架还要脱衣服的孙策了。
  
  他一心软,下手自然也随之轻了许多,原本折起准备撞上孙策腰侧的膝盖也堪堪收住了力气,儿时打架长大打仗的孙策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时机,顺势抄起了周瑜腿弯欺身死死压住了,身下不知何时觉醒的欲望不轻不重的抵在周瑜腿间,感觉那人跟自己一样的火热时,志得意满的扯出个笑,然后低头吻上了那人的唇。
  
  跟手上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多少带了点安抚示弱的意味,消耗了太多体力的周瑜没力气躲开,也没想着躲开,只是收紧了勾在孙策脖子上的手臂,另一手则去扯孙策的腰带。
  
  抛开衣服的束缚让彼此的呼吸都不再安稳,亲吻里夹着急切,失了温柔的啃吻让周瑜忍不住低声抗议,却是言语模糊的压在喉咙里,欲拒还迎的暧昧声调,倒惹得身上人没了耐心。
  
  亲吻沿着下巴来到敏感的耳际,粗重的喘息和灼热的气息让周瑜像是点了一把火堪堪烧掉了最后一丝坚持,偏头去找孙策的唇,却被那人抢先吻上了脖颈,轻微的噬咬中被夺了呼吸,仿若被捕猎的认知让他也毫不示弱的扣上孙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绕道前面去捏孙策下巴。
  
  意料之中的压制,毫不放弃的抵抗纠缠,直到孙策探下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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