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邵轻吼得一愣一愣的,窘红了脸,小声道:“是任姑娘让小的过来唤你的,她说有事找你。”
回应男子的是“砰”的一声,门再次被邵轻用力关上了;里面传来邵轻羞怒的声音:“你回去告诉那个婆娘,老子不需要。”
男子:“……”
“给老子速度滚!”邵轻愤愤的将房门拴上,一转身便撞上了一个结实硬朗的胸膛。
【——输给你,又有何不可。】
122可有娶妻
门外的男子还未离去,看见门上突然多出了的人影,眨了眨眼,那道人影却一瞬便消失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男子小声的嘀咕着转身,回到方才爬进来的那一面墙,打算跟来时一样,番强出去。
双脚刚刚落地,忽的眼前绿光闪过,脖子一疼,还未反应过来,便断了气。
那绿光转了个弯,朝别的方向飞射而去,不多时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鬼刹皱眉,还是扛起了那具尸体,走之前对豌豆儿道:“短时间内死太多的人,薄魇会起疑。”
“豆儿会告诉主子大人的。”豌豆儿点了点头。
房内黑漆漆一片,仅那窗户的缝隙里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邵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突然道:“岚兄,你睡了吗?”
“怎么,伤口疼了?”夜岚笙起身,走向床榻。邵轻腰上的伤口本就未好,动作大咧咧的不说还洗了澡,他本就不赞同,只是拗不过她没办法而已。
邵轻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道:“在下睡不着,陪在下聊天吧。”
夜岚笙挑眉,盯着邵轻看了半响,缓缓的躺了下来,侧身面对着她,轻声问:“你想聊什么?”
“聊……”邵轻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要聊什么,目光直直的望进夜岚笙的眼睛里,心头忽然一紧,一阵钝痛。
邵轻大惊,如果之前那一次是错觉,那这次……
“邵轻?”察觉到邵轻失神,夜岚笙唤了声。
邵轻垂下眼眸,掩下眼底的异样,朝夜岚笙靠近了一些,两人面对面,鼻尖约莫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邵轻却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只觉这样说话比较方便。夜岚笙却微微僵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岚兄你可有娶妻?”
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夹带着淡淡的药香,夜岚笙微怔,旋即眸光暗沉下去,握住某只在自己胸膛胡作非为的“爪子”,温润的声音微哑:“并未。”
邵轻眼珠轻转,叹道:“待你娶媳妇时便会明白在下此时的心情了。”
夜岚笙眸色浓如稠墨,将另一只“爪子”不安分的握在手心里,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想做什么?”
“在下做了什么?”邵轻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手腕轻转,改为把玩起夜岚笙的手指。夜岚笙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看起来秀气却很有力度。“岚兄,你的手指真漂亮。”
夜岚笙俊脸紧绷,抿着薄唇不语。
邵轻想了想,掀开被子盖了一半在夜岚笙身上,笑嘻嘻道:“可别生病……”面皮上有热气袭来,唇瓣蓦地被噙住,熟悉的月见草清香扑入口腔,瞬间盈满了她所有的感官。
【色豆子:邵轻你这是故意的吗……】
123她的魅力
邵轻呆了一呆,旋即圆满了。
谁说她没有魅力来着!
任笑那个臭婆娘满嘴胡话,她就是不去跟她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魅力满满的好吧!
白天被任笑刺激得体无完肤,这会儿邵轻可谓是激得地热泪满盈,不过没过多久,忽然发现严重缺氧的她笑不出来了。
邵轻皱眉,正想推开身上的人,眼睛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整个人顿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意识逐渐溃散。
待身下的人昏睡过去,夜岚笙方才松开嘴唇,移开按在邵轻睡穴上的手,紧紧的搂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不停的粗chuan着气。
夜岚笙紧绷的身体放松,呼吸渐渐平稳,瞳孔的黑雾蓦地散去,乍现的紫眸泛着冷光,覆在邵轻眼睛上的手掌心紫光一盛,一缕红色雾气被强拉了出来。
雾气被夜岚笙我在手中,不停的扭动着,森冷怪调的声音从邵轻体内传了出来:“不愧是夜家的至纯血脉。”
“血剑?”
“正是我。”血剑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夜岚笙,许久不见了啊。”
气氛瞬间冷凝,夜岚笙唇边勾起残忍的笑,与他平日温润的神情截然不符,“若你敢伤害她,本座不介意将你送到镜台。”
血剑音调骤变,“你敢!你这么做她也活不了!”
夜岚笙却不受血剑所威胁,握住那雾气的手又紧了一分,“你当本座是傻子?留你在她的体内,她……”心中一紧,后面的话夜岚笙没有说出来,血剑替他接了口:“她也活不久。”
“你该感谢我,是我让她在血池中活了下来!”血剑冷笑,“当日若不是我护住了她,你以为你还能见到她?”
夜岚笙看着睡得香甜的邵轻,面色瞬变得柔和,指尖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从未觉得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力,纵然他坐拥天下,他身怀绝世武功,他长生不老,那又如何?
这些东西在他眼中,抵不过她的一根头发。
血剑见此似有感触,幽幽道:“你们夜家的男儿,全都败在了一个情字至上,你老子如此,你也是这样。”
说到这里,血剑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怪异的调调中充斥着它无尽的恨意,“你可知魏风华是如何死的,是邵迟将他献给了我,被我生生的吞噬而死的。”
“你竟然爱上了她的后人,你难道就不恨邵迟?”
气氛一瞬凝聚,迫人的灵力紧逼着血剑,血剑的声音截然而止,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夜岚笙紫眸逐渐暗沉下来,犹如调和了浓墨,丝丝冷意伴随着淡紫的灵力从周身散开,旋即又聚拢了起来,将那缕黑烟紧紧的缠住,挤压,撕绞。
冰冷无情的声音自唇瓣中溢出:“与本座何干。”
124爱不释手
血剑一滞,只是这一瞬就又被那淡紫色的灵力缠得更紧了些,血剑忍不住痛呼出声,“你这个不孝子,他可是你的老子!”
熟睡的邵轻突然嘤咛了一声,似梦魇了一般不安的皱起了眉头,额角渗出了汗水。
夜岚笙眸中冷光一敛,立即松开了对血剑的压制,伸臂将邵轻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部。邵轻眉头缓缓的松了下来,身子也不再僵硬,无意识的朝夜岚笙的怀里挤,舒服的蹭了两蹭。
“嗤!”血剑松了一口气,不屑的冷笑一声,却也没敢再惹怒夜岚笙,半空中的雾气化成了人形,盘腿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突然道:“早前这个丫头与我做交易,要我三年之内听令与她,她便为我铸造剑身。”顿了顿,又道:“如今看来,她怕是活不够三年了,看来我得再跟她谈一谈……”
“为何?”夜岚笙打断血剑的话。
“在客栈的那一晚,你离开后没多久薄姬便过来了,你猜猜薄姬过来做了什么?”
夜岚笙自然记得那夜,他要出去拦蛊女,便点了邵轻的睡穴,用结界护住了她,按理说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才对。
“你的结界很厉害,却挡不住蛊虫。”血剑讥讽道,“薄姬对她下了忘情蛊,不动情便无情可忘。若是她对你动了情,你说她会不会死得更快一些?”
夜岚笙轻抚着邵轻的发,淡淡道:“你若是想让本座因为这个离开她,大可不必费力。”
就算是死,他亦要拥着她长眠!
清晨,邵轻醒来,下意识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手臂动不了,睁眼一看,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哟,这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醒时看睡着了看都帅得不行的人不是她的岚笙又是谁?
啧啧,瞧瞧这手感,滑滑的嫩的让人爱不释手啊有没有?
夜岚笙无奈的睁开眼睛,正要开口,邵轻抢先他一步,指着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愤怒的控诉道:“岚兄,你难道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你这是何意?”
恶人先告状了啊,夜岚笙挑了挑好看的眉梢,眼底含着笑,示意邵轻看下面,“邵公子,请问这个又是何意?”
邵轻微微撑起身子一看,自己的一腿正横搭在人家的腰上,顿时一窘,指着自己的腿颤声解释:“这腿它没脑子不懂事,岚兄莫见怪。”
夜岚笙点头,道:“我这手也没长脑子,你也不要见怪。”
邵轻:“……”岚兄你这样子学她说话真的好吗?
用过早饭,任天揣着薄魇给的聘礼——六千六百六十六两银票,带着虎头帮的其他人启程回虎头帮。而任笑则留在龙门,直接在龙门出嫁。
这一次邵轻的大婚,虽不及凤阁阁主大婚隆重,但对于邵轻这种身份来说,已然是莫大的恩宠。
125唤她妹妹
反观其他人忙碌的准备婚宴,身为新郎官却闲的不行的邵轻依旧玩得欢快,有事没事玩玩同门的人,调。戏一下夜岚笙,又或者被任笑追上半个龙门,乐不可支。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更我学一学这御男之术?”
“不考虑。”邵轻捻起葡萄往嘴里一扔,一副颇为享受的模样,“你时间教我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倒不如想想怎么防着薄姬弄死你。”
这几日任笑不缠着邵轻的时候,便是去缠薄魇,薄姬都快气疯了,就差没提剑将任笑大卸八块。
任笑皱起小巧的鼻子,用力合上胭脂盒站起身,扭摆着腰肢走了出去,娇气的哼哼道:“薄姬算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她敢奈我如何!”
邵轻跟了上去,她还真怕薄姬控制不住一刀砍了任笑。几日后她要办的是婚礼可不是丧礼啊。
此时的薄魇处理好门中事物后,便命人将点心热茶送到花园里,饶有兴趣的赏起了花。
薄魇摘下一朵鲜艳的小花朵,走回石桌边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撩着薄姬的脸颊,惹得薄姬娇嗔:“尊主,茶凉了。”
“凉了便凉了吧。”薄魇还是保持着动作没有动,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近来妹妹的火气不小啊。”
正朝两人走来的邵轻一听“妹妹”这个称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这两人光天化日的还要不要脸了!
倒是任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美眸,拉着邵轻躲到一旁的假山后,又伸头瞅了眼那甜腻腻的两人,惊恐的问道:“相公,你怎么没跟奴家说他们是兄妹呢?”
相公?邵轻嘴角抽了抽,用力拂开任笑的手,“薄姬是老尊主的养女,那两人一起长大,尊主唤她妹妹有何不可?”
任笑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原来是这样啊,真无趣。”
“看到了吧,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就少干些缺德事别去拆散人家。”邵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几日夜里她没有去找这婆娘,这婆娘就不甘寂寞的去残害门中的其他男子,给她带了一重又一重的绿帽。她要是个男子早就被活生生的气死了。
任笑扭了扭小蛮腰,将抹胸又往下拉了一些,捻着兰花指不知廉耻的笑道:“这天底下没有拆不散的**,只有不努力的女人。”
“……”邵轻好想掐死这个女人。
“你们两个躲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做什么?”薄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阴狠的目光落在任笑的身上。
任笑高傲的扬起下巴,挺高了xiong部,直接无视薄姬,挽着邵轻的手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朝薄魇走过去。
“贱。人!”薄姬低骂了声,冷着脸走回薄魇身旁坐下。
126十分嫌弃
薄魇托着下巴微眯着凤眸,风情万种的看着相携走来的邵轻和任笑,一抬手,伸手的人会意,立即上前来新添两杯茶水。
“尊主好兴致呀。”任笑拉着邵轻坐下。
邵轻下意识撇过头去,不打算理会这三人,更不想参上一份。龙门内有不少想要引。诱薄魇的女子,下场无一例外不是被薄姬私底下弄死了,她就有幸亲眼见过几回。
所以,任笑啊任笑,你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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