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起腿如鞭。
“噗!噗!”
两团血雾爆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浓雾传出老远。
那家伙的胯部以下;已被君浩一腿踢的粉碎。
双腿没了;人却没死;挣扎在地上竭斯底里狂叫;“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这样巨大的痛苦;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远比直接杀死要残忍的多。
君浩在他眼前傲然而立;杀机森然的目光就如拘魂使者;“想杀我的人;都得死!”森冷的声音从他的牙缝里挤了出来;“好好享受你最后剩下的这点时光吧!”
被杀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机随着最后一滴血而耗尽;自己却是无能为力;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
这就是君浩的狠!经历了前世被灭族的悲惨;他不会给任何一个敌人留下威胁自己的机会!
在弥天浓雾中;君浩就像是绝世杀神;很快就追上了老木。
这次是正面相对;如剑的目光死死将其锁定。
耳边还能听到昔日同伴惨烈的哀嚎;闻之令人心颤;但老木也知道;此刻绝不能慌张;唯有尽力一搏;才能挣得一线生机。
君浩阴森一笑;“听着这美妙的声音有何感想?作为至交好友;难道你就不想帮他一把?”
老木的脸色极度阴沉;眯着眼阴森的道;“小子;不用激我。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我就切下你的头颅为他祭奠!九泉之下;他也会含笑!”
他的话语很自信;从修为来说也的确是如此。他是五重矢者;而君浩只不过是四重初醒者;整整高了两个大阶位还多;他有什么可惧怕的?如果不被偷袭;正面相对;他觉得君浩不足为惧。
老木矢甲护身;手持开山砍刀;招式放开;舞动出一团冷光封锁了君浩的各个方位;企图速战速决。
见识过君浩发射石块的威力;他不敢勃发矢能远攻;怕君浩抓住机会射他一片石头;那可就呵呵了。
在他想来;君浩是修为低;力量大;只要被自己缠住;凭借手中砍刀;绝对可以将人砍翻。
但现实很快就震惊了他;君浩的身形诡异莫测;跟着他的刀势如影随形;一旦抓住破绽就是绵绵不绝的攻击;就像波涛一浪接一浪;势大力沉;无休无止。
豆大的冷汗流过他的脸;使出了最强的杀招;为了挽回颓势;他已是竭尽全力。
但一切都是徒劳!君浩虽然修为不高;战力的强横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身形灵动多变;诡异莫测;令他的砍刀连衣角都碰不到;力量强大;攻击绵绵不绝;时而如惊涛拍岸;时而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任凭砍刀挥舞的滴水不漏;依然是防不胜防!
“为什么会这么强?为什么?这还是那个人尽皆知的废物吗!”整颗心已被恐惧攫取。
忽然扯着嗓子喊“老史;快从后面攻击他!”
喊了一嗓子;突然收刀;转身就逃。
君浩哪会被他的虚张声势所骗;根本就没回头。
“逃?哼;只能加速你的败亡!”
双腿蹬地;万斤巨力爆发;整个人凌空射向老木。
这一击如神龙天降;肃杀气息弥漫;搅动空气震动古木;漫天的残叶飘落;被流动的空气绞卷;诡异的拧绞成一条长龙。
君浩运转《夺天造化力》;勃发的矢能在双掌凝而不发。
这是必杀一击!
君浩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冥神;一掌拍在老木后背。
“咔”的一声脆响;就像是冰面炸裂;矢甲被拍中的部位出现裂痕;并且迅速蔓延至全身。
第二掌;直接撕破了他的矢甲防御;余力作用在脊柱上。
老木被强大的攻击打飞;“噗”的一声穿在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上。
君浩看也不看;转身继续追杀老史。他对自己的攻击力有自信;那一掌绝对已将老木的脊柱粉碎。
老木被活活的钉在树枝上;拼命的挣扎;感觉生机就像决堤的河流迅速流失;同样也是凄厉的哀嚎。
被君浩引开的君仕友终于赶了回来;看到血淋淋的一幕;饶是他经历过杀戮的人;也是毛骨悚然。
“君浩!就凭那个废物;他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吗?”
“啊……”
一声尖厉的惨叫再一次划破浓雾传来;君仕友只觉得心里一颤;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看到的依然是凄惨的一幕;老史被人用他自己的剑生生当胸钉在了离地三尺的树干上。
“啊……君浩;你个狗杂碎;有种就出来!”他简直恨欲狂。
刚吼完;君浩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只小白狐蹲在肩头瞪着他。
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小白狐的嘴就对着他张开了。
那一张勉强能够塞下一粒花生米的小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在此刻,却像是一个能够吞吸一切的无底洞。
君仕友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固定在原地,就像是天地之间结了冰,而他只是冰冻于其中的一只小虫子。
无边的恐惧,就仿佛来自地狱鬼魂的侵蚀,令的他想要大叫,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先是感觉自己修炼凝聚的矢能空气般消散,接着就是自己的生机流水般消逝。
呼吸之间,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变成了一张囫囫囵囵的皮。
小白狐的嘴闭上,吞吸之力消失,那张囫囵的人皮,也就如纸般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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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经堂风波
第十四章经堂风波
五个想要自己命的人都死了;但君浩却没有半点开心。他知道;君仕友是四叔的手下。
“唉……!四叔;五叔。我重生之后;有很多事已不是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了;难道您二位还是会如前世一般背叛家族吗?这真不是我要看到的啊!”
前世的最后一幕又一次浮现脑海;他至亲的四叔和五叔;同花、云、乔三家的人汇合在一起;对自己的族人劈下了血淋淋的屠刀。
刀上滴落的;可都是和自己一脉相承的鲜血啊!他们如何能下得去手?
那时的君浩;愤恨、痛苦而又有一丝希望。因为四叔五叔的背叛;或许君家血脉也能因此而得以延续吧。
但是;初君飞羽的话却将他这一丝希望泯灭;“你知道我什么要屠灭整个君家吗?我们虽是同一血脉;但几万年的时间,已是发生了变异。而我要吸收你的觉醒血脉,就必须要以你这一支族人的血液为引。所以,他们必须得死,就连那些背叛者;也只不过是晚死一会儿罢了。你对他们背叛的愤恨,就由我来替你平息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哪有能力去改变别人的心思?
摇摇头;将这些不开心的事甩开;“阳明玉到手;继续留在这里已是没用;是时候回家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安心修炼;君山也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并没有来找他;倒是省了一番解释。
君浩已经知道;这一带妖兽绝迹是因为小白狐的存在;他如果带了小白狐离开;妖兽必定会陆续回来;那样的话君家子弟就会非常危险。
但他并不打算跟君山说此事;以他的纨绔之名;君山不会相信;还不如回到黑石城告诉爷爷。骑乘鹰鹫;来回也就两三个时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妖兽还不能大量回到这片区域;危险性不大。
君山也是巴不得他早点回去;当即就打发瘟神一样的把他送回黑石城。
至于那四个随从;君山应该是得到了君行道的命令;连问没问;毕竟不姓君;生死不放在他心上。
见到君行道,君浩将山中的异常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表情严肃的说,“爷爷;妖兽很快会大批出现!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我不会说。但却可以很负责任的保证;是真的!”
别人或许不相信君浩的话,但因为那个梦;君行道却是无条件的相信。君浩说妖兽潮会出现,就一定会出现,在这个问题上,就算是全天下的人反对,君行道也是不容置疑的相信、支持。
当即就派出了二十几名死卫,让君山带领了,立刻返回卧龙山接应狩猎人员。
这令的君浩很是纳闷;爷爷怎么就这么相信自己?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
更令他惊讶的是;他提出借族长令牌要进经堂最顶层看看;君行道竟然不问原因的就给了他;只是嘱咐他;修为没达到矢将阶之前;千万不能修炼镇族功法《破山》。
经堂是君浩的三叔君夜风掌控,他这个三叔不是一个庸才,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经堂实际上已是相当于他的私人领地。
经堂共有五层楼,君夜风的两个儿子,老大君威,老二君越,现在正在四楼的窗前,注视着由远而近的君浩。
“哼!”君越阴沉开口,“没想到这个废物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天不开眼!”
君威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君浩的身影,听了弟弟的话,脸色如常的说道,“按计划把搜罗的几个美女给他送过去!”
几句话的功夫,君浩已到了近前。
“看到这个废物心里就来气!哥,要不要找个人羞辱他一番?”君越恨恨的问。
“让君剑去吧,同时让一楼执事配合一下。”
此时,君浩已经进入了经堂。
经堂之中书很多,家族的任何人都可以来查阅翻看。人也很多,都是一些年少子弟。
这里严禁喧哗打闹,每个人要么聚精会神的读书,要么专心致志的挑书。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群人围绕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很英俊,对少女有着不容置疑的杀伤力。只是很可惜,看着进来的君浩,那张脸庞的英俊,现在却被不屑的冷笑所破坏。
君浩来经堂;就是要看看今世的《破山》全不全。
《破山》放在顶楼的密室之中,作为镇族功法,可不是任人随意翻阅的,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修炼的。
经过一楼,君浩毫不停留,跨步走向二楼。
“站住!”一个少年抢身拦住他,撇着嘴,以极其冷傲的语气说,“废物,我们君剑少爷让你过去拜见!”
君浩可是带着前世矢王巅峰心境重生,岂会将他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小少年放心上,当下就是眉头一挑,冷喝一声,“滚!”
那少年没想到君浩今天会如此强势,被喝的一愣神,随即就气的眼角剧跳,身形一晃,向君浩逼近了一步,声音冷厉的沉喝,“他么的,胆子挺肥啊,竟敢让老子滚!你再说一遍试试,老子不介意亲自动手撕烂你的狗嘴!”
“嘿嘿,一个觉醒者六重废物的侮辱你都能忍,老子真是很佩服你。”小白狐幸灾乐祸的传音。
“给老子闭嘴!”君浩冷厉传音的同时,眼角余光轻蔑的看着那个少年,“好狗不挡道,滚!”
一再被心目中的纨绔废物顶撞侮辱,那少年双目陡然暴睁,透出了一丝狞厉,脸孔也是狰狞扭曲起来。
被眼中的废物骂作狗,还被强硬的命令滚开,那个少年简直是怒不可遏。
狰狞扭曲着脸孔,暴睁的双目血丝涌现,狞然嘶吼,“该死的废物,老子弄死你!”
被君浩反唇相辱的少年怒吼一声,抡圆了巴掌,狠狠地向君浩脸颊扇来。
二人对面而立,那少年又是暴然出手;但现在的君浩又岂是半个多月之前能比的!
在间不容发之际,只是向后轻轻一闪,就避开了这一巴掌。
一巴掌落空,少年就是一怔,旋即,不屑的讥讽一笑,右掌一横,淡淡的矢能,在掌缘凝结成一道锋刃。
“住手!”随着一声暴喝,一个中年人将二者隔开,冷冷扫视了一眼,声色俱厉的说道,“经堂之内严禁打斗!要动手,出去!不听劝阻,休怪本执事不留情面!”
原来是经堂的执事出面了,那少年也不敢在经堂之内撒野,双眼就像毒蛇一样盯着君浩,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说道,“狗东西,有种到外面去!老子撕碎你的狗嘴,打断你的狗腿!”
以君浩两世为人的心智和心性,是不会像其他少年一样将怒气表现在脸上的,风轻云淡的说道,“记住,咬人的狗,是不叫的。”说着竖起食指来回摆动着,“你,还不是一条好狗!”
说罢,竟然当先转身,向经堂外走去。
身后传来经堂执事的话语,“一个纨绔废物,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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