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裂风鹰翎羽中的小白狐,告诉君浩有一个矢王降临绝谷。
心情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君浩,当即就愉快的回应,“来得好!”
小白狐稍一思忖他的话意,就明白了。
有一个矢王亲眼见到,有一头裂风鹰从绝谷离开,就算是他找到了元英玉的隐居之地,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也只会怀疑到那头离开的裂风鹰身上。
卧龙山中的妖兽种类繁多,裂风鹰的数量多不胜数,想要找到那头裂风鹰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退一步讲,就算是找到了那头裂风鹰,又怎么能知道究竟是谁捷足先登?
小白狐暗自腹诽,“都说狐狸狡猾,但比起人类的智慧,再狡猾的狐狸,也是要略逊一筹的!”
那些人究竟能不能找到元英玉的隐居之地,已经不是君浩所要考虑的,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离开卧龙山。
君浩暗中嘱托小白狐,要它注意卧龙山的外围有没有野马之类的野兽,一旦有发现,就立即降落。
君浩很小心,不管四阶的裂风鹰智慧高低,毕竟是有智慧的,如果任由裂风鹰把自己送到黑石城,万一被矢王强者找到它,自己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在山中换乘野马之类的野畜离去,这一去就是人踪渺渺,再也无处寻找。
君浩的计划很顺利,在卧龙山外围换乘野马,一路奔回了黑石城。
一如他悄悄地走,回到君家也是人鬼莫知。
离家二十多天,深入妖兽的乐园卧龙山闯荡,虽然他拥有比拟妖兽的体质和恐怖的怪力,还有小白狐这只神兽的保护;但也只有在回家之后,始终紧绷的心弦才得以放松。
在密室中看到了当初自己留下的纸条,确定父亲和爷爷没有强硬的启关找自己,就美美的睡了一觉,借以放松始终紧绷的心情。
第二天一大早,启关而出,就看到有奴仆在密室门外焦急的走动,看那样子,心里正在挣扎,是否要强硬启关唤醒他。可又担心他正闭关处于关键时刻而受到惊扰。
看到君浩自己启关走了出来,那个中年大叔可真是惊喜异常。
赶紧上前行礼,“少爷,老太爷一大早就派人来询问,您是否启关。老奴正在犹豫,如何唤醒少爷而又不惊扰到您,您就出来了。恭喜少爷顺利启关!”
君浩笑了笑,“辛苦你了。我闭关这段时间,爷爷和父亲来过吗?”
中年大叔一愣,谁都知道君浩纨绔成性,如今竟然说出道辛苦的话,令他有点难以接受。
但作为中年人,还是有点稳重心性的,几乎立刻之间就调整好了心态。
恭敬回道,“少爷闭关几天之后,老太爷和大老爷就先后派人来询问过。十天之后,就亲自前来。但少爷一直没启关,老太爷和大老爷心中担心,几乎是三天两头的过来。”
末了,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老奴觉得老太爷对少爷极为上心,其他几位老爷家的少爷,从没见过老太爷如此上心过。”
君浩点点头,“爷爷今早派人过来,是为了我明天过生日的事吧?”
“是的。老太爷派人过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如果少爷启关,就立即去见老太爷。二是告诉少爷,毕竟您还年轻,在家族中又没有什么威望,以家族的名义为您过生日不合适,就交给了三老爷家的君威和君越两位少爷来组织,让你们年轻人之间交流热闹。”
君浩心中暗笑一下,什么自己没有威望,还不是因为纨绔名声之累,以家族名义给自己过生日会招致别人耻笑。
同时心中也在转动念头,“在这个时候,爷爷让我立即过去,究竟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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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生日
第四十七章生日
既然是让自己立即过去,而他又猜不出为了什么事,君浩只是洗漱了一下,早饭也不顾的吃,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君行道是在自己的书房之中等候君浩,陪同的人只有君浩的父亲君夜寒。这样安排的用意,君浩很明白,今天纯粹是自己家里的私事,和家族无关。
一进门,先给爷爷和父亲请过安,就笑嘻嘻的问,“爷爷,一大早就命人召浩儿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君行道没有说话,先是上下打量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嗯,不错!闭关二十多天,修为竟然恢复了!”
这也是君浩有意为之,自己名义上闭关二十多天,如果还是一点修为没有,会让器重自己的爷爷失望的。
再说,他修炼《逆元藏空》主要目的,是为了遮掩自己堪比妖兽的体质,至于修为什么的,让人看透无所谓。
君夜寒也是满意的点头,他其实是很爱儿子的,只是他爱的方式与别人不同,没逼着君浩成为一个强者,只要儿子过的开心就好。只不过,有时候也会生出怒其不争的心思。
君浩知道,爷爷今天把他叫过来,肯定不会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的。
调皮的问道,“爷爷,把我叫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看浩儿的修为,顺便夸奖一番吧?放心,我别的本事没有,遭到夸奖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可是练得炉火纯青!不要说这等程度的夸奖,就是夸得天花乱坠世间少有,浩儿也可以坦然处之!来吧,让夸奖来的更猛烈些吧!”
“爸,你听听,这小子……”
君夜寒刚要发火,就被君行道摆手打断,“今天叫你过来,是想提前给你检测一下血脉的纯度。”
君浩心头一惊,“血脉检测!怎么会提前了这么多?幸亏早有了准备,否则,怕是又要重蹈前世覆辙!”
他哪里知道,世事无常,爷爷会因为一个梦而提前给他检测血脉?却也明白;这是爷爷对自己的的疼爱和看重;希望自己血脉纯度够高;就可以得到玄天学院的支持;甚至可以进入学院深造。
虽然君浩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做,但与他的意愿背道而驰;也只能心里喟叹;“本来以为有了前世的记忆,可以轻松地把握今世的生命轨迹,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有许多事情并没有按照前世的轨迹发生,看来,前世的记忆并不足持啊!”
祖孙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君浩告辞之时,君行道告诉他,等明天他过完生日,会让君山过去带他去家族的血检殿检测血脉纯度。
君浩从爷爷这里出门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一个废物过生日,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给他祝寿!哼,废物就是废物,即便是他爷爷是族长,他也不会变成天才!”
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阴森的盯着君浩,用一种既想让人听见又怕人听见的声音说着,语气中透着按耐不住的气愤和挑拨之意。
“哼,他怎么能和族长相提并论?他的存在是对族长最大的侮辱!你没见族长今年不给他过生日了吗?只是君威兄弟俩多事,自发组织人给他过生日罢了!这说明,族长已经彻底放弃他了,现在的他比狗屎还臭!”
另一人双臂抱胸,冷哼着大声说,全然不怕君浩听到。
“呸!废物!祸害!”有人甚至对着君浩明目张胆的吐口水,“君威,君越两兄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族长都放弃了,他俩竟然张罗着要大家给这废物过生日。我呸!”
君行道可是君家的族长,有人竟然敢对他的孙子明目张胆的侮辱,岂不是翻天了?
其实,君行道虽然是族长,但因为太上长老团的存在,他这个族长当得,却是窝窝囊囊。
是人总是有私心的,很多太上长老的后代,都是在各个城市中掌控着一方经济实体,虽然都是君家的人君家的财力,可这些人这些财力,实际上已经超然于族规之外,根本就不受君行道的掌控。
别看君行道的五个儿子分别执掌家族的五大堂口,但因为各个太上长老支持自己一脉的后辈,这就导致君行道的政令很难走出黑石城。
君浩重生,两世为人,自然也是知道这种情况,所以,什么也没说,他不想给爷爷惹麻烦,毕竟现在自己的实力还太弱小了。
“嘿嘿,小子,看来你很招人嫉恨啊。要不要胡哥我帮你抖抖威风?”小白狐幸灾乐祸的问。
君浩淡然回应,“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充塞双耳的辱骂充耳不闻。但内心对实力的渴望却是更加强烈。
正在这时,远远的就看到君越跑了过来。
“君浩大哥,总算是找到你了!我到了你那里,下人说你出门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这才找到你。”
“哦?找我什么事?”君浩已经猜到应该是要给自己过生日,但还是佯装不知的问道。
“哎呀!君浩大哥,你闭关二十多天,看来是被憋坏了!”君越表情夸张的看着君浩,“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啊!我和我大哥要给你好好庆祝一番!”
君浩已经知道这两兄弟恨自己不早死,绝不会有这么好心,但有些事还不到撕破面皮的时候。
假装不知道实情,感激的说,“我刚从爷爷那儿出来,说是今年不给我过生日了,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我呢。好在有你们这样的好兄弟撑场面,还管他们干什么!好,你和你大哥好好为我办事,将来我亏不了你们!”
君越心里暗骂,“不知死活的东西,且先让你得意着!总有一天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君浩嘴里知道,爷爷没把安排告诉君浩,他自己当然更不会说出来。
用稍有不满和不解的语气说道,“爷爷不知怎么了,怎么会忘记你的生日呢?唉!”摇头叹息一声,接着说,“不过没关系,有我们这些做兄弟的,照样把生日给你过的体体面面热热闹闹。”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定下明天晚上在黑石城最大的酒楼九龙塘为君浩举行生日宴会,君越就走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君浩惋惜的摇摇头,长叹一声,“唉……!”
第二天,夜幕还没完全铺开,九龙塘足以容纳千人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一张宽大的桌案上,红烛高燃,将生日快乐四个金字映的灿烂夺目,就像是君行道这一脉给人的外表一样辉煌。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在这光鲜的背后,那不为人知的无奈、心酸和憋屈
今天是君浩的生日,君越兄弟俩出力为他庆贺,可他至今也未现身。
直到开席好大一会儿,君浩才浪荡的带了女人花的两个女子出现,懒散的倚在一根柱子上。
外在的形态给人意兴阑珊的疲态,但他的目光却是目无余子的掠过了整个大厅。
来的宾客大多是黑石城中一些商铺打发过来的伙计,还有零星几个二柜三柜,连一个大掌柜的都没有,更不用说老板东家了。人家这也是看在君家的面子上才来的,如果是因为君浩,怕是连个伙计都不会打发来。
目光梭视一圈,君浩的眼眸中,明显的泛射出了冷意。在几乎所有人都不把他当回事儿的境况下,他竟然看到了三个足够分量且令他刻骨铭心的人。
“浩少爷来了,大家快掌声欢迎今晚的寿星入席。”终于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你们是不是非要喝回送礼的本钱才会走!”君浩怀里搂着两个女人,懒散的依着柱子戏谑的开口。
所有的宾客都呆愣了,那种感觉好像被人当街扇了一巴掌。
“哈哈,有个性。”
花如风当先站了起来,走到君浩身前站定,冰冷的目光好似两把刀,“黑石城谁不知道君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废物!如果不是因为君家这块招牌,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谁拿你当盘菜!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要吃你君家的饭喝你君家的酒,并且还是空着手来的!”
对于羞辱,君浩却是好像没听到一般,从表情到他的内心,都没有一丝的波动。
除非是一个久经世事的人,否则,是无法掩藏内心的波动的。但君浩显然不在此列,因为他的年龄不到,仅仅才十六岁,还没成年呢。
所以,在众人眼中,君浩是被花如风吓住了,几乎都是不屑的摇摇头,下意识的想:果然是一个依靠家中长辈撑腰的纨绔废物!
“面对无所顾忌的羞辱,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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