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脸莫名的神情与迷茫,最终还是默默的转身走回那漆黑、残破的楼梯;
而在大汉比特走下一层到九楼时,女警戴安娜正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手中的手电筒,在大汉比特还没有弯腰爬过断裂的石柱时,女警戴安娜就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他……”
比特摇摇头,虽然自己有很多疑问,但刚才听了白玉斌神神秘秘的说了那些话,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带着一丝疑惑与迷茫,将刚才楼上白玉斌跟他说的,再跟眼前的伙伴说了一遍,
女警戴安娜听完,不由一翻白眼,再轻轻的一敲刚爬过断裂石柱的大汉脑袋,带着郁闷的表情,对眼前的大汉说道:“我是让你去说服他,让他跟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城市,你怎么反而被他弄的一愣一愣的下来!”
见大汉比特沉默了一会儿后,似要问自己这边的情况,不等他开口女警戴安娜就摇了摇头,道:“嗨……不要问了,那个‘飞女’正在收拾一些医药品等物品,根本就不管我说些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听……老白的,这、、个名字怎么就这么别扭;算了,要不、你……再上去试试,要是能说服他,那‘飞女’也一定会跟我们一起离开的!”
大汉比特无奈的看了眼前的伙伴一眼,摊开双手道:“你认为楼上的老白是这么好说服的!要是他做了决定,你认为这个世上,有几个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对于白玉斌的印象,无论是在大汉比特心中,还是在女警戴安娜脑中,一直都停留在三天前的那个早上,在那种天地飓风的灾难中,白玉斌与那个‘飞女’配合,硬是将他们两个从死神的怀抱中活着带了出来,特别是在汽车撞了报刊亭后,白玉斌那一系列的‘非人类’表现,带着他们三个人,以不下F方程式赛车的速度,将他们几个带到那幢大夏内,再在飓风来袭时,似有预知能力般,不可思议的以一颗子弹挡下那道蓝紫色闪电,而在楼层坍塌后,更是不知怎么的如何超过他们,在那根根钢筋倒竖、碎石成堆的底楼上,硬生生的横扫出那么一片空地,使得他们最终没被钢筋传身、碎石断骨;
而这一些,全都无比深深的印在大汉比特与女警戴安娜的心中,他们相信即使是一辈子,他们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发生的那些个事;
所以,白玉斌在他们两心中,从认识开始到现在,他就是个说一不二的强人,即使这两天相处下来,白玉斌表现的很是低调与和善,但在大汉比特与女警戴安娜心中,他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白玉斌做的决定,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也不是其他任何人可以左右的,只是怀着一种共患难的奇异、特殊感情,在离开这个令人伤感而又怀念的城市前,他们还是想试着说服白玉斌他们跟自己一起离去;
很可惜,他们两个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无奈的一起摇头间,大汉比特与女警戴安娜走下楼,
走着、走着,女警戴安娜突然转头问大汉比特道:“比特,你说……要是那个杀了我们一百多同伴的中国青年与老白遇上,他们两个、、谁更厉害!?”
对于伙伴戴安娜的突然疑问,大汉比特一脸莫名神情的愣愣望着对方许久,突然又莫名的叹了口气,低着头走过女警戴安娜时,几乎微不可闻的在其耳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其实……当初我没说实话,那个中国青年、、不、叫贺溪钧,而是……白、玉、斌!”
女警戴安娜愣愣的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大汉,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时,才一脸莫名的转头看了身后漆黑的通向楼上的走廊,许久一声夹杂着各种莫名感情的叹息在昏暗的楼梯内响起,而她的身影也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昏暗的楼梯内;
就在昏暗的九楼在淡绿色应急灯光下,再次恢复静悄悄的像死域般阴沉、寂静时,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淡淡的绿光中飘忽不定的出现在九楼走廊上;
同时,一声清脆、细腻的女声,在寂静的走廊内轻轻的响起:“老白,他们好像……我们……怎么说也是相互扶持过的,恩……虽然这两天下来,都是我们在帮他们,但……我、我想他们是不会、、恩、说出去的!喂,老白……”
就在清灵的女声带着犹豫,断断续续的不知该如何说时,淡淡的清灵男孩声适时响起:“走吧!按原计划,先去格里菲斯公园,要是埋在那的那些装备没被卷走,就把它们启出来;其他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听着男子这淡淡的声音,一声似松了口气的女声轻舒,在昏暗的九楼走廊内响起,但才舒到一半似想起什么,半途又硬生生的断了,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怎么个难受,
而这时,那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九楼淡绿色的应急灯光下渐渐清晰起来,却是两个黄色皮肤的少男、少女;
其中,少年在前面走着,而另一个则是一脸憋得有些通红而眼中却带着莫名轻松感的少女,在淡绿色的应急灯光下,紧紧的跟在少年身后,‘踏、踏……’脚步声中,少年与少女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阴沉的九楼又一次的恢复那令人压抑的沉寂;
…………
一刻钟后,恢复原本摸样的白玉斌与天馨,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默默的向前走着,同时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台,闪着绿光的全球卫星定位仪,定位仪不时的闪过一片片白色屏盲,不得已两人就近找了个较平的地方摊开张地图,不停的比对地图与手中的全球卫星定位仪,正在确定自己两人的确切位置;
就在白玉斌与天馨皱着眉头,对着地上的地图不停的比划着时,一片雪白的鹅毛般大雪花从白玉斌头顶划过,几个轻旋的旋转后落在他压在手下的地图上,
突然飘下的雪花,使得白玉斌与天馨全都一愣,不自觉的抬头仰望间,只见刚刚还阴沉、昏暗的天空,已经变得白茫茫一片,一片片雪白的雪花轻轻的旋转着飘落而下,飞舞般旋转着落在他们身上,还有那残破的建筑上,片刻间将整个洛杉矶装饰在凯凯白雪中,掩盖了那苍凉、寂寞与悲哀!
同时,在华盛顿白宫内,美国总统、副总统,还有各部门的高级官员,正听着气候学家杰克?霍尔的报告:……暴风雪会继续下去,直到引起它们的平衡失调才会消失……这样我就会面临全球气候的大规模转变,而这超级风暴将会持续七到十天,到最后它结束时,整个北半球将会被冰雪覆盖,而那时冰和雪将反射阳光,大气层将重新稳定,但平均温度将接近于上一个冰川期……
………【第十六章 冰?之芯(二)】………
第十六章冰?之芯(二)
白玉斌与天馨一人背着一个大型的旅行背包,手上还拖着一个旅行箱,再穿的有些臃肿的身影,在凯凯白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走到一幢大夏前,
“呼、呼、、真是幸运,这、幢房子……居然、没有在上次风暴中被破坏,整幢看上去一点残破的痕迹的都没有!”天馨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后,才渐渐的说得通畅起来:“哈,只要坚持过剩下的一个半月,那我们就可以再得到分支任务:冰天雪地的3500点奖励点了!恩……再加上我们上次得的,暴风卷4200点奖励点,算算……我们差不多都快有8000奖励点了;恩,也不知道这些奖励点,有什么用处?”
“走吧!不要管什么奖励点了,先进大夏……还是原先的那间公寓吧!接下来,我们先在这躲过七天的冰川突变期,然后……!”白玉斌呼出口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的化成一颗颗细微的冰晶,随着天际飘下的雪花徐徐落到地上;
一会儿后,大夏七楼到八楼的楼梯内,摘下帽子的天馨,一擦额上的细汗,再拢了拢身后的大背包,吃力的一步步向上爬去,同时有气无力的对前面的白玉斌叫苦道:“老白,我、、我们为什么不在底层点的,随便、、找家住、住啊?”
刚走到八楼门口,打开门要进去的白玉斌,无奈的转过头来,看着爬的实在吃力的少女,轻轻的摇了摇头,同时回应道:“没什么,只是我喜欢那里而已!恩……算了,你那背包也给我吧,反正都帮你提了箱子了,再把背包也放上来,我一起拿着上去好了!”
实在走不动,一屁股坐在楼梯上的天馨,喘了口气再掏出身后背包上的水壶,灌了口水后无力的耷拉下脑袋,心不在焉的答道:“哦,你喜欢啊!喜欢就行……老白,你真好,人好体力更好,这背包、你、、就帮我拿着、吧;咳、咳、、恩?……什么!就、、因为你喜欢那间房子,你就拖着我爬了那么多层楼!!!”
突然反应过来的天馨,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指着站在八楼门口的白玉斌,激动地一脸通红的指着白玉斌吼道:“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跟着你在雪地里走了半天,才到公园里把那三个大背包挖出来,然后又走了半天,到那破烂的商场里,把这些个衣服给扒出来;我累的都想马上躺在床上睡上三天三夜了,你居然、居然因为喜欢那间房……”
不等天馨说完,突然白玉斌伸手一止,打断少女激动的吼叫,而突然被打断的少女天馨,虽然一脸不满,满脸通红、睁大双眼,恶狠狠的瞪着站在门口前的少年,但还是迅速的安静下来,
而慢慢静下来的楼梯内,除了少女粗重的喘息声外,渐渐的可以隐约听到大夏外那呼啸的猎猎寒风,还有远远传来的金属旗杆类的东西,在呼啸的寒风中‘咿呀、咿呀’的金属摩擦声,与超大的海报在狂风中‘啪啪’的拍响声;
而伸手打断天馨说话后,白玉斌就静静的站在那,歪着脑袋微眯上眼似在聆听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在天馨的呼吸声不再那么粗重,渐渐的细微起来时,白玉斌眼睛微微一睁再一眯,顿了一会儿后,几步下去到天馨旁,接过她背上的背包后,再对着天馨招了招手,示意跟上自己后,就向着八楼的门口再次行去,打开门后认准一个方向,快速的向前行去;
不一会儿,白玉斌就带着天馨来到一座电梯前,
而一步不停走向电梯的白玉斌,把背上的背包与行李箱往地上一放,再在大腿上一摸间,一把黑色三棱刺刀出现在他手中,走到电梯门前时,顺着冲势往电梯门缝中一插,再横向一卡将门缝打开一道拳头大的坎后,三棱刺刀倒甩反向握住瞬间,两手伸进将要重新合闭的门缝中微微一撑,接着一用力就将电梯门给硬生生的撑开,
跟在白玉斌身后的天馨,在电梯门被打开的瞬间,只见一股冰冷的淡白色寒气向外一散,
然后就见到整部电梯,只有下半部的电梯是降到八楼内,而上半部电梯则还在通道内没有降下来,同时电梯里正凌乱的卷缩着五、六个人,仔细一看间居然让她发现,有一个还是熟人,就是那间她与白玉斌即将要去霸占的公寓的――女房东!
眼光扫荡中,天馨看到――在女房东旁,有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一只惨白的手正机械而无力的,一下又一下的敲着电梯侧墙,敲击声轻的即使是站在打开的电梯门外,不仔细听的话都会被忽略过去;
愣了愣的天馨,反应过来后,伸手往电梯里仔细的一个个数过去:“一、二、三……五个大人,加上孩子共有六个!嘿,我说老白,这隔着一层电梯门,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听到这里面的声音的?你的耳朵也未免太灵了吧!”
白玉斌摇摇头,思索了会儿,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最近我的五感越来越强,有时还会出现莫名的感应,但那感应又不像我跟你说的那被动技能――感知,而是另一种很特殊的感应……恩,那种感应是怎么来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这感应给我的感觉却很不好,像似我欠了什么东西似地!”
天馨想了想,也有些想不清楚,摇摇头间将脑里的一团乱麻甩出去,反正眼前的男孩在她心中,已经不在正常人范围内了,再有点什么奇怪的感应,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看了看电梯里的人,与一旁的两个大背包与两个大旅行箱,又看了看自己瘦肉的身材,天馨无力的一摊手,对眼前的男孩道:“老白,我可只剩躺下的力气了,无论是搬箱子还是搬人,你都不要找我,找我也没用!”
说着,天馨可怜兮兮的望着眼前的男孩,眼汪汪的看得白玉斌头皮一阵发麻,
无奈的叹了口气,白玉斌转头看了看电梯里冷得缩成一团的人,还有那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无力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