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招式击中。
屈阳心中一喜:“看,有效果了。那个小子真气快要耗尽了!”
言罢,出手更加卖力起来。田齐同样如此。
只是不知不觉中,俩人的内元也越耗越少,如今大概只剩下俩成左右。
又半个时辰过后。
屈阳和田齐的内元之剩下一成。而秦川的状况更加不堪,脸色苍白无比,身子都开始踉跄了起来。除了施展身法外,他似乎再也出不了耗费真气的招式。
屈阳和田齐不由大喜:“你我再坚持一会,马上他们就逃不动了,哈哈!”
。。。。。。
被秦川背在身后的小小,拼命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珠,但总是刚刚擦过,又有一头汗水冒了上来。
不知何时她已经哭了起来。
她乃神庙年轻一辈最杰出的天才,乃是西域受百万民众膜拜的神女,又何曾受过如此别人如此的恩惠?
田齐和屈阳能够看出来的,她怎么能看不出来?如今的秦川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是任凭她几次诉说,秦川都没有搭理他,也不愿将她放下来。
“秦大哥,恐怕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了,如果有下辈子,小小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的。。。。。。”
秦川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专心在计算着什么。
第 065 章 谁算计谁
此时此刻,已经进入了第九个时辰。
田齐对着屈阳说道:“你我兄弟再加把力,一定要在这最后一个时辰内,击杀他!”
屈阳点了点头。
俩人出手更加凶悍起来。而秦川的形势,却更加艰险起来。
他的身形明显慢了起来,柳叶飘飞身法,也开始凝滞了起来。有好几次,都是在空中转身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忽然,向着下面落了下去。
虽然依旧总是以毫厘之差,躲过了屈阳和田齐的进攻,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出,他的真气似乎已经耗尽。
屈阳和田齐也不着急,虽然很想一掌劈死秦川,但是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他们反而不怎么着急了。
终于得,一刻钟之后。
秦川的身子在一次飞起又下落之后,似乎再也无法飞起来了。
看着他不断的尝试,却再飞不起来。
屈阳哈哈大笑起来:“秦川,你倒是再跑啊,再跑给我看啊!田兄,你便出手杀了他们吧!”
虽然他的内元已经耗尽,但此时田齐却能够轻松得杀掉秦川。
秦川的面色焦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连一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就连俩人来到了他的身前,他也没有更多动作。仿若案板上的鱼肉,随时仍人宰割。
田齐冷笑一声:“你们俩竟然让我们兄弟,废了如此多的功夫,到了九泉之下,也该自豪了吧?就这样一起去死吧!”
他扬起了手,准备用最后一丝内元,一招杀死秦川和小小。
屈阳的嘴角则漾起得意的微笑,似乎已经看到秦川死去的那一幕。
就在此时,秦川忽然暴身而起,一拳击出:“隔山一拳!六倍强化!”
在这一瞬间,田齐心头闪过一丝警兆,不急分辨是怎么一回事,他便急忙闪开身子,露出了此时内元耗尽的屈阳。
“嘭——”
秦川一拳击出,落在屈阳的额头之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这番突变,看上去极为唬人,但动静却极为寻常。
屈阳额头遭袭,初始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
“哈哈,秦川你的力气哪,这点力道的一拳能够干嘛?田兄,你也是笑死我了,他这普通的一拳,你竟然也害怕?”
一边说着,他还笑了起来,显然觉得秦川这一拳反击,以及将田齐吓跑的事情,很是滑稽。
田齐疑惑的说道:“屈兄,你当真没事?”
屈阳挥??阳挥了挥手:“我有什么事情,这一拳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田兄,你还不快点杀了。。。。。。他。”
一边说着,他的话开始吞吐起来,鼻间却是忽然有鲜血流了出来。
视野之中,也变得红通通的一片。
田齐说道:“屈兄,你的眼,你的头。。。。。。”
在他眼中,此时的屈阳的样子着实恐怖了些。
鲜血从鼻间,耳朵处滴滴答答得流出,双眼之中,也充满了红色的血网,更重要是的是,屈阳的额头之下,此时仿佛有无数蚯蚓在拱动一般,血管高高的跳起。
屈阳还想再说话:“我看东西怎么成红色了?我的头怎么。。。。。。啊;我的胸。。。。。。”
一边说着,他的身子开始缓缓倒了下去。
嘴唇颤抖了下去,终于止住,而他的头,则忽然裂开了一个相当大的口子,红色的血,白色的脑浆都流了出来。。。。。。
一招丧命!
。。。。。。
。。。。。。
场间一阵沉默,即使是背后的小小姑娘,也吃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她也没想到,秦川竟然在此刻,猛然出手,袭杀了屈阳。
那可是一名实实在在的二阶武师啊!
田齐吃惊得看着秦川,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你。。。。。。你竟然杀了他?”
虽然他也有想过,怎么在除去秦川之后,除掉屈阳,但却没想到屈阳会在此时死去,而且是死在秦川的手上!
秦川的嘴角终于绽开了一丝笑意:“怎么?很吃惊么?莫非你们以为只有你们杀我,我便杀不得你们?”
“可是屈兄是位武师,而你只是先天!”
秦川反问一句:“谁规定先天武者便不能杀死武师?更何况,一位耗尽内元的武师,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算上之前死在他手中的田秋山,屈阳已经死在他手中的第二位武师了!
田齐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没想到到了此刻你的真气还没有耗尽?原来你之前一直在演戏!”
秦川轻笑不语,一掌清理了再次向着他围攻而来的士兵,却是猛然再次出手。
“雷云风暴!”
这一次的目标,却对准了田齐。
凭借着无损技法,他才能将真气的损耗降低不少,节余至今。但若非为了想痛下杀手,他也不必如此费心!
他费心良苦的计算至今,便是为了试试能否在俩人想杀他之时,同样杀了俩人。
此时此刻,屈阳已经顺利除去。剩余的田齐内元也损耗大半,他自然也要试试能否将他也除去。
田齐的心中却是已经有了准备,一掌击出,内元挥洒,将几十道天雷都击散了去。
秦川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的让他逃脱,右手一挥,一颗早已经准备好的水雷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田齐的身边。
田齐没有预防,身子猛然一僵。而下一刻,秦川又出了一招“雷云风暴”。
几十道天雷再次铺面而来,这一次劈了个结实。虽然不能真正的伤害到田齐,但他却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而秦川已经再次扬刀在手,用出了他最强力的一刀。
“左道——”
一道犀利的刀式,在空中猛然凝聚完毕,向着田齐的额头砍去。
田齐只感到一阵凝聚的杀意,向着额头之处袭来,心中畏惧之极,灵光一闪,病急乱投医,大喊:“我退出!我退出!”
那位战帝曾经说过,如果那位觉得无法坚持,便可以退出。虽然不知道那样能不能保得性命,但他也只能姑且一试了。
总比这样被秦川一刀砍在喉咙上好!
秦川双眼一闪,刀式更快,迅速落下。
只是下一刻,他却不由得轻咦一声,只见田齐喊过之后,竟然真的化作一道光消失不见了!
他这一招“左道”竟然劈在了空出!
。。。。。。
战帝并没有出现,但空中却有声音传来:“第四日就到此为止。三个时辰之后,第五日继续。”
秦川略微失望,本来还打算趁势把田齐一起留下的,只是没想到战帝会在此时插手。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失望,毕竟第四日,对他来说,也颇不轻松,相当不容易。
将小小放置在地上,秦川便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过旁边的水果和清水吃了起来。
小小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却有点犹豫。
秦川却似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似的,抓紧恢复自己损耗的精神和真气。
但某种尴尬的气氛,依旧在俩人之间难以散去。
小小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开了口率先说道:“你。。。。。。你便一点不想问我么?”
虽然并没有说问什么,但她相信,秦川一定知道她在说什么。
秦川扫了她一眼:“问了又如何?不问又如何?”
到了此时,他哪里看不出来,其实在当时的处境下,她远远没有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和来历,但能够以这样的年纪出现在这里,而且闯过第一关,如果说她没有什么隐藏的实力,那才是笑话!
更重要的是,在被田齐和屈阳逼入死路的时候,包括被秦川背在身后的过程之中,她似乎一直没有想过直接退出。如果她真心为秦川着想,恐怕早像田齐那般直接喊退出了。
虽然可以从心慌意乱一时没有想到这个角度来解释,但也着实太荒谬了些。
那么可能的真相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小小在演戏。
很拙劣的一个“驱虎吞狼,渔翁得利”的计策,只是在她施展开来,却的确很自然,不露痕迹。
即使是心思缜密的秦川,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想透这点,而是等到救下她后,才想到这点。
小小一愣,没想到秦川竟然如此淡然。
略微顿了顿,她继续问道:“我如此骗你,你便不生气么?”
第六十六章 沉默与相让
秦川淡淡说道:“我等前来参加洞天试炼,各有所求,本来就是正常之极的事情。即使你我,也只是萍水相逢,既算不得知己好友,也非故旧亲知,虽然我出手救你,也只是因为形势不得不救你。至于你有何目的,是否全力出手,对我又有什么关系。”
小小的脸上一阵阵发烫,不知为何,听了秦川的话,总觉得心头空落落的难受之极。
在山谷之中,初见秦川之时,她的确并没有把他当回事。
她乃雪山神庙供万人跪拜的神女,乃是跟图腾契合最高的血脉,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神庙大祭司之人。
在大陆西部,如果需要要找到身份最高贵的十人,她必定会是其中之人的。
以她的身份,以她的地位,无论是西部天资最杰出的少年,还是其他的大神庙的宗字长老,从来不缺少对她恭敬有加,大献殷勤,甚至顶礼膜拜之人。
她又怎么会将秦川看在眼里?
山谷外刻意扮可爱,只不过是想以最轻松的方式,突破双胞胎兄弟的防线而已。
那时的秦川充其量就相当于一个擦身而过的路人,虽然有故意利用他的嫌疑,但在小小的心中,能够被她利用也绝对是秦川的福气。
即使在这里再遇到秦川之后,她也只是略微尴尬,一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
不得不承认,秦川自创“无损技法”的事情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惊艳,但各种各样的天才,她见得多了,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当时刻意说了几句好话,还是以为秦川跟神庙的传承有关系的缘故。
俩人当时并不怎么良好的聊天氛围,也让小小心中颇为恼怒。
在她看来,她主动寻秦川说话,这是秦川该荣幸的事情,没想到,他当时会如此冷淡。
当屈阳和田齐,联手算计她时,即使在最危机的时刻,她也有十分的把握,逃离俩人的追杀。
只是当时看到秦川竟然想过来救她,她便顺水推舟,装作无能为力。想要看看秦川究竟会如何做。就仿佛一个人闲极无聊之时,想要逗一逗路边的一只野猫。
最终发生的事情,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即使在她一再开口的情况下,秦川似乎也没有想过把她丢弃不顾。
那个时候,她靠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看他以先天圆满,对战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