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自然是由大到小!”说完便走向闭目而坐的石君……
“我已经出来了!”旭若儿昂然从屋内走出先看了眼石家兄弟目光就落向火云“你就是苍龙火云?”
火云微笑:“我也希望不是。”
旭若儿:“你的目的是什么?”
火云轻描淡写地回答:“叶小含。”
旭若儿冷笑:“是为了洛战衣吗?”
火云挑眉:“我有必要回答你吗?”
旭若儿冷声:“你可以不回答但若想要叶小含就要看你能不能接住我手中金剑了?”话未说完右手已经带起一串金光绕向了火云。
火云轻笑之际人便像一片轻云般飘飞起来旭若儿的剑光虽然飘忽来去变化莫测却无论如何也沾不到火云的一片衣角。
突如其来的一道寒光破空而降斩向火云火云目光一转人已经飘飞向后避开了那威猛无比的一击。
寒光一敛一个青衣人从半空落下。这个人并不很老却留着紫红色的大胡子在阳光的映衬下更透着红艳艳的光彩。他捋着紫红色胡子大笑:“苍龙火云果然名不虚传我展厉风今天算是见识了!”
展厉风这名字一说出火云便皱了下眉。因为展厉风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实在是太响了更是有名的火暴脾气其人的刀法也是大开大阖宛似狂风骤雨般又急又厉谁见他也要让几分也因此被江湖人称为“狂刀”。
火云淡淡地说:“展厉风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展厉风大笑道:“我和石家三兄弟是莫逆之交你说有没有关系?我这次来本是要拜访药婆婆的却没想到遇到你们天星院又在这里仗势凌人!”转向旭若儿:“你快带石家三兄弟离开这里有我!”
旭若儿立即点头:“多谢了!”转身解开石君穴道“我们快走!”
石君感激地看向展厉风:“展兄……”
展厉风催促:“别说那么多了你们三兄弟的伤势不轻必须快点疗伤。”
石君犹豫再三终于点头:“好!展兄小心了!”说完与旭若儿分别抱起石湘石潇向山下掠去。
龙五冷笑:“想走吗?”飞起身要去拦截但他刚刚掠出一道刀光已经到了眼前无奈龙五只得迎击展厉风。一交上手龙五就皱上了眉原来这狂刀展厉风的刀法真的是如烈火霹雳一般根本毫无回旋余地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狂的人一把疯的刀不但让人目不暇接更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此时的火云不但没有去追旭若儿等人反而缓步走向屋门站在门前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龙五看到旭若儿等人已经去远心里着急却又不敢催促火云分心之际差一点儿被展厉风砍了一刀。
展厉风大笑:“天星院的苍龙武士也不过如此今天就不赔你玩儿了!改天必定和你一决生死!”展厉风在说话的时候手中狂刀连斩他却趁着龙五退避之际返身飞退这一退就没了踪影。
龙五气极刚要去追却听火云叫他:“龙五不要追了!还是先找叶小含要紧。”
龙五:“可是……”
火云摆手:“不必多说随我进来。”
龙五随着火云进屋皱眉:“为什么只有旭若儿出来了明明还有银鸡小虫呢?难道……”
火云微笑:“旭若儿在出来之前一定会命令银鸡小虫带着叶小含先从另一条路离开。”
龙五一惊立即醒悟:“不错在花圃中银鸡小虫偷袭我的时候一定就是走的另一个出口那现在我们不是……”连连跺脚“我们竟然上当了!”
火云微笑:“你难道以为这种雕虫小技也能骗得了我吗?”
龙五疑惑地问:“那您的意思是……”
火云淡淡一笑转身看向墙壁一角:“银鸡小虫你们出来吧!”
就在龙五诧异之际只见那扇墙壁竟然缓慢裂开一个小门银鸡小虫分别抱着昏迷的岳浅影和叶小含从里面走出。
龙五惊诧地看着银鸡小虫:“你们……”
银鸡小虫苦笑将岳浅影和叶小含分别放倒在椅子上。
火云冷声:“想和我做对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龙五恍然原来在密室之内银鸡小虫只是假装要走却在旭若儿出来之后又悄悄返回准备将岳浅影和叶小含送给火云将功赎罪。
就在这时一阵风卷过一个大胡子男人奔进屋子。火云猛地回头皱眉:“霍老二什么事?”
霍老二恭声说:“回禀院主舞枫公子朱潜和火护卫已经到了山下这就上山来了!”
火云一怔:“小飞也来了吗?”略一沉吟突然转身向银鸡小虫和霍老二:“你们过来!”银鸡小虫与霍老二连忙上前火云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就这样你们快照我的吩咐去办。”三人连连点头转身而去。
龙五诧异地看着火云:“院主我不明白您到底是……”
火云摆手:“有些事你不必知道。你只记住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曾到过西山。”凝注龙五火云冷冷地说:“任何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龙五一惊内心惶恐:“是!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龙五抬头面现悲哀之色:“院主龙九就是死在旭若儿等人手中但刚才您却轻易放过了他们……”
火云微微摆了一下手:“我已经知道了!”他澄澈的目光映着屋内的藤色隐透出一抹幽绿“你放心我不会让龙九白死的!”
他的嘴角噙了一丝残忍的笑容海日楼该到你灰飞烟灭的时候了!
………【第五十六章 天怒】………
朱潜与火飞是现岳浅影和叶小含失踪才赶来西山的因为有伙计看到叶小含是随着旭若儿离开而岳浅影也随后失去踪影所以两人才到西山寻找。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山间的小屋更让他们惊喜的是一进屋就看到了躺在椅子上昏睡的岳浅影。可是叶小含呢?
这时外面传来了马嘶声。火飞立即奔出门外果然远处一辆马车正飞快地由山上向山下驶去。驾车人匆忙之间往这边看了一眼即便距离很远但火飞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银鸡。
火飞想也没想只丢给朱潜一句话:“你保护岳姑娘我去找回叶姑娘。”便追了出去。
朱潜大叫:“喂!”但没等他说话火飞就已去远。
银鸡驾着马车直奔山下火飞在后面穷追不舍。银鸡逃得越急火飞越是认定叶小含一定就在马车里所以他更是不敢怠慢了。
火飞这一提气猛追简直便如流星赶月竟真的在山下十里处拦在了马车前面。但因为耗力太多所以他这时已有些气喘吁吁了。银鸡一见他赶到二话不说迎头便甩了他一鞭。
火飞气得剑眉竖起闪也不闪看准时机出手便抓住了鞭梢。两人竟利用长鞭较起了内力。银鸡本以为火飞小小年纪功力一定有限再加上长途奔跑必然后力不继这才放心地与他较量。但谁想随着时间的流逝火飞不但没有力竭反而气息越来越悠长均匀竟比刚才还神盈气足反是银鸡脸色已经渐渐变了。
银鸡哪知道火飞虽然不过十七岁而且性情耿直冲动但天资极佳。尤其是他在练功时比任何人都能专心一致。再加上洛战衣的悉心调教便使得他内力之纯之厚少有人比。无论是他的《去日剑法》还是《天怒掌法》都是刚烈威猛宛如天雷之怒那种一去无还的气势往往令对手不战而心寒。
银鸡的面孔愈来愈红而火飞却愈见气定神闲。就在这时马车里突然冲出一人十指萁张恶狠狠地抓向火飞正是小虫。火飞赶忙一松长鞭猛地退后三步双掌一开一合又迎了上去银鸡再一次振起长鞭与小虫一同夹击火飞。
这一来火飞应付起来就困难了。银鸡的长鞭虽然古怪凌厉他也足可应付。但小虫的攻击却全无章法举凡踢、咬、撞、挠所有泼妇打架的招数她全都用上了最主要的是火飞知道这疯女人全身皆毒根本沾不得。因为心有顾忌所以天怒掌法的威势竟挥不出。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马车里一直没有动静。火飞担忧叶小含心里立即乱了起来。小虫看他频频往车那边看明白了他的想法便娇笑了起来:“火小哥你是不是想知道叶小含是不是在马车里?那姐姐就告诉你你再也不用替她担心因为她已经被我大卸八块喂了野狗了!”
火飞虽知道她多半是胡说八道但一想到还有一小半的可能便再也忍不住悲怒起来:“你们这两个混蛋王八蛋去死吧!”话说着便已运起全身功力冲了上去只见满天掌影一同罩下并带起夺目的红光竟似烈日从九天之上飞坠而下。一时之间银鸡小虫只觉自己如身处烈焰洪炉之中只听“碰”的一声银鸡被火飞一掌击中如破布般落向远处地面并喷了满地的鲜血。
小虫情急之下右手一翻便往火飞背后扣去那掌心中隐透着一抹幽绿……
一道淡白色的光芒起于瞬间也收于瞬间轻淡得宛如天外的云影恬然。但白芒掠处小虫已身体一僵一溜鲜血从她的脑门滑过她才缓缓地倒向地面。眼睛却一直凸瞪着像在惊异生命的逝去竟是如此迅!
银鸡狂喊一声:“老婆!”口中的鲜血再一次涌出他惊怒之极地瞪着翩然落在地面的淡红衣影:“火云你……你……”
火云淡淡地说:“谁让她要伤害我的弟弟!”
“可我们是为了脱身才……”
火云笑得讽刺:“那和我可没关系!”
火飞大叫起来:“哥!”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火云又惊又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火云笑着拍拍他:“我当然是办事来的?好了快放开我像什么样子?你呀总也长不大!”
火飞真的一把放开他却转向马车奔去原来他放开火云并不是想证实自己长大了而是突然想到叶小含。但一掀车帘他却心里一凉马车里确实有东西在却是一只白羽大公鸡哪有叶小含的身影?想不到他追了半天竟是在追逐一只大公鸡!
更想不到的是那只大公鸡竟飞向了火飞削尖的嘴巴狠狠地啄向他的右眼。本自懊恼的火飞一见大公鸡也敢欺负自己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好!我让你啄也不管公鸡是否会啄到自己一伸右手就揪住了公鸡的脖子左手跟着上去帮忙竟恨恨地拔起公鸡的羽毛来。
这边银鸡怨毒之极地看着火云:“你杀了我老婆我们可是为你……”
他话没说完火云低垂的右手已不经意地一翻只见一溜细微之极的寒光迅地没入银鸡的胸前银鸡大叫一声“扑”地栽倒地面再也无法起身了。
火云笑得轻淡:“傻孩子我能给你说话的机会吗?”
银鸡扭头朝着火飞的方向无力地呻吟了几个字:“不要……伤害……我的……儿子……”便气绝身亡了。
火飞回过头来一见银鸡也死掉了只以为他是死在自己的双掌下便懊恼地惊呼一声顺手丢开手中的“秃毛鸡”:“完了!他们都死了!我哪有线索去找叶姑娘?”
火云故意问:“什么叶姑娘?”
火飞慌忙把自己的经历讲给火云。火云听后不住皱眉:“看样子这一定是计划好的在你追银鸡的时候对方已把叶姑娘转移到其它地方。”
火飞颓丧之极地点点头:“好吧!既然是我弄丢了叶姑娘大不了一死谢罪!只是哥以后你一定要每年去我坟前烧香否则九泉之下的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火云怔忡了下才斥道:“少胡说!星主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我已经害得星主九死一生现在又看丢了他心爱的人这可怎么得了?”
“光自怨自艾有什么用?谁让你做事不用脑子……”
………【第五十七章 天鹰寂寞】………
肃穆的白色映衬着灵堂的凄凉陈也的灵位棺木摆在那里愈显得惨淡。
堂前有四个人两立两跪。
跪在那儿的是陈意他满面悲凄只是不住流泪。陈意的旁边却是药婆婆她原本红润的面孔如今却显得那么苍老鬓边的白更填了几分萧索泪水随着她哀伤的话语抖颤着:“也儿你到底在坚持什么现在连命也没了这值得吗?”
洛战衣站在那儿他的面色如水眼中隐含着一抹再也挥之不去的痛楚与内疚:“药婆婆是我害了他!”铁兵动动嘴唇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
药婆婆轻轻摇着头:“不!不是你!是我都是我的错。”
她的错?为什么?洛战衣和铁兵心里升起疑问。药婆婆继续叙说着她的眼珠儿固定在墓前像在对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都是我的错!也儿是个孤儿是我把他从路边拣了回来除了知道他姓陈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和我的亲生儿子叶乘夕一起长大但乘夕乖巧伶俐俊美讨喜可也儿却天生阴沉尤其那双眼睛灰蒙蒙的没有感情总让人有阴森森的感觉再加上他从小便沉默寡言实在是……很难让人去喜欢他。”
铁兵想起陈也的眼睛只觉得药婆婆的话已是客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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