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叫李衿的男生先开了口“梓鞒,我们在外面打听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你的住址,突然来打扰实在抱歉。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团长被带走后我们队伍里的好多同志又集合起来,去到警察局要求放人,结果没成想大部分同志也一齐被抓了进去,逃出来的就剩我们五个。要尽快救出大家,想来毕竟是人多力量大,所以来寻你还有啊…那天在你身边的同学…”
“你是说德仁吧…呃我觉得他病还没好…应该不大方便加入吧…。”向梓鞒尽量圆着谎,心想怎么可能再让这个日本人混迹进来呢;他停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问题的关键“你们是说非但团长没有被放出,还有很多同志也被抓进去了?”
赵益同:“是啊。所以现在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就是要想出个可行的办法,争取成功救出团长和同志们。”
“靠我们几个人,势单力薄若是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噢对了!你们有没有向大使馆求助过,请他们出来帮忙解围呢?”向梓鞒边想边问。
李衿:“这到是个办法,警察局看在大使馆的的面子上说不定还可以通融一下。”
赵益同:“我看也行,之前的做法太莽撞了,以卵击石毕竟是行不通的。”
“这个主意甚妙!我们也觉得可以一试!”剩下的几个男生也纷纷点了头。
想来也没有别的什么行的通的办法,大家便决定即刻动身前往中华民国住加州的大使馆面见大使先生。
“各位请等一下。”向梓鞒叫住众人,赶忙打开衣柜从皮箱里翻出了几条冬日戴的围巾,他从中国来的时候带了很多条厚厚的羊绒围巾。这里入冬的时候总是气温骤降,他自己又是天生的虚寒体质耐不得寒冷,所以每至冬季梓鞒都会在呢子大衣外一圈圈地裹上厚围巾再出门,那样子好看极了。
“这么冷的天气;大家要注意保暖啊,团长那天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哦。”他一边叮嘱着一边一个人一个人地把围巾给系好,暴露了他白衣天使的……啊不…应该说是贤妻良母的属性。几位青年看到他这认真仔细的可爱模样不由得相识一笑。
话说向梓鞒的公寓离大使馆并不远,没过多久他们一行六人就走到了使馆的门口,看门的管事看见有不明来历者走过来便上前阻拦,“不能进,这里是使馆区重地,你们是干嘛来的?”
“这位先生,我们想拜见这里的顾大使。我们有要紧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忙,请容我们进去”向梓鞒开口道。
“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们有顾大使的预约信函吗?”那看门的人长的一副眼斜口歪的模样让人看了很不舒服,此时挡在那里摆出不予通融的态度。
“先生!并没有什么信函,事情紧急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到大使,拜托你!现在有上百多名中国青年被困在警察局里,再不释放恐怕就会有大乱子,…。。”李矜努力说明着情况的危急性,却不料看门的人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说了,没有预约信函就不能进,凭你什么紧急的不紧急的,大使先生天天日理万机那处理的都是天大的事情!难道成天要围着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团团转吗?”
李矜的性子本就冲动又见这人如此不顾大局嚣张跋扈,气的上去就朝着脸打了一拳,“打死你这不知好歹的看门狗,我们再进去。”
这看门人的脸上被打出了一块青紫,气的反推了李矜一把,众人见此情形便同上前去与看门人厮打成一团,闹得不可开交。
“喂喂喂!干嘛呢这是?喂,别打了!”一个路过的男子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众人便过来拉架。好不容易才扯开了他们,自己的脸却被挠了出了血印。
“德仁?”向梓鞒这才看清,原来拉架的是德仁啊;那看门人见大家一个没留神便一溜烟跑进了使馆大楼里想必是通风报信去了。
“小鞒!怎么会是你?你们在这…是…”
“哈!我还没问你呢,说,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呢?”边说边咧着嘴痛到不行。德仁这才注意到向梓鞒左脸脸颊挂了彩,淤青一片。这让德仁看得心疼,恨不得立刻手刃了那个混蛋。
“我?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原来是德仁同志,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想进去面见大使先生,咱们团里四百多名同志现都被困在警察局里,我们希望请大使先生出面为我们做主,不料刚才那人不知好歹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这才发生了口角。”
“原来是这样。”德仁自知这事与自己本不相干,也不必出手相救。又转过身看看一旁的梓鞒,此时他的伤口正细细地淌着血,这让德仁看在眼里心头一紧。“你们今日当真一定要闯进去?”德仁凝重地看着向梓鞒。
“当然啦!同胞们都被关在里面,叫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向梓鞒神情镇定下来,眼里闪含着誓死方休的坚毅。
德仁眼帘低垂陷入沉思,没有理会向梓鞒方才的话。
这时看门人领了里面的官员走出来,德仁看到走过来的官员便上前去与他小声说了几句,向梓鞒心中正在纳闷他们在说些什么?说罢他二人还礼貌地握了下手,这更让向梓鞒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没成想,大门竟这样为他们一行人打开了。
“刚才的事情对不住大家了,我待门卫向大家赔礼道歉,大使先生现就在会客厅,各位请随我来。”官员极恭敬的礼遇让大家不知所错,又喜出望外。李矜进门的时候还不忘骄傲地哼了一下,把看门人气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后来事情办的非常顺利,由大使先生亲自出面致电警察局,志青团的青年们当日下午就被全部释放了出来。
李文彬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监狱大门的一刻看到很多同志们都站在那里等着他出来,顿时泪水盈满眼眶,干涩的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随即眼前一阵眩晕跌了下去。
一名医生的职业反映让向梓鞒第一个冲上去扶起了晕倒在地的团长,他用拇指卡住了李文彬的人中,并在胸膛上重重地击了几下。整个过程没超出三秒钟,众人已经看呆在一旁。
“咳咳!”看到团长醒了过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赞叹着梓鞒的好身手。
虽说美国警局没有对李文彬用刑,但监狱里恶劣糟糕的生活环境加上多日被囚禁的压抑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神情显得憔悴不堪。
“谢谢你,梓鞒。”李文彬费力地坐起来。
向梓鞒连忙摇头“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团长你醒了我们就放心了,这次我们能够安全从这里出来多亏了梓鞒,李衿,德仁他们几个,他们为了把大使先生请出来替我们说情不惜硬闯使馆区打的脸上都挂了彩”队里的一个知情的女孩子站出来仔细地说明着事情的经过。
“哦?是这样!李文彬恍然大悟,说罢变硬要起身来向着几位恩人鞠躬。”
“使不得啊,团长。”大家忙扶他起来。
“大恩不言谢,改日请各位恩人喝酒,不醉不休如何。”
“好啊好啊,团长可要说到做到哦!”在旁边插着肩无聊地站了许久的德仁调侃道。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就定在后天晚上如何…。哎?对了…德仁同志你的嗓子还没有养好吧,怎么我听着还是怪里怪气的呢?”
这话逗得大家笑的前仰后合,全当是个笑话并没有多想。德仁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僵硬的咧开嘴附和地笑着。转眼又见梓鞒也乐得咯咯的,那笑靥如花似梦令人沉醉,那面庞美如冠宇,纯净的不容一丝玷污。他此刻痴痴的望着,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此刻,让他就这样看着心中的人儿永远快乐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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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亲王的秘密
向梓鞒在公寓里翻箱倒柜,翻找出晚上去文斌那里聚会时要穿的衣服。平日里他习惯把自己收拾的舒服满意了再出门,而今天对他来说却很特别,因为最不想见到的那个无赖也在。他找出了一年前姑姑从英国寄给他的一件灰色毛衣,他一直觉得那毛衣的颜色灰的发旧而且样式也很古板。又在毛衣里面搭配了一件很不起眼的白色衬衫,这衬衫上面绣着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羽毛图案。对着镜子向梓鞒想了又想看了又看,这应该算是最最保险的搭配了,能让他看起来土气又呆板。然而他却不知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却是徒劳一片,因为无论他穿什么都难掩那倾世难寻的容貌和玉璧无瑕的气质。
话说这么多天都不去詹提斯那里了,老头肯定是默认为他已经死了或是又转世投胎了…向梓鞒边想边忍俊不禁起来。他蹑手蹑脚地推开实验室的大门,正策划着冷不丁的吓教授一跳,没成想实验室里面竟不见教授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桌上地上凌乱散落着的大小文件。
在这间实验室里任何药品器具和文件报告一直都是有条不紊地各就各位,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梓鞒心理正纳闷。这时门开了,詹提斯一脸无精打采,拖着笨重的身子缓慢地走进来。“我说george,你这么多天死哪去了?哎?怎么脸上还受伤了?”他一抬眼便看见梓鞒脸颊上的红肿。
“啊不碍事,是我太大意,那天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撞了路边的灯柱……已经上过药了,没什么要紧的你就别担心啦……。”向梓鞒不是有意在撒谎,只是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实在是需要太久的时间,而且詹教授肯定又会抓住其中某个环节问个不停。“我真的没关系,倒是教授你,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吗?”梓鞒机智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
詹提斯:“哎,实验室里丢了点东西,我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遍还是不知去向。”
向梓鞒:“啊?不是吧,什么丢了啊。”
“你还记得那份关于百浪多息的报告册吗?”詹提斯迫切地望着梓鞒,希望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嗯嗯,记得啊!找不到了?”梓鞒心中一紧,这份报告册属国家军事机密,如果真的丢失了…或是落入什么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可是要有大麻烦的。
向梓鞒:“你再仔细想想最后是在什么地方放的又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这个…我就是记不大清楚了…我已经找了很多天。你不知道这上了岁数的人啊就爱丢三落四的…让我再好好想想…最后一次就应该是放在桌上的……阿不,是提包里…也不对…。”詹教授在屋内来回踱步,较劲脑汁地倒带着他那短的可怜的记忆。
这时有个瞬间的场景在向梓鞒眼前闪现,就在这一瞬之间他找到了答案。
“教授!论文,我的论文!现在在哪?”他一把抓住詹提斯的双臂大力摇晃着。
老头被他这么一摇竟摇昏了头,戳在那里不知所措,只呆呆地指了指桌角边的一摞纸。
向梓鞒一下冲了过去抱起了论文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翻看着,他清楚地回忆起了那天教授把报告册塞入他论文时的情景。
“应该就在这里面啊。”他自言自语道,一直翻找着却仍不见报告册的踪影,不觉中有个可怕的预感掠过他的脑海。
然而詹提斯还一头雾水的愣在那里看着梓鞒的种种怪异行为,“亲爱的,你确定在帮我找报告册吗?而不是别的什么…?”
“教授你还记得吗?那天是你亲手把这份报告塞入了我的论文里,你想想是不是那天,后来有没有拿出来?”
詹提斯一拍脑门,“对呀!对!对!你不说我真是永远想不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没错!不会错的!就是那天……。”
实验室又一次寂静了,但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分明与往日有所不同。詹提斯瞪大了眼睛看着向梓鞒,微颤着嘴唇许久发不出声音。而向梓鞒示意似的点了下头以肯定的目光告诉了他,他们此时获知的线索清晰地指向了同一个人……
“站住!”在楼梯口向梓鞒厉声叫住了正准备下楼的甄未实。
甄未实停下了脚步,手从额头向后捋着那一头梳的锃亮的乌发,极不情愿地回头瞥了眼向梓鞒,开口道:“今天是怎么了……是谁这么大胆惹了我们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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