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别报了姓名和年龄、住址。杜知县忙问这头颅在哪里发现的?兄弟几人说是在山阴城外的一条小河沟里。
杜治平令一衙役将头领拿到案上来。
头颅右布包裹着,放在一竹筐内。
衙役逐一掀开那层层的布,一高度腐烂的头颅呈现眼前。头上有着半截头皮,上有几缕头发,双眼塌陷,露出整个牙床,面部骷髅已大半显现。
邱秀莲总觉的骷髅头有怪怪的。
杜治平立即差人和那二兄弟到那小河沟里去查验。
不会儿,差人回报,未发现异常。邱秀莲在皇甫天雄耳边嘀咕了几下。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走到杜治平身边,在他耳旁悄声说了几下。
杜治平微皱了下头,细细地审视下那二人。彭县尉也是跟着看了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山阴首富(求订阅)
“啪!”杜治平狠狠地拍了下惊堂木。
“二刁民,竟敢随便弄了个假脑袋来欺骗本老爷,刚才仵作已是验过,此分明是个男性的骷髅。快从实招来,本老爷还可免与你们刑罚!”
堂下兄弟二人不断地磕起头来:“大人,冤枉啊!此确确实实是那洪叶氏的头啊!”
“还敢抵赖,来呀!给我打上二十大板!”说着从签筒里抽出一签扔在地上。出来两名衙役,将那两兄弟按倒,火棍狠狠地落在了两人的屁股上,二人不断叫喊着。
二十棍干脆利落地落在了那二人的屁股上。“快说,这头颅到底是哪里来的?”
“大人,真的是洪叶氏!”弟弟看了哥哥一眼,忽然道:“大人,此确不是洪叶氏的,乃是我们从一墓地的棺木里盗出来的。”
“来人啊!将他们收监,好好地给我在狱里待着吧!”接着杜治平拍下惊堂木,宣布退堂。
几人来到后堂。杜治平阴着脸不觉好奇:“你根据何推断出此头颅非洪叶氏的?”
皇甫天雄朝邱秀莲看了看,笑道:“此不过凭着我平日里断案的感觉!”
杜治平朝他看了看叹了口气道:“那真的头颅到底在哪里呢?”说着阴郁的脸更是深沉了。
皇甫天雄觉得现在有必要自行展开调查了,道:“知县大人也不要着急,此头颅迟早会露出来。
你们还是可调查下,最近有无人员失踪,特别是注意年龄和体形都与这洪叶氏相仿的女子!”
“按照你的意思,此尸体是被另一女子给顶替了!”彭县尉脱口道。
“如此说来,我忽然想起一事来。记得去年秦员外对我说,他家一丫鬟失踪了几个月!
当时他托我找下,我答应了,先是找了几次,都未找到,后来事情一忙,我也就将此事给忘了!不知那丫鬟是否已找到了!”刘都头说道。
“那你现下就去趟,问下那丫鬟情况。”彭县尉令道。
刘班头点了下头。杜治平接着交待着:“去时就问秦员外失踪丫鬟之事,其余之事勿要多说?”
刘班头忙是应是。“我们与你同去!”皇甫天雄说道。
一路上,皇甫天雄不断问起那秦员外的情况。
刘都头便是一一地说起那秦员外的家世来。
“他乃是我山阴县数一数二的富豪,祖上曾在朝中任礼部侍郎,后致仕归乡。家有良田万倾,拥有街上商铺、房屋也是数以百计,家中有金银珠宝无数,下人丫鬟也是数不过来。与隔壁的会稽县钦员外,并称‘两青’。”
皇甫天雄听了咯噔一下,总觉的有些疑惑。
如此说来,那孙爷在山阴只能算得是二流。邱秀莲朝他看了看,想问却又没说出口。
刘都头带了两人出了城。邱秀莲不觉奇怪:“这么大的员外,怎么住在城外?”
“是这样的!秦员外府是在城内,因他母亲不爱热闹,喜欢清静,他就在城外修了个宅子,平日也是陪母亲住在那里的时间多!”
不多会儿,就可看见前面一片田园,后面靠着一山,中间有着一座黑墙白瓦的连宅,也不是很大。
三人先是进入一田中,皇甫天雄和邱秀莲跟着刘班头走在石道上,石道两边的田里不知种的什么农作物,半人高,一垄垄的很是整齐,里面还有着一块块的积雪。
皇甫天雄走着,突然被吓了一跳。
一个面目狰狞、露出大口的人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皇甫天雄仔细看了下,原来是个稻草人,有些歪,那头好像有些重,垂了下来,四肢稻草也是扎得厚厚的,感觉就像穿了条厚衣服。
远眺田野,中间相隔着也有几个稻草人。
秦府里早已打开了大红门。那秦员外已是恭迎在门口。
皇甫天雄细细打量一番,好一个高大魁梧之人,总有一米八个子,不过四五十岁,头戴精致黑帽,温和慈目,颌下一把美须,也算是美男子。一个县里的大富豪倒是谦谦有礼,不过来个县里的小官差都亲自到门口迎接。
相互间介绍寒暄了一番。秦员外格外地打量了下皇甫天雄和邱秀莲。秦员外将他们领到一处厢房。
里面却是温暖如春,高大房梁,四周嵌着一火炉壁。
下人端来热茶,几人分主客坐定。秦员外笑道:“今日刘都头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皇甫天雄见他说话时不时去刮挠右手小指,在这室内也是戴着那线手套。
“这几日,我正想起上次您交代的一事!特来问下?”
“何事还要你公务缠身的大都头惦记啊?”
“就是月前你和我说起过,府上少了一个丫鬟,不知现在有没有回来。”
秦员外一下收住了笑脸,沉思着,忽道:“我府中的事情也多,不知那丫鬟回来没有,等我回去问下管家,再告知你!”皇甫天雄咯噔下,为何他对此事如此深沉。
秦员外和刘都头两人接着又是简单拉了些家常,便是起身告辞了。临出门时,秦员外专门嘱咐下人送了每人一盒小礼物。还亲自送到门口。真的很会做人啊,不会因小人物而轻待你们!
回到衙门已是掌灯时分。
皇甫天雄和邱秀莲告别了刘都头回到了自己的客栈。
皇甫天雄要来了笔纸,在纸上画起了关系图,这是他运用警校里学的破案分析法。邱秀莲没有出声而是在一旁看着。
洪叶氏与洪全益是夫妻。洪叶氏与叶泰是兄妹。叶远选与洪叶氏则是舅佬与妹夫的关系。秦员外与失踪的丫鬟是主仆关系。
皇甫天雄紧紧地盯着关系图。
“秦员外,山阴的一个大富豪,洪叶氏夫妻不过是一介小百姓,他们会有联系吗?与此案也会有关联?”
“世事茫茫难自料啊!一切都不好说。”说着便是进了里面。
邱秀莲将脚浸在小二端来的脚盆泡起脚来。只见皇甫天雄一身黑衣,脸上还戴着面罩。“你这是做什么?”
“我回那洪叶氏家夜探一番。”
邱秀莲笑道:“那我也去?”
“算了,你还是在客栈里待着吧!”
邱秀莲马上耷拉着脸:“我一人在客栈害怕!”
“别怕,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着走出客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审问洪全益(求订阅)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街上倒还是有着几分热闹,几处酒家和茶楼都亮着灯笼。
皇甫天雄按着白日路径走去,过的大土地庙,往前右、左转,不会儿便是到了。
皇甫天雄一惊,那洪全益已经从诸暨收古董回来了。
房内有灯亮着。皇甫天雄便是轻松地番强进去。果然有一人,中等个子,五十上下,盘着头巾,国字脸,看去有些憔悴,但身体也显健壮。
只见他正端详一只白色瓷瓶,如没有猜错,估计他便是洪全益。他倒没有为失去妻子而悲伤。再看房间布局,和白天差不多,也是没有什么动过。
洪全益用着布擦了下那瓷瓶,接着走出房朝右边的店铺走去,到柜台前拉开,拿出那一大堆铜钱和碎银,从中拿了个几个碎银,又是将那大堆铜钱和碎银放了回去。
看情形他可能明天还要去交易。皇甫天雄看他又是到那秋的衣箱里抽出一条蓝色衣衫,抖了抖。接着便吹灭了蜡烛,脱衣而睡。
他与洪叶氏的夫妻关系好似不是很深。皇甫天雄偷偷地退出了洪全益的房子。本想到叶远选去打探一番,可是不知道他家位置,想想也累了,便是匆匆往回赶去。
走到街南处,朦胧夜色中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家客栈。
皇甫天雄一惊,忙是跟了进去,里面柜台上点了个蜡烛,发着昏暗的灯光,店小二也没有。
那人径直上了楼去,皇甫天雄也是跟着上前,只见那人在一房间门口停住了,探头探脑的不断偷听着。皇甫天雄用手捂住他的嘴,往后拉至一角落。
“野猴!你为何会在此处啊?探头探脑做的什么啊?”
“大人是你啊!我不是奉你和邱公子的令寻找那可疑的人?今日见得有一人身形和你描述的有些类似,一路便是跟来了。”
皇甫天雄放开他,忙是到那房前,找了个缝隙看了起来,只见是一男一女正亲密地相拥着,而那男的瘦高,根本不像上次在余家下身形的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
野猴急忙再去看了下,果然摇头疑惑起来。
“你确定是跟着他到了这里?”
野猴点了下头。“看来此人非同一般的人,早已将盯梢的你给甩掉了!你可知他的身份!”
“略知一二,好像是外地的,十几年前,也曾在山阴出现过,和我们当地的一批痞子较为熟悉,帮着收收什么费的,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前几天,我在街上偶然见他,忽然看他的身形和你说的非常相似。于是便找了个机会寻过来了。”
“此倒是个重要的线索啊!”皇甫天雄叹道,可惜自己现在有洪叶氏一案在身!
“从现下起,你着重给我盯着便可,顺便再去了解下他其他更详细的行踪!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忙完眼前的事,便来找你!”皇甫天雄接着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回到客栈,邱秀莲趴在桌上睡着了,蜡烛火闪烁着,斜着流下不好蜡烛水。
皇甫天雄一阵感动,吹灭蜡烛,轻轻地抱起她放在了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就在她身边躺下。
第二日,只听得一阵敲门声。皇甫天雄起床,捂了捂眼,打开门,见是一名衙役,抱拳道:“知县大人,请两位立即去公堂!”
“所为何事?”“大人没有说!”
皇甫天雄忙是叫醒了邱秀莲,匆匆地洗刷了下便是跟着朝县衙门走去。
今天天日暖和些了,是一个大晴天,空中无云,也是未有丝风。不会儿就到了山阴衙门。原来杜治平是让他们参加升堂。
此刻公堂周围、廊庑上已是围满了观看的人。二人在一个角落里站定了。
杜知县拍了惊堂木,道:“带洪全益上堂来!”
外面走上来一人,中等个子,盘着头巾,国字脸,走路矫健。正是昨晚那人。洪全益来到堂前,双膝跪下,抱拳道:“洪全益拜见大人。”
“大胆洪全益,你有案子在身,没有本官同意,岂可擅自出山阴城去!”
“回老爷,小的当时因收货心切,故先溜出城去!望老爷饶我。”
“念你尚能回来,切不再追究!我问你,去哪收货了,收的什么货,何时回来的?”
“回老爷,小的乃是大清早回的城,进的家!我去的是诸暨,收的是汉朝一瓷瓶。“
皇甫天雄一惊,他分明是昨晚回的家,为何要撒谎呢!而且也不是很悲伤。
“你曾看验过那尸体,确是你妻子洪叶氏的?”
“小的先前曾看过,确是小的妻子!”
“你们之前是否争吵过?”
洪全益摇了摇头。皇甫天雄悄悄地走上前,将情况向杜知县说了下。杜治平愣了下,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欺骗本官,你分明是昨晚进的城!快如实招来?”
洪全益一个哆嗦,愣了会儿,支支吾吾着:“那是——怕——老爷——怪罪!故而——说是——清早。”
杜治平见他甚是诚恳,也是相信了他。
“我且问你,你是否经常打骂那洪叶氏?”
洪全益顿时哭丧着脸:“老爷!我都已是五十有二的人了,再加上身体也不是很好。她才二十,身体强壮,我如何能够动得了她。”
“那叶叶远选为何说你经常打骂洪叶氏?”
“老爷!”洪全益叹了口气,“那叶远选每次到我这里不是借钱便是讨吃的,有几次我没有理会他,他便到处说我欺负他妹子。”
杜知县愣了下,喝道:“带叶远选带堂上来。”
叶远选一见洪全益,便是上前要来踢打:“你害死我妹妹,你赔我妹妹!”
杜知县拍了下惊木堂:“公堂之上,不得无礼。”
叶远选跪下道:“大人,他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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