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啊,血腥了,连皮都扒了。”
“估摸是罗刹皇有一只雪狐被豹无风这个不长眼的杀了,做成了护腕。”
“就一个畜生,不至于这样吧,死了人都不放过。”
“别乱说,得罪了她,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被训了的青年有些不情愿的闭了嘴,望着一眼血腥的台上,又立马把眼神缩了回来。
一届武林大会变成了屠杀大会,众人比武的心情也被弄没了,只得由一个年老些的前辈宣布,日后再举行武林大会。
按照规矩来说,罗刹皇杀了当届武林盟主,便是新任盟主,但看她的样,又似乎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又无人敢去问她当不当这个武林盟主。只得作罢,重新选举。
大会的事儿很快传遍了每个国家。
罗刹宫名声大振,直接被誉为了最恐怖的宗派。
而罗刹女皇的名号,几乎成为了老人教训小孙的理由。
“你再不听话,罗刹女皇就要来杀你了,把你的皮一点一点扒下来……”
每每这个时候,小孩就会吓得哇哇大哭,吼都吼不住。
老人就会有些自责,这样的人,自己听了都害怕,何况那么小的孩。
。。。
 ;。。。 ; ; 那之后,江湖上突然间不平起来。似乎之前的祥和都是假象。
武林大会人才辈出,盟主豹无风的位置岌岌可危。
大会的第二天,却有大量高手退出。大会第二天,寄予厚望的新任武林盟主暴毙,豹无风继而武林盟主。
无数宗派突然间出现,隐世的几大宗派也隐隐有了出山的阵势。
大强国周边出现几个小国,日渐扩大。
江湖突然间血雨腥风。
又一年武林大会。
豹无风上台的时候,台下一片咬牙切齿的声音。
“各位英雄豪杰,我豹无风无才,守着这盟主之位年,今日便有请各位豪杰来替我无风坐这把椅。”豹无风抱了抱拳,语气颇为诚恳。
台下的人恨得牙根痒,却无人上台。
豹无风的武功也算高,但并不是最高。可他的的阴谋诡计层出不求,即便在台上赢了他,下了台也很难活到第二天。上一届那个寄予厚望的新人便是豹无风雇佣的大量杀手,围攻而死。这件事成为武林人的诟病。
可豹无风还是坐稳了这把椅。
坐得稳这把椅说明豹无风懂得拉拢人心,他虽不耻,却还是有着大量高手追随于他。所以并非逼不得已,并没有人愿意于她树敌。
“看来各位豪杰有意让无风一把,那无风可就……”豹无风刚想自己给自己戴高帽,坐上武林盟主的椅,一道身影突然间从天而降。
豹无风脸色阴沉的看着来人。
“你可是豹无风?”
来人一声白色衣装,一头黑发无风自动,脸上带着一半的面具。露出的那半张脸宛若神刻之笔。
“敢问这位女侠怎么称呼?”豹无风抱了抱拳,该有的姿态一分不少。
“你前些日可是杀了一只雪狐?”那人并不回答她,语气淡淡的。
豹无风不说话了,阴沉沉的看着她。
那人似是扫了一眼他的手镯,衣衫突然间暴动飞舞起来,一股强悍的功力横扫全场。
豹无风隐隐觉得这人有些不好对付,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细不可闻的黑针。
那个神秘女视若无睹,一踏脚,一拳直直打向豹无风。
豹无风并不闪躲,冷笑着伸出手算是抵挡,实则手掌里已经竖起了黑针。
神秘女手里突然间多了一把利刃,快到豹无风没有看清的情况下刺进了他的天灵盖。
全场一片死寂。
女手中的利刃顺着豹无风的天灵盖一下滑,割开了头颅,鼻,嘴巴,直到把豹无风的脸生生切开。
在场的高手身上突觉有些阴凉,这女下手狠。
豹无风惨死的样,似乎激怒了他的手下,各个方位突然间腾空而起一众人。
女闻若未闻,手里的利刃翻了个面,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的割着豹无风的皮。
豹无风的手下已经将她围了起来,一点点的靠近,却有另一拨人从天而降。
“什么人?!”豹无风的手下又转了个面,警惕的看着外圈把他们包围住的人。
领头的女同样冷漠,冷冷的做了个动手的手势。
台上立刻打的不可开交。
一众高手围观,却没人插手。
。。。
 ;。。。 ; ; 祁峰山地处偏,不论从哪个国家赶过来最快也要半月有余。
那之前,消息已经到了。
锦莫痕手里的奏折掉落,小苏急忙捡起,小声的叫着他。“皇上,皇上。”
“他还是那么冷血,这一点我一直不及他。”
“皇上仁慈宽厚,怎能和他比这些,”
“罢了……去看看她吧。”
“嗻,奴才这就去安排。”小苏福了个身,退了下去。
锦莫痕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你可还欠朕一个条件啊。”
日夜兼程赶到祁峰山的墨亦轩第一次那般暴躁。
“为什么不出手救她!”
“宫主,君离澈带来的人武功都不低,何况我们以为她自己应付的来的,她有那么一把神弓。”黑衣人低着头,道。
“蠢货!”墨亦轩一脚将黑衣人踹倒,咬牙切齿的说出两个字。
“她应付的来又如何,她会动手吗!她宁愿被他杀了都不愿伤君离澈一丝一毫你懂吗!”墨亦轩的双瞳中的紫色一点一点加深,黑衣人们开始不着痕迹的后退。
“宫主,实在不行,我们就动手吧,现在天下还没有哪个势力敢跟我们作对。”黑衣人边撤退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说的倒轻巧。”墨亦轩冷哼一声,眼中的紫色消散了些。
“现在是没有势力敢跟我们作对,天下隐世几个宗门你可知道?人为了保命会不择手段的。”
“宫主考虑的周到。”
“回去吧,我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不差留他再多活一会。”顿了会,墨亦轩深吸了口气,上了马。
祁峰山的背面便是悬崖,墨亦轩在半上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但还是来了。看到那雪山前突兀的两间木屋,他便明白晚了。
这世上,谁用情深一些谁便输了,最后能输掉的也只有自己了。
小蝶走了很远捡了一些树枝,回到木屋的时候,升起火,望着那把墨绿色的弓出神。
这些天她总在想,要是当时这把弓在皇诺兮身上的话,会不会皇诺兮就把他们全杀了。后来她越想越觉得可笑。当时就算她把刀横在了君离澈的脖上,她都不会动手,何况她也不会把刀架在君离澈的脖上。
她自小被卖,孤身一人,可是有了皇诺兮就不一样了。
她也想去随了皇诺兮,可是每每那么想的时候她总会想起皇诺兮说过她是阎王收不起的人。
她信她,她愿意等,等一辈也好。她的小姐肯定不会不要她。
那之后,祁峰山比以前更冷了。
不知道什么日,悬崖边上那片血迹旁,跪了一个男,双眼血红,他的双手一点一点的的摸过那片血迹,嘴里呢喃着两个字。
夏衫六年,渭城遭屠杀,死伤五余人,杀人犯不知所踪。
同年,扶苏关遭屠杀。杀人犯重伤离开。
“你与她倒是有些相似呢,不死不休。”
凰生望着那踉跄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道。
“你现在还是喜欢管这些破事。”
“武林盟主可真有空。”凰生转过身,有些揶揄的看着来人。
“抽空来看看老朋友,顺便问一下武林大会你可准备好了?”豹无风一开口分量足。
“我就不参加了。”凰生摇了摇头,未等豹无风在说什么,施展轻功跳到马身上,绝尘而去。
留下豹无风阴晴不定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
 ;。。。 ; ; “杀了我,你会后悔吗?”君离澈始终默然,皇诺兮看着他低垂的眼眸,一字一顿的道。
君离澈依旧没有开口,片刻后,偏过头,伸出手。
那一刻皇诺兮真的觉得什么都碎了。
暗卫刺过来的剑她真的就让它刺进了胸口。
“阿澈……你满意了吗?”嘴角缓缓留下鲜血,她却字字坚定。
君离澈终于回过了头,眸中竟有些悔意。
“你知道最爱的人要你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的?”
君离澈没有回答,眼见着她在烈日下摇摇欲坠。
“就这样了……我这一生除了爱你什么都没有……我……不恨你。”
君离澈的脚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过去抱住她。
“我爱你十年如一日沉淀,今日全部化为乌有。从今以后……山是山,水是水。你莫要再想起我……即便是恨的……我怕我死了,也不得安生……”皇诺兮几乎是用尽了全身里的力量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话。
胸口的血迹在不断扩大,她在君离澈惊异的目光中倒向了身后的万丈虚空。
从今以后,山是山,水是水……
君离澈几乎是呆在了那里。
“小姐——”小蝶从马上跌落下来,连滚带爬的奔向那悬崖边。
暗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用目光询问君离澈。
似乎有几秒,这片天地只剩下小蝶凄惨的哭声。
皇诺兮对小蝶何其重要,她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站起了身,似乎她的小姐就在下面。
“她不想看见你死。”君离澈终于缓过神来,示意暗卫拉住了准备追随皇诺兮的小蝶。
“你个负心汉!一个杀人魔!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是你亲手杀了小姐——”听到君离澈的话,小蝶转过身来,红了双眼,想扑倒君离澈身上。
那么多暗卫,那么多武功不亚于皇诺兮的暗卫,她被死死的按着。
这一生,她都没有这么无力过。
最重要的人死了,她连替她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君离澈皱着眉头,目光有些茫然。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但这一刻,他确实束手无策。
那个女在他的面前死了,她口口声声说‘莫要在想她,即便是恨得,她怕她连死都不安生’。明明亏欠她那么多的不是他。可他突然觉得,那个人就是他。
唐乙说世上只有她的心头血可以医治唐凝,可这一刻,她死了。世上唯一能救唐凝的人没了,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情。也许是面对唐凝即将也会离他而去的绝望,也许是围绕在身上重重的内疚,也许是他后悔了。
“回夏衫。”他转过了身,淡淡下了命令。
暗卫松了手,小蝶被摔在了地上。
她愤怒的看着君离澈骑上马离开,却什么都做不了。
地上还残留着皇诺兮的鲜血,小蝶轻声呢喃,“小姐,你说你是死不了的人啊……你是不会骗小蝶的,你快来告诉小蝶你没事啊……”
悬崖那么深,小蝶的声音轻的毫无分量。
皇墨赌坊。
跌坐在地上的蓝渊,突然间打碎了手里的酒坛。眉间一片害怕之色。
“兮儿……”一瞬间,所有的酒精消散,他翻身从窗户跃下赌坊,骑上一匹马,疯了一般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
 ;。。。 ; ; “阿然。”转过身来,目光深似海。
皇诺兮抬起头看着他。
“闭上眼睛……便能看到世上最美的花儿。”似乎是犹豫了好久,君离澈才声音温柔的道。
他的声音像是突然间有了魔性,皇诺兮有些贪恋的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君离澈抓着她肩膀的双手紧了紧,继而松开。
皇诺兮就那般满是期待的等着君离澈让她开睁开眼睛。
可惜却是她自己阴狠的睁开了双眸。
只一瞬,便化为了不解。
“阿澈?”
君离澈早已站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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