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回家?如今却也好,我自修道成仙去,你们留在那浑浊凡尘,堕入轮回也好,永世不得超生也好,我一概也不过问。你去吧!”
贾蓉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多问,只得又磕了头,告罪而去。
宁府里今日好不热闹!
外面是贾族合家的爷们,觥筹交错,吃酒谈笑,里面是贾家的夫人太太们,看戏听曲,纵情声色。
贾母因为身体不适便没来,贾仁随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都在后院,王夫人说:“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蓉哥儿媳妇身上不大好了?”
贾珍之妻尤氏道:“是有些不大爽利,大夫说且要看过了秋之后,才能断定她的病因,才好对症下药。”
刑夫人道:“哪里的大夫,怎么如此诊断?”
尤氏道:“冯紫英荐了他从学过的一个先生,名叫张友士的,说是医道很好,他如此诊断想是有他的道理,我却也不明就里。”
贾蓉之妻秦可卿,素得贾府上下的看重,在老太太眼里,她乃是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就是贾府下人也无不对她恭敬有加。论出生,秦可卿不过是个小小五品营缮郎秦业的养女,论辈分,她是贾蓉之妻,比贾宝玉还低了一辈,但却得贾府上下敬重,甚至是王夫人、邢夫人、尤氏这些贾府一等的夫人都对她礼敬有加。
贾仁对此十分不解,所以才命贾芸去查秦可卿的养父秦业,想了解其中的真相。
又说了阵子话,便先吃了饭,贾仁同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都漱了口,净了手,才说要往园子里去,贾蓉进来向尤氏说道:“老爷们并众位叔叔哥哥兄弟们也都吃了饭了。大老爷说家里有事,二老爷是不爱听戏又怕人闹的慌,都才去了。别的一家子爷们都被琏二叔并蔷兄弟让过去听戏去了。方才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家王爷,并镇国公牛府等六家,忠靖侯史府等八家,都差人持了名帖送寿礼来,俱回了我父亲,先收在帐房里了,礼单都上上档子了。老爷的领谢的名帖都交给各来人了,各来人也都照旧例赏了,众来人都让吃了饭才去了。母亲该请二位太太,婶子都过园子里坐着去罢。”大老爷就是贾赦,二老爷就是贾政。
尤氏道:“也是才吃完了饭,就要过去了。”
凤姐儿说:“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儿媳妇,我再过去。”王夫人道:“很是,我们都要去瞧瞧她,倒怕她嫌闹的慌,说我们问她好罢。”尤氏道:“好妹妹,儿媳妇听你的话,你去开导开导他,我也放心。你就快些过园子里来。”
贾仁对这个秦可卿充满好奇,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瞧瞧,王夫人道:“你看看就过去罢,那是侄儿媳妇。”于是尤氏请了邢夫人,王夫人都过会芳园看戏去了。
凤姐儿、贾仁方和贾蓉到秦可卿房里来了。进了房门,悄悄的走到里间房门口,秦氏见了,就要站起来,凤姐儿说:“快别起来,起猛了会头晕。”于是凤姐儿就紧走了两步,拉住秦氏的手,说道:“我的奶奶!怎么几日不见,就瘦的这么着了!”于是就坐在秦氏坐的褥子上。贾仁在旁边椅子上坐下,贾蓉叫:“快倒茶来,婶子和二叔在上房还未喝茶呢。”
贾仁眼瞅着房间摆设,那《海棠春睡图》并那秦太虚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的对联,竟有些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些旖旎,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蠢蠢欲动。果然满室春色,让人不觉便会生起淫-念。怪不得秦可卿能和公公通-奸,而且以前的贾宝玉在这房里睡一觉都能做春-梦。
这边贾蓉出去了,只听秦可卿娇音嫩语,满脸的无奈笑道:“任凭神仙也罢,治得病治不得命了。”
贾仁听这话说的奇怪,为什么治好了病还治不了命呢?
凤姐刚要说话劝解,贾蓉又进来了,说王夫人请二叔出去,贾仁无奈,只得随他出来,至于秦可卿和凤姐儿后面说的话就都没听见了。
宁府天香楼,是秦可卿日后丧命之所,但此时却满楼的戏子把式,唱戏舞曲,供贾族上下,爷们太太们取乐。
“好!”
不时从楼上传来叫好声。
“赏!”
贾族的爷们太太们还是如此阔气,在外人看来,贾家的排场还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铺张:把银子花的像淌海水似的,凭世上有的,没有不是堆山积海的。
在贾府当家的人看来,“奢靡浪费”四字哪里该是像贾家这样的大华朝一等一的家族要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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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对红学不大懂啊,希望我没有曲解啊,这也是为了剧情需要,曹大大泉下有知,千万不要怪我啊!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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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数日之后,王子腾终于将秋围左右军护卫统领人选举荐给了皇帝,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王子腾举荐的人选竟然都是忠顺王爷那一党的,京营虎营都督徐升和禁军统领校尉王槐。
相府,范源和他的宠信冯舒就此事也是大为惊疑,冯舒道:“想是皇帝免了冯唐之后,他们知道忠顺老王爷圣眷正浓,不过是为了迎合圣上之意罢了。”
范源来回踱步,低沉着声音道:“恐怕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可能有什么预谋,只是我们不知罢了,你且去多方安排人手打听,务必与我查清楚。”
“是。”
义忠王爷府,正厅大堂上坐着一位鬓发斑白,却精神奕奕的老人,全身蟒袍,脚踏穿云靴,手中握着两个铁球,说不出的威严气势,正是义忠亲王老千岁,乃是当今圣上的哥哥。
老王爷府上,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可谓位极人臣,享了大半辈子福了,然后心中却总有那么一丝丝遗憾。
“王爷,此次王检点为何尽皆举荐忠顺王爷那边的人担当秋围护卫大任,反而我们倒无一人被举荐?”说话的是京营游击将军谢鲸。
“是啊,王爷,冯老将军被免,圣驾左右护卫军统领又都是忠顺王爷的人,恐怕大事难成啊。”威远将军马尚也开言附和。
在座的还有一等子爵侯孝康,二等男爵戚建辉,二等男爵蒋子宁(也就是那位胡公子口中的蒋三爷的哥哥),威镇将军陈瑞文等,这些都是义忠老王爷最强劲的班底了。
大家群情激动,纷纷向老王爷陈情,诉说秋围大事,却只见老王爷用手压了压众人的声音,肃容道:“此事艰险万分,实则难以成功,为防事后不至于让人起疑,故而如此。此次行事冯老将军自有安排,即使失败,也不至于牵连过广,你们都去冯老将军府上讨计策,之后便都依计行事,不得有误。”
“是。”众人无奈,只得纷纷退下,自去寻冯老将军讨计策去了。
众人散去后,义忠亲王老千岁忽的面色难看了起来,他身边的老奴连忙去搀扶,将他送入后院。老王爷年迈,步子蹒跚,看起来走几步就要摔倒似的,原来方才那神采奕奕,威严的气势都是装出来的。
来到王府后宅,王妃将老王爷扶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为他捶背解乏,老奴退下,房间便只剩下王爷和王妃说话。
“哎!老了,不知再争那些又有什么用呢。”老王爷突然感慨道。
王妃听了,心里一酸,竟嘤嘤哭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反正是争不过了,为何当初还要将我那可怜的女儿送人?”
“哎!”老王爷似乎也被触动往事,一时老泪纵横,感伤不已
老王爷是无心再争了,但他的那些手下岂能甘心?一个个乔装打扮,早就聚集在守卫森严的冯老将军书房,那里面几乎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王爷将大事都托付给老将军了,还请老将军运筹帷幄,定下良策啊。”众人刚分宾主坐定,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言道。
冯唐老将军已经查清楚自己被免职的原因,知道是范相在背后搞鬼,不过平常之党争罢了,并不是因为被他察觉到什么,所以免职之初的沮丧之色全然不见,又是平常那副英武之态,向众人压了压手,声若洪钟道:“各位稍安勿躁,此事我已有计较。”而后,冯唐便将计划全盘托出,众人听了都欣喜不已,大赞:“此计甚妙!”
原来冯唐早已在护卫军中安排了亲信进去,在康正帝射猎的必经之地早已挖下地道,里面可埋伏死士,到时只要王子腾从中斡旋,让禁军查的松些,必然不至于被发现,那么当康正帝射猎经过之时,死士突起行刺,猝不及防之下,康正帝逃无可逃,必死无疑。
而且虽说义忠亲王一党除了王子腾,并没有其他人担任护卫之职,但也有许多人是要随驾前去的,到时候他们也可以趁乱便宜行事,以必死之心报效义忠老亲王,不怕大事不成。
“想当年,四王子篡改遗诏,有负先帝,今日也是时候赎罪了。”四王子便是当今康正帝甘臻,冯唐他们一直以为先帝属意的是义忠亲王,甘臻得位不正,是故背地里一直在想方设法推翻他,扶义忠亲王登位。
冯唐想起先帝,突然老泪纵横,唤亲信道:“拿酒来。”
早有冯府几个亲信老奴,搬出十几坛酒来,准备了大碗,尽皆满上。冯老将军将一碗酒端在手上,慷慨激昂道:“我辈报答老王爷、先帝的时候到了,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说罢,一饮而尽,将碗摔在地上,“噼啪”大响。
众人也纷纷跟着饮了一大碗酒,誓师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时噼里啪啦响声大作,众人纷纷把酒碗都摔在了地上,豪气冲天,气势如虹
相府,冯舒向范源禀告:“相爷,我已派人日夜监视义忠王爷府和冯唐将军府,发现近日时常有些乔装打扮过的人进出。”
“哦?这么说他们的确有可疑。”
“卑下也以为,恐怕义忠亲王那一党有什么重大企图。”
“那你为何不抓几个可疑人来盘问?”
“卑下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不料那帮人身边皆有高手护卫,并不是一般人,我派去的人反而被他们给伤了。”
“哦?”
范源开始来回踱步,脸上显出从来没有过的郑重神色。
“相爷,您看这事是不是要上达天听,禀告圣上?”
范源摇了摇头道:“口说无凭,圣上不会信的,弄不好反而要让圣上疑心我们别有用心。这事暂且不提,你只派人盯紧些就是。”
“相爷圣明!”
紫禁城内,乾清宫,锦衣卫指挥使赵全向康正帝禀道:“臣日夜追查,但因传递香水之人涉及的都是朝廷忠重臣以及王侯贵戚之子女,臣不敢善专,特来请旨。”
“但查无妨,此事不管涉及到谁,你都要查出那个散播此赌局的罪魁。”康正帝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乾清宫。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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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危机临近】………
平原侯之孙,二等男蒋子宁之弟,蒋三爷今天兴致格外的好,昨天与锦乡侯家公子在锦香院争夺一个水灵的清倌人胜出,成为那位清倌人的第一个恩客,回想起她那光滑的皮肤触感,蒋三爷似乎又回到了昨夜那抵死缠绵的**一刻,精神一荡,差点就淫笑出声来。
“昨日又到哪里鬼混去了?”哥哥的声音总是让蒋三爷不寒而栗。
“就是就是与治国公之孙下棋,一时入了迷,忘记了时间,天晚了,所以便在治国公府留宿了一晚。”蒋三爷平时在外面的飞扬跋扈全然不见,此时却乖巧的如一只小猫一般,缩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哼!”蒋子宁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性,冷笑道:“你也别跟我胡扯,等我去治国公府问明白了,回来就揭了你的皮。”
在蒋家,父亲早亡,长兄如父,所以蒋三爷几个蒋府侯门家的纨绔没一个不怕长兄蒋子宁的。
蒋三爷吓得再不敢言语,心里却在琢磨着要怎么过去这关。
蒋子宁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挥手让他先下去。
蒋子宁转而独自一人便往书房去了,坐了下来,手里拿起一卷《史记》,可怎么也看不进去,满脑子还是秋围大事,脸色渐渐转为愁色。
“哎!”蒋子宁哀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家先祖是侯爵,父亲是子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