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衙内贾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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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衙内贾宝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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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一听是贾母,便惶急迎出来。只见贾母扶着鸳鸯,摇头喘气的走来。这是方才鸳鸯以为贾宝玉要倒霉,找来贾母为贾宝玉撑腰来了。

    贾母见了贾政,立马厉声大骂起来,一面往院子里走,她以为她的心肝宝贝儿正在受笞挞,那一声声棍子打在肉上的闷响,当真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痛。

    连忙走近院子,贾母还未看清躺在地上受刑的是谁,就将众小斯呵斥开来,刚想扑过去大哭,却发现那地上躺着的哪里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宝玉啊,分明是那个邋遢惹人嫌的贾环嘛。贾母一惊,便立主脚步,扭头疑惑的看向鸳鸯。鸳鸯也是一脸的茫然,不解的看着这一切。

    地上撒泼打滚的赵姨娘见贾母一来就呵斥开那些施笞挞小斯,喜出望外,还以为贾母要为自己娘儿俩撑腰,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贾母的脚,哭诉道:“老太太,老太太,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贾母皱皱眉头,嫌恶的将赵姨娘踢开,便问贾政道:“这是怎么回事?”

    贾母边问,边四处看看,发现自己的宝贝孙子贾宝玉正在书房门口气定神闲的站着呢,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向宝贝儿招招手,笑着叫他来自己身边。

    贾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这个鬓发苍苍的老人是当真疼爱自己啊,虽然自己是个冒牌的,却也感动不已,连忙跑到贾母身边,声音甜腻的喊了一声“老祖宗”。

    贾母听了欢喜,哪里还有一丝方才的怒急之气,早就化成一脸的喜悦,搂着贾仁便心肝儿肉的叫了起来。

    于是在贾政书房的院子里便出现了这样一个悲喜相容的怪现象,一边是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贾环和哭得稀里哗啦的赵姨娘演绎的人间悲剧,而另一边是贾母和贾仁祖孙两个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的人间喜剧。正是几家欢喜家愁啊,却也怨不得别人,谁叫赵姨娘母子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呢?

    但我们的猪脚贾仁看了就不忍了,哎,谁叫俺心软呢?(路人甲吐槽:“你装什么装啊,你不就是害得赵姨娘母子俩这么悲惨的始作俑者吗?”)

    于是贾仁便向贾母请求道:“祖母,环兄弟和姨娘也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引发了今日的误会,我想他们已经知错了,您就让父亲宽恕他们这一次吧。”

    贾母虽然方才问了贾政这是怎么回事?但她担心宝玉,还来不及让贾政解释,这时见贾仁求情,便让贾政将事情详细的说一遍。贾政连忙应承,虽然已经气急,但在贾母面前也不得不先将怒气收起,细细将事情始末讲述了一遍。

    在整个贾府,甚至是整个红楼世界,可以说贾母是最疼爱贾宝玉的了,本来不管什么,就算是宝玉要天上的星星,贾母都会想办法摘给他的。但此事截然不同,赵姨娘母子联合起来诬陷自己的宝贝孙子,这还了得?就方才打贾环的那几下岂不是太轻了?

    贾母立马怒气冲冲的骂起贾政来:“宝玉是在我房里作的文章,是我亲眼看着他自己作完的。罔你自幼熟读诗书,学习圣人之道,难道这点是非也分不清吗?你这个做老爷的,做老子的,竟教出这样一对寡廉鲜耻的老婆儿子来?平时只知无事生非,今儿个反倒陷害起我的宝贝孙儿来了,如此卑劣的老婆儿子你怎不重重处罚?这倒还罢了,却又来为难我乖巧听话的宝贝孙儿宝玉,你一大把年纪,怎么就活回去了啊?”

    贾政心想:“我正在处罚他们,还不是您给阻止了吗?”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见贾母话说得重,只吓得慌忙跪下道:“儿子不孝,有愧母亲教诲。”

    贾政本来对此事心中还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但贾母说宝玉是在她房里作的题,而且是贾母亲眼看着他做完的,虽说贾母溺爱宝玉,却也不可能说谎,如此说来贾环母子俩想诬告贾宝玉不成便无疑是事实的真相了,贾政疑虑尽去,再不犹豫,便大声呼喝小斯继续狠狠揍贾环那厮。

    一时贾政书房的院子里又响起了贾环鬼哭狼嚎般的哭叫声,其中还夹杂着赵姨娘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贾母还不解气,又指着赵姨娘骂道:“你个坏胚子的混账老婆!成日里挑唆着,逼宝玉念书写字,把胆子都吓破了,见了他老子就像个‘避猫鼠儿’一样。我没教训你,你反倒变本加厉,竟和那个混账小子一起儿来陷害宝玉,看我饶你哪一个?”

    贾政听了这话更是着急,大声喝斥赵姨娘,又过来委婉劝解了贾母一番。赵姨娘吓得立马止了哭声,只是呜呜咽咽跪在旁边低泣。

    众小斯见老太太生气,打得贾环就越发重了。贾环哪里受得了这么重的刑,起先还鬼哭狼嚎般大叫,后来渐渐气弱声嘶,哽咽不出,没几下,脸色已经苍白得吓人,看不到半丝血色。又打了几下,贾环便口吐白沫,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以德报怨(下)】………

    有那随着伺候的门客见贾环只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就只剩一口气了,便纷纷赶着来劝。

    贾政此时气急,又有老太太之命,哪里听得劝?只喝斥小斯快打,打死为止。

    众门客见贾母扭过头去,看也不看这边,贾政又是在盛怒之下,料劝不动,便也只好作罢,都认为贾环这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只有纷纷摇头叹息而已。

    然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恰恰是贾仁,被这对母子俩个陷害的人,反而冲了出来,将施刑的众小斯推了开去,拦在贾环面前,面色恳切道:“父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环兄弟年幼,既犯下错了,教之悔改便是,更何况他也罪不至死,父亲,今日且饶过他一回吧,今后好生教导,如若再犯,那时二罪并罚,再教训他不迟啊!”

    贾母也是爱宝玉心切,哪里就真想打死贾环了,此时既然宝贝孙子又来求情,也不好再追究了,便吩咐贾政道:“这顿打且先记下吧,日后再犯,一起罚了便是。”

    贾政是个忠实的儒家道德拥护者,本来打贾环就是因为他脑子里圣贤大义在作怪,要不然哪有老子舍得打死儿子的?即使这个儿子他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至于当真就打死了。

    而贾仁正是用圣贤大义的话来劝谏,贾政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便叹口气道:“也罢,带下去吧。”

    赵姨娘听了贾政的话,赶紧连滚带爬的来到贾环身边将他抱起,却见贾环面白气弱,一点生气也无,吓得放声大哭。

    吵得贾政恼怒,骂道:“哭什么哭,就这么几下他还死不了,还不赶紧搀他出去。以后你们母子禁足半年,只能待在自己院子里,再给我无事生非,小心你二人的性命。”

    赵姨娘又吓得不敢出声,只唤来小鹊,二人合力将贾环搀起,一步步向外挪去。

    这时只听贾仁又道:“袭人,将宝姐姐给我的治伤良药给姨娘送去。”

    袭人答应一声,道:“药在屋里呢,等会儿我就让小丫头送过去。”

    “哇!”众人一阵躁动,纷纷赞叹贾仁以德报怨,大仁大义,当真有古时圣贤遗风!

    贾母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如此德行,心中也是喜欢得禁,却也不免在心里责怪他:“这孩子,人家要陷害他,他还帮着别人,如此单纯,碰到大奸大恶之人岂不要吃亏?”可是贾母哪里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自己认为单纯得不得了的宝贝孙子呢。遇到大奸大恶之人,还指不定谁吃亏呢!

    贾政方才气急,见自己的儿子个个不肖,一时心灰意冷,脸色极难看的楞在那。此时却见贾仁如此君子行径,又听得众人赞他大有圣贤遗风,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又见宝玉站在那,神彩飘逸,秀色夺人,想想自己胡须将已苍白,少不得将衣钵传他,一时便对宝玉改观许多,认为即使宝玉喜欢混迹女人堆里,或许也只是少年风流而已。

    而贾宝玉那些美婢们,更是一个个崇拜的望着贾仁,满眼冒着小星星,就差大声叫“XXX我爱你”了。

    贾仁见众人不是连声大赞自己就是崇拜欣赏的看着自己,心里也大是受用,不觉都有些飘飘然了。

    然而就在赵姨娘临出院门时,却回头面色复杂的看了贾仁一眼,虽然大多表露的是惧意,但眼神中那一瞥怨毒的神色还是没逃过贾仁的眼睛,贾仁心中冷笑:“看来拾掇的还不够啊,还没让这厮完全怕了自己!”

    “都散了吧!”随着贾政一声疲倦的声音,围聚在贾政书房院子里的下人一哄而散。看了一晚上的“戏”,大家都累了,不过心中却都是欣慰的,因为又多了件事成为他们私下里可以大侃特侃的谈资了,有些在场下人甚至都已经想好如何在那些没在场的下人面前吹嘘了,少不得要说贾环母子俩如何陷害二爷不成,反而倒了大霉,而二爷又是如何以德报怨,大仁大义。

    贾母被鸳鸯等一众丫鬟搀扶着回去了,贾仁辞了贾母、贾政,便也带着自己的一众美婢悠哉悠哉的往自己院子里行去。

    行了不远,却被那个方才读黛玉诗的赵管事赶上,连忙向贾仁行礼道:“小的赵广见过二爷。”

    赵广是账房小管事,归账房总领管事吴新登的管辖,素有野心,只望哪天能爬上账房总管事的位置,只是吴新登资历比他深,又得老爷信任,一直不得如愿。赵广认为走老爷这条门路是不行了,今日见了贾仁的作为,认为将来承贾家衣钵之人必是此子,因此赶着先来巴结。

    贾仁不知这个小管事找自己干嘛,但想他既然能随侍在贾政身边,定深得贾政信任,自然也不好怠慢,当下也只得跟他客套几句。

    赵广连称不敢,又毕恭毕敬的向贾仁道:“小的忝为账房管事,平素繁忙,也没机会给二爷请安,今日好不容见着,岂有不来请安之理?小的赵广给二爷请安了!”说罢,连忙拍拍身上尘土,打起千儿来。

    贾仁不知他这是唱的哪一出,连忙将他扶起。

    那赵广又道:“小的虽然职低位卑,但今后只要二爷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嘿!这是投诚来了。贾仁心想这厮倒也聪明,正好自己在贾府根基尚浅,急需要组建自己的班底,既然这厮如此机警,又是主动来投靠的,自然也没有拒绝之理,当下又抚慰他几句,示意自己接受了他的投靠,便又领着自己的一群美婢潇洒的回到自己窝里享受去了。

    赵广见投靠成功,也是一脸欣喜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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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贾政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书房出来,进了王夫人院里。

    王夫人一开始就为老爷考宝玉而担心不已,后来又听说宝玉没事,只是贾环挨了打,这才安下心来。

    这时见老爷来,慌忙赶去搀扶,又唤丫头打水伺候老爷梳洗,自己只在旁小心翼翼的问今日事情的经过。

    贾政有气无力的向她简单的说了一遍,叹道:“不想宝玉有如此风骨,老夫倒也后继有人了。”

    王夫人一听赵姨娘竟然想陷害自己的宝贝儿子,心下自然恼怒,但见她们已经受了罚,而老爷又这么赞赏宝玉,一时喜出望外,便有些母以子为荣的感觉,满脸红光。

    可王夫人兴奋劲还没过去,忽听贾政“哎呀”一声,似乎想起什么道:“宝玉那厮的文章我还没看呢,竟然被这小子插科打诨的给糊弄过去了。”

    贾政越想越气,不能就这么放过宝玉那厮,于是便吩咐丫鬟道:“唤宝玉来。”

    王夫人一听不妙,赶忙劝道:“这都夜深了,怎么还唤他来?若是惊扰了老太太,可怎么得了?”

    贾政想起老太太骂赵姨娘的话来,分明含沙射影的怪自己逼得宝玉读书太紧,害怕老太太再次责怪自己,又看夜色已深,只得长叹一口气,将此事作罢。

    贾府东小院,赵姨娘院子,小鹊小心翼翼的捧着袭人派人送来的治伤良药,正准备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贾环敷上,却被赵姨娘一把推开,道:“不要用他的药。那人害了我母子,却来假惺惺装好人,我不会领他的情的。”赵姨娘说罢,又自去寻来治伤的药膏,替贾环敷上。

    小鹊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十分鄙视她,心里暗自嘀咕:“说什么今日少爷回来,自己奴以主为荣,以后就能显耀了,谁知我是奴以主为耻,日后恐怕要到处受人白眼了。”

    果真第二日,贾政怪小鹊帮着赵姨娘陷害宝玉,减了她一半的月例银子。小鹊的老子娘本来就指望着她这些银子度日,如今减了一半,日子就难过了,背地里也不知道暗暗诅咒了赵姨娘母子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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