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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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不冷-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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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学义说:“你们真小看了钱金山,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跟他干儿媳妇干那事还能让人看见。跟别人他可能不在呼,不那么害怕,跟他干儿媳妇可不行,要让他干儿子知道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倒底是谁呀?”



………【第84章 新闻】………

    汪学义突然愣了一下,他想了想,低下了头,老半天没言语。不能说呀,她是我的忠实患者,老朋友了。咳!怎么是她呀----牡丹花。一个举止文雅,仪表大方,风度翩翩的好女人,这么好的人出点毛病一定有理由的,一定有不能言表的理由。我要是给说出去,那不是该死吗!她和钱金山,钱金山是个什么东西,可能是钱金山那个老色鬼在做怪,他干不出好事来!她对我······哎,光顾表新闻了,咋不思前想后好好想想啊,该说不该说的想明白了,什么都忘了,这咋行啊,该死,真该死!汪学义想来想去还是不说对。于是说:

    “不能说,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呀!”

    “是你的啥人不能说呀?”王庆如问了一句。

    汪学义瞅瞅王庆如没吱声。

    牡丹花今年二十八岁,瘦长体形,大高个儿,腰板笔直。细嫩的瓜子脸白里透红,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高鼻梁,唇红齿白。乌黑的长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盘在脑后。她穿戴讲究,时尚多彩,一日三脱三换。但是,不论换上哪套衣裳,那条白金项链上那块椭园形的玉石缀总是垂在胸前,与那个半裸露的丰满的前胸绘成了一幅美妙迷人的画面,让那些追求时髦的女人们羡幕不己,搏得了无数男人的目光。她不像个油嘴滑舌的一般开酒店的老板,她的言语举止,处事风度,像个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大方,文雅,甜密。因为她长得漂亮又好交际,人们给她起个外号叫她牡丹花。

    牡丹花常去医院找汪学义看病,这事旁观者清,科里的人都有感觉。

    王庆如曾经这样指问过汪学义:“她为啥总找你一个人看病?是不是你看上她了,还是她看上你了?她倒底有什么病?看起病来没完没了,想方设法不想走。你对她是不是有啥想法呀?”汪学义说:“她看病爱找谁就找谁呗,我有什么想法,还看上她了?谁看上谁呀?竟说些没边儿的话。”

    王庆如气嚷嚷地说:“不,她看上你你也看上她了,我都看见了。谁触诊那么触?那是触诊吗?她把整个前胸都露在外面,明晃晃的在那支愣着,那是大姑娘啊,不是小媳妇啊,就是小媳妇还得备着点儿呢,也不能都露在外面。我看哪,那不是触诊。就是摸肚子也没有没完没了的摸呀。有一天,在街上我看见了,你和牡丹花一起走,边走边唠。笑呵呵的肩并着肩,牡丹花还不时地往你身上撞,你连躲都不躲。我就是没看见你们的手在干啥,你们要是手拉手,哼······”

    汪学义无奈的低下了头:“哎!跟你说不明白,真拿你没办法!”

    万晓利也曾多次对汪学义旁敲侧击:“牡丹花又来找你看病了,这个大美人病得不轻啊,你是她的包治大夫,可要努力呀。这要是老也看不好,你可把人坑了。再说,你要是老也看不好她就总来找你。”

    汪学义笑了笑说:“说啥呢?给谁看病都得努力看,哪能老也看不好呢。”万晓利咯咯地笑起来:“哎哟,那可不同,你要是真看不好她可要天天来找你。”

    白晓娟每次看见汪学义给牡丹花看病总是嫣嫣一笑,说:“好好看,可不要误诊啊,误了诊可不得了,那可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大姑娘呀。”汪学义微微一笑。

    护士长直来直去地说:“汪大大真是交了桃花运,大姑娘小媳妇都来追,让人家追的脚不沾地,一天到晚忙不过来了呢,可不要挑花了眼啊。牡丹花这个没有对象的漂亮的大姑娘盯上了汪大夫,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成不成就看汪大夫了。”

    汪学义笑了笑说:“去你的吧,说些啥呀!”

    尽管汪学义对牡丹花的心意尚不知晓,因为牡丹花从来没把她的心事告诉过汪学义,也没把她的愿望说给汪学义,但是牡丹花确实给汪学义留下了很好的认象,她那气度,谦虚,文雅,礼貌待人,在汪学义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汪学义的脑袋被憋得嗡嗡作响,用双手使劲地捶两侧太阳空,他站起身要走,被人们拦住了:“别走啊,没讲完呢,那女人是谁呀?”汪学义又坐下了,双手抱着头不吭声,大家以为他头痛,有人问:“你头疼啊?头疼也得说完啊。”

    这时,他仿佛听到牡丹花的声音:“汪哥你太不够意思啦,你怎么能说我呢······”

    汪学义说:“反正不是咱们医院的。”

    “倒底是谁?你看准没有?”黎明问。

    这句话提醒了汪学义,于是,他说:“当时我是要看看她是谁,看清楚了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不然,你们要问她是谁?我可咋说呀,这事不能瞎说,那要是说错了还得了,我说是护士长你们相信吗,不信吧,总不能胡说八道呀。可是,她把脸偏到那侧去了,她使劲使劲往那侧拧,不让我看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我也不能转到那边去看看她的脸哪。当时我的心情复杂得很,心怦怦地跳,跳到了嗓子眼儿,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大腿直哆嗦,气都喘不匀了,真是又兴奋又害怕。兴奋是因为今天碰上了这样的事,一个人一生有谁能碰上这等事呢,这不是兴运吗!害怕也是因为碰上了这等事,这等事谁碰上谁倒霉,那钱金山起来要抓住我,还不把我整死!真得快离开他们,可是,又想细看看那女的是谁,又不敢去看,怕钱金山起来抓我。再说,钱金山也不让我看哪,他把身底下那女的捂得严严实实,不让我看。”

    汪学义说完,偷眼看看大家。大家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没说什么。汪学义一块石头落了地,放心了。他又精神起来:“听我往下说,更精彩的还在后头。不过,结了婚的小媳妇你们听了也就听了,没啥了不起的。没结婚的大姑娘都把耳朵堵上,不准你们听,你们听了会受不了的,要学坏。”

    汪学义这一说,大姑娘们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你撇我一眼,我瞪你一眼,你说我一句,我逗你一句,谁也没动窝。不但没把耳朵堵上,反而都把耳头竖起来了。有啥害羞的?谁不想听听那些花花事儿。

    护士长咯咯地笑着说:“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有啥不一样,不就是差在那一点儿事儿上吗,那点儿事儿谁不知道,咱们学医的人啥不懂,那算个啥。有的大姑娘跟小媳妇没啥两样了,早都成了没结婚的小媳妇了。害羞那是装的,谁还不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不过,不准看的事还是不行看,不然的话,跟猪狗牲口还有啥区别了。”

    “看看,还是护士长有体会,有经验,老行家了。”黎明作了个鬼脸。

    护士长给了李明一巴掌,说:“你学着点吧,学明白了,结婚后用得上。不然的话,你这傻小子,恐怕韩燕给你戴上绿帽子你还不知道。”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冲黎明去了。

    汪学义向大家摆摆手低声说:“人们都说,老艺人的把戏多,老专家的玩艺儿多。真不假,咱们这个专家的玩艺儿可真不少。我离他俩不到三步远,他没把我这个大活人当回事,愣没下来,继续干他的事。真是旁若无人!那白花花的大屁股还一个劲儿地------”

    “别说了!羞死了!”万晓利喊起来。有几个护士低着头一溜烟似的跑了。剩下的人们憋足了劲,哈哈大笑起来。汪学义急忙摆手:“别笑,别笑,让人听见不得了。”

    黎明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汪学义说:“这下你可看见西洋景了!那玩艺儿好看吧?”

    汪学义说:“你以为那西洋景好看哪,那要惹祸的!当时因为专家粘在那啦,便宜了我。不然的话他能饶了我,还不把我扔进松花江里去呀!”

    一时间屋内一片嘘嘘声。

    汪学义嘿嘿一笑,接着说:“啥热闹都能看,就是这个热闹看不得。当时我突然害怕了撒腿就跑,就像专家手持大刀在后面追我似的,我大气不敢哈一个劲地跑。跑着跑着突然想起来渔网还在江里呢,怎么办?得下江把渔网取回来,调头又往回跑。跑出不远停下了,心想,要是再碰上他俩,在这个没人来的地方,他俩要这一联手,老赵头子要跟我拼命,我那不是自取灭亡吗!算了吧,渔网不要了。看了一次西洋景哪能白看呢,丢了一片渔网就算是花了门票钱了。”一阵大笑。



………【第85章 救王金生】………

    王金生是个老实人,好说好笑,有啥说啥,但并不讨厌,和谁都能处得来。他和老谷家是老亲,是哪一代的亲戚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管他叫大叔。王金生是**员,当过生产队队长,很能干。他说了个傻媳妇,生了三、四个傻姑娘,没儿子。

    王金生二姑娘找对象的时候,到女方家来相门户,来了十来个人,介绍人说:

    “婆家有钱,给买三大件,全是新的: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

    这是当时找对象男方应该给女方的,不用女方提出来,所以,介绍人一开始就提出来了。介绍人的话音刚落,二姑娘把缝纫机忘了,想起来拖拉机,于是说:

    “我还要个拖拉机。”

    站在周围看热闹的姑娘、媳妇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都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就二姑娘这一句错话,将介绍人吓跑了。

    介绍人一听,“还要个拖拉机。”要拖拉机是要种地,要大干,一台拖拉机1万多元,这哪能买起呀!他又一想,不对,这人是傻实性了,哪有要彩礼要拖拉机的。尽管男方也稍缺点儿心眼儿,也不能找这样的傻媳妇呀。他再什么也没说,下地领着男方就走了。

    王金生今年8o多岁了,因为没有儿子,还得下地干活。

    1972年春天,也就是我有病的那年,但还没住院呢。

    下午,有人敲门。我家住的是日本人盖的洋房,房子很小只有七厘五。各家屋里破乱不堪,空中吊的,旮旯堆的,炕稍放的,全是破乱东西。走廊里破破乱乱也塞得满满的,来回走人直刮身子,但房子还没露。中间东西方向是走廊,北面开门。共住四户,东头两户,南面一户,北面一户,西头南屋一户,我家住在西头北屋。原来我们的屋门在东面,没开在中间走廊里,而开在房门的过道里,挨着房门。没有厨房,炉灶在房门的过道里,冬天很冷,人来人往很不方便,也很不卫生。为了有个厨房,能卫生点儿,能遮遮风寒,就把房门的过道东西下间避开了,算有了厨房,厨房的宽度不到一米,只能修一个炉子,改屋门向南开了,开在走廊里。

    听见有人敲门,我还说:“这是谁,起来这么早。”我答应一声,“谁呀?请进来吧。”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厨房里呼隆一声。我说:“不好,有人上炉台了!”

    接着有人说:“看你呀,忙个啥!快把脚拨出来,把脸转到我这边,烫坏了吧?”

    “没有,还没点炉子呢。”

    我急忙开门一看,一个人上了灶台,一只脚插在炉子里,天那!兴亏我没点炉子,这要是点着炉子非烧坏了不可。我急忙伸手将那人扶到屋里,这才看清,上炉台的人是王金生,另外一个是张殿森。

    张殿森(我的同学)笑着说:“这王金生一进屋就上锅台了,还把脚插进炉子里,人家也不缺烧的,你干啥还把脚伸进炉子里。”

    王金生笑了笑说:“病蒙了,眼睛不好使了,腿也不好使了。刚开开外屋门就觉得呼悠一下,眼睛就不好使了,就上了锅台。”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咳嗽得上不来气。

    张殿森说:“王金生病了挺长时间了,越来越重,找了当地的大夫也没治好,眼看着就不行了,这不,奔你来了。”

    我问了问病情,检查一下身体,诊断为右肺大叶性肺炎。我说:“王金生大叔得的是右肺大叶性肺炎,我把你送到内科病房去,再找一个好大夫给你治疗。你放心,不用害怕,有一个多月就治好了。”

    张殿森说:“听说这种咳嗽病能死人的,我依为王金生完了呢!”

    我说:“他完不了,他的体质好。这人干农活快一辈子了,锻炼出来了,没事,4、6周就治好了。”

    王金生说:“哪怕半年能治好就行啊,我这全家就值着我呢。”

    张殿森说:“哪可不是咋的,全家人就值着你呢,一个傻媳妇领着一帮傻姑娘,全靠你了。”

    我说:“那年在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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