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怒视这个泼妇,恨不能一脚把她踢到一边去!杨柳青见李桂芝来捣乱,低声对王华和李才说:
“注意保护郝志中!找人看着李桂芝!”
苏副主任见李桂芝出来闹上了,心里高兴,他拉了一把李金山,想要趁机溜走。扬柳青上前挡住苏副主任:
“不能走!你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苏副主任推开扬柳青,硬要走,可是,被群众层层围住了。郝志中看见李桂芝被人们“保护”起来了,他又转向苏副主任,继续说:
“说你是国民党反动派,还说轻了呢!其实,你比国民党反动派还坏!这次你去县卫生局临走以前你给我们布置什么任务了?你都忘了吗?!”这时郝志中又转向群众。“同志们,苏副主任临走之前,他给我们开会布置任务:一是,让刘大卦子和史大烟袋放火烧掉我们的药厂;二是让李桂芝和我捣毁**著作学习园地;三是,让二猴子和李金山给药房的锁头配上钥匙,以便往外偷药,好搞垮孙利荣。同志们,大家看看,苏副主任的心也多毒啊!”
这时,苏副主任想冲出包围扑向郝志中,可是,哪里能冲出去呢!翘起脚来从人头上指着郝志中发恨:“小兔崽子,你血口喷人,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你的!”
杨柳青看看这三个家伙,然后,面向群众说:“同志们,大家听清也看清了吧?苏副主任整天口喊革命,而是他把自己说得比左派还左;唯有他是革命的!他这是要革谁的命啊!他是要革老干部的命,革**的命!郝志中同志刚才揭发的问题,不都已经得到证实了吗!同志们,通过卫生院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对苏副主任他们那些人要干什么,我们不就昭然若揭了吗!今天这件事,大家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苏副主任只有预谋有组织的陷害孙利荣同志。这件事情,也看出来,在他们那狐群狗党中是多么骯脏!多少可耻!”
人们听着杨柳青的话,脑子里也琢磨着卫生院里发生的一件件一庄庄的事情。这时,民兵排长李伟把他拎的那个大包袱交给孙利荣说:
“你丢的药全在这里,一只也不少。”
然后,李伟挤到苏副主任跟前,指着他的脑门儿问:“前头你已经说了,抓住偷药的你要枪毙他。现在,我已经抓来了,你怎么办?是不是你们三个应该一块儿枪毙?!”
苏副主任恶狠狠地瞪了李伟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扒开人群就走了。人们还要阻拦,见杨柳青示意让他们滚吧!人们这才让开了通道,李金山,花蝴蝶和李桂芝跟在苏副主任的屁股后面,低着头,像丧家狗一样溜出人群。
顿时,在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第51差点药死】………
我十三岁那年夏天(1950年),我患了一埸疟疾病,差点儿没死了。当时人们还都比较迷信,尤其是老年人,就更迷信了。有的说:
“这不像长病,哪有长病还带歇气儿的,今天病得这么重,明天就好了,后天又犯病。你们看这孩子的脸色,犯病的时候像病人,不犯病的时候跟好人一样。我看是冲着啥了。”
有的说:“你看,这孩子有多怪,不犯病的时候,跟好人一样,该吃吃,该玩玩,什么也不耽误,那有这么得病的呀?是冲着什么啦。”
老李大奶凑到我跟前,先扒扒眼皮看看眼晴,又摸摸脉,周起来衣服看看身上,对我妈说:
“这孩子是冲着啥了,你看他,象有病又象没病,给他滤滤吧,冲着啥,送走就好了。”
要想知道冲着什么了,就得滤滤。怎么滤呢?让病人趟在炕上,在病人的头上方,放一个水碗,再拿三根筷子蘸上水,然后,一面叨咕冲着什么了(如黄皮子、狐狸、鬼等),一面将这三根筷子立在水碗里,边立边说,如果说到黄皮子的时候,筷子立住了,就是冲着黄鼠狼了。如果说到横死的鬼,筷子立住了,就是冲着横死的鬼了。我奶奶说:
“老大家(我爹是老大)的,这是对我妈的称呼,你就给他滤滤吧,反正也不费啥事,这孩子可能是冲着黄皮子了,滤完了送送就好了。”
我妈在***说服下,给我滤的。我妈拿起蘸上水的三根筷子,说:
“冲着胡黄二仙了,冲着胡黄二仙你就站住,我们给你送钱去,你站住吧。”
妈妈反复叨咕,没说上十遍,筷子就立住了。妈在我头上站了有半分钟,对我说:
“你先别动,我再给你滤滤。”
妈又换了一碗水,换了三根筷子。把筷子蘸上水,就开始把筷子往水碗里立,嘴里叨咕着:
“是不是冲着胡黄二仙了,冲着胡黃二仙你就占住吧,我们好给你送钱去。”
妈妈反复叨咕,没说上十遍,筷子就立住了。妈妈点了点头,认为这个可能准。老李大奶说:
“你这滤两遍了,都是一个结果,好使了,哪有滤两遍的,都滤一遍。”
妈妈把水揣起来转身就走,边走边叨咕“冲着胡黄二仙了,我给你送钱去”开开门把水泼在外头。回来时还叨咕呢。
我的病也没好。
我奶奶对我非常关心,几乎每天都去看我,尤其是犯病的那天,她非去不可。我冷她就给我盖被,我热就用凉水给我擦。我得的是隔日疟疾(叫间日疟),就是隔一天犯一次。犯病时先发冷后发烧。
先觉发冷、肌肉关节酸痛、继后有极度的寒战、面色苍白、口唇及指甲发绀、皮肤起鸡皮疙瘩、牙齿抖动,冻得直哆嗦、直打牙崩骨,盖上多少层棉被也不解决问题,不管你想尽什么办法,都不行,就是冷。一直冷到一个小时左右。
寒战停止后开始高热了,面潮红、烦渴、皮肤干热、头疼,体温高达40多度,持续4个多小时。直往水里钻,钻到凉水里也觉不出凉快。
起病4小时后开始出汗,大汗淋漓。体温骤降,恢复常温。
村子里来了个游医(江湖医生),这人40多岁,不高不矮,不肿不瘦,长脸,大眼睛,尖下胲,说话声音宏亮。奶奶把他领到我家。这位游医是中医,他问了问,摸摸脉,看看舌头,就下了诊断---间日疟疾。
他给开了个方子:常山、槟榔、草果、柴胡、穿山甲、黄芩和知母,发作前2小时煎服一剂,隔3小时后再服第二剂。
游医说:“六付药保证痊愈,就是药贵点儿,一付药两决钱。”
妈说:“太贵了,吃不起。”
听说西药好使,可我们家乡也没有一个西医,琢磨来琢磨去,就琢磨到老李大奶家。妈就去老李大奶家找她姑娘(我管她叫二姑),因为在她家里住着一个常客,是一个往旅顺卖鱼的商人,他懂一点儿西药。这个人很好说话,马上就答应了。第五天回来就把治疟疾的金鸡纳霜拿回来了。
老李二姑乐店店地把药送到家里,她看见我,说:“你这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药呢?”
我妈说:“哪好啊,明天就该犯病了。”
老李二姑对我妈说:“这个药可好使了,吃个三回四回就好了,成人一次吃三片,小孩少吃点儿就行。”
老李二姑走了,妈拿出来四片药,说:“这么点小药片,吃少了不管用,多吃点。”
那是早晨刚吃完早饭,我就吃了四片金鸡纳霜,躺在炕上睡着了。不多一会儿,因为恶心把我闹得,起来爬在炕沿上吐了一气。又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我的身上有人用渔罩叩着我,越叩越紧,叩得我喘不出气来,我想把渔罩掀翻,就往起拱。可是,还有人使劲使劲往下按着我,我只觉得喘不出气来。我就拼命地往起挣扎,渔罩上的人也拼命地摁着我。眼前一亮,“门”开着呢,“门”外很亮,我就想走出这个屋钻到渔罩外面去,可怎么也钻不出去。就这样老长时间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我在拼命地争扎。我要把我身上的渔罩争脱,把渔罩上面的人推掉,不让他们压着我。“门”,哪来的门,那是窗户开着。
事后听妈说:“你当时哪来地哪么大的劲,三、四个人都压不住,从炕上站起来就往窗台上上,满屋的人都一个劲儿的喊你的名字,都吓哭了!我依为这回可完了,我四儿子的命完了!就四片金鸡纳霜要了我四儿子的命啊!”
这一次药物中毒,疟疾彻底好了。但是,眼结膜发黄持续了好长时间。落下一个脾肿大,肝肿大。
………【第52章 不该出现的事】………
我婶子的妹妹婚外恋,可不一般,生拉硬拽非要和人家……
冯利去张红家串门,张红不在家,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巧。冯利来到张红的卧室,正好碰上白春雨对着穿衣镜梳理头发、整理衣服,准备去上夜班。在穿衣镜中,白春雨那帅气、潇洒、英俊的美男子形象一下子钻进了冯利的心。他在大街上见过那么多的男子没有一个能与他相比。冯利不是没见过白春雨,他们在一个医院里工作咋能没见过呢。只是冯利没在这种场合见过他。谁都知通,在卧室里见面和在办公室里见面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再说,以往见过他也没有认真地欣赏过他。今天,她像发现了新大陆,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脸呼呼地热,心怦怦地跳。
“好棒呀!好帅呀!好美呀!真叫人心里发痒,傻姑娘也会动心的。张红真是好福气!拥有了他,我为啥不能拥有他?哪怕一次也就满足了。”冯利在心里默默地说。
白春雨转过身客客气气地向冯利伸出了手。冯利一把抓住白春雨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通常,女人和男人握手的时候,女人总是要把手伸出去让男人去握,以显示女人的礼貌和文明。今天则不然,冯利不是去握手而是去抓白春雨的手,抓住就不放了。白春雨愣了,情不自禁地瞅瞅冯利。两对目光相碰时,冯利微微地低下了头,像个初见情人的少女,腼腆、羞却,带着微笑的脸上泛起了红润。在她那莫名其妙的幸福之中,饱含着渴望和祈求,在她那腼腆和羞却的后面,透出撒娇和忘形。看似心情复杂,其实单一得很,成年男女有谁看不出来?缺心眼儿的人都明白冯利是咋的啦。
手,总不能长在一起啊,白春雨示意冯利把手放开。
冯利咯咯地笑着扭动着身子说:
“真不好意思,在白主任面前失礼了,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吧。”
白主任明白,欣赏美人能使大脑迅速地兴奋起来,激起强烈的冲动,这种冲动变成活力,变成激情,让人不可抗拒。那是一种特殊的享受,一种无限的幸福。
冯利说:“欣赏美人不是你们男人的专利,我们女人也如此。美男子在女人的心目中要比高山上的青松还要美,要比太阳的光芒还要靓!他能钻进女人的心,抚慰她。让她幸福,也能抓碎女人的心,敲打她,让她痛苦。唉!人可真是个有情感的动物,我的心跳都加快了,你摸摸。”
冯利真的怦然心动了,无法掩饰内心的活动,己经忘形了,她拉着白春雨的手去摸她的前胸。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李大成的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但是,远远不如这次强烈。白春雨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燃了她那棵充满春色的心。她记得,第一次和小白脸儿是出于本能,还不如叫春的猫。没有冲动,没有激情,只是出于处女的好奇心,要去探索男女之间的秘密,要去解开男女之间那个无以言表的谜,要去了解男人和女人。冯利还记得,她第一次和赵大肚子上床,原本那是出于交易,用女儿身换取职称,虚情假意,哪儿来的激情,本无波澜,死水一潭,双眼一闭,下床了事。没想到,被赵大肚子不遗余力地翻过来调过去地一阵搅动,一潭死水竟翻起了波澜,浪涛汹涌澎湃,不可阻挡。让冯利再也忘不掉那种快乐与幸福,这种快乐与幸福只有男人才能给她。今天,她见到了白春雨身子都不会动了。男人是她的满汉全席,她越来越馋了,馋得快要发疯了!白春雨微微一笑,指着身边的椅子说:
“请坐!冯大夫今天是不是喝醉酒了?脸红了,精神焕发了,还尽说些醉话。”
白春雨的微笑,使冯利更加飘飘然了。有如入了仙境,随风飘荡,她仿佛觉得自己就在白春雨的怀抱里,紧紧地搂着他,将头偎在他的胸前,静静地倾听着他的心声。冯利咯咯地笑起来:
“我没喝酒,可我真的醉了。是让你这个美男子把我弄醉了。”
“我不美,冯利今天好漂亮呀!简直比花儿还美呀!”
“真的吗?我真的很美吗?”
“真的比花儿还美!”白春雨哈哈地笑起来。
冯利一米六、七的个儿,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着米黄色带花的瘦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