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顶不住!何况他家里就剩下一个老爹了!”
丛春大伯老泪横流,他擦了擦眼睛,从柜里拿出一把杀猪刀藏在腰里,对大家说:“我去告他们,我就不信,杀人还有不偿命的!”
丛春大伯说完,冲冲地往外走。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个个都义愤填膺。丛春大伯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吧,连累着你们不好办,我一个人就行。”
人们没听,还是跟着他一起到了村公所。村公所的副所长是日本人,这是日本人定的,但是副所长说了算。
副所长问明来意,副所长笑了笑说:“你要告田中一郎,打死你儿子的事情。田中一郎说,他要赔你一切损失,让你到他家里去,要写一张字据,你去吧!”
丛春大伯领着他们就离开了村公所,奔松花江镇开拓团去了。到了开拓团,一个小鬼子告诉丛春:“田中一郎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你们呢。”
丛春大伯和宋军,进屋了。田中一郎说:“宋军,这事与你无关,你走吧!”宋军被田中一郎推出房门。
田中一郎立刻露出了挣拧面目:“老丛头,你良心大大的坏了,反满抗日!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死罪!死罪!你儿子丛大宝就是反满抗日份子!被我处决了!今天你又来了,我要把你也处死------”
丛春大伯听到这儿,觉得不对劲,一回身抽出杀猪刀,要捅田中一郎。田中一郎挥刀就劈,就这一刀把丛春劈死了。外面这十来个人看得清楚撒脚就跑。
田中一郎冲逃跑的人喊:“与你们无关,与你们无关。反满抗日,就该死!就是死!”
丛大宝的半亩稻田地归田中一郎所有了,也没人敢去问。
………【第3章 八路军打土匪】………
记得有一次,三个八路军戴着长枪来到我们后街村子东头老盛家。老盛家哥四个住在万胜堂的东厢房,万胜堂住在上房,西厢房是仓库。万胜堂家里的人很少,这几天就他老婆领着她唯一的儿子在家。万胜堂的院子四周是围墙,围墙不算太高,但也不矮,是新修的,院墙上面的墙枕头都是新的。
1947年春天,树木己经全都绿了,桃树、杏树己经结果了,枝叶茂盛的地方都能挡住人了,北小甸子上的草长到三寸多高。
他们三个八路军进院后,屋里屋外打量了半天,才进到东厢房老盛家。他们把长枪从身上摘下来放在炕上,又把子弹袋摘下来放在枪上,把绑在小脚上的绑腿(绑腿就是一条长长的布带子,用他将裤腿绑起来,这样很利落,也很精神)解下来。看样子他们是要在老盛家好好休息一下。有的说:
“今天绑腿绑得太紧了,大腿肚子勒的生疼,得重绑绑。”
有的说:“我这绑的也稍紧点儿啦。抖拉抖拉,这回绑松点儿。”
还有的说:“我得躺这伸伸腰,今天腰有点儿疼。你们说这腰疼还真是个事。”
说话间,老盛家把午饭做好了,小米干饭,炖的大豆腐。放上桌子,摆上碗筷,三个八路军刚端起饭碗,西院(中间隔着南北方向的大壕)的狗一阵狂叫。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把饭碗放在桌子上,互相看了看。三个人又不约而同的拿起枪,挎上了子弹袋。他们问盛老三:“怎么回事?”
盛老三抬头向外面看了看,说:“不要慌,大慨没什么问题。”
盛老三媳妇对盛老大的女儿说:“你出去看看,西院的狗叫什么?怎么叫得这么厉害。”
盛老大的女儿自自扭扭不愿意去。盛老三不高兴了,他说:
“你三婶子叫你去,你怎么不去!快去!”
“有的是人,咋就非叫我去。”
盛老大的女儿嘟嘟囔囔出去了,到了大门口,转身就回来了,说:“西院的狗不叫了,”
盛老三媳妇没在意,她依为没事,进屋告诉三个八路军:“你们吃饭吧,没事。今天的饭菜也不太好,咱家穷,没什么做的,就将就吃吧。”
盛老三在地上站着没说话,嘿嘿地笑着。盛老三媳妇转过头去对盛老三说:
“水缸里没水了,你去挑一挑子吧。”
盛老三挑起空桶就走了。
土匪来了!土匪有十多个人,惹得西院的狗狂叫一阵。按事先没计地谁在哪,都布置好了,就这样,他们偷偷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老万家的院套包围了。就在这时盛老三去挑水,井在老盛家的院墙外,在老盛家的西南角上。老盛家的西院墙紧靠着一趟大壕,大壕很高,大壕的中间是一趟流水的壕沟。从老盛家大门出来,得上一段慢坡,再过一道小桥,才到井台。盛老三上到大壕上,一回头发现在西院墙北头有一个土匪端着枪注视着南头。他赶紧把头转回来,发现自已的身后还有两个土匪,发现土匪时己经和土匪相距不到十米远了,他看见土匪趴在顺着他家西墙南北下的壕沟里,直盯住他家的大门口。这里有两个土匪,他俩相距不到三米,两只大枪指着他家的大门。
盛老三此刻感觉头皮直发炸,一时没了主张。盛老三挑着水洞想往家里跑,去告诉在他家里的八路军,怕土匪看出来,对他开枪!他对土匪相距这么近,那还有他的好吗!不回去告诉八路军,说不定八路军就得被打死,他的老婆孩子也得受害。盛老三这时的心,像十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这土匪真可恨!还得设法回去告诉八路军。他像没事似的挑着水桶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井台。只打上来一柳罐斗子水,倒在两只木桶里,挑起来就往家里走。这时他的大腿己经哆嗦了,没敢回头看,总算把水桃进屋里。他进了屋,扁担还在肩膀上就向里屋喊:
“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三个八路军放下饭碗,翻身下地,挎上子弹袋,拿起长枪将子弹推上了堂,问:“土匪在哪儿?有多少人?”
盛老三说:“土匪在院子外面。有两个在大壕上,趴在那儿枪口对准大门口!还有两个离这稍远些,他们在大壕的南头,他们趴在那儿枪口也对准大门口。还有一个在西大墙北头。我就看见这五个。”
“院墙有后门没有?”
“没有后门。”
“你家有没有梯子,能上墙头的。”八路军问。
“没有。”
“咋办呢?”
盛老三说:“我看你们得顺着房子西面的大壕沟往北跑,这道壕沟修得不直,拐弯抹角可以藏身,穿过北小甸子就是合发屯,要不你们跑出大壕沟拐弯往东跑,就是万家店了。他们不敢往万家店追,那里有你们的人。关键是你们怎么出大门口。”
三个八路军向盛老三摆摆手,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他们跑到大门口旁边,第一个人抬手对西南角大壕上就是一枪,紧接着第二人又一枪,第三个人又一枪。因为他是盲目的开枪,没打着土匪,倒把士匪吓傻了。三个八路军趁机上了大壕,接着就是一阵劈劈怕怕的枪响。
他们顺着老盛家房西面的南北方向的大壕沟往北跑去了,边跑边回头射击,打得土匪不敢往前上。也幸亏大壕修得不直,拐弯抹角的,像是故意为他们三个八路军修的公事一样,有躲处,有藏处,八路军才得以逃脱,他们向东跑了,奔万家店去了。枪响了有十五分钟才停止。
八路军跑了,土匪们都回到村子里。个个都吵吵洋洋,说个不停,显示自已的能奈。有四个土匪从我家门前过,一个土匪指手画脚地说:
“***,好悬了!好悬没打死我,把我的刺刀打断了!我的刺刀就在我的大枪头上上着,我听见怕垃一声,声音不大,低头一看,刺刀断了。我把刺刀摘下来,***,刺刀两节了。你们看,这不剩半节了!刺刀尖没了。”
另一个土匪说:“那你也不能躺在那放懒呀,人家都往前去追,就你一个躲在那不动,多不够意思啊!没叫二当家(土匪的二号人物)的看见,要是二当家的看见还不枪毙了你!”
“去你妈的吧,**够意思,怎没把你的刺刀打断了!向前冲时,那刺刀简直就在身子前面,八路军的子弹稍一偏,我当时就没命了!还枪毙我,老子他妈每次都是打头阵的,哼!”
另一个土匪说:“我咋没看见他们跑哪去了呢?跑合发屯去了还是万家店。”
“哼!你这家伙,说不定你躲到哪去了呢!八路军跑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我躲!我的子弹都快打没了!你看呀!”
“这三个小子,便谊他们了,他们顺着北小甸子往东跑去了,我他妈打了两枪也没打着,可能是去万家店了。要不是国民党的飞机来了,我还得接着打,说不定哪枪就把他打死。飞机,那家伙才厉害呢,那机关炮哒、哒、哒,别说人哪,就是铁道上的道轨都打透了!”
………【第4章 吃人的东西】………
我的同学的嫂子张丹,被副局长奸污之后,她依为事情过去了,不必再听副局长的啦。起初,张丹没理他,被造害这一回就够戗了,不能有第二回了。她想他是国家干部,又是副局长,虽然大巴掌不是人,再也干不出这等事,哪有国家干部这样不讲理的。
过了三天,下班后;张丹走在回娘家的路上,她边走边想,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王军。不告诉他,如心不安,觉得对不起王军,告诉他,又怕他着急,他一着急就要烂嘴,怎办好?正在左右为难,抬头一看,走到那座破楼的拐弯处了,心里害怕了,这座楼前后左右都没人,往常她走在那儿几乎全是这样,并不在意,也没什么事。今天走在这,心里有些发毛。大巴掌不是说过要找人来造害她吗,这要是大巴掌安排上人,可咋办啊。她贼目鼠眼地向破楼里看了看,没看见人。她又细心地听了听,没听见动静,心里踏实些。她在心里说:“大巴掌不会这样,他咋能这么缺德,他只是说说而己,虽然这座破楼前后左右没人,他也不会的。”张丹心里想着,加快了脚步,正往前走,突然从破楼里钻出两个人,把张丹拽住了。
一个人穷凶极恶用刀子逼着张丹,他发出低沉的声音,说:
“走,跟我们走!老实点儿,不准吱声,你要吱声我就整死你!走!快走!”张丹当时被吓迷糊了,只觉得头晕目眩,大腿直突突,话也不会说了。她没出声音,像个哑吧,被人推得跟头把势,左一个趔趄右一个趔趄。她偷着向左右看了看,没人也没动静,这使她更加害怕了。她想,今天我算完了,非被他俩糟蹋了不可。想喊,跟前没人,你就是喊破桑子也没人理你。怎么办?张丹急中生智,先跟他俩磨吧,找到机会好跑。张丹把钱包掏出来,说:
“两位大哥,兴兴好吧,放过我吧,我把钱都给你们。兴兴好吧,放过我吧,我身上就这些钱了。”
“钱有的是,我们不要。就相中你这小媳妇了。你就老老实实的把衣裳脱下来,脱光了,让我们俩好好看看好好摸摸,再让我们俩好好舒服舒服,过过瘾。”拿刀子那小子说。
张丹说:“两位大哥饶了我吧,我把钱都给你们,这有五六佰块呢。”
“不行,我们不要钱,快脱衣裳!逸得我动手。这小媳妇上哪儿去找,你看她浓眉大眼,双眼皮,那鼻子,那小嘴,那脸蛋细皮嫩肉的,你再看看她那个腰条,又细又长,多迷人哪。今天就是要尝尝滋味,看看她和我老婆是不是一样。他***,我老婆那个熊样就不用说了,身子像口大缸,屁股像扣个大盆,脑袋像个大窝瓜,那家伙仰面朝天往床上一躺呼哧带喘的,往身上一上就得闭上眼睛,不然就吓你一跳。可别说,那家伙挺温柔,每次都把你整得乐呵呵的。这小媳妇,唉呀,我受不了啦,快脱衣裳!快!”另一个小子比比划划地说。
张丹一看不好,他俩真要动手。她稍微镇定一下,跑,我得跑,不然躲不过他俩的一顿造害。这要是被他俩造害一顿,不死扒层皮,这事要传出去,我可怎活呀,将来咋办!想到这她撒腿就跑。没跑出几步就被抓回来了。拿刀子那小子低声骂了几句,一挥手就给了张丹一个嘴巴子。这一巴掌打得太重了,老半天没张开嘴,哪还敢吱声,只好乖乖地跟他俩走。拿刀子那小子用手指着张丹骂道: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想跑,再跑我就打死你!等我们俩玩儿够了你再跑吧。”他还边走边叨咕着,“第一回给你找个舒适的地方,别硌坏你的屁股。这要是硌坏了屁股,不就白瞎你这小媳妇了吗。可是,也没啥给你垫屁股,怎么办呢?就得这么着了。这是第一回,要是第二回第三回,哼,还管它硌不硌屁股呢,就是满地铺石头也得那么着。”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