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和杨二愣子(村主任杨海龙)交给我的好差事!治安调解,治安调解,村里的小屁事全让我包圆了。连改造王大海你这个赌徒都成我职责了!刚来头一个月,又是哭又是嚎,给我吓跑了好几个客人。这个月倒是消停了,但我咋看你还没点人样,都皮包骨头了,不吃不喝的吓唬谁!”
王大海:“嘿嘿。”
杨晓堂:“还他妈笑你。你说你能争点气不,都三十大几的人连自己的手都管不住。让一老太太带着两个孙女,你真他妈出息你。”
王大海听罢眼神一黯,低下头说道,“晓堂,你骂的对。我心里悔了,这才惩罚自己。”
杨晓堂心下想,还得给这汉子心头加把火,又刻薄的骂道:“惩罚自个儿?干嘛,拿我这儿当监狱啊,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罚自己,别整这阴天晒被子假惺惺的事!”
王大海抬起头欲要辩解,杨晓堂却不理他,对站在一边胡子拉碴的李晓军骂道:“还有你!两月没剪头刮胡子了吧,你看你这造型,朋克啊你,杀马特啊你!”
凌菲闻言噗嗤笑出声,看到二姐夫回头瞅她,顿感氛围不对,赶紧又绷起脸做泫然欲泣、倍受委屈状。
杨晓堂:“你说你今年刚22,大好青春在前头,就因为失个破恋就要死要活,装什么文艺鬼!”
李晓军:“堂哥,我们那时候真的很相爱。”
杨晓堂:“呜呜呜,我们那时候真的很相爱,呜呜呜。你能像个男人不!你爱的那个她现在已经躺在别人怀里了!还真爱,我看你也跟王大海一样是自虐狂!失魂落魄的在我这赖了两个月,受伤的小心灵也该修复了吧?!”
要是以前有人敢菲薄他跟郑玉儿的爱情,李晓军非得冲上去拼命,现在却笑嘻嘻的不生气了,忘掉一个人很不容易的,但把她尘封起来束之高阁却没那么难。
李晓军:“堂哥,我满血复活了现在。”
杨晓堂点点头:“缓过来了?”
李晓军:“缓过来了。”
杨晓堂:“缓过来了,那就麻利儿的把胡子刮了,看见你们这跟逃难的一样心里就有气!”
折腾了一早上也没教成凌菲骑马。两人悻悻的回到村里。
王东耀和冬儿正坐在餐桌旁,一人守着一杯牛奶,手里拿着饼干正在大吃。王东耀一边吃一边做着鬼脸,嘴里嚼着饼干还发出呜呜的怪声,逗得冬儿咯咯直乐,完了也有样学样把饼干塞嘴里大嚼起来。
杨晓堂见状怒道:“王大少,能教孩子点好吗。冬儿,慢点吃,一会儿噎着了。”
凌菲瞪了王东耀一眼,坐过去让冬儿喝了一口牛奶。
王东耀满不在乎,“堂哥,一大早上的怎么火气这么大。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可就饿死了,幸亏还有饼干牛奶。”
冬儿高兴地说道:“爸爸,耀叔叔说他是饼干侠,一吃饼干就力气大了,能一巴掌拍死大老虎,咯咯。”
杨晓堂晕死,揶揄道:“哼哼,还饼干侠,我看他是作死侠。你耀叔叔那是小时候看大力水手看多了。还一巴掌拍死老虎,老虎叫一声他都得尿裤子了。”
冬儿,“咯咯,耀叔叔丢丢,这么大了还尿裤子,咯咯。”
王东耀:“还说我把小孩教坏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凌菲:“你们俩都好不到哪去!别嚼凉饼干了。小孩子就不能吃这些垃圾食品。我去给你们热热馒头,熬点粥。”
太阳透过窗子洒在餐桌上,也洒在几个人的肩上、脸上,春天的阳光绝对是有魔力的,它可以让简单的小米粥、小咸菜变的无比美味起来。
王东耀还想对着冬儿做鬼脸,被杨晓堂瞪了一眼又规矩了,冬儿见状却咯咯笑起来。凌菲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这个叫王东耀的男人,正好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更显英俊,眉目清秀,清朗俊逸,真是韩剧中的经典欧巴,传说中的小鲜肉啊。二姐夫怎么说人家来,好色,明明就是一童心未泯的阳光大哥哥嘛,哪有他说的那么猥琐,当然除了喝多了那样有点衰。二姐夫这明显就是嫉妒呗,人家年龄跟你一样大,瞧人家这貌若潘安,再瞧二姐夫你,就眼大点,双眼皮,除了耐看,还有啥明显的优点,我姐当年怎么就看上你了,鼻子就是个平常的鼻子,嘴巴就是个平常的嘴巴,下巴不尖也不圆,脸型也没什么特点;;;;;;“当当当”,杨晓堂拿筷子敲敲盘子,问道,“盯着我瞅啥呢这是,犯花痴了。”
凌菲掩饰道:“你才犯花痴了,我看看冬儿有哪长得跟你像。”
杨晓堂笑笑不语。跟凌菲接触的时间不长,倒是觉得这孩子还行,经得起开玩笑,这样的人才讨人待见不是。正兀自想着,眼睛余光却瞥见王东耀眼光有意无意的总往凌菲的胸部落,这老毛病又犯了准是。
杨晓堂提醒道,“王大少,昨天我跟你说的话跟酒肉一块消化没了吧?”
王东耀:“什么话?”
杨晓堂:“管好自己的眼。”
王东耀:“呵呵,没忘没忘,呵呵。”
杨晓堂:“另外,也别跟小孩子一样,说不让干什么专门就干什么。”
凌菲不满的看着杨晓堂,那意思是我的事用你管,本姑娘视金钱如粪土,当然更不会被美男诱惑。
冬儿小大人一样的说道:“耀叔叔要听话,要不然爸爸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王东耀:“必须的,老话说得好,那个朋友妻,不对,朋友的亲戚不可欺。对了,冬儿,小才女,刚才那句话跟谁学的?”堂哥你太不给面子了,还是赶紧岔开话题吧。
冬儿:“我在电影里学的。”
王东耀:“冬儿真聪明。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昨天晚上我喝酒喝的都断篇了,一醒来就是你给我拿毛巾擦脸。可是真怪了,今早上起来,我肚子上的肌肉疼的要命,我喝酒怎么把腹肌还给喝坏了。”
杨晓堂:“别琢磨了,昨天你是趴在闪电背上回来的。”
王东耀怒道:“好你个杨晓堂,有你这么损的吗?”
杨晓堂一脸淡然:“去年冬天,我们村几个人一块喝酒,我喝多了,你们几个把我扒光仍雪堆里了吧。”
凌菲筷子叼在嘴里,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哎,可怜,可怜。”
王东耀:“你那是打牌输了,愿赌服输好吗。我说你也太爱记仇了吧你,逮着机会就报复啊”,说着揉揉自己的肚子,搞怪的说道,“腹肌兄,是我对不起你啊,趁我喝醉酒,让你被这个小肚鸡肠的人给凌…辱了。”
凌菲:“噗——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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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马背的诱惑
第十章马背的诱惑
人靠衣装马靠鞍。得体的衣装会无限的放大人的气质和优点。学生装让人纯洁清新,工作服让人专注可信,戎装上身自是英姿飒爽,西装革履自会沉稳大气,家居休闲自有温馨亲近。不同的衣装会把人带入完全不同的情境。人们现在也越来越意识到衣着打扮和外在形象的重要性。装饰对眼睛的迷惑往往能起到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毕竟,商业时代,外在的形象和装饰在生活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传统的理念强调内在的修养,但内心的品质还是要表现于言行,内心的追求最终张扬于个性,内心的品味终归彰显于形象。其实不用过分强调腹有诗书气自华,注重内在的品格和注重外在的形象根本就是不矛盾嘛。
当凌菲穿着骑士装站在面前时,杨晓堂陷入了瞬间的失神。灰褐色的马裤尽显女性的曲线。长靴皮手套别有一番风情。黑色的头盔将脸庞映的更加洁净,白色的棉衬衣在阳光下泛起柔和的光线,仿佛有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要冲破束缚,破茧欲出——破茧欲出,欲出,等等,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自拍就自拍吧,干嘛还把胸前的扣子解开。”
“哦,我说女人穿上骑马装也相当的性感,我们宿舍老三不信,我这不得给她们拍一张妖娆妩媚的传过去吗”凌菲拢拢头发继续拿手机拍照。
自拍,果然是一种病,得治;;;;;;“我在这呢,好不好,当着男人你扣子低的都快露出那啥了,还要不要节操了。”杨晓堂拿马鞭磕磕桌子不满的说道。
“嘻嘻,你不算男人,你是我姐夫。”凌菲笑道。
这是什么逻辑?
凌菲继续说,“二姐夫你是在农村待的时间长了,待成老保守老道学先生了吧,我就开两扣子,你还在一边唠叨,还非得让我跟当兵的一样系上风纪扣啊,我看你这要是到了夏天海边沙难上不是捶胸顿足而死,就是流鼻血而亡。”
杨晓堂败下阵来,“得得得,爱咋咋地吧。还人家不信你穿上骑马装性感,我看你就是臭美,就是嘚瑟。差不多行了啊,拍起来没完了。走吧,在教你骑马之前,我先带你找找感觉。”
凌菲坐在闪电的背上,双手抓住马鞍前的铁环,杨晓堂就坐在她身后,简单的讲解着注意事项。“我特意多加了两个马镫,你把前脚掌放在马镫上就行了。一会身体要放松,双腿尽量向外撇,别给闪电肚子上施加压力。手要抓牢铁环。一会儿闪电跑起来之后,跟着它的节奏起伏,学名叫压浪。做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是第一次。”
感到杨晓堂拥过身侧的双臂轻轻抖了抖缰绳,闪电就动了起来。骑在一个庞然大物身上,却没有任何威胁。闪电一动,感觉自己就像跨坐在一条河流上,随着闪电的加速,身下的河流由冰封的暗流逐渐开始摆脱束缚扬波奔涌。凌菲不自觉的发出“啊”的一声,在惊叹声中,树木和麦田开始向身后飞逝。
这条乡间小路处在萧杨王和工匠刘的交界,除了偶尔有抄近路的村民走走,平时很少有人涉足,土地平整松软而没有车辙。路两边是生长多年的高大杨树,枝叶延伸交叉,遮住道路,形成了一条天然的绿色走廊。廊道足足将近二里地,也就是不到一千米,是非常难得的理想跑马之地。
闪电在廊道中放开奔跑,马蹄重重的击打着地面,如同咆哮的河流撞击着拦路的岩石。形容时间过的快,大家会说白驹过隙,其实黑驹奔腾起来照样能让时空飞转。光影流动,如同穿越时空隧道一般。奔腾起伏的河流冲向隧道光明的出口,好似要欢跃着冲向另一个世界。身体由僵硬剧烈的晃动到渐渐能够跟随波浪的节奏一起起伏,凌菲低下头,看一眼身下,双目眩晕,大地震颤中如同流沙一般向下陷去。“吓——啊”饶是凌菲胆子不小,见到这般景象也被吓的闭上眼睛,叫出一声。杨晓堂揽一下凌菲的肩膀,喝道:“别慌!”
闪电停下来兀自踱这着碎步。杨晓堂把快要被颠散架的凌菲从马上架下来。这孩子直接躺倒在路边的草地上,脸色绯红,胸膛起伏,大口喘着气。刚喘匀两口就顺手揪起一把青草扬到坐在身边的杨晓堂身上,诘问道:“你妹的二姐夫,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你!myladygaga!我心都快蹦出来了我;;;;;;”
“哈哈哈哈”,杨晓堂开怀的大笑:“这是杨门独创骑马教练法第一课,并且恭喜你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哈哈哈!”
笑声中,又是一把青草扬了过来。
杨晓堂问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感觉还不错吧?”
凌菲抚抚胸口说:“哎呀,本姑娘今天才知道开车兜风,骑摩托兜风神马的,跟骑马兜风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杨晓堂也学着凌菲伸开腿脚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望着空旷的蓝天,悠悠叹道:“是啊,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
狠狠吸几鼻子飘荡而来麦苗清香,让人无比舒畅。受到惊吓的鸟雀又重新回落枝头,该吵的吵,该唱的唱。
凌菲说道:“二姐夫,咱们再来一次吧。”
杨晓堂吐掉嘴里的草茎,说道:“怎么,还上瘾了。再来一次?我没事,我怕你受不了。”
凌菲不服气的说:“小瞧我!?”
杨晓堂幸灾乐祸的笑道:“嘿嘿,等你睡一觉明天早上一起来你就知道了。”
骑上闪电慢悠悠回到马场。叫上刚刚给小白和蝴蝶冲完澡的王大海和李晓军,四个人一起来到客房的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