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K彩窍不端模墒敲挥懈崮摹�
秦夙华也不知道自己改怎么走下去了,世间的事,谁又说得清呢?情爱两个字,两个人彼此喜欢,那又能如何?他们之间相差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亲人的阻碍、种族的不同等等等等,都让她觉得此生还是不要爱上任何一个人。
风儿缓缓地从山脚下吹送上来,抚过她的面容,她觉得很困很困,不能再想这些了,先睡一觉。
过些日子就要回瑶山了,真好呢,又可以回家了,还能见到金玲、见到烛龙哥哥,十万年一次的巫族大会也要开始了,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做。可是,为什么心里头总是有什么地方空荡荡的?必须要填上什么东西才能塞满呢?
“太一,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没来由地,她自问自答了这么一句,渐渐地,在这夜风里,睡了过去。但是她不知道,她总是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那个被她呼唤了名字的男人,会出现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过得很快,洪荒这个地方,无法计算时间,但是不代表后土几人不想回家。自然,帝俊和太一也是要回景炎山了。很巧合的,景炎山和瑶山之间隔着九华岭,五个人刚好同路,在告别了飞廉飞诞两兄弟,帝俊又嘱咐了他们几句后,结伴同行。
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要说这同路同行,奇怪的是竟然一路上的气氛很尴尬,不不,与其说是尴尬倒不如说是冷。
帝俊本身心智高绝,不爱讲话,他的思考永远比话多,每次说出去的话都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后土和夙华处在冷战时期。后土因为夙华不听她的劝告私自行动了两回,所以她还在观察期,两人自然没话。
祝融呢?祝融一心想着回去可以见到金玲妹妹,心里美,但又没表现出来,虽然是个粗人,他也能够体会到同行时的诡异氛围。
尴尬的源头还是出在夙华和太一身上。夙华妹妹是这里头年纪最小,该是最能说的那一个,但偏偏又心里头难受,见到太一那张脸,她就不知要怎么面对。于是观察敏锐的后土察觉到了什么,为了不让她再起疑心,夙华更是一路上默然处之,淡定到连后土都怀疑她是冒充的了。
要说后土和帝俊答应同行,一来是加深两族的感情,二来呢,是为了规避危险。第二点才是最重要的。帝俊有种预感,自从河图洛书和混沌钟出现在索天谷的战场上之后,就被大人物盯上了,这路上不找同伴,怕是他们兄弟两个还没到景炎山就要被抹了脖子。虽然不太可能发生,但并不代表没有,为了降低危险,双方都同意结伴而行。
总算是出了索天谷,平原居多,而他们却是往东走,走到了一条大河岸边,后土看出了夙华的疑问,她指着面前这条宽阔到连她都看不到尽头的河流,无不感慨地说,“这条河名叫忘川河,我们坐船,顺流向南,便能直接到达景炎山,使用水系仙术,只需要五天的路程,夙华,这个就交给你了。”
若是穿过这原始森林,恐怕一个月都到不了,他们归心似箭,自然是选择最短的路程。
夙华默然,敢情拿她当交通工具用啊?简直就是物尽其用,人尽其力,要知道,后土姐姐手上应该有水系符箓的,不然她是怎么去的索天谷?后土这次一定是生气了,否则不会这么做的。
“没有船。”她诉说了一个事实。
哪里知道,太一从储物空间里变出了一艘巨大豪华版的轮船,让秦夙华看得一愣一愣地,惊诧地问他:“你用的是什么,怎么能放这么大的东西?”
太一一愣,他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自己,如实以告:“就是我送给你的酒盅,里面有无限延伸的空间,但只能放死物,你一直没有试过吗?”
“因为你怕水,所以一直把船到在身上吗?”她柔柔地问着,手敲打着结实的夹板,霎时间,她一用力,将船推进了的河水里,扭头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带上一抹促狭,甚美。
第52章 水灵珠
话刚一说完,所有人都被她给逗笑了,甚至还能看到帝俊的嘴角隐隐抽搐,太一尴尬地轻咳一声,“原本我还想自己发动这艘船的,既然你这么厉害,就让我们大家看看你的本事。”
口吻里戏谑之意十足,夙华一愣,她怎么没想到,既然船是太一的,他肯定有办法把船开起来,“太一道友,你可不能拖我下水,我的灵力顶多维持一日,一日之后就不要脱力了,所以说,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还是劳烦您老大显神威,让我们姐妹几个见识见识您的实力如何?”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靥如花,就是不想出力,太一被她这灿烂的笑容给晃花了眼,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不管她说是不是托词,对他来说,开船不过举手之劳。
五个人上了船后,没有谁会比夙华更加兴奋了,她是第一次坐船,还是坐在太一的船上!这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上帝啊,若是她回到前世,告诉孤儿院的那群朋友们,她坐在东皇太一的船上,身边都是重量级别的人物,恐怕那些人都要说她脑子坏掉了吧!
这艘船虽然是木制的,但是坚固异常,用的是最结实的树木,估计这树长成都需要个千八万年的,不得不赞叹一番。发动的原理不是借助风力,不是借助人力,更无错小说 m。(quledu)。Com不是借助她的灵力,用的是一颗水灵珠!
看着这颗光润圆滑的珠子,夙华吞了吞口水,这难道就是后世抢破了脑袋都得不到的水灵珠吗?仙剑里面的道具,女娲娘娘留给人类的法器吗?
当时有传言是这么说的,世上一共有那么几件镇压气运的法宝,一是五行灵珠,二是东皇钟,三是……她记不太清楚了,光是太一手里就有一颗水灵珠,简直就是逆了天了!竟然拿来当开船的工具!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放在发动装置上的水灵珠,他问,“你喜欢?”听说羲和说,女人都是喜欢圆圆的,会发光的东西,奇珍异宝都是她们的最爱。
“喜欢。”她很诚实地点头,这东西谁看了不动心啊!不光是它聚集水系灵气的能力,还自带气运啊。气运这东西说不清楚,但是又特别重要,比如说龙凤麒麟三族要走到尽头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气运走到头了。自然,让巫妖两族气运走到头的,她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一定会找到的。
“等我们下了船,这东西送你了。”
秦夙华懵了,惊愣地问去,“你说什么?送我吗?”
看她这般反应,太一心中暗喜,“嗯,羲和姐姐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你喜欢,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多大用处,对你的身体应该有好处的。”
“这这这……你真要把它送给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天知道这种在仙剑里头级别很高被当做主线任务来做的水灵珠,竟然就这么随便地丢给她了,不让人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就是运气太好了!
“不过是颗水灵珠而已,我这里还有一颗。”
她已经不能用惊呆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看到他手上的火灵珠的感受了,为什么上苍要如此厚待这两兄弟?但……转念间,她的灵魂发出了一声无法抗拒的悲鸣,纵使被上苍眷顾,也无力抵抗命运的枷锁,最终这些东西,还不是到了女娲手里,送给了人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知道,但是她想要改变这个结局!
“你怎么了?”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对劲,用力将她扶住,他真怕她刚刚那一下会踩空摔下去,猛然间,他见她抬起头来,对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是假的吧?他的心神震颤,她怎么会有这么一双空洞的眼睛。
接着,她的神色转变,眼睛渐渐恢复焦距,却是没有推开他的双臂,反而是反握住他的手,被她主动抓住的刹那,肌肤的接触让太一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她郑重看向他,嘱咐道:“太一,火灵珠一定要带在身上,千万不要离身知道吗?不论是谁问你要,你都不可以给他,包括你哥。”
“夙华你……”她是在交代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虽然太一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因为是她说的,所以他答应得很干脆,“你放心,除非我死,火灵珠我都会戴在身上。”
“除非……你死……”
夙华失神地倒退几步,太一更加惊讶她的反应,她抓着他的胳膊更用力,“不,不可以死,你就算是死了,火灵珠都不可以丢掉。还有,水灵珠,水灵珠我也不要了,你自己收着,嗯?”
女娲娘娘的确是夙华曾经身为人类的时候所认同所敬佩的大神,但是在今生的夙华眼中,不过是一个妖族罢了,甚至连飞廉、飞诞这样的一方首领都不是。她和她的兄长伏羲到底要做多少事情才能到达后世传颂的地位?
五行灵珠在女娲手里是肯定的,所以太一不能把火灵珠交给女娲,这会削弱妖族很大一部分的气运。就算是给帝俊,都会让太一失去极大的气运。气运就是人品,人品太差很容易去领便当(抹杀)。
是在担心他吗?太一不懂什么气运,更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分明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名为担忧的意思,而且她抓着自己的手,就感觉想要挽留他的性命一般,心口涌起暖流,他甚至开始后悔那晚他无情的拒绝了,“好好好,我答应你,火灵珠我谁也不给,我会一直留在身边,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在死之前把它给毁了。好不好?”
毁了吗?夙华突然间觉得好笑,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可能真的改变历史?不,很多时候人力是不能抵抗得过天道的,她点头说:“这样最好了。”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太一指着那颗放置在阵法中心的水灵珠说,“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东西,你得好好保管,我送出去了,便不会再要回来。”
“可是……”这东西本就是他的,他拿着其实更好。
“别可是了,它对你来说更有价值不是吗?”
她虽然是冰系灵根,但是冰系源于水系,很多地方是相通的,有了这颗水灵珠,以她的天赋,修为很快就能赶上自己了,而且,她有渡劫的征兆,这是极为需要天地灵宝的帮助。洪荒修士中,十有九成的修士是死在渡劫一途上的。
松开他的手,两个人很快就分离开来,好在这个时候后土几人都去了休息室,这艘船有三层,一层是开船的架空层,二层和三层都是休息室,布置得很简单,但简单中不失大气,便是只有太一才能做得出来。
不知不觉间,人已经站到了甲板上,秦夙华朝着宽阔无垠的水面大声喊了几声,“呜呼——呜呼——呜呼——忘川河——你还好吗?——忘川河——”
“好宽的水面啊!太美了!感觉就好像是在飞一样!”水汽在江面上显得尤为得重,湿漉漉的风打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在这炎热的夏天里,清凉无比。
有太多的事情沉积在她的心里了,她好想好想发泄出来,于是,她为了不让自己彻底被那些恩恩怨怨纠纠缠缠击打得粉粹,她决定放声大喊,把情绪发泄给这宽广无垠的江面!
“忘川河——你为什么叫忘川河——是不是所有路过你的人,都能学会忘记?”
声音陡然间变得低沉,“要是真的能忘记就好了……要是,要是我只是秦夙华就好了……”
太一见她站在风口很久,本想着劝她进去,可是她的心情起伏很大,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却很难过。他有时候觉得,这个女人和其他女人是有很大不同的,而这些不同,又恰恰是只有秦夙华这个人能给他的。
她会说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好像有一种能抓住他灵魂的魔力,眼里时常会涌出悲伤,让他都不得不为她心疼,她到底承受了多少,若他能替她分担就好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手搭在栏杆上,显得那般落寞,在夕阳的余辉里,渐渐失去往日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