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破空之声后,大片箭矢扑向了离要塞城墙已不足五十米的,法诺德第一个步兵方阵。
这些法诺德步兵也是训练有素的部队,虽然阵型已有些散乱却仍在呼吸之间,用手中的铁盾组成数个小的方阵,挡住了大部分的箭矢。
但有不少箭矢都带着几分斗气光晕,仍从他们方阵的缝隙中穿了过去,让铁盾下的法诺德步兵伤的不轻。
没有给最前方法诺德步兵方阵再次前进的机会,城墙上的比蒙战士又放出了第二排箭矢。
“嗯”已站在城墙上的凯恩,看见对方因为己方越发密集的石块、箭矢,而被打的挤到一起的几个步兵方阵,却突然整齐的向左右两边移动。接着方阵让出的通道里,出现了三门长度超过五米的巨型弩炮。
“毁了它们”见此凯恩转头对着身边的比蒙战士一声大喝,同时一把抓过了一位临近比蒙战士的弓箭,一个转身凯恩就将这长弓拉成了满月状。
听到长官的命令城墙上的比蒙战士,箭矢疯狂shè向那三门弩炮所在的方向。可对方的步兵方阵里忽然走出几名步兵,他们伸手向前一指,在这三门弩炮前方临空一两米处,一道青sè的风墙迅速形成。
兽族战士shè来的箭矢,无论是带着金sè还是火红sè、棕sè斗气光晕的,都无一例外被这道风墙轻松挡下。
但接着城墙上已瞄准片刻的凯恩,拉着弓弦的手轻轻一松,一道胳膊粗细的金光,从城墙上闪电般冲向三门弩炮所在的方向,这道金光轻易击穿了那道风墙,继而击中了三门弩炮中居中的一门。
“轰”一声巨响后,法诺德方阵中间掀起了大片尘土,让城墙上的比蒙战士一下看不清那里的情况。
在尘土还未散开时,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青光从那尘土中shè出,不给兽族守军任何反映的时间,便狠狠的撞在了埃马尔本要塞的纯铁打制的城门上。
“嘭”城墙上的兽族战士听到一声有些清脆的巨响,从他们脚下传出。
“弩炮准备。”没有去管城下被击中城门的情况,凯恩立刻唤醒了被震动有点迷糊的比蒙战士。
“嘶,嘶”可不等城墙上的守军,动用他们的jīng钢弩炮,峡谷口法诺德军队里便传出了尖锐的军号声。
“该死,我手都没动一下就要撤了。”听到这军号声,铁盾方阵里的刘裕有些愤怒的骂道,这军号声表明法诺德军队又要撤退了。
他可在铁盾方阵里扛着对方密集的箭矢,已过了半个艾苏,双手都轮换举盾好几次了,现在连个敌军人影都见不着,对方却要撤退,刘裕这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的郁闷。
“大人,敌军这是?”看着已开始缓缓撤退的法诺德步兵方阵,凯恩身边的一名比蒙军官躬身问道。
“他们今天就是想试试,我们有多少防御能力,否则也不会派直属军团来进攻。刚才那魔法弩炮shè出的一炮,威力不下九阶强者全力一击,我们的城门却安然无样。
说明这里已经布下了高阶防御魔法阵,这才是他们想知道的。既然目的达到,自然没有必要恋战。”
“收兵”凯恩轻轻出了一口气,看着撤退的法诺德军队,对身边的军官下达了新的命令。
(昨天晚上码字码到十二点多,还没码起这一章,只好放到今天上午更了,歉意。)
第一百零九章静观其变
在法诺德军号响起后不久,刘裕便感知到铁盾上便没有了箭矢的冲击声,又等了片刻城墙上的比蒙军官才下了解散的命令。
“这帮孙子!”刘裕有些费力的直起身子,将手中的盾牌向前一推,‘哗啦’一片响声后,地上又多了不少的箭矢。看着满地的箭矢,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骂人了。
此刻要塞内的地上已满是箭矢、碎石,尤其刘裕他们铁盾方阵的四周,箭矢足足积了一层。
“打扫战场,将这些箭矢都收集起来,动作快点,快点。”没有给刘裕他们休息的时间,一位校尉迅速下达了打扫战场的命令。
“法诺德帝国到真是富得流油,就这么浪费铁。”一边和伊凡、狄更他们一起捡地上的箭矢,刘裕一边思量兽人王国和法诺德帝国相比,在富庶程度上到底差了多远。
在彼隆大陆,各种矿藏也不是大路货随处可见,尤其是铁矿这种生活、军事都非常需要的东西,更算是大陆各国的命脉之一。刘裕跟随威临导师时,听他讲过很多关于大陆上铁矿的知识。
彼隆大陆已知的最大九处铁矿,都是开采了数千年的巨矿,其中法诺德帝国独占了这九处铁矿的四处,另外五处则分布在大陆上其他几个帝国里。而偏安于科迪拉高原上的兽人王国,版图内并没有那种闻名大陆的巨矿。
据刘裕所知王国内目前最大的铁矿,就在地火堡附近百十里处,乃是一座开采了近千年的矿藏。再加上北方半人马草原和南方狼族领地,还有个七八处小铁矿。现在王国打造铁器,矿石基本是由这些铁矿提供。
但兽族所有的铁矿每年产的矿石并不充足,再加上兽人王国内部负责锻造的,几个附庸种族锻造的水准很平庸,这些因素都严重制约了兽人王国的铁器使用。
像比蒙族做为王国内的顶尖战力,王国生产的铁制武器是达不到他们使用要求的,所有参军后的比蒙战士,配发的长剑、铁盔都是从矮人王国定制购买的。
至于半人马、狼族这些次一等的战力,就只能使用王国内部几个附庸种族打制的铁器了。
而为了弥补铁器的不足,王国在战场上缴获、收集的法诺德帝国铁器,一般都会整理一下,然后送往王国内部几个附庸种族,让他们回炉重炼。
之所以不直接留在兽族军中使用,则是因为兽族的军队,身材普遍比法诺德帝国那边的人族要高大的多,这种统一打造的制式武器,放到人族军队手中合适,放到兽族军中就显得太小无法使用。
法诺德军队shè来的箭矢虽很多,但兽族战士数量也不少,只是小半个艾苏之后,打扫战场的工作也就完成了。同时住在要塞最西边充当驻军杂役的鼠人,已推着手推车赶到了刘裕他们身前,将所有的箭矢都搬运走。
“今年过冬有柴烧了。”看着被鼠人搬走的箭矢,刘裕忽然半开玩笑的对身边的伊凡说道。
鼠人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将这些箭矢的铁箭头取下来,送回王国内部回炉,至于箭矢的木杆则没有用了,估计八成是拿去当柴烧掉。
而今天的战斗对于刘裕他们这些处在城墙下的比蒙战士来说,实在没有一点战争应有的肃杀之感。
当他们把箭矢、碎石收拾干净后,刘裕甚至感觉这和下了场雨没有什么分别,自己除了浪费了一点时间,也没受到任何损害,和在铁盾在躲了会雨一样。如此一想他心里也一下舒畅了许多,也有心情和伊凡他们开玩笑了。
“嗯,这么多木杆,的确能让鼠人少砍不少木头。”伊凡的国字脸也露出几分少有的轻松,带着一点笑意回答到。
“哈哈,我看也是,那帮胆小鬼今天这是什么攻城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攻城的,连城墙都没碰到就跑了。”一旁的纳里也赶过来凑热闹,他满脸棕sè毛发齐齐抖动笑的很是开心。
“啪”“这本来也是你小子第一次见攻城,你装什么老资格。”刘裕一看纳里那个得瑟的样子,就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以老兵的资格教训着这个自大的新兵。
“你不也是一样。”纳里捂着后脑勺,半弓着身子,脖子一缩,一脸畏惧的反驳了刘裕这个作威作福的老兵一句。
“我揍死你小子。”一听这话,刘裕就要用他的铁拳维护老兵权威了,可他右手刚刚抬起,纳里那小子就远远的跑开了。
“呵呵,你们多大了,还玩这个。”原地站定的伊凡,爽朗的笑着这两个童心未泯的战友。
“也是,算了,今天就放过你小子,改天收拾你。”刚追出去两步的刘裕,听到伊凡这个话顿觉一阵尴尬。
他两世为人的年纪加起来都有四十多岁了,还玩这种小孩玩得把戏,想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只能对着跑开的纳里放了句狠话,算是自己找个台阶下。
“这小子跟法迪一样欠打。”刘裕回过身来看着一脸笑意的伊凡,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就随口说道。
可话一出口,他心中却又升起一股悔意,法迪、图格拉、格里他们几个死伤的战友,一直是大家心中的痛,自己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他们。
“额,回去在休息一会吧,下午还有岗哨任务。”刘裕见伊凡听到自己的话,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等等,亚历山大。”刘裕刚准备转身离去,伊凡却叫住了他。
“嗯,怎么。”刘裕有点不解的看着这个老朋友。
“亚历山大,你觉不觉得今天的法诺德军队很怪异,或者说最近这一段时间的法诺德军队表现都很怪异。想想我们前一段时间遭遇到的法诺德巡逻队,实在太不经打了!
今天他们来攻城也是阵势极大,却匆匆收场,我们除了挨了点箭矢,就没有任何损伤,这不正常啊。”伊凡露出几分沉思的表情,看着刘裕。
“嗯”刘裕略一点头,示意伊凡继续说下去。
“可再想想法迪他们战死那一次,虽说敌人是我们的几倍,但他们的实力还是摆在那的。我还听说偷袭萨斯行省时,大都尉带领的南方军主力和法诺德的三个直属军团主力一战,也受了不少损失。
这说明法诺德直属军团是完全有能力一战的,可现在的这个是。。。”
“现在的是假象,他们的指挥官想麻痹我们,或者说他们在做什么准备,还没有做完,所有的攻势都是在虚张声势。”没等伊凡说完刘裕便接过话语,他的眼中露出几分少见的锐利。
法诺德军队反常表现的用意,在第二师来那天,他便猜测是为了麻痹要塞的守军。
但今天伊凡提起偷袭萨斯行省的一战,却又给他提了醒。法诺德帝国有可能在做什么准备工作,现在还没有完成,故要频繁的做这种虚假的攻势,来转移要塞守军的注意力。
“那我们怎么办?”伊凡有些疑虑的问道。
“我想以都尉大人他这么多年征战的经验,不可能看不清这点把戏,法诺德军队这么做,也就能麻痹我们这些普通的士兵而已。
只是我们这里的兵力并不多,对面萨斯行省的法诺德直属军团就数倍于我们。而且帝国近卫军的战力你也见过,那一晚我们遇到的五十多个近卫军,最差的也是三阶斗者,四阶、五阶斗者也不少。
这样的军队对面要是有个上万人,我们就会很麻烦。而把这两支军队的实力一加,对面的军力已经远超我们,他们就是想干什么,只要在这要塞之外,都尉大人他们也无能为力。”
刘裕估计凯恩也是王国名将,他和伊凡这些新手都想到的,他应该也能想到,只是现在这种局势,凯恩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决绝办法,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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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风暴中心的平静(上)
“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伊凡眉头一皱,似乎并不满意这种被动的做法。
“嗯,法诺德帝国现在的动作越是虚假,那么其真正来进攻这里的动作也就越恐怖。我想当近卫军汇合海量的直属军团,真正的来进攻这里时,我们的压力恐怕很大。
伊凡,我们有可能都战死在这。”说道可能会战死时,刘裕伸出一只手,带着几分凝重看着自己手背上金sè的毛发。
自从重生以来,在比蒙族连续十几年的文武教育下,刘裕发现自己对于死亡的恐惧越来越小。在血炼时,他被那头幽冥狼击伤,心中还多少有些害怕。
但随着搏杀、战斗的增加,刘裕发现自己越发适应、喜欢这种戎马飘忽的生活。越是艰难的战斗越能激发他战斗的热情,而有几次恶战后,他甚至感觉全身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似乎他身上流淌的黄金比蒙血脉,天生就是为战斗、杀戮而生的。有时他还会冒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大好男儿,战死疆场、马革裹尸,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那好,我到想看看什么样的战斗能让咱们都战死!去年夏季那一战,我和格里、狄更他们可是连牙齿、额头都用上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咬掉了一个法诺德士兵的耳朵和鼻子,当然那小子也咬掉我肩膀上一大块肉,可就这样我还不是没死。
要是真如你所说,他们真来进攻时会很强,我到真有些期待了。”伊凡握紧了拳头,声音低沉中透出一股亢奋的意思,显然他也是个标准的渴望战斗的黄金比蒙。
“所以我们能做的除了全力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外,就是抓紧修炼,你我的修为离突破都只差一步,要是能在战前突破,自然多了一份希望。”
‘一份希望’到底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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