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金玉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轻声允诺道:“这阵子忙嘛,好多事儿要做,等开春后应该就闲了,嗯,会闲下来的。”
得到她的亲口承诺后周纯暗自窃喜,其实,他都已经在考虑是不是找个时间往家里未开封的套*套上扎针眼了,能劝得她同意总比悄悄去作弊的强,何况,他俩先统一了口径也好应对爹妈。
果不其然,回家之后都还没坐热乎周纯和金玉就遭遇了长辈的分头轰炸,不管说什么事儿最后都会绕到“孩子”这个问题上去。
“我们结婚还没几个月呢,瞎着急!”心里同样着急的周纯,摆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样劝他妈妈,“专家说春天怀孕比较好,我们准备等到4月春暖花开时。”
比较有新时期结婚经验的嫂嫂则关注了另外一个更迫切的问题:“婚纱照有了吗?喜酒打算什么时候摆?要在老家办酒吧?”
周纯顿时傻眼,金玉从来没提他也完全没意识到需要做这两件事情,总觉得求婚、扯了结婚证就已经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之后就一门心思搞公司去了。
被嫂子这么一问,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自己和金玉除了结婚证上的傻逼双人照,还有在校园里被人偷拍的“艳*照”,居然连正常点的合影都没有啊!
老周一瞟金玉脸色见她有些心动的样子,马上接茬道:“结婚照要拍,等我们再策划策划,办酒这个,都忙着可能没时间整这些麻烦事儿。”
“能有多忙?不就是花两天时间回来吃一顿饭的功夫呗!”周朴识破了弟弟的推脱之意,马上吩咐道,“你们定时间,别的都交给我。结个婚怎么能连酒都不请亲友吃一顿?”
“好吧,好吧,你看着办,反正我在老家这边的朋友你都认识。”周纯抗议无效只得答应了,这事情定下来之后全家再没别的争议,和和乐乐的过了个热闹的大年夜。
眨眼就到了大年初三,金玉等着的冯睿扬一直没传来任何消息,而原本和大家一起包饺子的周纯则接了通电话,然后说要去会个老友就独自一人出了门。
一脚深一脚浅的踩雪走到村口,周纯抬眼就看见大树下站着个压低帽檐戴着大口罩的男人,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要对方过来一同去找个避风处讲话。
他是真没料到,这家伙居然会大老远的跑来找自己。究竟,会说些什么?真是期待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真是抽死,好烦人,更新老久才传上来~~
金鱼项链示意图
墨鱼喜欢的白玉蝴蝶:
然后,说个题外话,告诉大家一个很让人兴奋的消息,墨鱼要去云南采风啦啦啦(其实就是去旅游玩!)~~准备把龙泉、林珑走过的东西寺塔、国殇墓园、粽包街,还有老周和金玉去过的和顺古镇、滇缅抗战博物馆都逛一遍~~~啦啦啦~~~好期待~~~~!!
因为打算慢悠悠玩很久,所以我会背上本本出门的,旅游途中会爬上来更文唷~~~那个,墨鱼只是动作慢,坑品还是很好滴,嘤嘤,相信我,我绝对会认认真真写文不会坑掉或烂尾。
嗯嗯,再说个题外话,墨鱼开了个关于肖力阳的坑捏,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先去踩踩,打滚求收求养肥啊~~~
第95章 分道扬镳
走到村口树下那男人跟前;周纯直接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两人沿着村里的小路绕去了一家在年节时也坚持着开张营业的小酒馆。
推门进了暖乎乎的室内,他便熟门熟路的自己搬凳子坐了;又冲里间吆喝道:“李叔;来两瓶二锅头;一碟香肠腊肉、一碟花生,再煮半斤牛肉馅饺子。”
然后;周纯就默默看着对方取帽子、摘口罩,然后两人对坐着在空无一人的小吃店中开了二锅头对饮。
对方不说话;他也就跟着不吭声;反正要比瞪眼、比谁沉得住气;周纯是不可能输的。只是,看着大师兄那少见的暮气沉沉样子,他心里也无言的叹息了一声——这小子,身世也真够悲剧的。
憋了半晌,等饺子都上桌之后,冯睿扬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直视着周纯用一种特别沙哑的声音问道:“你都知道了吧?我就觉得你虽然不说,但无论什么都心里有数。”
老周没直接回答,只微微蹙眉道:“你感冒了?”
这哑得都快听不清吐词的嗓子,似乎在发烧呐?不烧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没事儿,死不了,死了倒还是好事!”冯睿扬自嘲一笑,突然又提高了声调笑得像哭似的说,“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我其实不叫冯睿扬!睿智的睿,飞扬的扬,不是这个!”
“哦?”周纯回了个最简单的疑问句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这事情还真是他不知道的。
“我不是孤儿,撒天乔是我师傅是我干爹,冯远道是我外公,杨伯昌,是我亲爸!这些你都知道了啊?”冯睿扬用一双微红的眼看着周纯,对方既没点头又没摇头,他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妈当年把我扔在福利院时,给我身上揣着字条写了我的名字,叫fengruiy。”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筷子在饺子调料碟里沾了汁,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写出三个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的字——“冯锐杨”。
看到这三个字周纯心里顿时“咯噔”一响,这分明是说,取名的冯家姑娘潜意识里想杀了姓杨的。
他抬眼一瞟冯睿扬那铁青脸色,直接伸手往他肩头拍击了几下,劝道:“想开些,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周哥,你教教我怎么想开?”冯睿扬嘴角抽搐似的一抖,咬牙切齿的沉声道,“他害死了我亲妈,逼死了我养父!”
听了这话周纯略一犹豫,思量着究竟是怂恿冯睿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还是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最终,这位正直的前军官现奸商试探着说了一句:“可他也算是你亲爸。”
“呸!不就是提供了一只小蝌蚪!”冯睿扬直接就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他还想让我回去继承家业,做梦!”
咦,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有子有女为什么非得要让私生子会去继承衣钵?还是个暂时没养熟的儿子。因为玉雕技术和算料的本事?不太可能,大商人在乎的应该不会是这些东西。
“那你怎么打算的?”周纯说着又拎起酒瓶给对方倒了满满一杯二锅头。
“我等着看他得报应,”冯睿扬仰着脖子把小玻璃杯对着嘴猛一倒扣,一口干尽杯中酒,而后又哈哈笑着说,“那姓杨的女儿生不出来,儿媳妇不是流产嘛,其实是杨斯利他们俩的身体都有问题,死老头想把我也弄回去试试。老子又不是种猪!去他妈的!”
周纯默默听着冯睿扬连损带骂的倒了一通苦水,时不时的帮他倒酒、斟茶,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他对杨家的抵触情绪究竟只是一时的发泄,还是根深蒂固的厌恶。
考虑着将来是继续让此人为自己所用,还是从此以后不相往来。其实,老周骨子里是个很果断的人,换言之就是他怕麻烦,挺想一劳永逸一了百了的把这位大师兄从金玉的世界中永远踢出去。
不过,他又琢磨着妻子娘家已经没人了,这仅剩的哥哥要再叛变,哪得是多大的打击?
想到这里,周纯不得不逼着自己多上点心,别等着冯睿扬七绕八绕的说不了正题,干脆直接问道:“你今天过来,是打算?”
“你说呢?”冯睿扬摸了一把脸,稳了稳情绪后这才继续说道,“你和余蒙都是有大能耐的人,我看得出来,公司在你们手上垮不了,有我没我都一样。周哥,你答应我,好好待金玉。”
“这不用你说,她就是我的命。我遗嘱都写得有,要看么?”周纯跳过前面的问题直接回答了后一个。
“好吧,姑且信你。我会远远看着的,不再靠近了,”冯睿扬长叹一口气,苦笑道,“等消息一出来,你多劝着她点。”
“先说清楚你打算怎么做。”周纯突然有种想抽烟的冲动,往裤兜里一伸摸空后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了。
此刻的冯睿扬和当初的他自己多相似,都是豁出去一搏,哪怕是被亲友唾弃也得硬着头皮上,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感。
“你别管,反正你们做什么我也管不了,只要知道大家目的一致就行了——我要他破产,要杨家消失!他不是爱钱么?就要他妈的成穷光蛋!”冯睿扬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后,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开始大口嚼着饺子,那动作可豪放,仿佛像是一两天都没好好吃饭。
“行,我不问,”周纯琢磨着又提出了个问题,“冯老先生那边怎么办?”
“前阵子他发现杨家和我联系就憋不住认了我,外公年级大了受不了气,这事情我打算说实话,然后给他找个好地方隐居,”冯睿扬说了这边的打算后又无奈道,“金玉她太老实了,演不了戏也躲不开将来的见面,必须瞒着。”
周纯看着他的眼,再次很认真的问:“你真拿定主意了?”
“定了,没定也不会来找你,”冯睿扬说着又苦笑,“我都没想到,一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个想倾诉的人居然是你!”
“因为我是可靠的老大哥啊,”周纯也是轻轻一笑,紧紧握住了冯睿扬那沾满酒水的手,认真道,“公司里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等事情了了赶紧回来,速度快点别磨蹭——我和金玉打算开春就要小孩,你这干爹可不能缺席太久。”
“……”听了这话,冯睿扬突然眼圈一红,沉默片刻后才略有些哽咽的回答道,“好,我尽快。也不知道金玉,会不会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冯睿扬就成了双面间谍,忍辱负重去了杨家……
我终于来了……t ;t……对不起大家……顶着锅盖奔走……
第96章 至亲失踪
大年一过;周纯和金玉回到t市祭拜岳父母处理杂事;没多久,从公司执行总裁余蒙那里就传来了冯睿扬辞职退出金之玉业的消息;他根本就没见金玉交接工作后直接去杨家做了采购部的总经理。
听到这个消息金玉简直懵了;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故事而且还是那种暗黑版本的。
金玉无法理解冯睿扬这个与她青梅竹马的师兄;在父亲去世、丈夫出轨这最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都始终如一扶持自己的师兄,为什么会选在公司蒸蒸日上时背叛?
他一贯是把师傅撒天乔当做养父一样看待;从前谈起杨伯昌时不一直同仇敌忾的么?金玉这么想着突然抬眼看向周纯惊道:“他该不会是故意做卧底去了?!这杨家也能上当?不行,不行;多危险啊!”
她在说话的同时迅速掏出了手机给冯睿扬拨过去;却只听到了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看到她的这一连串反应,纵使如周纯这样的行动派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进行阻止,或者说他甚至是不忍插手,忍俊不禁的忍。
很早以前他就发现自己妻子遇事常常凭直觉而非理智判断,就跟赌博似的结果有输有赢,这一次也不知是她对冯睿扬的本性十分了解还是仅仅是撞准了而已?
直至金玉反复拨打几次后很是失落的放下了电话,周纯这才轻轻握住老婆的手,劝道:“听说,那边有些员工私下称呼睿扬为二少,我想,他这么做应当是有自己的理由——任他去吧。”
“二少?他是杨伯昌的儿子?!”金玉这下竟比得知师兄辞职更为震惊,无语呢喃,“天啊……”
周纯握住妻子的手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却看不出她究竟是失望、伤感还是为难,在短暂的混乱纠结之后,她闭眼沉寂了片刻再次开口却没再提冯睿扬只说道:“春季的缅甸公盘采购有找到合适的人顶上吗?”
“从别处挖了人了,公司的事情你放心,除设计之外其余的我和余蒙都能搞定。”周纯成竹在胸的回答。
妻子的这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以为金玉就算不失声痛哭也得很是难受才对,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平静,淡定得叫人觉得诧异。
或许,她是直觉的认为冯睿扬绝不会背叛所以就无条件的接受了他的任何决定?
周纯暗暗猜测,觉得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就像金玉因为对自己和余蒙的信任,所以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不问不管,让她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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