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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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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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索锁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摔了杯子了?那您别动啊,我来收拾……”

    她说着忙把鱼塞进冰箱里去,摘下手套来扔在台子上就跑出去了。等她跑到客厅,不由得大惊——老太太摔倒在沙发边,一动不动的——索锁忙跑过去,也顾不得自己肩膀疼,过去跪在姥姥身边就想把她扶起来。可是手刚初到姥姥的身体,她就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是不能轻易挪动姥姥的。

    索锁额头上滋出一层汗来,急忙俯身扶住姥姥的脸,着急地叫道:“姥姥!姥姥……姥姥!”

    老太太没有反应。索锁查看着姥姥身上,并没有外伤。

    她心虽然慌,还好这种情形倒是因为长久以来一直担心会发生的,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了。她知道自己得马上叫救护车。

    她想起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忙跑过去找。手机正好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摸出来原本打算不管是谁打来的马上挂断,手指却有点不听使唤,滑的方向一错,电话马上就接通了……她盯了屏幕有半秒钟,已经听到彭因坦那略显低沉的一声“喂”……她把听筒贴在耳朵上,说:“彭因坦,我现在有急事。”

    她说完没等彭因坦再说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有人在敲门,她边打120边开门,门口站着是唐恩窈和孟豆豆。索锁一看他们,忙说:“孟医生,我姥姥昏倒了,我正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孟豆豆把手里的东西往唐恩窈手上一塞,问:“姥姥人在哪儿?”

    索锁也顾不得是不是合适,拉着他就往客厅跑,一边跟电话里报告地址。她挂断电话,看孟豆豆在查看姥姥的情况,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是没有刚才那么慌了。

    “醒了。”孟豆豆轻声说。但他没抬头,仍然轻声地问姥姥:“姥姥,我是小孟。你感觉怎么样?”

    老太太很沉重地“嗯”了一声,有一会儿没出声。

    “姥姥?”索锁轻声叫道,“姥姥,我是小锁。姥姥?”

    她伸手过去,握住姥姥的手。还好,姥姥的手很柔软很暖和。她眼泪都差点儿出来……就听姥姥说:“我怎么看不清什么了……”

    索锁忙看孟豆豆。

    孟豆豆靠近姥姥些,问了她几个问题,然后跟索锁说:“可能是视物不清,导致晕眩摔倒。我听说,本来最近姥姥左眼白内障就有恶化趋势,所以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不过据我刚刚问过姥姥,推测更可能是眼底出血。等到医院做下详细检查……如果是这个原因,我试试联系熟识的大夫,看能不能动这个手术。”

    “谢谢孟医生,又要麻烦您了……”索锁过去些,给姥姥身上盖上毯子。孟豆豆没指点,她也不敢移动姥姥。但是看上去姥姥脸色只是稍白了些,没有预想的那么危险。

    “这个时候就不要客气了。老太太高龄,动手术还是得有经验的大夫。我和恩窈陪你去医院吧。”孟豆豆说。

    “索锁,你听他安排吧。你一个人恐怕照应不过来。我们也没什么事。等到姥姥平安无事了,我们也不跟着裹乱了。”唐恩窈也说。

    索锁心思都在怎么能快点把姥姥送到医院去上,孟豆豆和唐恩窈是真能帮得上忙的,她就点头。

    姥姥是清醒过来了,就是两眼看不清东西,说话却还清楚,就说:“是不是不用去医院呢,孟医生……索锁,不用去医院的……这两天我是有点看东西费劲,可能是没有睡好。歇歇也就好了,那么麻烦去医院干什么?”

    索锁还握着姥姥的手,听她这么说,又是着急又是后悔,说:“姥姥,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去医院怎么行啊……这两天老这样,您怎么也不吭声……要是有个好歹的,我怎么办啊!都是我粗心……”

    索锁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抓着姥姥的手就有点儿用力。

    唐恩窈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小声说:“别紧张。索锁,姥姥还得你照顾呢。”

    索锁哽住,见姥姥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找不到方位,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很担心她的样子,也看得出来这个时候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咬紧牙关点头,“我知道。姥姥,等会儿救护车来了,我们就去医院了。姥姥别怕,有我在呢……”

    老太太点点头,没出声。

    听到救护车声,孟豆豆先开门出去了。索锁和恩窈给姥姥盖好毛毯,听到脚步声,索锁说:“医生,病人在这边……”

    她松开姥姥的手,帮着医护人员把姥姥扶上担架。她抓了羽绒服套上,又拿了包跟着往外走,等出了大门,她一抬头,先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个子高高的男人。她一愣,脚步就停了停。见她出来了,站在前面的那个男人马上问道:“索锁,姥姥怎么了?”

    是彭因坦。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巩义方。

    她完全没想到这两人会一起出现在她面前。救护车灯蓝光闪耀,让这两人身上都有种变幻莫测的光,显得有些诡异……她肩膀被轻轻一拍,一阵疼痛。

    恩窈说:“孟医生上救护车了,你上我的车吧。”

    她说着就示意索锁快些。

    索锁说:“唐律师,我也上救护车……姥姥晕倒了,现在去医院。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彭因坦。”

    彭因坦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移动脚步了。

    “索锁!”孟豆豆已经上了救护车,喊了索锁一声。

    “来了!”索锁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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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滴们:

    今明两天补周末的更新。欠的都会补的。放心。o(n_n)o~
第十章 初雪(九)
    彭因坦要喊索锁,又站住。但看着索锁一跑,围巾掉在地上,他追上去,捡起围巾来。

    巩义方站在原地没动,看彭因坦拉开救护车门也上去了。他愣了一会儿,见停在他车后面的一辆车子启动追上去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该跟上。

    救护车开的很快,不过这里是单行线,出这一区只有一条路,他是不会跟丢的。就是他启动车子竟然按了好几下键才按到,抬眼再看看前方,救护车已经不见影子了。他忙加速去追妲。

    刚刚跟彭因坦一起去参加一个晚宴。今晚席上的酒有点古怪,彭因坦平时就不太喝酒,但是因为没开车来,被多灌了两杯,出来的时候就晕乎乎的。他不放心,要送因坦回去。

    彭因坦在席上也不怎么说话,上了车还是沉默。其实他酒量很不错,只是极少喝酒。今天晚上看着像是有点醉了……他拨了个电话,还没说话就挂断了。然后就说地址让他送他过来。

    彭因坦说:“好像出什么事儿了。她声音不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连问都没有问,就照着他说的地址开过来了……他抬眼看看前方,已经看到救护车了。隔了两辆车子而已,距离并不远。但前面是红灯,救护车开过去了,他和跟随的车辆却被拦了下来……

    这段路并不好走,救护车开的很快,也不太稳。转弯时索锁不由自主身子倾斜,靠上彭因坦身体。她闻得到他身上有酒气,但是看着也还好,并没有醉的厉害。只是刚刚上车的时候,她忍不住要对他发火。要不是着急往医院赶,她的心思也全在姥姥身上,她真想一脚把这只醉猫给踹下去……孟医生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多了这么只醉猫,安静地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都看着姥姥。倒是姥姥似乎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说了句怎么有酒精味……索锁想到这,又转头瞪了彭因坦一眼。

    彭因坦手里还拿着捡起来的围巾,看索锁这么生气,干脆不要在这个时候争辩添乱……他围巾抖了抖,给索锁绕在颈上窀。

    索锁的围巾特别长,彭因坦给她绕了两圈,还想绕第三圈时,索锁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子,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等下到了医院,你给我乖乖地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她迅速将彭因坦手腕子推开。彭因坦倒是也真挺乖的,只是看看她,说:“你别太紧张。姥姥不会有事的。”

    索锁转开脸了。

    彭因坦声音特别的轻,这几句话大概只有她能听到……她没说什么。

    救护车很快驶入医院大门,他们一行下了车,姥姥很快被送了进去。索锁顾不上彭因坦,跟孟豆豆一起往里走。

    但走着走着,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她看着前方迅速被推进的担架车、和担架车上的姥姥……姥姥刚刚在车上还握了下她的手,手还是像平常一样的温度、也一般无二的力气……可是她就这么跟在后头小跑,却突然之间生出一股恐惧来。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她回过身去,果然看到彭因坦还是跟着进来了。但是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刚刚进了急诊大门的还有巩义方。

    她瞥了一眼巩义方,望着在朝她走进的彭因坦,清楚地说:“回去吧。这里不用你。”

    彭因坦看着她,说:“你进去吧。需要我做什么随时电话。费用不要担心。”

    “不。谢谢你。”索锁说着后退了两步,还是望着彭因坦说:“你走吧。今天晚上就别再让我看见你了。我答应你的会做到的。”

    她说完,很快转身离开了。

    彭因坦掐着腰,一转身就看到巩义方。他转了转脸,对巩义方说:“不好意思,让你跟着受嫌弃。”

    巩义方摇了摇头,示意里面怎么办。

    彭因坦说:“等会儿吧,要是真没有事,就走。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你先回去吧。”

    巩义方说:“没什么事。”他说着,把彭因坦的小羊皮外套递给他。

    彭因坦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不过医院里温度很高,他没穿,只是从口袋里把手机和钱夹子都摸了出来,敲了敲钱夹子,说:“还好你跟着一起来了。不然我想帮忙交费,都得抓瞎。”

    他看到走廊上有一条长椅空着,和巩义方过去坐下来。

    急诊部忙碌,进进出出总有人,还是有点嘈杂的。

    彭因坦想着上次来这医院看急诊是什么时候……他喝了酒,脑子还是有点转的慢。他竟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是索锁送他、还是他送索锁进来的了……总之他们两个都够呛,谁也不要说谁。

    他突然想起索锁那张苍白的脸,那一回在医院,索锁像是很不舒服。他当时没有意识到,但是现在想想,她大概是很不喜欢医院这地方的……当然,很少有人喜欢医院的。

    “这阵子总是在医院进进出出,要是我妈知道了,准得让我去拜神。”彭因坦说。

    巩义方说:“我觉得你来这边之后,好像变了很多。”

    彭因坦愣了一会儿,才说:“是吗?我自己不觉得。”

    他看看巩义方。

    义方心细,当然看人也是细致入微的。他要说自己有些变了,那应该是真有些变了。其实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底什么地方起了变化。他的工作和生活都照旧,不过是换了个环境,要细究起来,只是多了索锁……他嘴角牵了牵。一丝微笑出现在他脸上,但是转瞬即逝。他说:“不知道想正经谈个恋爱,算不算变化。”

    巩义方没出声。

    彭因坦有点儿困,他甩甩头,让自己清醒点儿,抬腕子看看表,他们进了医院才不过一刻钟而已……他活动了下身上,赶跑些睡意。

    “搁在以前,我大概是不会多看这样的女孩子一眼的……是不是?照你的眼光来看,怎么样?”彭因坦轻声说。

    巩义方当然知道彭因坦并不是问他的意见,于是当然的没有出声评价。

    彭因坦声音更轻些:“还有一山、火火、雷子……你们的眼光,都是抬的高高的,远高于一般的水平线。家境要好,相貌要好,学识要好,性情要好……”

    样样都要拔尖儿,样样都要最好。他当然也不例外会有这样的俗念。只是很久以来,都没有过认真考虑要照着什么样的标准,长久地留一个人在身边的念头产生了……他阒然一省。

    长久……多久算长久?

    要是索锁知道了,也许又要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了。就想那天晚上,他说以后都不要骗她了,她问,多久的以后……多久呢,他也说不上。而且他也不想因为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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