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贴上胶布的拉琪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立刻就眼泛泪花。
“呐大小姐,这样干呆着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杰玛多拿出一把小刀,带有威胁意味地用刀背在拉琪的脸上轻轻划着,“那个叫加娜的是你的女仆没错吧?听说你经常对她非打即骂,想必她一定对你恨之入骨吧?”
杰玛多让同伴把一直被关在其他地方的加娜带了过来。“大小姐!”加娜看见拉琪和杰玛多手中的刀子,心中焦急不已,“你们别伤害大小姐!”
“装得还挺忠心的……”杰玛多起身走到加娜面前,“你心里就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什么、什么意思?”
“看着一向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大小姐狼狈的惨状,你难道没有感到一丝快感?难道没在心里骂她活该?没嘲笑她也有这种时候?”
“……”
“我给你个机会。”杰玛多把手里的小刀交到加娜手上,“把她的脸划花——我猜你肯定一直就想做而不敢做吧,之后我就放你离开。”
加娜颤抖着握着小刀,被杰玛多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栽到她的主人跟前。
“唔唔!(你敢!)”拉琪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之前自己是怎么对待这个女仆的她再清楚不过了,而接下来……拉琪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逼近自己的刀尖。
她的脸,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脸,就要……!
“啪!”忽然她听到了什么声音,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却看见加娜手腕被反扣住,而刀子则掉在一边的地上。
“你……在做什么?”然后她听到杰玛多质问的声音。
与他们预想的都不同,这个女仆不但没有去划她主人的脸,反而竟然试图帮她割开绳子。
“你放了大小姐!”加娜反抗着,“大小姐没有错,她没有理由要受到这种对待!”
“没有错?”杰玛多一时间愣了,紧接着就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浑身都在颤抖。他的同伴都担忧地看着他,有的还试图安慰,却被他一把拂开:“她和她那个肥猪父亲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她嚷嚷着非要矿里的宝石做什么狗屁项链,吉罗也不会连个安全检查都不做就下令赶急工,我弟弟他也就不会……!没有错?!全都是你们的错!!!”
“……拉琪、拉琪小姐……是我的恩人。”在杰玛多震怒之时,加娜却轻轻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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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酵的仇恨!杰玛多过去的恩与怨
“对不起,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啥……”艾利斯无辜地看着这个相距不过十厘米、正用凶狠可怕的表情死盯着自己的人。不过艾利斯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对方脚边的那头小鬃猪所吸引,如果不是脖子被用剑抵着,他还想蹲下去近距离好好观察一下呢。
对于艾利斯这种无畏的装傻态度弗雷也有点不耐烦。本想从他嘴里套出情报之后就直接去救人,可这家伙实在是不配合。雨已经下的很大了,弗雷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浇湿,只好先把人拖进一个没人的帐篷屋。
“少装蒜,我刚刚可是亲眼看到你跟杰玛多在一起。说,他把人藏哪儿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杰玛多是谁。你还真是缠人,就像块不讲理又甩不掉的牛皮糖,虽然牛皮糖也很好吃就是啦。”
“你说什么?!”
这时小鬃猪叹气道:“淡定点儿弗雷,你瞧你被人家嫌弃了吧。”
“你竟然会说话!真是块神奇的猪排!”艾利斯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黑漆漆的眸子里闪着不知名的光,不过很快又有些犹豫,“会说话的话,吃掉就太可惜了……”
“什么?!”这回换成小鬃猪气得龇牙咧嘴了,“你说谁是猪排呢!吃掉又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尊贵的金鬃猪古林博斯帝!再胡说我就咬你!咬你!”
“淡定点儿,古林。”弗雷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道,“依我看这个家伙只是个笨蛋吃货而已。不管是威逼利诱他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跟踪杰玛多了。”
艾利斯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慢慢挪到一边。“要是没事的话……”
“别想走。”剑又一次挡住了去路。
“我不走,不走就是了,”艾利斯摸了摸鼻子,“现在出去不也是找挨浇吗,干嘛那么凶……不过牛皮糖,你要找什么人啊这么着急?”
“就是那个在许愿池跟你说话的刀疤男……不许叫我牛皮糖!”
“你说那个大叔?你认识他吗?他人很好,还给了我硬币让我许愿呢。”
许愿?不会吧,这么说这小子真的只是个路人而已?失策,实在是失策!弗雷咬咬牙一边暗骂作为绑匪怎么那么闲,一边收了剑不死心的问道:“他当时都跟你说了什么?”
“嗯……”艾利斯想了想,“他说钱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是吗?那他怎么那么好心给你硬币?”
“这个嘛,他说他就快发财了,心里高兴所以就给我了。”
就快发财了?可恶,这个杰玛多竟然这么胸有成竹……不过用不法手段获取不义之财,他弗雷是绝不会允许的。
“这么着,古林,你闻闻这家伙。”弗雷指指艾利斯。金鬃猪的嗅觉比犬类还要灵敏,杰玛多和艾利斯直接接触过,应该会残留一些气味。
“怎么样?能追踪到杰玛多吗?”
“除了食物的味道之外倒是闻到了几种人类的气味……但是不知道哪个是杰玛多啊。”小鬃猪摇摇头,“而且现在下着雨,就算想追踪,气味也早都被冲没了。”
“那也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弗雷皱眉,“雨下的这么大,就算是他们也得有地方过夜吧?先从旅馆找起。”
他刚想走出帐篷屋,却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把门帘掀开一道缝,艾利斯也凑了过去,正好看到一小队披着雨衣的士兵跑过港口,雨靴踩在积了水的石子路面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弗雷啧了一声,“真是的,骑士团那帮家伙,平时也没见他们这么敬业啊?”
小鬃猪说道,“弗雷,怎么办?之前他们怕引起骚动还没那么明目张胆地行动,可是现在街上都没人了……”
“——不对。”弗雷思索片刻,反倒放宽了心说:“应该不是冲我来的。”
小鬃猪不理解:“为什么?”
“我天还没亮就跑出来,他们找了那么久又没找到,肯定以为我早就离开船城了,不可能还在城里找我。”
“嗯……可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在找谁?”
“——又是他们啊?”这时艾利斯哀叹着抱怨道:“我可不想再被莫名其妙地抓起来了。”
“……”“……”弗雷和小鬃猪无语地看向他。
****加娜的话让杰玛多忽然愣住了。
“恩人……”他喃喃道,“恩人?”
加娜趁他发呆之际赶紧护在拉琪身前,“当然是恩人!要不是当初大小姐收留我,我可能早就死了……”
(“要不是吉罗老爷给我们工作,我们可能早就饿死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大小姐,放了她吧!我愿意替她受苦!”
(“所以我们要努力工作,报答吉罗老爷才行!”)透过加娜的身影,杰玛多似乎看到了谁一样,虽然表情渐渐平静下来,但眼神中却明显带着扭曲。他推开加娜,把拉琪嘴上的胶布粗鲁地重新撕开:“大小姐,你听到了吧?你的女仆说愿意替你被绑在这儿……可是她哪有您值钱呢,是吧?为了以防她救你逃跑,我还是先把你的腿打断吧。”
“不要!我不走!我不走!我会不走的!”拉琪吓得赶忙说,“明明是她的错,别迁怒于我!加娜你这白痴,你想害死我吗?!”
(“杰玛多的弟弟死了?也好,伤成那样也没法干活,还不如早点咽气,还能省我点儿药费。不过可惜项链不能及时做好了,要是又惹拉琪不开心可怎么办呢?”)“哈嘻嘻嘻,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杰玛多又开始了狂笑,这一回可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用一种无比怜悯而又似怒其不争的复杂表情看着加娜,“就算你这么做,她也不会对你有丝毫感激。像条狗一样被奴役而不自知,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然而杰玛多清楚地知道,可悲的不仅是加娜和他那个到死还念念不忘要努力工作的弟弟,更是失去了弟弟才终于醒悟的他自己。杰玛多看了看拉琪。本来的计划只是夺取吉罗的金矿,不过现在……是时候让复仇的种子真正开花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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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被震慑的剑士!a级通缉犯与怪物
等骑士团的士兵离开港口后,弗雷走出了帐篷屋。他披着外套冒雨跑到附近的公告板前,快速浏览着贴着通缉令的版面。
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个ss级通缉犯洛基;伊维尔别说至今还没被抓到,就连他的真面目还都不得而知。s级通缉犯的数量同样也没有增加,但a级的却多出了两个人,看来这就是骑士团刚刚干的活儿了。根据画像,其中一个新人通缉犯是个体格与脸型都格外瘦削的男人,画像下的描述文字说他残暴嗜血,是个无差别杀人犯;至于另一个……不巧就是他刚刚威胁过的路人少年。
‘不是吧,那家伙看起来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弗雷仔细地看了一遍通缉令上所述的劣行,渐渐睁大了眼睛,“……扰乱王子成人礼,盗取王宫藏品以及……破坏城堡?!”不会吧,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孩,这种事他能做到吗?而且做完后还跟没事人一样在许愿池附近乱晃?
弗雷面色不善地回到帐篷屋,冲着刚刚被他五花大绑的艾利斯说道:“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大的,明明被通缉还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
小鬃猪忍不住吐槽:“由你来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通缉?”艾利斯坐在地上,“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随随便便把别人关起来,随随便便拿剑指着别人,又随随便便把别人绑了,现在还随随便便地就通缉别人……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你跟我解释是没用的。”弗雷蹲下身,“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行凶作恶的家伙。他们明明有能力帮助他人,结果却反而伤害别人……听好了,你要是不想被我送给骑士团,就给我老老实实讲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牛皮糖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啊?”
“不行——”
就在这时,他们两人忽然听到了一声不耐烦的短叹,紧接着便是一句淡淡的“无聊。”
“谁在说话?”弗雷警惕地站起来,长剑也已经半出鞘。那明显是女人的声音,难道说还有谁在这里吗?
那女声接着说道:“艾利斯,你知不知道你正在浪费的是谁的时间?”
“可是奥丁,牛皮糖他就是不讲理……”
“讲理?”奥丁打了个哈欠。这么无聊的闹剧,她都快看得睡着了。“愚蠢,区区弱者什么时候有发言权了?你见过兔子跟老虎讲理老虎还认真听的吗?记好了,让别人听话的东西只有暴力。”
说到用拳头讲道理,这位阿斯加特的末代皇帝可是深谙此道。
以不可阻挡的霸道拓张领土。用无法反抗的铁律统治国家。然后把一切踩在脚下。
远古的英灵就这样施施然从卷轴中现身,她慢慢逼近弗雷,借着半坐在空中的姿态,居高临下并带着点嘲讽意味地看着他,“所以说,要来跟本王讲讲理吗,狂到不行的金发小子?”
而现在的弗雷已经没有能力像平常那样去思考诸如“她是从哪出现的”、“这难不成是召唤系魔法”等问题。这不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措手不及,而是因为奥丁本身。
明明没有风,帐篷屋里临时照明用的烛光却不安分地不停晃动着,连带着弗雷他们的影子。而女孩却没有影子。无论是她那好似雨后天空的苍蓝长发,还是那一身厚重庄严的战袍,统统都没有影子。
即便理智告诉弗雷她也许只是魔法造成的虚像,是不必畏惧的虚无,但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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