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戈德里克背后冒出了幸福的粉红色泡泡:萨尔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下一秒萨拉查用一个锅贴粉碎了他的美好幻想:“你的任务是照顾好你的master和汤姆!另外……”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把格林德沃打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戈德里克耸耸肩摊了下手,“大概还在海里漂着吧?”他不无醋意地偷眼观察着萨拉查的表情,“你……很在意?”
萨拉查淡淡地看了戈德里克一眼,又看得他打了个激灵,才徐徐地开口道:“死在战斗中也就算了,是他技不如人。但既然还活着,伤成那样我总不能冷眼旁观——他好歹也是我的servant。”
戈德里克郁闷地抱起了肩膀:“既然你这么说,下次我一定争取一剑毙命!”
萨拉查忍不住笑了出来:“随你!”他瞟了一眼略显疲态的邓布利多:“好了,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和你一起找个地方安顿下他们两人,随后我即刻出发。”
“现在?”戈德里克打了个愣,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就要到晚上了。太阳下山后是圣杯战争的合法攻击时间,我怎么能看你一个人在外面走?”
“你觉得谁伤得到我?”萨拉查一边替汤姆系着兜帽带子,一边不以为意地问,平淡的言语中那侧漏的霸气让小汤姆的眼睛里全是崇拜。
“就算没人是你的对手也不行!”戈德里克端起了家长的架势,抱着臂转过身慢条斯理道,“你该知道,assassin的战术是潜伏和狙击,而且他们人多,你自己一个人,太冒险了。”
萨拉查不以为意地浮起一丝冷笑:“狙击啊……确实是不错的战术!不过……”他手中的蛇杖突然一转,两道索命咒直接射向了树上的两道黑影,将他们化为了渐淡的雾气,“但是狙击者也可能成为被狙击的对象,不是吗?”
邓布利多讶然地看看assassin毙命的位置,又盯住了萨拉查的手:“您……能直接伤得到servant?”
“当然可以,servant对巫师的防御能力取决于他们的抗魔力,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吧?只要攻击的魔力突破了他们的抗魔力,就能够让他们受伤甚至死亡,如果只是assassin、berserker之类,我想您也做得到。”萨拉查收回了蛇杖,“所以戈德里克,即使是夜晚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多余的担心。别忘了,我可是斯莱特林,算上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没有人比我更适合黑夜!”
半晌,萨拉查没有得到一个回应,困惑地回过头,却看到了三双同样灼灼的眼睛,吓得他不停地眨着眼,努力回忆着刚才自己的话:我没说什么吧……
“父亲……”汤姆终于结巴巴地开了口,“您……”戈德里克默契地接上了后半句,“帅呆了!”
**************************************
站在布置了重重魔法防御的旅馆大门外,萨拉查轻轻地顺了顺汤姆的头发,微笑着望着那双恋恋不舍的红眼睛:“汤姆,别这么担心,最多到明天早上,我一定会回来!”
“我真的不能和您一起去吗?”汤姆小声问,“我也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是不是……也可以带上我……”
“这……”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除了蛇语能力之外,这孩子已经没有一丝古蛇族的特质了……萨拉查正犹豫着,一斜眼又从戈德里克那双不怀好意的蓝眼睛里读到了“你要是敢答应我就绝对要一起跟过去”的意味,更坚定了拒绝的意志,“汤姆,我会和他提起你的,如果他不介意,我下次就带你一起拜访他,可以吗?”
汤姆低着头不作声,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萨拉查又苦口婆心地劝慰道:“汤姆,只是一夜,就帮助你的母亲大人(戈德里克跪地泪流满面:“萨尔你……你……”)一起照顾受伤的教授吧!”
“我不喜欢他,”汤姆不无怨愤地说,这还是他头一次在他人面前说出自己对邓布利多的真实感觉,“为什么我要照顾那个假惺惺的、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萨拉查微微敛了一下笑意,严肃道:“汤姆,你可以不喜欢一个教授,但不能不尊敬他。是否值得尊敬,是他的问题;但能否做到尊敬师长,是你的问题。他人的不足不可以成为你知错犯错的理由,明白吗?”
“是……”汤姆小声回答,显然有点沮丧。
萨拉查又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先别忙着对一个人下定论,要评价一个人首先要对他有全面的了解。当然,实在不喜欢也不必勉强自己。总之,别离开旅馆,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不要离开戈德里克……”
“放心吧,萨尔,”戈德里克打断了萨拉查的叮嘱,从背后按了按汤姆的脑袋,“你家小鬼不笨的,就放心交给我吧!”
汤姆也调整好了情绪,认真地对萨拉查点了点头:“我会听话的,父亲请一路小心。”这才让他放心地踏上了旅途。
眼看着萨拉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戈德里克留恋地耸了耸肩,而后,目光转移到了身边依然痴痴远眺着萨拉查背影的小汤姆身上,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到了自己眼前:“那么,汤姆小朋友,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称呼问题吧!”
******************************************
砰!
一只日式茶杯被摔碎在了榻榻米上,间桐雪腾地站了起来,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满身的狂暴之气让远坂信义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间桐雪回想着刚才通过前线assassin的眼睛看到的战斗场景,暴走道,“一个个的,要不就可以徒手切军舰,要不可以一招杀死几个servant,要不就杀也杀不死……主人比servant还能打,这仗还有打吗?小远坂,你说,有打吗?”
远坂擦了下额角的冷汗:“雪,你冷静一下……听我细细分析,我们还不是毫无胜算……”
间桐雪不耐烦地往茶几后一坐:“好,你说!”
远坂手中摆弄着七只棋子,将rider和assassin并成一组,其余的五个棋子并成一组,而后从五个一组的棋子中把berserker剔了出去:“首先,你的assassin们身上的伤痕都已痊愈,意味着berserker已经死亡,那么在这场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已经出局。”
然后,他又抽出了caster的棋子:“Caster已经与你的assassin交手多次,caster的主人也透露出可以杀死servant的实力,然而她一直没有认真与assassin为难,甚至近来不再露面,这意味着,她的目的或许不是圣杯,可以暂时放在威胁范围之外,最后处理。”
“而剩下的三骑士,”他沉吟着从中摘除了lancer,“saber曾经消灭了一个servant,不是archer,必然是lancer。所以……”他把剩下的两枚骑子推到间桐雪面前,“我们需要对付的,只是saber和archer。那个很强大的男人或许是saber的助力,那么我们没有必要与他正面交锋,只要绕开就好了。”
间桐雪渐渐坐正,很显然已经听了进去:“那么怎么对付那两个组合,你有什么想法?”
远坂信义托着腮继续思考着:“值得庆幸的是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关系不睦,不需要担心saber和archer会联手,这样在对付每一组敌人时,我们都会有二对一的优势。根据上次rider和saber交战的结果,我现在有一个打倒saber组的计划:让rider与saber交手,不需要取胜,只要能拖住他即可——上次rider的战斗虽然未分胜负,但我确信他完成这个任务并不困难。而你在此期间让assassin在出手围杀落单的邓布利多,必然能够得手!”
间桐雪听到这里,得意地击了下掌:“这个不难,就算那个邓布利多很厉害,也不可能从我的小太郎手下逃脱!Archer呢?你有什么想法?”
“Archer……”远坂纠紧了眉毛,“这一职阶的强项一直是宝具,然而上次战斗中这个archer一直是在徒手近战,所以我还摸不清他的底细,只能判断他的实力不弱。而且他的master很强,我们不可能从master下手。所以……我还要再想一想……”
“实在不行就把爱因兹贝伦抓来好了。”间桐雪干脆地说,“反正迟早也是需要掌握容器的,不如再多利用一下。看样子那个格林德沃与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似乎有一腿,那丫头落到我们手里的话,他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就算重视不到答应出让圣杯的程度,搅乱他的心思、让他露个破绽,也不会太难吧?”
远坂不自觉地皱了下眉,本能地有点反感,但终究还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间桐雪伸了个懒腰:“很好!assassin刚刚汇报,那个银眼的巫师刚刚离开saber一行不久,事不宜迟,现在就让rider出动如何?”
“……现在?”
远坂和间桐雪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了通往后院的走廊:刚刚愤怒的rider回来之后一通咆哮发泄、一刀杀了那匹可怜的天马之后,就抓过风魔少女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后面的卧室,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初时还听得到几声风魔少女的惨泣,现在早已没了声息。
收回了视线,两个master都垂头丧气地吐了口气:距离匈奴王大人下一次能够出战的时间,恐怕还很远,很远……
10 八歧囧蛇
“您好,”萨拉查礼貌地向路边一个阴阳师模样的人请教道,“请问出云大社还有多远?”
年轻俊秀的阴阳师微微睁开了那双无比风情的睡眼,轻启朱唇对萨拉查嫣然一笑,却并不答话,只是用那只一直在把玩着耳侧一缕黑发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身边的一块牌子。萨拉查不解地看过去,只见上面一串平假名片假名,额上顿时垂下了几道黑线,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懂日语……
萨拉查的现代英语、德语都学自盖勒特的记忆,不能说多么娴熟。而盖勒特当然也不是人形翻译机,虽然精通数门外语,日文却并不包括在内——人家和日本巫师谈判时都是靠爱因兹贝伦翻译的。
但路总是不能不问,萨拉查努力地比划了几下,但阴阳师却依然只是微笑不答,再一次指了指身边的牌子。萨拉查突然急中生智:平假名他看不懂,古日语他却还是会写的——不会读是另一码事。于是他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了“出云大社”四个字,又在后面打上一个问号,而后充满希望地望着阴阳师。
阴阳师明显是看懂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再一次缓缓地抬起手指,指向了身边的牌子。
“……”萨拉查瞪着牌子又纠结了一阵,无奈地放弃了,但还是抱歉地对他笑了笑,礼貌地鞠了一躬。微笑的阴阳师同样回了他一躬,他愣了愣:提问的是自己,帮助者为什么反而这么客气?不安之下,他再次鞠了一躬,如释重负地抬起头刚要走,却见阴阳师脸上仍然挂着那缕悠然的不紧不慢的微笑,再次徐徐地向他俯了俯身……
两个人如是鸡啄米一般地对躬了数个躬之后,萨拉查耐心终于告磬,匆匆说了一声抱歉,转身逃跑似的离开了。
在萨拉查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下坡的尽头,阴阳师便一扫刚才的慵懒,朦胧的睡眼刷地一下睁开了,嘻嘻哈哈形象全无地前仰后合大笑了一阵,啪啪地拍了拍身边的地面,出口的居然是嘶嘶的蛇语:【蝶姬,蝶姬,看到了么?小蛇对我鞠躬了!他居然真的对我鞠了七个躬!好可爱!】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寂,不,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沉寂,还包含了越来越激烈的呼吸声,最终,爆发出一声类似少女的尖叫:【啊啊啊啊……不行了萌死了……钉,呜呜呜,我兽血沸腾了怎么办?】被最后一缕夕光映在地上的蛇头形阴影扭动着,似乎下一刻就会腾空而去。
【吵死了!】阴阳师的影子中又伸出了一个蛇头黑影,低沉得多的声音怒斥道,【矜持!矜持!动辙大吵大闹,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上古神兽的样子!居然与你们这样的家伙同为八歧,真是吾辈之耻!】
【闭嘴,老鬼!】阴阳师和少女的声音齐声抗议道,然后继续凑在一起叽叽喳喳道,【好吧,是条小萌蛇的话,就原谅他好了!】
【不准!】第三个蛇头黑影出现,另一个男声义正词严道,【事关我八歧尊严,尔等岂能如此儿戏?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方可作罢!】
【我看不必,】第五个声音道,【既然他还知道登门拜访,可见并非缺乏家教之辈,如今我族子民渐稀,休要太过为难。】
【不错,得饶人处且饶人!】BY第六个声音。
【你们如何处置他我没有兴趣,】第七个声音懒洋洋道,【我只关心一个问题:钉,你今天挣到钱了吗?】
【呃……】阴阳师头上冒出一滴冷汗,把手边那个写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