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可能会因此而回朝鲜,李闵敏的脸色就变得格外难看。
因着自己在父王面前的得势,压得那些兄弟们几乎都抬不起头来。若真是回了朝鲜,那些兄弟们必定会拿着此事嘲笑自己的。而且,自己还在父王面前下了保票,要让朝鲜和明国永世交好。若是因着自己回了朝鲜,而让父王失望的话,真真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李闵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与明国修好。而第一步,便是嫁进张家。
张尚书是明国皇帝的心腹,自己身为朝鲜公主,一旦嫁进了张家,便是张升,为了自己家在明国皇帝心中的地位,也要让朝鲜与明国永世修好的。
打定了主意的李闵敏心下稍安,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卢思慎听后,卢思慎也不得不感叹李闵敏的用心良苦。
可是……“若那位张大人的孙子是个不成器的该怎么办?”卢思慎有这种担心也不无道理。不管是朝鲜还是其他国家,许多能臣养出来的孩子,也不一定就是好的,更多的都是些纨绔子弟。
“没怎么办。”李闵敏知道卢思慎是关心则乱。因为李闵敏的母亲,便是卢思慎的亲妹妹,对着这个舅舅,李闵敏还是很亲近的。“明国皇帝怎么会安排这么个人娶我呢。而且,即使那个男人是个纨绔子弟,我也是不怕的。大不了,早些生个孩子,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吧。只要朝鲜和明国的关系不断,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倒是苦了你了。”卢思慎叹了口气:“其实舅舅知道,你一开始来明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可是我本想着,在朝鲜你尚能更进一步,总比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的好。纵使那个男人是明国的国君,但后宫佳丽三千,你又不一定能入得了他的眼。没想到你最后还是说服了国君,让你来了。”
“舅舅……”李闵敏闻言,也有些难受。
“不过,人总有私心。如今你却能抛却私心,甘愿嫁给明国的一个臣子家中,只为了朝鲜与明国的交好,这一点,纵使是男儿也不如你。”说罢,卢思慎缓缓朝着李闵敏跪下:“便是为此,也请公主受臣一拜。”
“舅舅快请起。”李闵敏赶忙将卢思慎扶住:“我如何受得起这礼呢。”
“你受得起的。”卢思慎慎重说道:“公主,你受得起的。”
“好吧。”李闵敏只觉得情绪复杂,眼中泛酸:“便是为了舅舅这一跪,我也要发誓。只要我李闵敏或我李闵敏的后代还在这明国一日,朝鲜与明国必定永世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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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六章 。。。
李凉敏和卢思慎的对话不可避免的被全数传到了朱佑樘和雍正的耳朵里。
朱佑樘轻笑一声;道:“我本以为那位闵公主只是被推着来联姻的;没想到还是她自个儿要求来的。不过;好歹知情识趣;又懂得以国为主,看来我是不会被张升怨恨;让他那乖孙儿娶个搅家精回去了。”
“你可是说笑了。”雍正淡淡的接话:“张升对你忠心的很,哪里会对你有怨的。我相信;你便是开口让他那乖孙儿娶个男子回去,想必他也会逼着让他的孙儿娶个男子的。”
“……”朱佑樘顺着雍正的话,幻想来一下张升逼着张学彬娶一个男子为妻的景象;顿时汗颜。马上转移话题:“好啦,且别说这个了。我刚刚收到了叶孤城的来信,说是已经查到那神秘组织的一些蛛丝马迹了。”
是的,叶孤城没死。
当初,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决战,就在西门吹雪当胸一剑刺进了叶孤城的胸口为终结。但是,叶孤城虽说心脉受了损,却只是轻伤,在雍正的示意下,朱佑樘派人传了御医,将他秘密的留在宫中养伤。
因为叶孤城虽为前朝余孽,但本身剑法高明,可当大用。如今已死过一次,人看开了许多,况他之前与雨化田有些交情,现在便被雍正所用。
但也因为叶孤城与南王叛乱一事,牵扯太深,要把他摘出去也不容易。索性便让他‘死’了,白云城的一切事宜也在明面上交到了叶孤鸿的手中,而叶孤城则隐于暗处。
如今,雍正为东方不败谋夺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而心悬时,便想起这位白云城主。而叶孤城这些日子也没有任务,正闲在家中。雍正一说,叶孤城便领命去了黑木崖。
叶孤城与东方不败接上头后,便一直秘密潜伏着,被东方不败当成暗子奇兵,为了,就是在东方不败对付任我行时,有他使力牵制着向问天等一直忠于任我行的人。
只是,总这么让叶孤城呆着让一向知人善用的东方不败很是不喜,倒不如趁着事情还没上正轨,赶紧让叶孤城查查这个所谓的神秘组织吧。
叶孤城的剑法确实不错,轻功也是一流,但东方不败也不敢冒险让叶孤城用轻功偷偷溜进黑木崖,只为了听任我行的墙角。所以,东方不败一思量,就让叶孤城暗中查访任我行的来历。
众所周知,任我行的教主之位是因为打败了上一任的教主,而任我行又是上一任教主的养子。可他真正的身份呢?
自从听了雍正说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之后,东方不败就在暗中思量,任我行会不会干脆就是那神秘组织的一员?之前与自己的对话,也不过是在演戏?
所以,这才有了东方不败派叶孤城去暗中查探任我行身世的事情。
如今,总算是有了结果了!
任我行的身世在日月神教中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是被前任教主带回来的。所以,叶孤城要查清,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索性叶孤城背后有白云城,而白云城皆多是前朝旧臣之后,为了日后的复国,在江湖中很是布了一番大网。可惜的是,每一代的白云城主总因为各种原因,而复国不成。如今,叶孤城便利用了这张大网,而查清了一下事情。
比如,前任教主姚知天是在一次巡查分堂时将任我行带回来的。虽然姚知天名义上为任我行养父,却并没有让任我行姓姚,反而让他姓任,这就是问题之一。
而姚知天也是突然把任我行带回来的,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先兆。而任我行这个人,也仿佛是突然间蹦出来的。不是没有人查过任我行的身世,但任我行这个人被姚知天收养之前,却是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
后来,就有许多教众因此而对姚知天发出的质疑,却被姚知天一一打发了回去。再之后,那些发出质疑的教众们或病死,或被名门正派害死,不过两三个月,便再无一个活口。
出了这种事故,教众们为之哗然,纷纷要求姚知天退位让贤,再不然就把任我行处死。就在姚知天即将束手无措时,却有一神秘人出手,把那些闹事的教众全数杀死。而后,对着任我行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之后,扬长而去。
那个神秘人出手之狠辣,让人见之心寒。而姚知天对那人毕恭毕敬的态度,也让人讶异。
但总而言之,却是再也没人逼着姚知天让位,也更没人敢要求把任我行处死了。任我行就此在日月神教中站稳了脚跟。
而前事,也没有人再提。
叶孤城查出来的,便是这些前事。而大家都认为,这个神秘人,可能就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
因为那个神秘人,曾经露出了一样东西——玉佩。
玉佩这东西,谁人身上都有,本当不得什么稀奇。偏生这块玉佩,方方正正一块,上面雕着的,是一个像是乌龟一般的动物,便头却像鹰,尾巴像蛇,身上的龟壳周边有着锯齿一般,却是弯曲的,很是一只怪物。
旁的人不识,却有一位当日侥幸存活的教众,因着最爱看那写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书,便是认了出来,那明显是《山海经之南山经》中所提到的旋龟。
而据雍正所知,那个神秘组织雨化田虽是不知道名字,但也知道组织内的有一块图腾,便是绘着一只旋龟。
如此看来,这个神秘人果真是与神秘组织有关联的。甚至于,任我行也是与这个神秘组织有关联的。
那个任我行,果真是与东方不败撒谎了。
雍正面沉如水,既欣喜,又担心。欣喜的是那神秘组织一事有了着落,担心的是东方不败那边若真篡位成功,怕是任我行会借着神秘组织报复回来。
虽说可以把任我行杀了,但却不算是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毕竟那神秘组织若是任我行的靠山,眼见着自己罩着的人被杀了,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敌在明,我在暗,怕会动辙受阻,不能善了。
看来,计划要更详尽一些方好。
这边雍正暗自打算着,一旁的朱佑樘却有些不满雍正的冷落,凑上前去,对着雍正上下其手起来。
雍正的思绪立时被打乱,对着朱佑樘也没什么好气了。“做什么呢?”
“这些日子以来,你可是把我冷落坏了,好不容易今日得在一起,莫非你还要冷落我不成?”这深闺怨妇的口气,让雍正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按耐不住的把朱佑樘给推开了。
“好好一个男儿,做这种口气,成何体统。”雍正严辞批评了一通,但也心知自己这些时日忙着朝鲜进京一事很是忙乱了一番,已是多日未进宫了。当然,其中也有因着朝鲜公主的事情在里头。
虽知这是朝鲜国一厢情愿的想把公主嫁过来。但一想到朱佑樘如今已是帝王,便是历史上他确实只有一位皇后,可想嫁他的女儿家仍是数不清的,这心里的不爽快也还是在的。
所以,这些时日才借故不进宫。待到把闵公主嫁给张学彬的事情一定,这才施施然的应了朱佑樘的传诏,见了他一面。
可心时头的火气,却不那么容易就消了,只这一通话就让朱佑樘暗暗叫苦。
朱佑樘也知道雍正这心中的火气所来为何,只想若是这般能让雍正消消火,免得雍正火气压身病了身子,害得自己担心,便让他骂来出气,又能如何。
于是,便垂手听了半晌。
雍正这一通话下来,果然气就消了。再一见朱佑樘起身垂手听着,低着头的模样,真让雍正觉得可气可怜,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些。毕竟,朱佑樘对着自己是极好的,自己如今已不是皇帝,而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太监罢了,朱佑樘却对自己极为尊重……
这么想着,雍正向来自恃冷硬的心,便软了几分。
雍正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难得示了次好,把头靠在了朱佑樘的肩上,嘴里嘟喃着:“头有些晕。”的话。
朱佑樘顿时高兴起来,但想到雍正口中嚷着头晕,便担心真有其事,于是忧心问道:“哪里晕?怎么晕?可要唤太医来看看?哎呀……”
话还没说完,便被恼羞成怒的雍正就着他靠着的肩头咬了一口。
可这一咬之后,雍正就后悔了,这一正显着自己小心眼嘛,连个不可能入后宫的小女孩的醋也吃。再一听朱佑樘‘哎呀’一声,又怕自己一气之下咬得太过劲儿,把对方给咬伤了。
雍正忙站直了,想要掀开朱佑樘肩膀上的衣物,看看有没有咬伤了,口中也说着:“可咬伤了没有?你怎么就不躲躲呢?”
这话说的,可怎么躲呢。
朱佑樘也不躲不闪,只让雍正半掀开他上身的衣物,让他查看伤处。雍正见并没有齿痕之类的伤口,这才松了口气,这一松气,人又僵了。
这算什么?不是正在生对方的气吗?怎么又担心起对方来了?
见雍正又要钻起牛角尖来,朱佑樘忙抱着雍正,笑道:“你可知你这般担心我,我有多高兴吗?”
雍正最受不了这些甜言蜜语的,偏偏说这些甜言蜜语的又是朱佑樘,就少不得受了。
之后,两人又是一番恩爱,再不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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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七章 。。。
不过几天;驿馆内的朝鲜使节团便迎来了大明皇帝朱佑樘的圣旨;正是为张学彬与闵公主赐婚的。
说起这张学彬;除了是张升的孙子之外;本身也是有才能的。新帝登基开恩科时,张学彬就去参了考;得了个二甲第三的好名次,因着是个有才学的;又因着朱佑樘想要加恩于张升,便让张学彬进了张升所在的礼部,做了那从九品的礼部司务厅一个小小的司务。后来;又找了个原由,升了张学彬做那正六品的仪制清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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