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将身子左右一晃,一个虎跃跳将起来,还未看的清对方之人,一个势大力沉的铁棒已向我狠狠的当头击到,忙伸左脚在地上一顿将身子向后急退,眼前已是棒影重重、剑光霍霍,此时手中没有兵器,只能不住的躲闪,还未想出法子,铁棒已被一道黑影重重的击出,随后听见金咤和哪咤的暴喝声。
刚躲开了长剑,耳边双听的一声大喝,随即一只长枪向我当胸刺到,一只枪头竟挽出了九只枪花罩向了我的全身,这一下似乎躲也躲不开了,忙将身子一侧向一旁闪去,又是一把大刀凌空劈至,忙向地上一滚躲闪开来,眼角余光一扫,众将早已冲了过来与几人狠狠的斗在了一起。
金咤与哪咤两人合斗一个手执长剑的蒙面人。
张仁、白应杰与一个手执铁棒黑塔也似的大汉战在了一起。
李风清大不知从何处抢的一根长枪,口中暴喝连天,与一个执刀的汉子恶斗,竟似打了个平手。
任清河和李铁拳两人赤手空拳,围着一个手执软鞭的青衣人一左一右的不住的忽攻忽退,青衣人不慌不忙挥着鞭将两人逼的是不住的闪避。
其他将领们将个小皇帝死死的护在了身后,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恶战。
这些将领们无一不是人中的豪杰,论功夫更是名扬四海,如今与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斗个不相上下,我简直不敢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一时心思急转。天知道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这许多的高手,而且竟是欲除我而后快。
将身子稳住狠喘了一口粗气,刚想飞身加入战团,一支细箭带着风声扑面而来,这正是刚才拚命才闪了开的同一人射出的箭支,身子一旋刚躲开耳边又是数道风起,忙向前一个驴打滚,数支箭擦着耳旁风啸而去,在地上连转身子还没站立起来,又是数只细箭罩向了我的全身。
第一百零五章 重伤
猛的再向前一滚,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高高跃起,只觉的腿上一痛,也并未再理睬,大喝声中,向前一冲,向来箭方向急促而去,身形闪动时张眼细瞧,人群后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人显的有些慌张,身子向后连退数步,将右手高高举起对准了我。
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那些细箭正是此人所发,也并非弓弩所致,当是隐于袖中依机关而出,也明白了为何小小的细箭竟也有如此的威力。
未等年轻人将右手袖中的细箭射出,我已是左右几晃避开他的右手运起内气,奔走中右脚重重的在地上一顿,身子已是高高跃过了数道欢迎大军回归的人墙,到了年轻人的头顶,错开双掌狠狠的劈了下去。
年轻人很是眉清目秀,身子连晃数晃向后疾退,苍白的脸因紧张而有了些发青,让我看的十分清楚。未等他再有所动作,我已再次风卷到了他的身前,学着金咤曾在我面前表演过的腿法,将身子打了个横,双腿飞快的向他前胸交错踢去。
年轻身子一拧,后退中几乎扭成了一个弯弓,以不可能的姿势闪过了我的一阵狂踢,左手在腰间一晃抽出了一把软软的晃动不已的细剑,再将身子一拧,人几乎成了个麻花,细剑如蛇吐信般迅捷点向了我的右臂。
我顿时有了些气沮,这人的功夫也不可小瞧了,慌忙间将右脚一顿,身子向左方飘开,这时耳边听了几声大喝,赵一剑和刘节才已从我身边双双抢出,一左一右攻向了年轻人。
欢迎的人群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人们拥挤着闪避着,你推我搡乱乱的不住大叫着向两旁散着。我定下心来,四面张望,看见将领们与偷袭之人战的正酣,似乎没有落败的迹象,便也放下了心。
黄灿引了兵将们迅速而来,大声喝着将人群驱散开,数千将士飞快的将四周团团围定,接着又形成了一个个的小的包围圈,将正在恶斗的数人一一围在了当中,看来这几人想要全身而退怕是要比登天还难了些。
小皇帝已在将领们的护卫下到了大军之前,骑在了马上远远的向这里张望,马前是张世泰、赵勇年、张苏裕、陈中机、许寺和几人手执着兵器牢牢的护了。
全身一放松,立时一阵巨痛传入心底。低下头一看,一只小箭将我的左小腿横贯,竟是留在了我的身体内,裤腿外一面露着箭头一面露着箭尾,血不停的顺着箭杆向外涌出,早将裤脚浸的湿了,不觉左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此时亲兵们远远的冲了过来,张进和方明也向我狂奔而至。
方明只看了一眼我腿上的小箭,脸色斗变,左手飞快的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小刀,挥手将箭头砍去,右手拽着箭尾一使劲将箭从我的腿上抽了出来。
张进将我的裤腿一把撕开,我才发现小腿已是紫中透青,鲜血也变的有些青黑了,看着他飞快的从怀里摸出了个小布包,慌乱的将布包中的白色粉末全部倾在了箭口上,然后随手将已撕成两片的裤腿在我膝下狠狠的缠了起来,一时腿上就有了麻木的感觉,身子软软的没了一丁点儿气力。
杨林大声的喝着,更多的兵士们狂涌而来,里三圈外三圈的又形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将四面团团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方明大声的对着亲兵们喊了起来,亲兵们一拥而上将我抬起飞快的向车轿前而走,到了轿前,看见小皇帝一轱辘从马上翻身而下,几乎摔倒在地,,他身后两个宫女紧紧的掺住了他,飞快的奔到了我的身边。
看着小皇帝,眼中已是有了些模糊不清,似乎小皇帝的脸也显得有了些铁青。
正想与他说几句宽慰的话,让他不必担心,小皇帝身边的一个宫女忽然目露凶光,猛然将右手向我袭来,刚心说不好,可此时想躲闪早已不能够了,眼看着一把小匕首刺入了我的胸膛,接着听见一声断喝,那个宫女身子已向后疾飞而去,口中的鲜血如雨点般洒了我一身,随后胸前一阵巨疼,我已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红红来到床前,伸出冰凉的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这一个动作让我有了些懒,然后一条湿巾在我的嘴边不停的沾着,此时口中干裂只想喝水,这点潮气如何能够?
我有了些心急,想伸手将湿巾夺了过来,可又没丝毫的气力,耳边已听到了惊喜的叫声:“快来人哪,将军醒了。”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是红红是艳艳。
此时双眼并不能睁的开,只是耳内听的到处都是喊叫声和东西被碰撞后发出的叮咣声,然后又是许多或轻或重的脚步声涌了过来,随即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接着又有几只手在我的身上抚来抚去,让我有了些不耐。
想起初来此地时,眼中也是不可视物,李华教我用了些内气的法子后便迎刃而解。于是便黙黙的运了起来,果然问题似乎还是出在那个眼窝的深处,将内气来回冲扫几次后,眼前已有了光亮,不久渐渐的便能看的见模糊的东西,再过一会,眼前亮光大盛,努力的睁大眼后才发觉四处尽是晃动的人影。
张开嘴想说话,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口内极是干燥,微一扯动似乎疼到了心底,随后胸前一阵阵的疼痛传来,不由的“哼”出了声。
“好了,将军已无大碍了,此后只需细心的调养,自是很快恢复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带任何表情的缓缓的道。
“多谢你了,管家且请所有的人去外面坐了喝茶,让将军先歇着,”一个娇娇的声音欣喜的道:“艳艳随我去,盼儿你留在这里。”随后是一阵乱乱的脚步声远去,似乎有个十几人的样子。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只小手随即轻轻的、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心里明白这应是盼儿了。
仔细想来,隐隐的记起了受伤的前前后后的事,那个宫女恨恨的目光让我又有了些心悸。忙运力将浑身查了一个遍,除了胸前一刀较深,可也未伤的了内府,定是那人的力道不足的缘故,腿上还是木木的感觉,我立时想起“毒”这一个字,那个放箭的人一定是在箭杆上下了毒。
动了动手指,还好有感觉,于是轻轻的握了握盼儿的手,耳边已听到了轻轻的抽泣声。想说话可的确做不到,于其这样着急,还不如运气疗伤自己救自己。于是迅速将气运遍全身,渐渐的又失去了意识。
气流在我的体内疯狂的运转,丹田之内已是万星璀璨,光亮耀目,一团团气团急速旋转着、相互撞击着,时而有些四分五裂、有些合二为一,只在当中一个气盘如光芒四射地的太阳向外发出着濛濛的刺目的光,如一个飞转的车轮带着所有的气团如飞转的轮盘,扬起一片片的白雾。
再一细细体味,那些白雾竟是丝丝的光线,如同曾看见李华手中的无字天书所发出的光芒,光线在这时如同一个实物般可角可及,更多的气流随着布满了全身,在胸前伤口处停留的更多,不住的围着伤口旋转,伤口也不在那么疼痛难忍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睁眼看时,屋内到处都点着明晃晃的油灯,光亮一时让我无法适应,眯着眼扭头看时,左面坐着盼儿和艳艳,右面坐着三公主,几人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让我有了些想跳起来逃走的感觉。
“谢天谢地了,你总算醒了,可吓坏我们了。”三公主长出一口气,一只手在胸前轻抚着,脸上浮出了笑容。
“爷、爷。你感觉好些了么?”艳艳和盼儿几乎是同声的问道。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想说话喉中扯的生痛,于是只能再眨了眨眼睛,以表示我已脱离了危险,两人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让我也有了感激的想法。
时间一晃近六个月,我方能自己起身慢慢而行,这六个月内发生了太多的事,那日里一个刺客也未走脱。
眼看着两人渐渐要落败,李铁拳的拚了命般的硬是用左手扛住了青衣人的软鞭,随后一拳将那人击的凌空飞出几丈远,死于非命,可一只胳膊竟也从此废了。
金咤与哪咤与黑脸大汉战至正酣,大汉见青衣人被击出,明显的乱了方寸,不管不顾的丢下二人直取李铁拳,将后背全露了出来,被二人从身后拳上脚下的毙了命。
李风清以号称太清第一的大将身份,与那个执刀的汉子斗了近半个时辰,李风清硬吃了一刀,深深的劈入了腿骨之内,大汉吃了一枪,却再也没能起身,被李风清枪挑飞落,扔出了几十步远,当场毙。
张仁和白应杰双双受伤,却也强将蒙面人擒住,蒙面人见无法脱身,趁人不备不知吃了什么,不久损命。
那个白衣年轻人被赵一剑和刘节才生生打断了右臂,生擒活拿后发觉却是个女子,扮做了个书生,双袖内还有数十支箭未能发出,也让我有些吃惊和后怕,那每支箭可都是沾有剧毒的不是。
刺伤我的宫女被赵勇年一掌击飞,眼见的没了气,却从其身上搜出了各种飞刀什么的器械达数十个之多,也真是了不起了。
小皇帝受到惊吓,却也是十分的恼怒,前去迎候的百姓们让大军围住后一个未放,挨着个搜将起来,顿时又发生了数次械斗,毙近三十余人,兵士伤亡达五百人之多。前后竟历时五日之久才将其余所有的人一一放过,算是分了个清。其时不少百姓被鞭苔脚踢,伤者甚多,怨声载道。
那个使袖箭的年轻女子最后经不住被严刑重逼,乱指道是右丞相所指使,登时城内又是惨风兮兮、哭声震野。
小皇帝亲自手书捕大臣及相近之人达数千人,均下于大牢中每日里栲打问讯,将个牢狱变成了个地狱,死于重刑下的已不知凡几。
听了这些,我不仅瞠目结舌,这种株连九族的做法只在故事里听说过,而今真实的发生在了这个神界之中,让我几乎难已相信了。
在我昏迷之时,李华不知从何处让讯卒快马送来了些草药,不过甚是奇效,也就是靠那些药才拣回了我的一条命,据说在所谓江湖之中无人能解的七龙毒下,还至今未听说过活过七日之人,我当算是第一个了,心里也不由的暗叫侥幸。如此看来,那箭杆上涂的就是七龙毒了,只不知这种毒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
李华派人送回草药后,桑托国即全面退兵了。小皇帝甚是开心,赐封李华为太清至圣真君大国师,后出使桑托,做了个亲善大使东游去了。
对此事我却有另一种想法,也就是即然有木咤陪同,自然与那个什么李天王相识,这猛然间退兵即有惧怕太清重兵出击的意思,也有被李华劝说而止的功劳,从此李天王全心修炼也说不定。不过这一东游,怕是时日无期,也当是还能寻些个神仙们了。
这天天光大睛,好容易起身到了天井当中在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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