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一、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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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扇(第一、二部)-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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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门来在门口的小吃店要了两碗阳春面,李华拿了筷子使劲地吃了起来。李华吃饭的样子很不美观,呼噜噜的声音让服务员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猛然李华停止了呼噜的动作,在口中的面条还有一半露挂在嘴边,眼睛直直地望着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寻去,原来在我身后一个玻璃柜的里面摆着用盘子装好了的大肘子,油旺旺的色泽很是诱人。



我转头看着李华摇摇头,李华盯着我眼中满是哀求和渴望。看着李华的神情我心不由地一下软了下来,虽然家中的日子在村里算得上是好的了,可是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才能放开了肚吃上些肉,李华小小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能不眼谗了去?我狠狠心地点点头。



李华一下子兴奋起来,不等口中的面条吃完速度飞快地叫过服务员,怕我一时改变了主意。



服务员也很高兴,这个时候买熟品的人不是很多,何况是肉类,急忙大力的推荐。只是当时我们也还是孩子,被服务员说的是不买就吃亏了一般,一番讨价还价后,按每个七角钱买了四个,小心地包好后装到了书包中。



出了门,李华围着我转个不停,肘子的香气在他说来的确是很少闻到的。



推着自行车正走着,我被人一把抓住了车尾。



第十二章 遇险(一)



 我被人一把抓住了车尾,还没来的急回头,跟在车后的李华已高兴地喊了声:



“大姐姐好”。



“嗯,小家伙好。今天玩的怎么样?”声音娇娇地一听就是村里的那个女护士。



李华道:“俺今天赔俺哥去上了课,哥还领了新书、新本子,给俺买了几块肘子,可香。俺们要回去呢。”



我停下车来,女护士到我跟前上下看了看道:“像个中学生了,现在就走吗?”



我点点头,虽然我的年纪还小,可是不知怎地一见到她,身上就是有点不是很自在。她身后背了一个小包,鼓鼓囊囊地。



虽然我的个头也不小了,即使在县里的中学和同班比起来已算是异类了,女护士比我略高一点,可当她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就是有点手足无措地感觉。



李华过来抱着我的胳膊,他现在只到我的胸口,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女护士道:“大姐姐,你回不回?俺们是要回了,要不让哥带着你?”



女护士咯咯一笑道:“好呀,那就走呗”。说完随手接过车把推着就走,我赶紧拉着李华紧紧地跟在后面。



唠着家长里短地躲闪着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不一会出了县城上了大路,路上的人明显地少了起来。



仨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我知道了女护士的名字叫做吕子萍,是子字辈,和我是一个辈份的。她的父亲就是我小学的校长,也是个赫赫有名的诗人。



据吕护士说她父亲写的诗歌在省里的名都大了去,年青时在国家级的诗歌杂志上发表过几十篇,被评为最有才华的青年俊杰,有的诗还被谱了曲。



这么聊着,我的不安也慢慢地消失了。可下面还有十几里的路要走,就一辆车,用李华的话说,昨坐。



吕护士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开始安排,让李华横着身子坐在了车前面的横梁上,待车走稳了自己一扭身坐在了车后。用她的说法是男的就该带女的,虽然她的岁数比我大了许多,也比我有力气的多。



路是铺了泊油的很平整可是较窄,并排两辆马车也要相互避让。道两旁栽着一行行的榆树,偶尔可见几株歪歪斜斜的老槐。



正是中午,很少行人,偶尔有个把的农人扛着锄头在马路上行走。路上的车也很少,由于下坡较多,骑着车倒也不是很累。



李华开心地双手并着抓着车把,不时地大呼小叫。吕护士双手抓在我的腰部让我很是有点发慌。可能是太阳直射的缘故,我微微出了少许的汗。



下坡时车行的很快,拐了一个弯后,身后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汽车喇叭声,那声几乎形成了一个音。



把车把一偏,我将车沿着路的边缘骑着。吕护士的身子已完全靠在了我的背上,双臂已是环在了我的腰上,我并没有什么特殊地感觉,只是更加小心,别让路上的小石子类的东西颠着他们了。



李华兴奋劲已然过去,身子几乎趴在了车把上,显得有点疲惫,过一会就扭扭身子,应该是被横梁硌得不是很舒坦,不断地换着姿势,将有些个不太舒服的地方挪个地。



身后车的喇叭声又是连续地响了起来,搂着我腰的手收到了腰的两旁,李华也抬起了头。我将车已经是骑在路的边缘了,已经让我无法再行回避,这也让我有了点生气,这么宽的路怎么样也够一辆车行驶的了不是。



身后的吕护士突然尖叫起来:“快,快。骑快点呀。”紧抓住我腰部的手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痛。



李华也警觉地直起了身子,想向后看,可他太小被我完全挡住了视线。



我拚命的蹬了起来,直感到车子被轻微地碰了一下,耳边上吕护士已发出了惊天的尖啸,巨大的轰鸣和笛声让我有了绝对危险的预感。本能地扭头看了一下,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里砰砰地要从口中蹦了出来,一辆解放车的车头紧紧地追着自行车的尾,相距不到半米。



透过车窗的前挡风玻璃,可以看见司机急的发疯的目光,他的大手在张牙舞爪地乱挥着,口大张着喊着什么根本听不见。不用想,这个庞然大物正在疾风般地在我们身后想呑了我们。



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了,眼中剩下的只是路面和自行车的前车轮,身子半压在了李华的身上玩命地踩着脚蹬,耳边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身后的一声接一声的尖叫。



长大工作后我始终认定,那一时我的体力是如此之好根本没有累的样子,与平时的打坐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一刻,我只知自己半低着头、半伏着身把自行车赶着前行,车轮转的让我有点头晕,耳边已是根本听不见汽车的轰鸣和喇叭高亢的奏鸣,只有腰间的手让我知道危险一直紧跟着。



一个弯接着一个弯,飞速闪向身后的路两旁的树影让我不敢抬头,只知向前、向前,再快点、再快点,猛然眼前亮了一下,车子的速度又快了许多,微微抬了下头,前面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麦子地,路两旁的树木已显得稀稀拉拉的。



我心下无数次的转念,只要前面出现任何一条岔路,哪怕是一条上垄的羊肠小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以摆脱目前的险境,哪怕摔断一条胳膊一条腿也不能让李华和吕护士受半点伤害了。



猛然间我忽然发现车子的前横梁上没有了李华,怪不得车子轻了许多,我刚才明明地用双臂紧紧地夹着他,怎么没有了?这霎那间我脑中一片空白,天地万物都好象不再存在,生和死也不再存在了。



我木然地没有了知觉,没有了风、没有了树,也没有了正双眼死盯着的路,根本不知自己在做着什么,自己又想做什么。然后车子前后颠了一颠,眼中看见的是车子的前轮在地面上猛跳了几下,身子便随着整个车飞向了空中,唯一的感觉是腰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和背上受到的撞击。



迷迷糊糊地清醒,让我慢慢地有了感觉,我还在车子上,一双手还死死地抓着我,好象抓到了肉里但没有疼感,身边是一棵高大的槐树,我的双腿仍然在一上一下地运动着,车轮仍然在不停地飞转着,只不过车没有落地,在离地面不到一拶处飞速地空转着,车幅条带起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别蹬了,哥。停下来俺好放你们下来”。半吼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一下子完全的清醒了,是李华,这该死的东西在哪里?我拚命忍着想溜了出来的泪水,目光早已寻着声寻了过去。李华背靠着棵大树坐在车子左前方的草丛中,脸色异常通红,右手高举着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



我一把捏死了车闸,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车子砰声落地晃了几晃,身上感觉沉沉的。是吕护士,她的手指甲深深地插入我腰间的肉中,整个身子歪在我的背上,已是昏了过去了。



在车落地的瞬间,李华也重重地吐了口气歪倒在树下。



所幸的是李华和吕护士没有受到任何的伤,李华只是好像体力过支,休息了片刻就恢复了原状。



吕护士还是有点受惊的样子,死死地拉着我的胳膊不再放手,这也让李华十分地不满,小嘴撅的老高,这一过程也不过数十秒而已。



猛听的不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我顿然醒悟是那辆车,不知道司机怎么样了。慌忙拉着俩人的手急忙向来声的方向跑去。



穿过树林,眼前是一幅惨烈的景象。



第十三章 遇险(二)



 站在小树林的外面望去是一大片已微微泛黄的麦子地,车早已分成了三断。



车头在较近的一个水渠内歪歪斜斜地栽着,车的后半断在较远处一截倒了一半的土墙下高高地立着;再远处是一个大的油罐,立在一棵有点年岁的一人粗细的老槐树下燃着熊熊地大火。



火苗一直从田的中央延伸到油罐的脚下,冒起的黑烟已慢慢遮盖了半个天空,在其周围麦田的麦子也噼啪作响地开始燃烧着。



麦地从路边开始被宽宽地犁出了数道深深的、带有翻滚痕迹的沟。对一户农民来说,这算是最惨重的损失了。



我不顾一切地甩开李华和吕护士的手,冲到车头前用力地去拉车门,结果车门应手而掉,里面的一位年轻的司机仍双手紧持着方向盘稳稳地坐着,只是眼睛瞪的象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我看。



这一下让我浑身发紧,身上冷汗迭出,心里一慌踉跄地后退几步,由于田里的地势并不平担,脚下一歪坐在了地上。这时李华和吕护士也冲到了我的身边,惊叫声中我被架了起来。



司机在只剩了一个车头的驾驶室中一言不发,脸色异常平静与我们三个对视着,事后想起来他好像一直没有眨眼,就这样直到呜呜的消防车的到来,我们四人都处于这种状态而未说一句话。



在县城交警的事故处理中心办公室内,我们三人和司机都要作笔录。



在登记完身份后吕护士已完全镇定,怒发冲冠地开始对着司机大发雷霆。这也难怪,我知道如不是李华有些能力,恐她已不见天日了。



在吕护士的口中,司机罪孽之深重让交警们集体避让不及。



用吕护士的话说是,司机驾着车硬是将她被风吹起的长发当成了指路的路标,将她的尖叫当成了冲锋号,将她的弱小当成了可欺,将她的无言当成了鼓励,结果是一路穷追不舍、百折不挠、排除万难、勇往直前,直到千锤百炼不畏险,粉身碎骨也心甘,结果车儿果如其愿,是完完全全的害人害已,等同于谋财害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吕护士的话语,让交警们欲言无语、头痛不已,一位给我们作笔录的女交警将笔扔在了桌上直接撞门而出,另一位双手抱头低伏于桌面不住呻吟,可见吕护士语言之威力。



我对事情的过程不了解,可结果却很清楚,明知又不可明言,只好让司机先行讲述。



穿着一身雪白警服、戴着白色大沿帽的女记录员长出一口气,慌忙从我们身边走开坐到了司机的对面,拖了凳与我们拉开了相当的距离。



司机开着车在县里加满了油,拟送到十里外的王家营,给正欲开挖新渠的县建送去燃料。



出城时一切良好,待上了大道很轰了一脚油门,车飞速而行,一路顺风,刚过李家铺子就见到了我们,本来是打个喇叭以让我们明白,在车过的时候便于准备,免得发生危险不是?



再后来司机一见我们三人骑了一辆车,于是想故意加快速度以便从我们身边经过时,让我们能吃点儿油烟什么的开开心。见我们将车骑到了路边给他让路,于是得意之下又很轰一脚油门,将原本就已不得了的速度继续提升,这下可出了事。



车离我们很近时司机也有点儿担心,害怕车速度过快车身卷起的风让我们自行车不稳易于出事,放下脚轻轻去踩刹车,谁料一脚踏去,刹车失灵顿时手忙脚乱,眼见的车头对上了车尾,便也有了吕护士的长啸。



这时自行车突然加速,甩开了大车,司机长出一口气,抓紧方向盘细心地排查后断定刹车的杆断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高坡慢慢停车。可谁知这一路尽是下坡,这才有了用吕护士的话讲是易将剩勇追穷寇的举动,使我等十分狼狈。



司机毫无办法只能尽量控制住方向,可车速又快的出奇,方向盘是刚转过来又慌忙转过去只能大叫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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