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上有些红,他捡起床头那本《透骨录》,要放回图书室。
男人按住了他的手。
“等等,关于这本书我还有一个问题。”
青年挑眉:
“还没回忆起来?”
男人叹气:
“我全想起来了,也全好了。都半年了你还不相信?我是想问,泠泉寺、半倚门、雪灯笼和长生天,是不是各有寓意?”
青年脸又红了些:
“你看出来了?”
男人再次揽住他:
“让我猜猜,泠泉寺……The Spring Church,咱们认识后第一次做祷告的教堂;半倚门在城东北柏树林,把前因后果说开的地方;雪灯笼这个好猜,那是咱们去看马戏团表演的时候,我记得看完雪里点灯这个魔术后,是你我第一次接吻;长生天,我猜不出来。”
青年笑道:
“我们现在永永远远住在这房子里,你不是刚刚还抱怨说看了小半年阴天了?这就是长生天啊。”
于虚无之界,长相厮守。
长生天。
庄园里每幅肖像画上都有两个男人,他们笑起来都很好看,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窗外是一望无尽的花海,蔷薇次第盛放。
“Kiss as drop; heart as soil。”
吻为水,心为壤。
“Body as nutrient; lust as hole。”
情海深渊,吾身为养。
“Bone as rhizome; love as rose。”
爱透骨髓,骨生红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