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天真(原著风 瓶邪) 》墨非离
十年之约。
我和胖子把闷油瓶从青铜门后面接了出来。
一切本该在十年前落幕——尽管我仍然有很多困惑没有得到解答。但是事实证明,事情,并没有真正的结束。
后来回想起来,我倒宁愿就这样把所有的疑惑带进棺材。
第三枚鬼玺现世,十年前的一切阴谋又将出世?
张家的长生之谜的谜底到底是什么?
谜团似乎越来越多,我们陷入的麻烦也越来越多。
但是毕竟已经过了十年,我吴邪,早就已经不再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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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文之前
引言:
我们假设,闷油瓶选择了留在杭州而不是长白山;假设潘子没有死;假设吴邪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那么吴邪还只是那个杭州西湖边上小古董店的小老板,吴邪还可以天真。
但是一切的假设都不成立。
吴邪从长白山回来后不久接下了吴三省的场子,在吴二白的帮助下慢慢学会了把持局面。隐隐之中,吴邪总还觉得有点东西放不下——尤其是闷油瓶。
十年之约。
吴邪明白,所有人都希望他能绕开老九门的怪圈,保持住他的天真无邪。但偏偏就他自己不知好歹,千方百计往这个圈子里面挤,最后沾染了一身的污泥,洗,都洗不干净。
吴邪也想过中途放弃,但是他始终记得潘子和小花的话: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如果吴邪不再天真,这个故事还能不能再继续下去?
此文写在盗八后,架空藏海花情节。在盗八的结尾,三胖子曾经写了铁三角三人的发言,这三段发言看起来背景应该是在十年后没错,之前似乎也看过有某位同好循着三胖子的思路写了下去,但是作者本人出于个人思考,不打算遵循原著思路,另文中可能有多处情节不够缜密,还望各位读者亲多包涵。
写在前面
我要写的这些东西,可能很多人觉得扯,大部分的人不会相信,但是我必须要说,我写下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为了让谁相信,也不是想向后人展示什么,我只希望在很多年以后,有人看到这些文字,还能记起有我们这样几个人。
都说人活着活一口气,一辈子说长很长,说短,也不过是眼一睁一闭的事情,如果可以,总要留下点什么,证明曾经在这人世间走过一遭。像我们这种人,就算有今天,明天是什么样的都无法预料。说不定哪天眼一闭腿一蹬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十年前经历的一些事情,过了十年之后就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一场场梦魇越演越烈,最终的结果不坏,但是过程,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犹有余悸。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本来打算写完再发上来的,某种形式所迫,决定现在发上来……
基本上这种伪解密类的果然是越写越明白什么叫“书到用时方很少”!这学期把前两年没去的图书馆的次数都一次性补上了…
第2章 又一个开始
我靠在阳台上抽烟,头顶上的月亮一天天圆起来了。这会是个好兆头,我心想。
从长白山回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能真正融合入回到正轨的生活氛围里。每天梦里,闷油瓶都会跟来跟我道别,而每个梦都以他最后那句话为结尾。
“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你可以带着这个东西打开青铜门。你或许还能在里面看到我。”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而我是后来才明白过来——闷油瓶的用意就在这里。而另一点,或许就像是胖子告诉我的:“小哥是用自己的命把你彻底推出了这个局,你就知足地继续做你的天真无邪吧。”
那一刻我才猛然明白,闷油瓶也好,小花也好,甚至是胖子,他们全都希望我可以是唯一一个逃离开他们的命运的人。但是,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是这个局的一部分。
十年过去,我已经是个将近40岁的中年大叔了。
三叔没有出现过,他的烂摊子是二叔在打理。起初是我明他暗,眼看着我越陷越深的二叔终于还是没能忍心让他唯一的侄子走上这条不归路,一把把我从位置上拉了下来。“回去看好你的铺子别让你爸费心。”这是二叔当时的原话。只是我想二叔不知道,他还是晚了一步,他的大侄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失去了很多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跟这个局相关的所有人几乎都已经死光了,侥幸存活下来的也早已经没有了再追寻下去的勇气,真的要说起来,我大概是所有人里下场最好的。小花和霍家断绝了来往之后一力支撑解家的产业,开始一段时间把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每次打电话给他都是说不到几句就挂掉了,后来慢慢联系就少了。至于秀秀,虽然表面上没有责怪过我,但是还是不愿意正面跟我打交道,虽说霍家女人不简单,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有些事情她没那么容易就放得开。胖子在巴乃留到了现在,也得亏他能在那个穷乡僻壤呆的下去,我想云彩在胖子心里的分量是真的很重。
从人道方面来说,我应该就这样默默祝福胖子,让他在那个安静祥和的小村庄里面生活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日子过得比他下地挖坑的时候要安稳得太多。但是我太了解胖子,可能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胖子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很不靠谱,但是事实上只要是上了心的东西他就会很在意,所以早在十年前,我把长白山送闷油瓶的事情告诉他之后,胖子就没忘隔三差五打电话提醒我时间到了一定要记得叫上他。最近一段时间,他反而消停了。我知道,胖子不可能会忘记那件事,他只是相信我一定不会忘了他胖爷。
男人的友谊大概就是这样。我想着,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回到屋里给胖子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被人接了起来。“喂?”我一听不是胖子的声音,想想应该是阿贵接的,就让他叫胖子接电话,阿贵一听是我,连声应着就去招呼胖子。没一会,电话那边就听到哒哒的脚步声,随后就是胖子的大嗓门,“小天真!你可想死胖爷我了!”
跟胖子一顿胡扯之后,挂断前,我对他说:“时间到了胖子。”他那边顿了一下,没有我预料中的兴奋,反而是叹了一口气,问我:“天真,你有没有想过小哥到底还是不是活着这个问题?”
“想过。”我道,“但是想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不亲眼去验证,我是不会死心的。”胖子又是一顿,随即大笑了几声,道:“也对,我怎么忘了你天真无邪小同志那杀死了好几窝猫的好奇心呢。”我也笑,没再说什么,跟他说了个地点就挂了电话。我不知道我心里对闷油瓶到底是什么定位,我只知道,不管鬼玺是不是真的能打开那扇青铜门,我都必须把他从里面带出来。活着最好,就算死了,至少也要见到尸体。
这次去基本上不需要准备什么装置,也就不用张罗。第二天我就一路辗转到了胖子那边和他汇合。鬼玺我一直放在胖子那边,因为当初我的处境毕竟说不清楚,相对的,胖子那边就要安全许多,虽说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经落了幕,但是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和胖子汇合之后我只是稍作休息就出发往长白山去了。打从十年前从长白山上下来,我就一直在完善计划,所以我和胖子一路上基本上没遇上什么困难就到了青铜门前。青铜巨门对我来说就是个摆脱不去的梦魇,最后它连闷油瓶这样的人都吞了进去。
我打开包裹鬼玺的布,走到门的前面,但是我问题来了——闷油瓶当初告诉我只要拿着这个东西来到青铜门前,门就会打开,可我举着鬼玺站在这里站得手都酸了也没见那门有一丁点反应,他娘的难道闷油瓶耍我?
胖子凑到我边上看了半天,道:“我说天真,一段时间没见你从天真无邪进化到中年痴呆了?”“你才痴呆,你全家都痴呆。”我咬牙瞪过去。胖子愣了一下,看着我道:“小天真,这么久没见,你的骂人的功力倒是没见长,不过你这眼神,胖爷我不喜欢。”我懒得跟他深究这个问题,对着青铜门继续研究鬼玺。胖子戳了戳我,道:“你真的没有中年痴呆吗?”这回胖子学聪明了,没等我瞪他,就自己指着门上一个孔道:“你要不是中年痴呆你拿着钥匙对着钥匙孔这么半天就是没能把门打开?”我一看,傻了——这形状,分明就是一个阴刻的鬼玺啊!我擦,闷油瓶这要命的当年根本没跟我说清楚啊!我又没看过闷油瓶开门的场景,自然而然就先入为主地遵照他的话来做,以为这青铜门是能感应到鬼玺的。
“所以说没有使用说明的产品用起来就是不方便。”胖子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拿过我手里的鬼玺就要摁进那个孔里去了。我刚想要阻止,就听到一阵巨响,脚下的地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我忍不住爆了句粗,胖子牢牢抱住身边能作为支撑的东西不放,一面朝我扬了扬手里的鬼玺,意思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我和胖子都在盯着那巨大的青铜门。既然不是我们打开的,那么必然有什么契机,或许,它是从内部开启的。
门慢慢打开了,一个黑影出现在漫天的灰尘里。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人影朝我们走过来,胖子的眼睛毒,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眯起眼看了一眼,浑身就像被劈中了一样,朝那人很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小哥”。
第3章 闷油瓶
对方听到声音,慢慢朝我们走过来。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惊讶”的东西。十年的时间,闷油瓶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好像只有他的时间静止了。我甚至想象过闷油瓶在门后会变成头发拖地胡子拉碴的原始人类,但是绝对不是我现在看到的这样。一瞬间我有点恍惚,就好像现在还是2005年,我只是做了一个已经过了十年的梦,然后和胖子一起来接闷油瓶。
“吴邪。”
闷油瓶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就连他叫我的语气也跟十年前一样,不带一丝改变。一样的波澜不兴,我甚至没办法从里面听出一点点的惊喜或者其他什么情绪。
我站着不动,看着胖子激动地欢呼着上前抱住闷油瓶,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看到闷油瓶,我心里的波动比想象的要平静得太多——大概是因为设想了太多次,已经麻木了。
“吴邪。”闷油瓶抬头看着我,又叫了一句。
我这才真正醒悟——我们找到闷油瓶了。我提脚向他走去。胖子自动自发站到一边去,他说什么我没听清,我只知道我眼前只有闷油瓶那双久违的眼。
几步走到闷油瓶面前,没有一丝停顿,我卯足了劲一拳朝他的脸招呼过去。
胖子的聒噪戛然而止。
闷油瓶被我打得踉跄了一下,立刻就稳住了之后偏着头不说话。
“这是这十年你欠我的。”
闷油瓶正过脸,点了点头,从头到尾连眉毛都没见他皱一下。我们突然间都不再出声,气氛有点诡异。半响,闷油瓶开口道:“走吧。”闷油瓶说了一句就往下山的方向走去,我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事先想好的说辞一个字还没说,就成功让他跟我们走了?
“等等。”我叫住闷油瓶,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等我的下文。“交接呢?”闷油瓶的眼神从我脸上移到身后的青铜门,看了一眼后转身继续前行,我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没用的”。没有多余的解释,就像一直以来很多事。不过这些年过去了,我学会了一些事,比如,如果结局是好的,不要去追究过程。
我们下了山之后,随便找了一家小饭店落脚,打算休息一会再讨论后续。服务员是个小姑娘,看到闷油瓶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闷油瓶倒是完全没察觉,越过她就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看起来是打算闭目养神。我无奈地看了那姑娘一眼,心道闷油瓶这家伙就算是过了十年对小姑娘的杀伤力倒是不减反增了。胖子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忙招呼我们。
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小饭店里没有其他人手,只有那个服务员小姑娘一个人,看上去是个新来的,手忙脚乱了半天,搞得胖子都看不下去自己动手了。因为之前一直待在阿贵的招待所里,所以对招待所的环境很熟悉,很快就打点好了我们落脚的问题,点了几个菜,我们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的三边,各怀心事。
饭店在这个点人还不多,很快菜就上齐了,只是满桌的菜都冷了也没见有人动筷子。“艹!”胖子突然爆了一句粗口,道:“你们俩是不把胖爷当自己人?还有事瞒着胖爷我!”
我知道胖子说的是“交接”的事。胖子这个人平时总是一副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其实心思细腻地很。不过我本来就没想要刻意隐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明,不过看这样子还是告诉他比较好。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就当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