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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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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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地图的显示范围向来只有方圆一公里的人物,我在小地图上并没有看到楚留香和原随云,因此可以确定他们俩并不在附近,我在商城里翻来翻去,最后找到一面名为“窥世镜”的道具,是通过人的生辰八字来窥探那人的境况的,听起来不错的道具,价值倒也没太离谱,我便姑且买下了。

    那窥世镜名字里有个镜字,却其实没有实体,只默念原随云的生辰,我眼前便渐渐浮现出了一番场景来——

    楚留香和原随云此刻似乎并没有受限制,事实上,他们此刻除了衣着狼狈,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楚留香嘴角含笑,站在原随云左上侧,正在说话,他说:“无花大师,既然无冤无仇,又何必穷追不舍呢?”

    于是我便知道,和他们对峙的,是无花了。

    稍稍扩展画面,便看到了站在对面的无花,无花身穿颇具西域风情的长袍,眉清目秀,面目如画,就算是曾经的贵公子原随云,因此刻形容狼狈,都没有无花看起来清俊秀雅,他施了个佛礼,含笑道:“楚香帅若是真的不再多管闲事,我又如何会穷追不舍——但是香帅恐怕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吧。”

    楚留香面带苦笑,不说话了。

    原随云却突然问:“原岐月在哪?”

    无花似乎早有准备这个问题的答案,了然一笑,悠然道:“他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能有什么不好的呢?你现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形容怎么听着有点怪啊……我这样想着,听到原随云冷嗤一声,道:“原某姑且不提,香帅的武功自是不必多说,我真当好奇,唯你一人,你何来的自信。”

    无花道:“长途跋涉,食不果腹,两位此番旅途,也着实疲累,又何不好好歇息一番呢?”

    “怎么?在断头台上歇息?”话一出口,长袖已经甩出,原随云身形奇快,转眼已经到了无花眼前,无花看起来比原随云慢了一招,却似乎并不惊慌,整个人如流云一般向后平移,然后袍袖一甩,原随云本在向前,无花这个动作一出来,便脸色一变,急忙向后掠去。

    只飞掠了一半路途,脸色便是一白,控制不住身形,踉跄后退了几步。

    “无花……你竟用毒?”原随云沉着声音,面色阴沉。

    “世上可有一本典籍规定,比武中,是不可用毒的?”无花笑着,看着原随云,又看着楚留香,道:“你们二人都是当世奇才,我又怎可托大呢。”

    原随云已撑不住单膝跪了下去,楚留香白着脸,看上去勉强站在原地。

    我已知道结局了。

    楚留香的鼻子是坏的,于是古龙大大给了他一个巨大的金手指,那便是他将不受任何迷药的药效,无花不管在原著中还是在现在,用迷药,那真是最差的一步棋了。

    “看来无花终归还是要败在楚留香手中。”我这样想着,关了窥世镜。

    小地图上,南宫灵正缓步走来。

    我施施然坐在圆凳上,单手持着茶盏把玩,看着南宫灵推门进来了。他是个英俊面相正派的青年,现在却假笑着,看起来着实浪费了好好的相貌。不等他说话,我便开门见山问道:“无花去哪了?”

    南宫灵这人虽然并不愚笨,但到底太年轻,年轻就容易冲动,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不管是话题还是行为。

    果然,南宫灵收了笑容一挑眉,回:“关你什么事?”

    “瞧瞧这话,说的跟小孩子似的。”我讥讽道,“我随便猜一猜吧,他去抓楚留香去了?”

    南宫灵脸色就是一变,不待他说话,我就直接跟他说:“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他现在快完蛋了呢!”

    “你别胡说八道!”南宫灵勃然变色道,“楚留香和原随云虽厉害,但是大师所拥有的手段,又岂是你能揣测的!”

    南宫灵现在的样子就像偶像受到侮辱的脑残粉,我觉得好笑,咧嘴问他:“用毒?”

    南宫灵眼里露出惊诧怀疑来,显然是已经动摇,我却转了话头,问他:“你来干什么的?”

    南宫灵黑着脸,道:“下午你便迁殿,西边的那座新殿便是你在这儿的住所了。”

    上次石观音说,新王册封典礼之时,便坐实我国师的身份,然后会给我一座新的宫殿。我倒没想到,这时机来的那么快。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南宫灵一甩袖,像是一秒都不要在我这儿多呆,直接离开了。

    我悠然在房间里呆了片刻,看着小地图上南宫灵的速度越来越快,想了一下,终于还是披上隐形衣,追了上去。

    ——无论如何,若要杀石观音,只有我一个人,果然还是底气不足。有天然主角光环加成,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如朕亲临的又一枚地雷~╭(╯3╰)╮

    我要在五一之前写到结局,这是女人之间的誓言【捂胸口【咦为什么要捂胸口?

 第56章 大沙漠6

    我跟着南宫灵,很快便在小地图上找到了楚留香一行人;我见到南宫灵到了一处民居;打开房门后倏忽变了脸色;就转身离开,去找楚留香他们了。

    很快;我就在一个小巷里;找到了他们。

    我上次见到原随云;只觉得他变化很大,却并没有仔细看;这回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看到他,居然情不自禁细细观察起来。

    他变得非常瘦;脸庞鲜明的陷了下去,也因此令那一双眼睛变得鲜明起来——明亮的,却仿佛蕴含着风暴的一双眼睛。长长的鬓发拖在耳边,原本制作考究的衣袍上沾上了沙土尘埃,却仍是一种世家公子的神气,黑发间刺目的银丝,凭空为他增添了几分年岁,因此他看上去不像二十出头,反而像已近而立。

    与旁边因衣着散乱破损而变得更像是一个洒脱不羁的浪子的楚留香比起来,他看上去仍是个公子,是个翩翩而立,温文儒雅的公子,是个落魄却不乏野心的公子,是个永远永远,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中身上,那一份枷锁的公子。

    我此刻看着他,他的面容因中了无花的迷香而显出一种虚弱苍白的气色,他皱着眉头,眉峰耸起,我先想,原随云的五官是那么鲜明的么?然后我又想明白,是啊,他现在,变得那么的瘦,确实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状态了。

    无花被绑起来,此时被抛在一边,楚留香单膝跪在地上,皱着眉探查原随云的状况。

    “只是虚弱的迷药,不必担心的。”原随云垂着眼,掩住眼中的疲惫。

    楚留香扯着嘴唇笑了笑,道:“只是担心接下来落脚何处罢了。”

    原随云看上去马上就要睡着,却强撑着睁着眼,道:“或许……可以去找找小叔叔的住所……”

    楚留香道:“我也正是这样打算的,只是要搬两个人,还真有点麻烦呢。”

    他说完这句话,我便从暗处出去了,大概还真造成了一定的突然惊喜,楚留香猛地瞪圆了眼睛,一下子把他的气质从沙漠中的孤狼甩成了受到惊吓的猫。

    他说:“唉,向上天许愿,还真能来帮手啊。”

    我笑道:“因为我是神使嘛——你可以问问无花啊。”

    这般调笑着,我已经走过去,蹲下来看原随云,他正苦笑着看着我,眼神又无奈,又丧气,他说:“被看到如此狼狈的模样,我心里真不安。”

    我正色道:“有什么好不安的,你更狼狈的模样,我都见过呢。”

    我侧身把他背了起来,对楚留香道:“把他们放到我的新殿里去,现在这个时候,理当是没人了。”

    虽然在商城买一颗万能解毒丹于我而言现在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却并不像那么做——事实上,从见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原随云开始,我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

    原随云此刻把脑袋靠在我的肩上,灼热的吐息缠绕在耳侧,不禁熏的我满脸发烫,我垂着眼想:我对这个人有欲/望,却又有那么深的防备,这可真奇怪啊。

    》》》

    是一个大晴天,灼热的气流席卷着这片位于沙漠中的绿洲,发白的阳光简直刺入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令整座城市显得光明而有热烈。

    在空旷广场上布置起来的祭奠就好像某种熟悉的开场典礼,我坐在后殿,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礼仪官站在我的身边,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口音:“大师,距离开场还有一刻钟,你要喝点茶水么?”

    他重复了三遍“茶水”,我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我摆了摆手,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我看似轻松,实则紧张到想要上厕所的心情。

    我试探地问:“太后呢?待会儿太后要出席吧?”

    礼仪官皱着浓眉:“太后千金之躯,怎会抛头露面,她只需在殿后主持大局就可以了。”

    我妆模作样地点点头,道:“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如此说来,我想起有一件事得同太后再说一下,你带我去找她。”

    礼仪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带我向殿内走去。

    我把冒着冷汗的手背在身后,藏在长袍中,眼看着离石观音越来越近,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直至走到门口,却冷静了下来——大概因为胜负都在此一搏,没什么退路可言,我人生中还真是第一次做这样破釜沉舟的事呢。

    礼仪官朗声在外通报:“太后娘娘,国师求见。”

    “让他进来吧。”石观音的声音又虚弱又温柔,房门被打开,我看见层层叠叠的纱帐,石观音的声音从这篇纱帐深处传来,“国师,你有什么话呢?”

    我装出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模样:“我……我……只是……”因在外被塑造成世外高人,这番行动,令旁边的礼仪官都侧目起来。

    石观音叹息道:“可是又发现了什么天机,不可向外人道么?”

    石观音话音刚落,那礼仪官就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连忙道:“微臣告退。”就退了出去。

    我不禁暗想,不知道该说石观音手段高端还是龟兹人民太傻,年轻美艳的太后和一个异性青年在一个房间,他们还真的不带担心的。

    这般胡思乱想,我也算稳定了心情,一抬头,就看见纱帐宛如被一阵清风层层撩起,石观音端坐在一张石床上,身上只披着一件纱衣,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正含笑看着我。

    我抬眼略略一扫,看见石床边唯有一个一人高的东西还被帷幕挡着,除此之外这房间干干净净诡异万分,根本不是一个太后应该有的房间。

    我明白自己此刻应该说话,于是便说了,我说:“夫人,我只想问,如若我想离开,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

    石观音媚眼如丝,面若桃李,身体软的像条蛇似的,妖娆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向我靠近了。

    “大师,你真是不守信用。”我感觉她跟喝醉了似的,不禁有点奇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没想到石观音反而像条蛇一样缠上来了,“当初说想要帮奴家的,不也是大师你么。”

    ——那、那么说起来,还真是哦。

    我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香气,在看着眼前一片肤若凝脂,满脑袋都是冷汗,然后我突然想,石观音刚才——不会是在、那啥啥吧?

    仔细想想,那个被帷幕遮住的,显然是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再结合原著,石观音说不定还真是在对着镜子发春,我突然打断了她,她都没来得及收起来。

    我咽着口水,暗想我要是没什么话说,这欲求不满的人,会不会把我劈了啊。

    石观音挂在我已经僵硬的跟个石柱似的身上,道:“大师早上不在房间,是去了何处啊?”

    我的后背又是一片冷汗。

    石观音咯咯笑着,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似的:“我们且不说这些,此番良辰,更适合做一些快乐的事啊。”

    这样说着,我被她轻轻一推,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都傻了,原来我不知什么时候,竟被带到床边上了么?

    我傻着的时候,石观音突然翻身而起,长发扫过我的鼻尖,带起一阵香风,她立在床边,收起了所有含情脉脉与浪荡春色,冷声道:“香帅好本事,我还真是没有发现你呢。”

    楚留香掀开了隐形衣,苦笑道:“唉,我虽风流,却也没有看一场活春宫的打算。”

    石观音眼波一转,又是娇笑起来,道:“我又何尝有表现的打算呢。”话语一落,就又是太掌袭来。

    和原著比起来,此刻的石观音似乎更急躁与富有攻击性些,显然,她好像是真的气到了。

    但是不知为何,楚留香倒显得比想象中游刃有余的多,大概武功比试这件事,果真是不能急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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