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帅气地夹着手中的烟,“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好好长大,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个年龄就承担悲伤,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是吗?老爸?是我不应该想那么多吗?
但是我依然认为我背负了害死妈妈的罪过,而你们失去亲人、爱人的悲伤也是无法补偿的。只是你,还有妹妹们,还有妈妈,大度地原谅了我,依然爱着我。
我真幸运。
谢谢你,爸爸。也谢谢你,白哉。
望向灰色散去,现出深蓝夜色的天空,一护发现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
而我心中的雨,似乎,也停了呢。
可怜的大白,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小一却完全误会了。可怜的小一,被人吃了个精光还要说谢谢。可怜的两个人,明明互有情意却无法心灵相通。可怜的月月,写了这么多还没把他们凑成对,月月晕菜了,倒~~~~~~~~~~~~~
之七·今夕何夕 上篇
潮湿的雨季过去,炎夏终于不可避免地来临了。带着流火的暑气,嘈躁的蝉鸣,干燥而炙烈,前阵子那阴沉潮湿的雨季仿佛是上个世纪般的遥远。
“唉~~~~~~~~”长长叹着气的少年却觉得自己的心还留在了雨季里。
好奇怪的心情,总觉得,空气中比平常要多了点什么,淡绿色的,透明的,调皮地躲藏在从树叶缝隙漏下的丝丝阳光里,闪烁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又轻,又软,又细,又长,捉摸不定,想不理它的时候却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撩得人心里痒痒。
酸酸的,甜甜的,涩涩的,很想吃,却吃不到。
蒲公英的种子,飘啊飘,悠悠荡荡地在半空中落下又浮起,思绪被那牵引,总是一下子就不知道到了何方。
慌乱,不知所措,却带着无由的甜蜜和忧伤。
我想我是病了。一天天无能为力地看着,看着病越来越重,清清楚楚。
其实我知道病根在哪里,可是我一直装作懵然未觉,即使我清楚每一个你落在我身上的炙烈眼光,在我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的时刻。
你难道没想过,这样一种所谓的禁忌,是不可以轻易地触碰的?对你,对我,都太危险了。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去握住你从细如发丝的钢弦上递出的手。
即使我的心在那样的炙烈下总不由要颤抖。
因为假期闲置而无聊到几乎要发霉的少年正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神游天外,两眼直愣愣地,不知道看到哪里去了,忽然吓了一跳般的坐了起来,门口伸进了妹妹游子的小脑袋,“大哥,有电话找你哦。”
“电话?是谁?”无奈地起身,一护随口问道。
“没听过的声音,自称是你的学长,好象叫……”
“学长?!”难道……一护飞一般地往外冲,游子只觉得一阵狂风掠过,吹得她东倒西歪,随后就是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大哥……?”
抄起话筒,“喂,我是黑崎,你是……”
“一护。”熟悉的男声让一护把下面要问的话都吞进了肚子,是白哉……
即使没有直接面对面,那种慌乱仍然涌了上来,那个雨天以后自己就一直躲闪着白哉,他也没有什么很明显的表示的样子,现在他……
“一护,你在听吗?”另一端的人久久听不到这边的回应,不由提高了音量。
“啊,我在听。”一护深呼吸了数下,平定着心绪。尽力使声音显得镇定些。“白哉,找我有什么事?”
“能出来吗?我就在你家附近的那个小草坡那里。”
“砰咚!”心脏重重地捶了一下,白哉他……要我单独见面?
可是,人都在外面了,不去……不行吧?
慌乱无措,却因为已经没有选择而有了一丝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欢喜。
“好吧,我马上就出来。”良久一护才低声答道,久得让白哉以为对面的人已经切断了电话。“那,我等你。”
放下话筒,一护恍惚了几秒,忽地一把抓起随身的钥匙就往外冲,手忙脚乱地套着外出的鞋子,一边向待在客厅看电视的夏梨嚷道,“夏梨,我有事出去一下。”没等到回答,就一溜烟地不见踪影了。
这时才下楼的游子望着门口那一道迅速远去的烟尘,实在是莫名其妙,“大哥他到底怎么了?”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一护打电话的夏梨回过头来,奸笑着托着下巴,“哼哼,他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什么?夏梨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游子在一边干着急。
“呵呵……”
黑崎家长女,黑崎夏梨,今年九岁,似乎拥有了不起的观察力和直觉啊。
微微气喘地跑到目的地,缓下脚步,一护有点迟疑地慢慢走近,“白哉,你比赛回来了吗?”
白哉露出淡淡的微笑,“是啊,今天才回来。”
找着话题,“那个,结果如何?”
“团体赛和个人赛都赢了。”很简短的回答,似乎那样子的胜利并不值得炫耀。
“太厉害了,又是全国第一啊。真可惜我不能去看。”想象比赛中会有的精彩场面,一护十分遗憾自己这个国三的后备小字辈连观战的机会都没有。
宠溺地揉揉橘色的小脑袋,“明年你就可以了。到时候,只要你实力够格,让你做三将。”
“真的?”惊喜地扬起头,却正对上含笑的墨色水晶,一护不由又把视线习惯性地转开了。
“当然,你已经进步了很多。只不过我不想用急功近利的方式来训练你,所以没有以前那么明显。只要打好了基础,你一定会很强的。”
“我知道了。”
真好,终于又能和你这么自然地交谈了。这样子是最好的吧?天真的少年因为轻松的交谈而放开了心事,态度也自然起来。
白哉看在眼里,不由微笑,这孩子,那种单纯的信任和依赖实在是很可爱。
“一护,暑假你有什么计划?跟朋友出去玩吗?”
“嗯,启吾提议去“海滩十日游”,不过我懒得去啦。大概就是呆在家里做做作业,温温书吧。”想起启吾因为自己和大家的拒绝而如丧考妣的可怜样儿,一护不禁想笑。
“那,我准备到轻井泽的别墅住上一段,那里有空手道的练习场。你要不要一起去?正好可以指导你练习。”
“啊?”一护呆住了。和白哉一起去轻井泽?就算是练习空手道,可是……单独相处……
心跳又以打小鼓的节奏跳了起来,白哉他……说出建议的人脸上是一本正经,反而是自己,像做贼一样,心虚得不得了,脸上热得可以煎鸡蛋了,一定很红,这副蠢样子被白哉看到了,怎么办?……
偷眼瞄了一下对面的人,又对上了,视线。
奇怪,为什么老是会对上呢?
这表示……白哉他一直一直都在看我吗?我……
被一种既惊慌又莫名欢喜的心情冲击得些微的混乱,一护只觉得所有的坚持和顾虑都是那么的无力而薄弱。如果能一直一直被这双眼睛所注视……
从一开始,我卯上白哉,不就是因为看不得这双眼睛里的轻蔑和无视吗?
那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陷入了这双眼睛编织的罗网了吗?就像那傻傻的飞蛾,一头扑向了青色的焰心。
没办法了,眼睁睁地看着,拼命地自我告诫,可还是……
因为繁复纷乱的思绪,少年的橘色眸子里光彩流转,内敛着显出流丽冷脆的质地,让默默对视的白哉不由着迷。为什么这双眼睛会这么的美呢?所有美丽的心绪,所有美好的景物,都映在这双时而清冽时而炽热的眸子里,是火焰?还是清泉?分不清,或许都是又都不是,该只有甘冽的烈酒才能比拟吧。
清透如水的烈酒,以甘美绵软的质地滑下喉咙,然后却在胃里烈烈地燃烧,喝的人根本不会明白自己的过量,不可避免地就陷入了酩酊。
对视的刹那似乎短暂得不超过一秒,又似乎久得要让人产生自古以来,就是这么对视着变幻过沧海桑田的错觉。
在这样的时候,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
“好啊。”允诺的话语清晰地自少年唇中吐出,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回答,却又像许诺一生的郑重。
“那,明天我开车来接你。”被巨大的喜悦冲击着,白哉竭力沉稳地说着接下来的安排,发亮的眼眸却出卖了他的心情,那样的眼眸,又成了让少年心率紊乱的罪魁祸首。
“嗯,我先回去了。”不敢再看向对面的人,一护飞快地转身一路小跑起来。跳跃着的鲜艳色彩很快消失在街角。
再次被少年在面前转身而去,心情却是大不相同,“一护……”
“哇,好大的别墅啊,真是豪华。打扫得也很干净,可是我怎么没看见有什么人啊?”结束了不算短的车程,并无明显疲态的一护好奇地四下打量。
真是只好奇的小动物,只差没到处留个爪印了,白哉好笑地看着橘色猫咪的活泼模样,解释,“这里没有固定的佣人,我来之前嘱咐了管家,要他帮我找个本地的钟点工。那位阿婆会定期过来打扫,为我们做饭的。”
“哦,这样啊……”那,不就始终只有我们两个了?
“你的卧室是这间,带有单独的浴室,不过没有下面的大浴池舒服。”白哉打开二楼的房间。
这么大的浴室还不舒服?有钱人真是……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白哉你呢?”一护把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挂了起来。
“我在你隔壁的那一间。”
“哦。”
“要不要先洗个澡?还是吃点东西?”
“嗯,还是先去看看练习的地方吧,我还不饿。”一提起洗澡,心神就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雨天,那场由浴室开始的混乱激情,脸上不由又热了起来。
“也好,时间还早,先练习一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
“嗯。走吧。”挂好不多的衣服,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啊,好舒服,运动之后泡个澡真是享受啊。”一护擦着头发推开了浴室的门。八点半了,还早,是看书呢,还是听点音乐?那盘新买的专辑还没听呢。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白哉在外面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推门而入的白哉也一样穿着浴衣,藏青色的浴衣很有一种古风,配着微湿光亮的半长黑发,真的,好象传奇中的古代贵族呢。一护发现白哉很适合古装,而现在这个有点异样风味的俊美男子看起来实在很有魅力。
“有什么事吗?”一护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平稳,却不知道那里面带着微微的颤音,泄露了他莫名的紧张。
“一护。”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似乎带有奇特的穿透力,直接打入心脏激起回响,一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脊背紧绷得好疼,心跳的声音,他会不会听见?这里是这么的安静。
“一护。”白哉亲昵地靠了过去,贴近已经在他的逼近下背靠上了墙壁的少年,“为什么?要躲我?”
身体之中还留有空隙,但是无形的压迫感已经接触到了肌肤,无由的沉重。
“我……”背后是墙壁,前面是比自己高,比自己强的男人,身体两侧是撑在墙上的手臂,怎么办?
而且那熟悉的气息过于靠近了,熏蒸着他的嗅觉,唤起一种熟悉而潮湿的记忆,身体莫名地一丝一丝地抽痛起来。
“我……我没有啊……”结结巴巴地想要否认。
“撒谎!你从那一天以来,就一直躲着我。”轻柔的语气,肯定着少年急欲否认的事实。“你真的,讨厌着我吗?”
“不,没有,只是……白哉,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答案的。”话语里流露出些微的恳求意味,希望白哉结束这个危险的话题。
“确实,我是那么说的,但是,一护,昨天是你说‘好’的。”
“我……我是答应来练习……”
“那个,你我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不是吗?你答应跟我单独来这里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吗?一护。”甜蜜地诱哄,据说撒旦诱惑耶稣的时候,声音话语也是这么地甜美,胜过用蜜糖浸渍的鸩的羽毛。
一护蓦地推开白哉的手臂,一言不发地夺路而逃,却没跑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圈住,那在打斗中最善于抓住对手弱点的手掌灵活地滑进了起不了多少遮掩作用的浴衣里,炙热的唇也落在了洁白细腻的后颈。
接触的地方宛如被烙铁碰到,一护微微地弓起了身子,软弱地求到,“别……别这样啊……,白哉。”
“你还不明白吗?一护,在你答应来这里的一刻,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唔……”带着火种的大掌捏住胸前柔软的突起,毫不怜悯地一拧,那强烈的刺激让一护一瞬间泪水都要飙了出来,麻痹的电流窜过全身,最后一丝逃逸的力气也消失了。
胸前游走的手掌继续蹂躏着已经觉醒的红莓,另一只手则滑入了浴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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