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我好难受啊……”
新月那柔弱的话语终于把努达海的注意力勾住,只是不等努达海回头看向新月,那少女就开始急急的磕头,“对不起,格格,奴婢知道是奴婢不好惹您生气难受,只是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会……”说到这里,少女含泪目光偷偷瞄向了一旁安慰自家格格的云娃身上,又猛的收回了视线,满脸惊怕。
努达海认为见到一名少女可怜兮兮的磕着头认错只要是有点良心的男人就会心软,更别说还是一名美丽而柔弱的令人忍不住怜惜的少女,这就更加增强了我见犹怜的气质,让努达海立即就不忍心的开口请起。。
“你先起来吧,我相信格格不会怪罪于你的。”
“真的吗?奴婢谢谢格格谢谢将军,格格和将军的大恩大德奴婢必定永记在心!”感激的朝着新月又磕了下,随即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却才站直了就摇晃了一下往下倒去,努达海见状,想也不想就扶住了少女,瞬间,一股淡淡的馨香蹿入了鼻间,独属于少女的柔软紧紧挨着自己的手臂,若有似无的摩擦而过。
新月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泪眼婆娑。她的努达海为何要抱着另外的女人不放呢?明明他保证过除了她之外不会爱上其他女人的,难道他要背弃自己的承诺吗?哦,努达海,你可知道看着你抱着其他女人,我的心都要碎了。
只可惜,新月的心碎对于此刻背对着她的努达海而言根本传达不了,更何况此刻的努达海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面对一名柔弱的少女,因为跪太久而站不稳的柔弱少女,出手相助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怎么样?是不是膝盖给磕破了?我让人去请大夫来吧。”
“谢谢将军,奴婢卑贱,当不得将军如此厚待的。”嘴里说着拒绝,面上却是感动着嘤嘤哭泣起来,隔着泪眼相望的目光更是添上几分若隐若现的似水深情,这样的目光让努达海心中大动,觉得眼前这少女和他的月牙儿是如此的相似,温柔而坚强的令人心怜。
“什么卑贱?人不能以身份分出贵贱的,只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就是世上最高贵的人。”
少女一听,脸上的感动更深了,“将军,您真是好人。”
“努达海。”见努达海还抱着少女不放,新月忍不住哀声叫了出来,这一声叫唤也终于把努达海的目光勾到了她的身上,只是此刻新月因为那一碗燕窝而变得狼狈,妆容不整,这使得她的梨花带雨相比少女来说要逊色很多。
不过努达海倒是没有介意,他此刻对新月满心火热哪里会介意新月的狼狈?一听见新月的叫唤就放开了少女,心疼的拥住了满脸哀凄的新月,也不顾是否被人看见就缠绵情话了起来。
少女倒也没打扰,只是盈盈一个福身并欲语还休的偷瞄了一眼努达海就红着脸颊退了下去,看的努达海觉得那少女真是古灵精怪的很,只是可惜自己竟未不知她的姓名。
努达海没有料到自己的遗憾在和新月缠绵完回书房时就得到了圆满,看着一身粉衣亭亭玉立的少女,努达海听见了少女那如同黄莺出谷一般的婉转低吟。
“回将军,奴婢名为碧云。”
“碧天如水夜云轻吗?真是好名字。”
“谢谢将军夸奖。”说罢,碧云的眼眶泛红,竟隐隐哭泣起来,惹得努达海顿生怜意,“碧云为何哭泣?”
“将军。”似有万千语言藏于其中,碧云深深呼喊了一句话,娓娓道出哭泣原因,“将军有所不知,奴婢也本是高雅之门中人,自小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哥,二人衷情许下终身。怎奈天意弄人,阿玛和额娘竟在前年双双离世,独留下碧云孤苦一人难以支撑一个家。叔伯狠心,夺了家产后就把碧云赶出了家门,表哥冷情,见碧云没了家门就另娶他人,无奈之下碰上宫中选秀,碧云之名正在上列,于是就入宫为婢图个温饱。只是宫内贵人多,行事需小心谨慎,碧云根本找不到一个知心人,幸而被皇上赐予将军,碰到了将军如此厚待奴婢,奴婢真是……”
话没说完,碧云又低低哭泣起来,把努达海听的那叫一个心痛难忍啊,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女竟经历了比月牙儿还要痛苦百倍的事情,老天待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不过,“你放心,在将军府没人会欺负你的,你就安心待下吧。”
“谢谢将军,奴婢……”才说着,碧云捂住了胸口,樱唇轻启的喘息着,秀眉微蹙,星眸泪光点点,吐出口的呻·吟勾出了丝丝勾人的魅惑。
见到如此美丽的少女露出这种难受的表情,努达海哪里还会冷眼旁观?立即伸手把似要倒下的碧云半搂在怀里,急急询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将军,奴婢、奴婢这是在表哥成婚当天落下的心悸毛病,只要松松透透气不碍事儿的。”
一听见碧云的话,努达海想都不想直接帮着碧云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直解开到胸口处。脸上那是正气凛然的可以,似乎完全不觉得解开一个少女的衣服是错误行为,因为在努达海看来他这是在帮助少女,是助人为乐,当然没有半分错误了。
“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将军。”边说着,碧云还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又在半途无力的倒下,姿态柔柔的撞入努达海的怀中,继而又似羞怯的咬唇,挣扎着要站起来,那模样,让努达海见到了从新月身上看不见的活力,一时之间竟似迷住了般痴痴凝视。
就在这时,吱嘎一声门被推开,端着一碗汤的新月跨过门槛进入房间,才抬首,就看见了让她大受打击的一幕,顿时,一心认定了努达海不可能背叛她的新月把错误全部推给了碧云,略显凄厉的指责声让碧云害怕的往努达海的怀中躲去,这更加助长了新月的愤怒。当女人成为妒妇时,什么温柔什么善良都会不翼而飞,剩下的是竭斯底里的尖锐。
“你放开,不准你抱着他,给我放开——”
“月牙儿,你怎么了?”本来想要放开碧云的努达海因为感觉到怀中少女的害怕而本着大男子心理把人抱的更紧了,万分不理解自己那善解人意的月牙儿怎么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如此可怕。看见如此可怜的少女,他安慰安慰难道错了吗?月牙儿非但不同情碧云还这般无理,究竟怎么了?
“努达海,你为什么要抱她?是不是她勾引你了?”
“没有,碧云她只是身体不舒服。”努达海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月牙儿为何会如此的不可理喻起来呢?
突然间,撕扯着碧云的新月像是幡然悔悟一般,凝望着努达海哭泣着,“不,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努达海,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努达海……”。
发现新月又变成了自己心目中的月牙儿,努达海把碧云放开急急的抱住了新月,“我怎么会怪你呢?月牙儿,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月牙儿……”
看着亲吻着自己的努达海,新月的心安了下来,果然是她太小心眼了,她的努达海明明还是这样的爱着她啊。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误会他呢?这是多么伤人的一件事情?都是她的错。
内心责怪着自己的新月不知道,她的妒妇生涯此刻才刚刚开始,往后的生活之中,她期待的两厢厮守的生活中,她和努达海之间相隔的又何止是一个碧云?
40、换衣轶事
40、换衣轶事
将军府中热闹非常,宫中最近倒是比较平静,永璋的生活也因为那一场意外落水而被压制了活动范围,阿哥所、慈宁宫、养心殿,外加一个他额娘的宫殿,除此之外哪里都不准去。
永璋觉得这是小题大作了,瞥了一眼正在为自己把脉的何守命,永璋颇为鄙视外加不忿。何守命暗中苦笑不已,三阿哥觉得小题大作了没用啊,必须皇上觉得才行。可单看皇上那恨不得直接把三阿哥关在阿哥所内直到三阿哥身体完全康复的劲儿,何守命表示三阿哥的野望根本就已经被掐死胎中了。
把完脉,何守命对永璋的恢复状况很满意。虽说这次的落水使得之前的治疗几乎白费,但好在三阿哥的身体并未因此落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因素,只需要从头开始治疗即可。
“何太医,按照你粗略估计爷还需要多久才能够外出无碍?”
何守命抹汗,三阿哥你对于不准外出的命令究竟有多么怨念啊。“回三阿哥,若只是出阿哥所的话,现在即可。但若想是出宫远行,必须过了一年三载的方可。”
一年三载……永璋听了嘴角直抽抽,“何太医此话属实?”而不是在乾隆的威逼之下给出的水话?
何守命义正言辞道,“奴才句句皆为大实话,请三阿哥明鉴。”虽然的确有些水分在内,不过三阿哥问的不是粗略估计么?所谓的粗略难道不是允许误差的存在的吗?
永璋可不知道何守命在和他打着语言陷阱,他只是无奈叹了口气,满脸“我误会你了”的表情对着何守命,满口真诚之意,“何太医说的是哪里话?爷自然是信你的。”
何守命顿时满脸感动,甚至用衣袖口抹了抹眼角,“得三阿哥如此信任,奴才深感荣幸,以后奴才必定为皇上为三阿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永璋默,他怎么不知道何守命还是这么一个滑溜的人?
何守命抹幸酸泪,实际上他何守命真的是个严肃认真到被他人认为有点古板的人啊,只是自从被皇上任命帮三阿哥看诊后,一面对着三阿哥可怜兮兮的暗中恳求,一面对上皇上气势蓬勃的明里威胁,他能够不抽呢能吗能吗?这年头,当奴才的难呐。
叹着气让何守命退下,永璋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他发现这辈子的身体比起上辈子更让人忧心了,虽然上辈子没有得到现在这般小心翼翼的伺候,但起码上辈子没有无辜落水这一茬,而且……这时间不是该出宫建府了吗?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要不……问问乾隆?
想起曹操曹操就到,前一刻猜想直接询问乾隆呢下一刻就响起了“皇上驾到——”的通报声,换下了朝服的乾隆大步走了进来,笑容满面的直直来到永璋面前,二话不说抱起人之后在永璋之前坐着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看过诊了吗?身体怎么样?”
。
“儿臣很好。”最近几天乾隆都是这般一来就喜欢抱着他,永璋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淡定,“皇阿玛,儿臣想问一件事。”
“什么事?永璋尽管问。”一手搂着怀中人,一手端起了奴才新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乾隆的心情明显很好。
“就是关于出宫建府的事情,儿臣想……”
不等永璋把话说完,乾隆抱着永璋的那只手就一阵紧缩,声音有些低沉,“你想出宫建府?”不行,绝对不行!虽然说出宫建府了他依旧可以天天见到永璋,但相处的时间绝对没现在多,这可对他想做的事情大大不利。
察觉到了乾隆的激动,永璋颇为不明所以,只是出宫建府罢了,怎么看上去好像很激动?“儿臣十五了,到了出宫建府的年龄了。”
乾隆抿了抿唇,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之后恢复了以往的语气,嘴角也重新勾出了笑容,“永璋呐,关于这件事情阿玛也正想和你谈谈。你看,你的身体经不得半分马虎,若是出宫了要宣太医实在是不便,要是什么时候误了时机可就不好了。所以,在你的身体痊愈之前,还是先留在宫里吧。这件事情阿玛已经和你皇玛麽商量过了,你皇玛麽也同意。”
永璋:“……”他该说乾隆你这是先斩后奏吗?若只是乾隆一个人的要求他还可以让自己撒个娇央求央求,但现在太后都同意了他还能够怎么样呢?只有留下了呗。
气呼呼的鼓了鼓腮帮,永璋恼怒的瞪了一眼乾隆,开口说出的话语更是满满控诉:“皇阿玛都没先跟我谈!”
“呵呵。”对永璋的控诉没有半分不满,乾隆赔笑着帮有些怨念的小动物顺毛,“阿玛这不是怕耽搁了永璋的病情诊断吗?而且留在宫里不好吗?多陪陪阿玛,和阿玛说说话。还是说永璋已经开始嫌弃阿玛了?”
“儿臣怎么可能嫌弃皇阿玛?!”拔高了声音反驳道,永璋满脸都是惊愕,“皇阿玛怎么会这么想呢?儿臣只是想着年龄到了,若是不出宫建府的话,皇阿玛会为难的。”
乾隆微愕,随即神色柔和了下来,看着永璋满心为他,乾隆觉得心窝子处又热又辣,几许是感动几许是愤怒。若不是当初的一时之言,永璋何必活的这般小心翼翼的,还累的永璋处处为他这个皇阿玛着想。
叹息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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