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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妖族不算是秘密，狐狸一族地位比较特殊，但凡狐狸精，男的帅气英俊，女的妩媚无比，这才有狐狸精的说法，但实际上狐狸精并不多情，而是它们长相过于出色，许多君王在爱上狐狸精后，不自居的沉陷于狐狸族的美貌里，才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
比较有名的就是纣王身边的妲己。
狐狸族的人都是比较专情的，只是命运弄人，让狐狸族的名气如此败坏，历史上曾有一次君王连同满朝大臣剿灭狐狸族的行动，这也导致了貂皮的盛行。
狐狸族的数量急剧下降，近年来更是不见踪迹，听闻是躲进了深山中，想不到这件事居然和狐狸族有关。
我看着小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月泪需要用九名十八且处子之身的女子，在阴气盛的情况下，用她们的血泪制成，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深夜零点”
胡警司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既然有人懂的发生什么事，便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不少。
“之前六名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和这名被害人的死亡时间都一样，法医判定为零点前后”
我关心的重点并不是死亡时间，而是血泪二字。
“小红，你确定是血泪？”
小红脸庞罕见的多了丝沉重，道“恩，血泪”
“太残忍了”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比自己想象中的麻烦许多，揉了揉眉头，才又说道“现在死了七个女子，也就是说，明后天如果再出现这类命案，凶手就能够收手，警察才算是真正的无从下手”
“血泪？什么是血泪？”胡警司问道。
“血泪就是精血和眼泪的混合物，与精血不同，精血是纯阳之物，对于女子而言，处子之血次阴，血泪最阴，只是受了严重的心伤，精血溢出，与眼泪混合着流出来，便是血泪”
“而在零点和月圆这两个时间出来的血泪，吸收了大量的阴气，蕴含的阴气非同凡响，也因为如此，血泪一晚只能逼出一滴”
“但血泪是非常难逼出来的，只有真正经历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的情感过程，才有可能流出血泪”
我看了几眼死者的尸体，语气不禁伤感的几分“现在看来，凶手不仅让被害人经历刻骨铭心的幻境，甚至还痛下杀手，把死者折磨致死，借以混乱我们的判断”
大家这么一听，气氛不禁伤感了几分，小糖眼眶更是泛出泪光。
我对狐狸族其实没有偏见，甚至还曾为世人误解它们而气愤过，但现在狐狸族竟是为了那能够提升修为的月泪，把一个个花季少女折磨至死，如果这件事传出来，本平静了几百年的妖族，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月泪能够提升多少修为？”我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坚定，有着淡淡的战意，当我了解案件的起因和手段后，无论是侦探还是男人的身份，我都无法置之不理。
小红沉默了会，而后才看着我，踌躇着说道“无论使用者本身修为如何，服用月泪后，立增三尾”
我眼眸微增，神色凛然，狐狸族若只有一尾或者二尾，还算容易对付，但三尾以上，则有了莫大的通天之能，而因为世人对狐狸的憎恨，狐狸族很少有三尾以上的，传说中狐狸族最强曾经出过八尾天狐。
天狐，堪能与天比，由此可见其恐怖之处。
现在月泪便能让使用者提升三尾的修为，如果使用者本身便是有着两尾，在服用了月泪后便是五尾的修为，到时就算我和小红小糖同时出手，仅是勉强能与其一战。
我这时才真正的意识到这次案件的难度，我看向胡警司，苦笑着说道“我说老胡，搪塞给我这么个案件，有没有什么报酬啊”
“诶，我们都是老朋友，干嘛说报酬这么庸俗的东西呢？”
“我还没有吃中午饭，小红小糖，我们走吧，附近有家餐馆不错，我请”
“别呀别呀，林童，诶，这样吧，以后你需要任何情报，都能找我，我定尽全力帮你，行不行？”
我狐疑的看了胡警司几眼，他的这几句话的重量非同凡响，特别还是从他嘴中说出。
“好”我握了握拳头，然后用嫌弃的目光瞥了瞥胡警司，说道“别老是坐在办公室啊，多用你的鼻子闻闻，说不定就闻到被害人的血泪了，血泪阴气极重，血腥味也不会淡到哪里去，如果你运气好，说不定真的能发现凶手的信息”
“哪有这么好运啊”胡警司面露尴尬，然后又说道“你们三个呢，准备怎么行事？”
我看了看小糖和小红，想了半分钟，说道“今晚零点凶手会动手，我就带了这两个妞周围逛了一逛，看运气好不好，能不能刚好遇到吧”
第八章 再死一人
确定了凶手的身份后，我再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作用，今晚零点还会有个被害人遇害，现在的重点应该是寻找凶手可能会下手的对象。
但广临市这么大，十八岁的少女多不胜数，其中还是处子之身的更是难以统计，换句话说，今晚零点会遇害的被害人，我们即便知道，也无法做些什么。
真正有效的措施，就是警队向市民颁布的通知，让父母看管好家里十八岁而且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儿，但这个措施太无厘头，会让市民不明所以，甚至会让一些媒体借机嘲笑警队，对凶手的行动没有起到半点阻止的作用。
“对于今晚会遇害的被害人，警队有没有什么行动？”
胡警司依然摇头，警队大多数时候只能对付人为的案件，对于鬼怪作祟的案件，他们很难处理，因为很难让大家理解。
“我们做过统计，今年年满十八，而且没去医院里打过胎的，数量也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而且这个范围肯定是比较小的，真正的数量更是万数以上，警队没办法进行保护，就算是分析可能性，但目标数量太多，得出来的结论没有说服性”
这个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看了眼天花板上的血水，淡淡的说道“先让人把尸体带回去吧，最好请个道士暗中做法，让死者鬼魂可以安心去投胎”
说完，我向小红和小唐甩去一个眼神，准备离开了。
胡警司点点头，这些事就算我不说，他应该也会做得。
“对了，刚才我的提议你可以认真的考虑，这是这个月的第一个被害人，明后两晚的两个被害人的居住地离这里应该不会太远，以你们胡狼族的嗅觉，说不定真的可以闻出凶手的位置”
我推开门，离开前转身对着胡警司说道。
胡警司没有拒绝，说道“我会试试的，我现在好奇的是狐狸族已经隐匿了几百年，为什么突然要现身，而且还是为了月泪……”
我明白胡警司想说什么，月泪能够大幅度提升狐狸族的修为，狐狸族这次出山，只怕是为了重大的行动。
我带着小红和小糖打的士去饭馆吃了个饭，然后直接回侦探所了。
“小糖，妖族身上的阴气你能感应到吗？”
小糖是阴时出生的人，她曾经经历过百鬼缠身，这让她本身的阴气就和鬼魂相差无几，但作为人类之身，这让她对阴气有很强的感应。
妖族身上的阴气强度在人类和鬼魂之间，但即便如此，我不知道小糖能不能感应到。
“很勉强，能够感应到，但不能得出确切的位置”
小糖一直是一副不理不睬不关心的样子，她喜欢对着我笑，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真的懂得她。
我用手轻敲桌面，托着下巴思考着，虽然目前的线索看起来很多，但都堆积不成有用的线索，明知今晚就会有人遇害，但广临市这么大，找到那个被害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我扭头瞥了瞥厅里两位百般无聊的小姐，忽然觉得我有时候是不是会忽略她们的感受，我是侦探，只有有案子我就整天往外跑，但是小红和小糖毕竟是女孩人家，老是呆在侦探所里，是不是有点太过糟蹋了……
“算了，想不出就不去想了，刚好我们手里有钱，你们两的衣服也很久没有买新的，我们今天就去shopping，今晚天黑再去找狐狸族”
小糖和小红同时扭过头来，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我，我无可奈何，拿出钱包里的银行卡在面前甩了甩……
“等我，我换套衣服”小糖立刻从沙发蹦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冲进房间里。
小红嘴角带着优雅的微笑，拿起长期挂在墙壁上的名牌包包，捋齐衣服的皱角，站在门口如公主般等待着我。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银行卡，心想有钱真好……
……
我当然不会带她们两去惠庭百货这个我已经逛到呕血的商场，但事实证明，无论哪个商场百货，都有让男人逛到呕血的功能。
现在是晚夏，不会提前天黑，我们五点多就回了侦探所，我以为陪两位小姐逛完商场后，会还有精神留在今晚行动，但事实证明，我双腿简直就像灌了铅，满满的都是泪水啊。
天渐黑，路灯逐亮，我和小红小糖走在街道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小红和小糖都能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我只知道我快要暴毙了，这里是临庭街附近的街道，同样是住宅区，我相信凶手如果要继续下手作案，应该不会离的太远。
头顶的月亮很圆，空气里的阴气比往常多了一倍，我和小红走在小糖的身后，小糖专注的望着前方，我知道附近两百米以内的任何阴气波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时间慢慢的流逝，我们三人也渐渐的从住宅区里走了出来，来到一片由商品楼为发展重点、还算热闹的小区里。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五，街上满是成群承对的情侣，我能看到很多男性都在用佩服的眼光看着我，有的更是暗自竖起大拇指，钦佩我身边居然带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我心里早已哭成泪人，心想我还是小处男啊，但表面上我会投回去自傲的眼神，告诉他们，一牵二，没问题。
慢慢的，时钟的时针来到十的位置，街道上依然热闹，各种摊档传来香气，我转头看向小糖，轻声问道“有没有线索？”
小糖皱紧眉头“周围妖怪不少，但都很寻常”
我点点头，这也没办法，妖族可以化为人形，可以上学读书，上班工作，有不少商业巨鲸就是妖族人士，但他们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也就被默许了，只是人类并不知道而已。
小糖前话刚说完，又紧接着说道“有了，附近有个妖族的阴气在急剧上升，应该是化为原形了”
“化为原形？”我低头想了想“正常的妖族，只要混迹在人类里，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化为原形，凶手应该是它没错了，位置在哪里？”
小糖往周围望去，突然她紧紧的皱著眉头，仿佛头很痛一般。
“应该……在，前面转角的商品楼里”
我连忙抱住她，轻轻的摸摸她的头，道“休息一下，别动脑了”
紧接着我连忙往前跑去，在第一个转角转弯，立刻就有一栋商品楼出现在我的眼中，同时我也怔了。
很难想象这里会有一栋如此荒凉的商品楼，二十多层的楼房，亮着灯的最多只有三十家，而且分部极为零散，如果凶手就在这栋楼里，一家家的按这招，怎么也要一个小时以上，我看了看小糖，前面她已经耗神感应茫茫人海里的阴气，如果再让她尝试感应，或许会造成不利的影响，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出凶手的位置。
我们三个站在楼房的对面，看着如散星般亮着的灯光，霎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挨家挨户的找了，现在离零点还有两个小时，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得到”
我刚说完，就听到小糖的声音。
“阴气消失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惊问道“什么意思”
“我虽然无法准确感应阴气的位置，但还是能感觉到这栋楼里有微弱的阴气，但就在刚才，阴气消失了”
“怎么可能？”
我猛地抬头看向楼房，阴气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只能说明凶手的阴气不知道什么缘故，降低到小糖感应范围之外的程度，所以小糖才会觉得阴气“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