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青铜古剑掉在地上,我慌忙从地上将青铜古剑捡了起来,用力地抓在手中,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握着这柄青铜古剑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安全感。
“看样子我们赌对了,石门打开了& ;& ;”黄智华低声说道。
果然,在青铜古剑掉在地上的瞬间,原本严丝合缝的石门,缓缓地裂开了一个口子,但没有像开始的那个大门一样完全地向两边打开,我抓着青铜古剑,缓步向石门走去,一步& ;& ;两步& ;& ;
短短的两步路,我的背心却再次被冷汗湿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紧张得要命,全身的神经绷得死死的,处于快要崩溃的边缘。我用青铜古剑抵在石门上,用力地推了一下,“吱呀”一声,尘封了数千年的石门,就这么被我推开了,真看不出来,经历数千年之久,这石门内部居然一点没有坏。
少爷站在我的身边,首先用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照,这里果真是墓室了,手电筒的光柱并不亮,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前面似乎有着楼台亭榭,只是一时之间却看不清楚。
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却没有留意脚底下。猛然,我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圆的东西,脚下一滑,差点当场摔倒在地上,幸好黄智华拉了我一把。
“什么东西?”我忙看向地上。
“啊& ;& ;这不是丫头的镯子吗?”少爷举着手电筒,照在石门入口的地方,两截断了的玉镯,掉在地上,由于这是古代的玉镯,整体都是浑圆形态,如今锻炼开来,被我踩着难怪滑得很。
这确实是丫头的镯子,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南爬子老头找我喝酒,将一对古玉镯子送给了丫头,丫头非常喜欢,一直戴在手中。只是如今怎么碎了,掉在这里?我更担心丫头,弯腰去捡地上的镯子,就在这个时候,借着少爷手中微弱不明的手电筒光柱,我清楚地看到,在门背后面,居然有一双绿色的小脚& ;& ;
门背后有人?
我背脊上冷飕飕的,猛然站直了身子,黄智华和少爷都不解地看着我,我冲着少爷做了个手势,指了指门后面。
黄智华的军用刺刀已经报废,取出枪握着手中,我小心地转过石门,重重地一脚将石门踢开,差点就将我的脚指头都踢烂了,然后,少爷一步抢了过去,举着手电筒对着门后照了过去。
墓室的门背后确实是有人& ;& ;现在我们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那不是真人,而是一个假人,看着像是用皮革做成的五六岁的孩童模样,神态娇憨得很,脸面之上都涂着颜色,数千年之久,依然是栩栩如生,丝毫没有褪色。身上穿着绿色的棉袄,脚下穿着绿色的绣花小鞋子,当然,它身上的一切都不是布料做成的,否则,恐怕早就腐烂不堪了,岂能够保存到现在?
我们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我这才感觉到,我的手心里湿漉漉的。少爷半天才低声问,这算什么意思,弄个假人站在门背后面?
我心想谁知道呢,古代人的思想和现代人是不同的,也许是小孩躲猫猫?但是一念未了,原本被我重重地一脚踢了过去的石门,居然无声无息地关闭起来,然后我听见石门上传来“啪嗒”一身,似乎有什么东西上锁了。
“不好& ;& ;”我已经明白这个假人的用处,设计这个墓葬机关的人就是想要我们发现石门,然后转到门背后面,注意力被假人吸引的同时,关上石门,将我们困死在里面。我一边想着,一边转首看向石门的另一半,在那一边的门背后面,也有着一个皮革做成的假人,不过这边是一个绿衣男童,那边却是一个红衣女童,年龄都在五六岁左右,大概这就是古墓中陪葬的童男童女?
少爷已经一个箭步抢到石门前,想要看看还能不能打开石门,但是,这个石门的外面还有凸出的浮雕,里面是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连把手的地方都没有,石门早就严丝合缝地死死关闭,哪里还能打开!
少爷埋怨我不该那么大力地踢石门,我心中也明白,这是石门自动关闭,必须转到一定的角度,如果没有我那么一脚踢上石门,大概它是不会关闭的,但是& ;& ;这个机关的设计者在石门的背后弄了两个假人,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关闭石门来研究石门后的假人,如此一来,石门就会顺理成章地牢牢关闭锁上。
但是,错已经造成,现在后悔也来不及,黄智华安慰少爷说,没事儿,大不了等下用炸药将石门炸开。
“你不是说不能使用炸药的吗?”少爷嘟囔着抱怨。
“不要说了,先找丫头要紧。”我心烦意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绿衣男童,总感觉& ;&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猛然间我想了起来,刚才在水台上的时候,曾经远远地看到一具浮尸,那不就是眼前的这个绿衣男童?
对了,我姥姥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 ;六十一年前的黄河眼干枯的之前,曾经有个小孩,穿着绿色的棉袄,四处喊着,黄河眼要干枯了,让大家储备清水& ;& ;
难道说,那个绿衣小孩,就是眼前的这个绿衣小孩?它没事还能够溜出古墓去透透气,溜达溜达?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呆了,再次看向那个绿衣小孩,总感觉它有说不出的邪气& ;& ;
“老许,你过来看& ;& ;”黄智华叫我。我忙收敛心神,不再理会那个假人绿衣小孩,转身向黄智华走去,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到,绿衣小孩的嘴角,居然扯出一抹狰狞诡异的笑& ;& ;
我吓得背心冷汗直冒,再次看向绿衣小孩,它依然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哪里有什么狰狞诡异的笑了!
“老许,快过来!”少爷也急促地叫我。
我顾不上绿衣小孩,忙快步走了过去,这个墓室比我们想像中还有庞大,从这边是看不到那边的,估计& ;& ;长度大概有二十到三十米,一排排的雕花石头大柱子从中间撑起,抬头向上,高度也有七八米高,顶部是打磨得光华无比的纯白色石头铺成,而在天花板上,镶嵌着一点点的寒光,好像是镂空形状的。
“这是星空图& ;& ;”黄智华眼见我打量墓室顶部,低声说道。
“不错,确实是星空图& ;& ;”我点头,虽然手电筒的光柱让我只能看到墓室顶部的一部分,但是我依然一眼就看了出来,那确实是星空图,这些镂空雕刻的亮点,绝对不是现代工艺的抽象派艺术品,而且标准的星空图,我想到在上面的时候,那个雨夜星空图背后的金色少女图像,忍不住举着手电筒四处乱照。
但是我失望了,这里只有纯粹的星空图,并没有少女的图像,那个雨夜星空图并不是这里的发射,而是另外形成的。
我收回目光,开始四处打量,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气势恢宏,中间有着一排排的建筑物,由于隔着远,一时之间看不清楚。我看了一眼黄智华,正好他也看向我,少爷毛毛躁躁地就要跑过去,我忙拉住他,低声说道:“小心了!”
不错,这里虽然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建筑物,但是方向与规模,正是八个面,每一个面都有一扇石门,石门都是打开的,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大体形状,四面都用围墙围了起来,八个面,分别八道门户,正好符合了八卦阵的方位。
围墙大约有四米高,同样是采用纯白的半透明石料修建而成,我不明白,这种石料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地方有着这种类似于玉石的石料,怎么这里有这么多?铺地的、铺天花板的、建造围墙的、黄河眼里修建棺椁的& ;& ;虽然那玩意大概不能算是棺椁。
让我难过的是,整个围墙和墓室的恢宏气势来说,并不算高大,,但问题是,四米左右不算高,偏偏& ;& ;偏偏就算连个人叠加,也够不着看里面。幸好八面都有石门面下。少爷早就探头探脑地举着手电筒往里面照着,只是由于面积过大,我们看不清具体里面的情景。
手电筒光柱一照之下,影影绰绰地只见鬼影无数,透着一股子的陈腐气息,压抑在我们的心头。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石门的入口,没有门,两边都是雕刻着繁杂的石头浮雕,而这一次,这个石头浮雕居然不是麒麟模样,而是一种人身狼面的怪物,竖立在石门口& ;& ;
人身狼面& ;& ;我心中一惊,想起刚才进入古墓的时候,我猛然回头,看到的那个影子不就是人身狼面?难道这里也和广川王陵一样有着什么护棺灵兽?
“要不要进去?”少爷低声问我。
事到如今,我们还有退路吗?不进去,墓室的石门已经关闭,难道站在这里等死不成?黄智华手里端着枪,低声对我说道:“我走前面,少爷走中间,老许断后。”
我答应了一声,将手电筒再次递给少爷,同时抽出青铜古剑,随时准备拼命。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股冷风吹来,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水靠,但还是觉得那股冷风好像一直钻进了骨头缝里,冷到了心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哪来的风,好冷!”站在我前面的少爷低声说道。
我回过头看了看,可是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这里又是在密封的地底下,哪里来的风?我满腹狐疑,却没有说话。
黄智华嘱咐少爷小心一点。
我们三人一起走进石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个四面都有围墙围着的石门内,居然也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唯独距离我们不远处有着一座并不算太高的白玉石台,同样的八面体,一看就向是八卦阵的形态。
我们三人一步步地向着高台走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死一般沉寂的地下世界中,居然传来一声破锣的声音,那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什么声音?”我惊问道。
“好像是锣的声音& ;& ;”少爷低声说道。
走在最前面的黄智华突然脸色苍白地一个转身,话也不说,一把拉过少爷,拼命地向墓室的门口跑去。
“怎么了?”我惊问,他们一跑,我怕落单,自然也只能跟着跑。
“老许,别问,赶紧走& ;& ;邪门!”说着他二话不说,拉着少爷拼命地向前跑,但是就在接近墓室石门的时候,我震惊地看到原本静静地站在石门角落里的两个假人童男童女,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直直地站在了门前。
第五章 重见天日
警告,他或者真的知道什么?
先天卜算,那又是什么东西?算命瞎子的玩意?
被称为张师弟的南爬子老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半天才道:“如果不是有人已经动了魔王鬼窟,我也不会找他们帮忙,我卜算的结果是& ;& ;他们三个,是唯一的希望。死局中还有一线活路,余下的,你自己也明白,我们历代依赖,死在里面的人还不够多吗?”
“统统给我闭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少爷听得不耐烦,大声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南爬子老头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陈老鬼说道:“你们不要急,这事情得从头说起,先坐下喝口水吧& ;& ;”
对于这个问题,事不关己,我也没有多问,陈老鬼解释说& ;& ;这事情得从他的祖师爷说起。
不用说,他这位祖师爷爷,肯定也是一位资深的南爬子,但是他和普通的南爬子不相同,精通观风走势,善于寻找龙脉吉穴,平时给人家看个墓地,寻个阴宅什么的,是可以赚钱养家糊口的,所以,他四十左右,传了两个徒弟,就不怎么做南爬子的勾当了。
这两个徒弟,一个就是陈老鬼的师父,一个就是张老头的师父。
话说这位祖师爷爷,有一次路过黄河龙滩上的时候,船到中途他突然发现,从黄河内向上看,这个原本看着平平无奇的山川走势,非常的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当时他有急事,也没有在意。回去的途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这位资深的南爬子大手笔地租了一条小船,在那条河道附近,来来回回地转悠了几圈,老南爬子越看越是感觉不对劲,这个山川走势,居然& ;& ;和昆仑山的走势竟然相似。
但是,这个山川走势必须在黄河内才能够发现,如果单独站在山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老南爬子当即就让小船靠了岸,到山上细细地观看地形,最后他找到了影昆仑风眼的入口,他却没有进入,因为既然是影昆仑,那就不可能是帝王之墓,最多也是皇后的什么墓葬。
只是他想不明白,如果只是某朝的皇后,为什么不和帝王合葬?就算不合葬,也能找个上佳吉穴下葬也就是了,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劳命伤财地动用大量的劳力来改变山川走势,制造影昆仑风眼?
要知道,改变山川走势,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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