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自己除了和敌军面对面拼杀外,根本就没想过什么阴谋诡计,现在不但会派密卫暗杀陷害挑拨自己的对手,也学会了把敌军境内搞得一团糟,让敌军的民众民不聊生,并藉此来打击敌人,自己这样算不算是阴狠毒辣不择手段呢?
看到康斯不吭声,李俊然再次喊了一声,这是最后机会了,如果还没反应的话,自己等下就走。
被叫醒的康斯点点头说道:“好吧,我更改这道命令。”
“啊!主上(督军大人)不可!”相文和那些康斯老臣立刻脸色大变的劝阻。
李俊然这边的新人,则一脸喜色地连忙恭维:“督军大人英明!”这话却让相文等人狠狠地瞪着他们。
康斯摆摆手制止很有可能要吵起来的众人,语气有点感叹地说道:“从军多年,早就看淡了自己的生死,只是没想到也看淡了别人的生死。”
康斯这话让李俊然等人都忍不住眨眨眼,这话显得有点老气横生啊,这个督军大人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居然会有这样老年人的感触?搞不懂啊。
感叹一下后康斯继续说道:“那这样吧,破城后,所有敌军不论官兵全部处死,他们既然当兵和我们对抗,那就得有被杀的觉悟。
“至于城内民众,不论男女老幼全部贬为奴隶,并且他们这一代人终生不得提升等级,也就是至死都是奴隶身分,不过他们成为奴隶以后生养的后代就和其他奴隶一样,有能力就可以提升等级。”
听到这话,明白康斯性子的相文等人很是不情愿的领命,而李俊然等人本来还想再劝阻一番,但想到军人毕竟是抵抗的主力,被杀也无话可说。
至少那一城的数十万民众总是保下来了,虽然一生都是奴隶,但毕竟他们的后代可以提升等级。
而且再说了,在督军大人麾下当奴隶并不比在其他军阀麾下当人差得多少。想通了这些,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得寸进尺,不见其他军官都对自己虎视眈眈吗?也就跟着领命了。
攻打城池是件非常高难度的工作,就算是配备数百架投石车、数百架箭楼、上百架攻城车,兵力有一个师团的精锐老兵,再加上四五万还算可以的兵丁,这样一支军队要攻打只有三四万人防守,而且物资和防御器械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的城池,不抛撒大量的鲜血和生命,也是非常难攻陷的,毕竟地利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只是今天康斯军向世人展现了为什么说战争没有定律的话,有康斯压阵的康斯军,居然在几个小时的短短时间内就攻破了城池,让所有关注这一战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看到康斯更改的那道命令才传出去没多久,就有兵丁回报已经攻破城池,现正剿灭残余敌军的时候,李俊然那一旅团的人全都张开嘴巴整个人傻了。
有没搞错?这才多长时间啊!自己得到授权之后,除了自家部队外还指挥着两个旅团,可就这样打了好几天,连城楼都没有站稳一个小时,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城池攻破了?
不会是谎报军情吧?难道多了三个旅团,部队的战斗力就能迅猛的攀升几个等级,这不合常理啊!
只是当李俊然暗中留意第一师团其他旅团军官的脸色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是极度震惊!
因为李俊然发现,第一师团的人对此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敢情他们都认为几个小时攻下一座城池是很正常的事啊!
这样看来的话,当初两个让自己指挥的旅团并没有发挥实力,根本只是配合着自己进行练兵啊!
得知这些后,李俊然一脸崇敬的看着康斯,就是这个年轻人把他的部队训练到这样的程度,实在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于这个消息,康斯看似一脸平淡,但心中却在苦笑,自己的部队好像越来越依赖那麻药了。
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打下城池,绝对是因为自己的兵丁吃了麻药,根本不怕伤痛的缘故!不然就是调一个军团来攻打,也不可能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获得胜利的!
彻底不用这麻药?康斯想都没想过,有了这麻药能够救下多少伤兵啊,只要他们不是滥用就行了。
摇摇头,康斯很快把这个问题扔到一边,翻身上马,在众军官的陪同下前往刚征服的城池。
在刚开战的时候,守军因军官们喊的口号,确实气势如虹,可是打没几下,他们就惊讶地发现康斯军的兵丁特别耐命,全身上下插满箭支,满身刀痕枪眼都当没一回事的继续冲杀。
如果不是他们流的血是红色的,如果不是砍掉他们的脑袋也会死去,这些守军还真会以为康斯军都是恶魔变的!
一方被砍几十刀都没事,而一方只要一刀就哀嚎叫着倒地,这样还打个屁啊!所以当一批冲上城楼的康斯兵大发威风稳住通道后,源源不绝的康斯兵立刻把所有抵抗的守军淹没了。
看到情况不对劲的守军军官,立刻高声叫喊着:“投降!我们投降!”他们此刻心中一阵苦涩,本来还想卖力表演展现武勇给康斯看,以便换取高位呢,没想到才一下子夫就被康斯军击败了!
这样看来自己这些人的前途可以说是暗淡无光了,唉,谁能想到康斯军认真起来是这么厉害呢?算了,既然追求不了高官厚禄,那还是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好了,反正一个惬意的富翁生活还是能过的。
正在自己安慰自己的守军军官们没想到的是,自己发出投降的命令之后,却只是让康斯军更容易斩杀那些放下武器的守军兵丁。
刚开始,这些军官们还以为康斯军杀红了眼正杀人解气呢。也是啊,不管怎么说康斯军也是花费了一番工夫才打下城池的,那些士兵就让康斯军解解气吧,反正小兵的命不值钱。
不过当看到康斯军把刀锋对准自己这些军官的时候,他们立刻吓得高喊自己的身分。不过这军官的身分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康斯军当没听见一样的直接把守军军官斩于刀下。
这个可把守军全体上下都吓坏了,难道战前的宣言是真的?破城后全体灭绝?虽然还有人半信半疑,但看到康斯军不分小兵还是军官,全部斩杀当场,大家立刻确认了这个事实。
一瞬间的工夫,守军不是懦弱得转身逃走,就是因走投无路而奋起反抗,只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无效的。守军的那些猛将军官,了不起就是比普通士兵坚持多几秒钟而已,一样是倒在地上成为没人理会的尸体。
从城楼跑下城内的兵丁,第一时间脱掉军服,然后跑回家中,准备带着家小逃走,这些逃兵的举动立刻就把城池弄得一团糟,所有的民众都慌手慌脚的准备逃走。
只是这会整个城池都被康斯军围困,根本无路可逃,而且康斯军已经踏上了城内街道,一看到不是自己人出现在街道上,立刻一刀砍死。
吓得这些本想逃跑的民众屁滚尿流的跑回家中,只能既恐又悔的抓着菜刀堵住大门,万般恐惧的等待着灾难的到来。
不过在静等一会儿后,虽然康斯军已经遍布全城了,但他们并没有冲入民宅屠杀,反而是四处搜杀守城兵丁。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还是松了半口气。
等到一票大嗓门康斯军满城乱窜的喊着:“所有守城军人将被处死,所有城内民众将被贬为奴隶!”的话后,民众终于松出另外半口气。
虽然从此将会成为没有自由的奴隶,但怎么也好过没了性命啊。在这混乱的年代,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民众就会非常轻易的屈服于强权。
在康斯进入城池不久,康斯军就俐落的把所有搜索捕抓到的守城官兵,压到城外集体处死,然后连同守城官兵战死的遗骸,全部移到被第一个攻破的城门外的荒野处。
接着,这些尸骸就被一层尸体一层泥土的,垒筑成一个金字塔形的山丘,最后并在山丘上种植大量树木,建成了所谓的“武威”,也就是远东大陆习惯称谓的“京观”。
至于康斯军的这种行为,李俊然他们并没有劝阻,反而很是兴致勃勃地观看这座武威的建成。
之所以有这样前后截然不同的心态,是因为大陆长久以来的习惯就是如此。胜利的一方会用失败者的尸体建造一座用来威震后人的金字塔形山丘,因为是炫耀武力的产物,所以就称为武威。
由四五万人尸骸和泥土建成的金字塔是很巨大的,就是在城内也能看到这座土塔的阴影。看到这座埋有自己亲朋戚友的武威,城内民众立刻把目光转开,他们现在自己都是奴隶了,哪里还有空去感触他人的命运啊。
不过当他们被登记在册,并按年龄大小组队列管后,这些新鲜奴隶们有点松口气的感觉。看来这康斯督军对奴隶也蛮好的,居然让老人和小孩干不费什么体力的活,而女性则干些纺织的工作。
因为这些,以至于青壮被拉去干苦力也没有怨言,他们除了没有工钱,吃喝并不缺少,而且自己的家庭也没有被拆散,老人孩子女人奴隶是跟着青壮奴隶走的。给人的感觉根本就跟以前被军阀强制拉去干活一样。
之所以奴隶的待遇会是这样,一来是因为康斯无法真正把奴隶当牛马使用,二来家属待在身边,奴隶暴动和造反的趋势会削弱到最低点,因为这两个理由,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状况。
在留下李俊然的部队管理这块新地盘后,其他旅团都被调往其他新占领地驻守。在使用麻药的作弊下,加上康斯军的狠毒宣言,特别是有比克地盘做榜样的情况下,康斯军很是轻易的拿下了其他三块地盘。
至此康斯军已经占据了省东的五分之二的地盘,占海滨省十分之一的面积。已经是海滨省数一数二的大军阀了。
当康斯军迅速扩大地盘的消息传播出去,并被证实后,整个海滨省一片寂静,大大小小的军阀们全都张开嘴巴发愣。
这不是真的吧?康斯颁发番号起兵才过了多少天啊,就这么十来天的工夫,康斯周边的五个军阀,一个投靠一个全灭,三个打到一半投降了,怎么感觉好像三指捏田螺一样轻松得很?
消息传出去后,最先偃旗息鼓的就是省东的军阀,他们全都万般警惕的注意着康斯的下一个动作,同时他们也在祈求省东那几个疯了到处咬人的军阀去招惹康斯。
可是不知道这些疯子是本能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还是怎么的,居然也跟着众人一样的退回地盘休整。这个表现让小心戒备的省东军阀在暗自咒骂之余也都松了口气,起码现在不用同时面对两个敌人了。
当然,在军阀们为康斯居然灭绝比克军所有官兵的行为而震惊的时候,隐居在山林的那些大贤都振奋不已。
果然不愧是帝都钦点的督军大人啊,一出手就灭了五个军阀,保持这个速度的话,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还海滨省一个朗朗晴天啊。
这些兴奋的大贤,要么出山准备投靠康斯,要么就是因为各种原因还躲在山中,但却不约而同的四处宣扬康斯的存在。
于是,在这些大贤的推崇宣扬之下,海滨省的普通民众很快就更加认可康斯这个督军的地位,承认他才是海滨省的老大。
留在比克地盘整编部队,顺便监控奴隶的李俊然,这天单独邀请第二师团第二旅团长喝酒。
这个第二旅团长手下暂时只有一个空架子,从小队长到旅团后勤长,整个旅团军官编制一应俱全,就是没有半个兵丁。而这些未来的兵丁,就是要从李俊然那数万兵丁中挑选了。
对这个抢自己兵源的同僚,李俊然本来有点不想见他,但因为对方毕竟是从第一师团抽调出来的老军官,有些作人处事的规矩还是得从他口中套出来,所以李俊然今天就捏着鼻子认了。
“抱歉,让李中校久等了。”一个脸上有几道伤痕,整个人看起来很具备铁血军人味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李俊然面前。
“嘿,看武中校你说的,自家兄弟有什么久等不久等的,走,今天咱们两兄弟不醉无归!”李俊然乐呵呵的把这个第二师团第二旅团长的武中校请进了酒楼。
虽然酒楼的老板、小二、厨师都变成了奴隶,但谁叫这城内有数十万奴隶呢。尽管这些奴隶没有工钱,但衙门却要包吃包住,这么多人每天需要从财政上拨出多少金币来开销啊,这就是一个财源!
而且这里还有领有薪金的数万军队,这又是一个财源!所以这城内的酒楼、澡堂、赌场、妓院,老早就被那些得到消息的上三民,在第一时间赶来把这些产业购买了。
也因为这样,李俊然他们才能在这满是奴隶的城池内照样上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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