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锦城度过了一个担忧害怕的夜晚。
天亮后,终于有胆大的家伙冒出来,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一个强人,忍不住跑上城楼观看,这一看,才确实发现强人走了,立刻欢呼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冒出来,锦城再次恢复了热闹。
不过锦城很快又陷入了混乱,因为豪族们发现,锦城军政人员都死得死逃的逃,也就是说锦城失去了主人。心中大动的豪族立刻呼朋唤友组建家丁队,开始瓜分锦城地盘。
而这次战斗也随着锦城对外交流恢复而传播出去,经过时间的确认,这一次的战斗被称为帝国历史上第一起军阀互斗的战斗。
当然,这次战斗也带来一个结果,那就是军阀们在没把新兵训练好的时候绝对不出兵,这就造成日后的军阀战争格外的血腥激烈。
「大人,这次半天一夜就把东西搬完了,是不是锦城的东西太少了?怎么看起来不像呢?」
相文看着扩大了一倍的马车数,好奇的向康斯问道。
康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安再抗就抢先说道:「哪里少了?和那师团长给的物资相比就是少也少不到哪里去,单单金币就装了两辆马车,更别说银币和铜币了。」说着双眼就成了铜钱样。
「那怎么会这么快?」相文还是不解。
奥柯尔见不得安再抗卖弄,忙抢着插话说道:「能不快吗?我们这次只抢府库,而且不用计算数量,全部搬空就行。还有那些工匠,上次师团长就没有提供名单,要我们一个个去询问,这次有了名单,按名按户搬迁就行了。」
「噢,我知道不要顺便得罪豪族,所以没有动他们,但怎么不抓些壮丁来?那五万溃兵可都是青壮呢,让他们投降的话肯定能弄来两三万人。」相文疑惑的问。
「我们士兵太少了,就监控那六千青壮都很麻烦,再来多两三万战俘的话,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这次是欧克解答相文的疑问,听欧克的语气,显然他也对不能增加壮丁觉得非常可惜。
康斯显然听出欧克话里的味道,笑道:「不用在意这些,毕竟我们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带着这些人安全回到领地。」
「是。不过属下以为,以后这路上都是一帆风顺的。」欧克笑咪咪的说道。
「噢,希望是吧。」康斯随口应道。
老实说,包括康斯在内的所有人,在明白新兵和老兵的巨大差距后,他们都不在意有谁敢来讨野火了,甚至还非常欢迎有人来找麻烦,以为这样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劫掠一番。
消息显然比人的速度快,康斯劫掠锦城的消息,比他的行军速度快上了无数倍,瞬间就传遍了大部分沿海地区。
康斯一行人的一路上,所有郡城都是严阵以待,全都龟缩在城内,胆战心惊的望着康斯队伍从城下经过。这让准备顺路大采购的欧克很是失望,因为对方不开城门。
花了十数天的功夫,康斯一行来到了欧克带着安再抗登陆的地方,数百艘的商船已经停泊在海面上。
看到这么多的大船,除了康斯等几个知情人外,其他人全都大吃一惊,在沿海行省,一辆巨大的马车有点钱就能弄到,可是一艘可以航海的大船,就算你拥有省府长或军团长的地位,而且手里握有大把金币,海船都需要排队等候才能获得。
现在这个康斯大人居然拥有这么多的海船,他的领地肯定非常富裕。
对平头百姓来说,你的部队拥有多大的战斗力他看不懂,但海船能有多值钱却能让他们立刻明白,所以,不说那些士兵家眷,就是搬迁的工匠、青壮,全都对未来充满希望。
这么富有的主家应该吝啬不到什么地方去吧?吃住穿这三样应该能基本保证吧?
在这些人的期望中,纪律变得比想像中好了许多,他们都非常规矩的遵照命令分组进入船舱,第一个上船的是那些丁口,接着就是数千辆的马车,最后才是士兵。
经过日夜不停歇的忙碌,康斯终于乘船离开了这个地方。
奥特曼帝都,皇宫内某处隐蔽的房间内,形如枯骨的皇帝陛下,静静的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看到胸口还会起伏,恐怕以为这是一具干尸呢。
帝国丞相——尼科尔。奥伦特斯公爵、帝国元帅——左特拉。莱茵哈特,还有帝国情报总长——突赖尔。库左伯爵,看到皇帝这个样子,脸上都出现了哀伤担忧的神色。
丞相使个眼色,三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三人在另一个房间坐下,他们跟前站着一个弯着腰,低眉顺眼,加小心翼翼的年老御医。
房间寂静得只听到四个心脏跳动的声音,好一会儿,那御医冷汗冒出来的时候,丞相叹口气说道:「老实说吧,陛下还能支撑多久?」
御医打个哆嗦,咬了下牙,非常紧张地说道:「如果陛下不是被寝宫焚毁的事情气着,应该还能支撑半年,可现在就只能……只能再支撑一个星期左右。」
「嗯,下去吧。」
丞相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那御医立刻如蒙大赦的行礼退下。
房间再次恢复了寂静,过了一会儿,老态龙钟的丞相,拍拍额头叹道:「唉,怎么办?没有任何一个皇子的实力能凌驾在其他众皇子之上的,这未来的帝位之争,肯定又会让帝国一阵动荡啊。」
帝国皇帝遗旨确定的皇位继承人根本没有任何效力,帝国下任皇帝是众多皇子中最强势的一个来担任的。
如果皇帝生前就有一个强势皇子,那什么事都好说,如果势均力敌,那帝国就动荡了。
虽然大家也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毕竟每次新皇帝出现都会让帝国消耗一部分实力,但皇子们和他们的母家却非常欢迎这样的习俗,这些强大的力量可不是谁能够制止的。
「是啊,据下官的调查,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实力相差不远,而剩下的皇子不是年龄过小就是母家实力不够,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他们也很有可能在母家的主持下结成自保联盟。」情报总长感叹道。
听到这话,元帅一阵皱眉,他非常厌恶这种皇子把手伸向地方军政的事情,但是这是帝国长久来的习惯,他也不能说什么。
「嗯,知道他们控制了多少行省和军队?」丞相问道。
「情报显示,二皇子控制了三个行省和两个军团的军力。而三皇子则控制了二个行省和三个军团的军力。」
情报总长说到这,元帅脸色非常难看的冷哼一下,不怪元帅不喜欢听见三皇子的事,因为就是三皇子交上来的地图让他把三个军团的兵力浪费在草原里。
一开始这三个军团进入草原后是一天一封捷报,接着就是三四天一封,最后十来天一封,现在已经一个月没有音讯了,希望他们是越走越远的缘故,而不是迷路或者是被人消灭了。
丞相和情报总长知道元帅在冷哼什么,也没多做理会,情报总长继续报告着:「四皇子大概控制了四个行省,没有控制军团的情报,不过却知道控制了五六支师团的兵力。
「至于其他皇子,都是控制几个郡城、一个半个师团、旅团的样子,和三位皇子相比简直不成气候。」
「嗯,势均力敌的三个皇子,真是麻烦啊。是了,自那消息传出去后,下面变得怎么样了?」丞相皱眉问道。
「唉,我们的皇子、公主还有那些权贵控制的军官,在他们主子的怂恿下,开始出现军阀的倾向,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周边的敌对势力,特别是维尔特自由联盟,已经开始在帝国军官中寻找代理人,这恐怕会让帝国各部形成真正的军阀。」情报总长皱眉说道。
「元帅阁下,这事你怎么看?」丞相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元帅问道。
元帅立刻说道:「只要中央行省不乱,那些狂妄自大妄想成为军阀的军官都是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惜前提是要保证帝位的争夺不激烈,而且迅速出现结果才是。
「我就怕皇子竞争的时候那些亲王参与进来,他们虽然没有军权,但各个都是大富豪,只要他们加入皇子的派系,除了增加皇子之间竞争的浓度外,就不会起什么好作用的。」丞相感叹道。
对那些钱多得可以用金币铺地、天天打水漂玩的亲王们,元帅和情报总长都不由叹了一息。
对这些地位崇高,虽然没有实权,但金币多多,深受皇族爱戴的亲王,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面对。对这些亲王,什么手段都不能使,不然他们一咋呼,帝国八成以上的权贵会争先恐后的跳出来支持他们。
在这三个帝国重臣在房间内讨论的时候,皇帝养病的房间,那个在皇帝床前侍候的寝宫总管太监,突然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张望了一下,而房间内数个静立在角落的太监宫女,像是没看到这个总管的诡异动作,直接无视的保持原状。
寝宫总管太监看到没什么不对劲,转过身来,快步走到皇帝跟前轻声呼唤了几句,可惜皇帝早就奄奄一息,除了能让眼皮子动几下外,其他任何反应都没有。
看到这模样,寝宫总管太监狰狞的笑了笑,在皇帝耳边悄声说道:「陛下,知道您这几年为何会这么亢奋吗?
「主要是奴才在您的食物中添加了微量的春药,这么小的量绝对检验不出,而且奴才这药是特别配制的,不但不会造成您的不适,还能让您的性欲旺盛呢,只是有个后遗症,就是这药力积累多了,身子就会越来越软弱的。」
皇帝显然听到寝宫总管这话了,努力扭头睁开眼缝,狠狠地瞪着寝宫总管,看到皇帝的样子,寝宫总管拍着胸口非常做作的低声惊呼:「陛下,不要这样看着奴才,奴才被您看得胆战心惊呢。」
一番做作后,寝宫总管笑了笑继续说道:「嘻嘻,告诉个您秘密情报,您恐怕想不到吧?藏兵阁的钥匙是奴才照原样制出来传出去的,而寝宫也是奴才派人放火烧的,为的就是毁掉被您藏在龙床下面的资料。
「那些资料带出去不但没用反而有危险,把它们烧掉是最好的办法。
哦哟,陛下您的手指还能动啊?您是不是要问奴才为什么要这么做?」
寝宫总管自问自答:「嘻嘻,其实奴才的血脉和您一样,是赖尔哈特这个姓氏的高贵血脉哦,嗯哼,没错啦,奴才也是皇族的一员。
「您很震惊啊?不用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赖尔哈特姓氏的血脉太多了,皇亲国戚不去说,就是将军文史,商人工匠、流氓地痞、土匪强盗、乞丐奴隶各行各业的人统统都有,更别说太监了。如果您知道拥有赖尔哈特这姓氏血脉的太监在这皇宫就有数百人,您会不会被吓死呢?
「呵呵,您吃惊您的密卫怎么会任由奴才行事吗?嗯,让他们亲自告诉您答案吧。」寝宫总管说着拍拍手,随着掌声响起,十数个蒙头蒙面一身黑的密卫就出现在床前。
其中一个头目类的密卫上前一步行个礼,低声说道:「抱歉了陛下,我们是为了飞渡半岛才成为您的贴身密卫,从来就没心甘情愿为您效忠过,所以您不要责怪我们坐视您到这个地步。」
密卫的话让皇帝直翻白眼,他没想到自己以为最后一道防线的密卫,居然从来没有对自己效忠过。
看到皇帝快被气挂了,寝宫总管忙加把火:「陛下,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做到这一地步吗?
「相信您也知道,单凭我们这些失败者的后裔是不可能真正成事的,这都多亏您的好儿子和好大臣们啊,您的那些好儿子甚至还自动找上门来,要求我们帮他们把帝国搞乱呢。嘿嘿,当然,最重要的一条是让您尽快完蛋,如果不是我们还需要在全国进行布置,一条湿毛巾就能让您挂掉哦,哪里还用得着如此麻烦的削弱您的身子。」
说到这,寝宫总管突然想起什么的一拍脑袋:「啊,差点忘了,您宠幸过的妃嫔,由于奴才每次都是在她们下面涂药后才让您宠幸,在您病倒的这些日子里,心痒难耐的她们在奴才的牵线下,已经给您戴上好几顶绿帽了,听说其中有一顶是某皇子给您戴的。」
被这话刺激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的皇帝,蹬蹬腿,吃力的摆动一下身子,白眼一翻,呜呼哀哉的咽气了。
总管笑咪咪的看着皇帝身子软了下去,先是探探皇帝的鼻息,然后再摸摸皇帝脖子的血管和心脏的跳动,确定皇帝挂了才彻底松口气。
那个头目密卫对寝宫总管说道:「总管,皇帝死了,我们这些人也自由了,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
「放心,忘不了你们的,是了,不再考虑一下帮我们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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