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文点头说道:「没错!不过奥柯尔肯定会用城卫队的名头招揽人手,我们这四个部队的名称怎么使用?感觉名头多了,指挥上会有点混乱呢。大人想个特别威风的名字吧?」
不怎么会取名的康斯,随口说道:「就叫津城护卫队吧,反正这部队的兵丁都是津城人,相信他们会很喜欢。」
威杰和相文这两个本来还幻想着什么名字的家伙,一听这话傻了眼,这也太过随便了吧?不过听後面一句话,立刻满脸的信服和敬佩,这名字一出,津城人都会当成是自己人的部队,民心一下子就过来了,大人不愧是大人。
康斯没有在意自己这两个手下想些什么,起身说道:「每人留下一匹战马,其他的都送往联队部吧。」
「什么!大人,把两百六十多匹战马送给联队部?我们的这些战马可是最优良的啊!」相文立刻反对道。
比较知道怎么回事的威杰,则委婉地劝道:「是啊,大人,就算考虑到奥柯尔把战马送出去了,我们也不用送这么多啊,送一百三十多匹都够可以了,我们的战马品质比帝都禁军的都要好啊。」
「没关系,反正这山区里根本不适合骑兵,只有步兵才能作战。我们留下这么多战马,反而会让我们对骑兵有了依赖,心思会扭转不过来,如果不是为了传信时方便,就是把所有战马送出去都没问题。
「事情就这样定了,顺便再送一份菜金吧。走,去招募兵丁吧,越早招募越早训练。」康斯不以为意的笑道。
「是。」相文和威杰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点头领命。
奥柯尔把手下派到城内十字街上大声呼喊:「西门城卫队招募兵丁啦!包吃包住,每人每月一枚金币,名额有限,愿者从速啊。」
不知道是不是提出的待遇惊人还是怎么的,经过亲卫一喊,立刻涌上一群的老头老太。
本来还一脸得意、幻想自己从密密麻麻的壮汉中精挑细选出三百兵丁的奥柯尔,被眼前这些满头白发、一脸皱纹、背驼腰弯、风吹就倒的老头围住,立刻被吓醒。
他连忙一边叫喊:「有年龄限制的,我们只招募十五岁至四十五岁、四肢健全的男子!」一边示意手下把这附加的条件传给其他招募点。
那些老头老太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越围越前,而且个个双眼都散发着光芒,把奥柯尔和亲卫们看得浑身颤抖。
「咳,不知道诸位大爷大娘,你们有什么事啊?只要我奥柯尔能做到的请尽管开口。」奥柯尔乾咳一声後,一脸柔和表情的说道。此刻他的神情完全就是个邻家小弟的模样。
可能是奥柯尔的神情让人安心,人群寂静了一会後,当前的一个老头展露笑容,露出嘴里黑黄残缺的牙南,语气漏风的说道:「大人,不知道您这招募什么时候停止啊?我家孙子身强体壮绝对是个好兵,可就是在城外务农,不知道大人能否等待一段时间?小老儿马上去把我家孙子叫回来。」
边上的老头老太立刻点头应和。
竖起耳朵的奥柯尔还一会儿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一定,笑道:「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老大爷啊,您要尽快让您的孙子回来哦,我们城卫队是有名额限制的,如果您的孙子回来了,我们城卫队却招够了名额,那我也没办法啊。」
「啊!那得赶紧去把那小崽子叫回来才行呢!」老头老太一听,立刻乱糟糟的叫嚷起来,不过他们也开始转身准备离开了。
奥柯尔一边应付这些走一步两回头、一定要自己留个位的老头老太,一边暗自得意自己一下子就和民众拉好了关系。
就在这时,两匹战马轰隆隆的从远处奔来,原本动作迟钝的老头老太,忽然动作迅速地躲在一旁,并且统一的低头不语。
看到这两个骑兵正是康斯的亲卫,奥柯尔脑中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和他猜测的一样,两名康斯亲卫先是下马,在墙角贴上一张盖有联队部大印的布告,然後站在马背上敞开喉咙喊道:「津城诸君:由於山匪猖獗,津城亟需增强护卫力量,现特命康斯·雷伦特少校组建津城护卫队。
「本护卫队徵募年龄十八至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若干,为津城护卫队所属,享受同等地方驻军的权益和义务,符合条件者立刻前往原郡长府大门报到!编制完成即停徵募!此令,第五联队部。」
康斯亲卫的大声吼叫,立刻让那些老头老太吃惊地抬起头来,看到那墙上的布告,立刻圈了上来,而一些老眼没有昏花,并且还能识字的老头开始低声念着布告上的文字。
奥柯尔只觉得自己眼角在不停的抖动,虽然知道康斯肯定也有好处,但没想到居然是整个津城护卫队的编制!不用询问就可以猜测得到,这个护卫队的编制最低都比自己的西门城卫队大上五倍!
虽然康斯的布告使用的是命令式的徵募,并且还要求壮丁自行报到,但奥柯尔敢肯定,有意从军的优秀壮丁绝对是第一时间投奔康斯。
任谁一看都会认为康斯这边才是正规军,不但有布告,还有联队部的大印,和自己这样在街边站着招募,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奥柯尔知道自己现在只能挑康斯不要的残羹剩饭了,看那些老头老太炙热的眼神,就清楚这个事实。
想到这,奥柯尔就浑身不舒服,胸口像堵了扇墙,只是奥柯尔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泄,只好狠狠地吐了声:「让所有人回去!」就带头走了。
他的亲卫们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可也明白就凭他们也不能如何,只好瞪了一眼那两个一脸高傲向老头们解释布告意思的康斯亲卫,无奈的离开了。
康斯这布告张贴後,再加上分散到数十个十字路口大声宣读的亲卫,不用一天工夫,就让整个津城的民众都知道这个津城护卫队的存在,虽然没有言明待遇到底是多少,但是单单一句等同驻军待遇这个保证,就足以让人双眼通红了。
驻军待遇啊,不但是包吃包住,而且每月还有金币可拿,更重要的是,出门打横走都没人管的,要知道在津城第五联队就是土皇帝!
这对於要么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耙食,要么只能穿山越岭,涉水过河,打猎为生的平民百姓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诱惑。
至於当兵後会不会送命?
对於随时会被猛兽毒蛇山匪取去性命的他们来说,这根本不是值得考虑的问题,以前都不知道多想当兵,可惜第五联队名额有限,根本没法投军,只能作罢,现在出现这个好机会哪能放过?
而且他们对於这个津城护卫队可是非常有好感的,一种自家人的感觉在听到这名字时就出现了,所以不用多想,二话不说报名去。
原郡长府的大门处可热闹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中除了从城外田里跑回来的农夫外,还有得到消息刚从山里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猎人,当然也少不了给城中富户干活的夥计。
而除了他们这些够条件的壮丁外,还有一大批或陪家人而来,或看热闹的城中民众,一下子就把这里搞得人声鼎沸,喧闹不堪。
这样的场面,对曾在飞渡半岛跟着康斯招募过兵丁的康斯亲卫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几个亲卫甩起响鞭,唬得人群闭嘴後,敞开嗓门吼道:「报名的给我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不然鞭子可不留情!」
被这么一吓唬,本来乱七八糟的壮丁们立刻乖巧的听令行事。
看到安静了下来,数十个亲卫立刻冲进人群一边喝令这些壮丁排队,一边把人群和壮丁隔离开来。而在待在大门一字排开的数张桌子後的亲卫,也拿起笔墨、铺好纸张,准备编写名册了。
本来亲卫们还想阻拦一下外表明显超过二十五岁的壮丁,但看到十个壮丁中,起码有五个超过二十五岁的,立刻睁只眼闭只眼,在记录名字家庭情况後,就把人放了进去。
看到如此轻易的入选,外面的民众忍不住蠢蠢欲动,不过在几声响鞭後,秩序又稳定了下来。
回到住处的奥柯尔虽然很不岔气,但由於想要知道康斯招兵的情况,还是出来站在校场观看。
看到康斯的亲卫没有任何挑选的就把壮丁收下,奥柯尔一行人脸色都是一变。
安达更是出声说道:「妈的,不是限定二十五岁以下的吗?看看这些人起码有一半超过二十五岁!他不会是想把整个津城的壮丁都收为手下吧?这样一来,我们还能招什么兵啊!」
列文则皱眉说道:「应该不会如此的,毕竟津城的所有壮丁起码有上万人,联队部不可能给他这么多名额的。」
「大人,我们怎么办?就算他不能招募这么多壮丁,但他也能把当中最优秀的壮丁收为手下啊!」安达急切的说道,虽然他没带过几天兵,但也知道精兵还是从精锐壮丁成长起来的,现在好壮丁被收刮一空,自己搞些残弱来有什么用?
奥柯尔没有说话,眼中光芒闪烁个不停。好一会儿後,奥柯尔突然说道:「你们说我投靠康斯怎么样?」
「什么!」安达和列文都被吓了一跳,怎么突然从招兵的事跳到投靠康斯这边来了?
安达立刻摇着脑袋:「大人,您是什么身分,怎么能屈居他人之下!这让我们如何自处啊!」
本来想开口的列文忍不住瞟了安达一眼,这家伙怎么会说出如此文诌诌的话来了?不过列文也没多去想,反而是有点谨慎的说道:「大人有这想法,是不是认为这个康斯前途深远,我们提早投靠可以获得更大的好处?」
奥柯尔苦涩地笑了笑:「其实也不算是投靠,只是投入他的阵营借势而已。你没看到康斯没怎么费工夫,就得到联队部许可这么大的兵权吗?而我们这边送上门去才得到三百名额,相比起来可是天壤之别。
「在这山匪猖獗的地方,这区区三百个名额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而且那康斯要钱有钱、要实力有实力,我们投靠他,说不定不用多长时间,就能趁机升上一级两级的。」
安达瞪着眼睛很是不服气,但他也知道现在大人的目标,就是拼命往上爬,抓取更大的权力,只好咂咂嘴不吭声。
而列文则明白,自家大人这段时间被那康斯打压得失去信心了。
其实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比亲卫,能力比不上。比装备,不用说,人家是一人三骑全套武器。而比势力就更是天坏之别,一开始是旅团长亲自设宴,师团长、省府长亲自招呼,就连来到这里了,那古板的联队长也另眼相看,给的好处都特别多。
如果只是地位悬殊,那还没什么。可对方也一样是个少校,这就让大人心理不平衡了。
想到这些,列文小心的提醒道:「大人,对方虽然身分特殊,但现在的军衔和您一样是个少校,您投靠一个同级的军官,任谁都会疑惑,从而对您警惕,而且隐藏身分的康斯也不会接纳的,这等於是自曝身分啊。
「因此属下以为,大人您还是暂时发展自己的势力,等到对方表露真实身分後再作决定。如果康斯的背景真的很深厚的话,相信只要他一立战功立刻就能晋升的,到时候表示要投入他的麾下,也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奥柯尔脸色变了变,叹口气:「听你的。」
而安达则一脸愤怒的一擂掌,低声咒骂道:「该死的,为什么帝国还不发生内乱,我们还要这样偷偷摸摸到何时?」
「闭嘴!想我们全部灭亡吗?」奥柯尔狠狠地瞪了安达一眼,吓得安达忙低头道歉。
而列文忙打岔:「其实就算发生内乱,凭藉现在的实力,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还要积蓄力量才行。」。奥柯尔知道列文明的是劝说安达,但暗的却是提醒自己,想到自己居然要手下提醒,心中便是一阵窝火。
这种情绪一出现,奥柯尔立刻被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愚蠢了?以前就是哈巴狗都当过的自己,怎么现在会如此沉不住气,居然就因为这点小事而情绪激动?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急躁的?思,是得到那份密报时开始的吗?奥柯尔立刻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烦躁了。
这感觉其实在遇到康斯的时候就开始出现,有这种妒忌的感觉很正常,要知道康斯年龄和自己不相上下,但却拥有强大的亲卫、无数的钱财还有广阔的人脉,自己和他一比,简直就什么都不是!
而在当时,由於认为康斯背景显赫,是靠父辈的庇荫才有这样的成绩,所以虽然妒忌,但也没有发作出来,甚至那时自己还非常自傲,因为自己完全是靠自己的坚忍和能力才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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