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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邓说道:“我,我这个嘛,我下水试了试,觉着除了游的快点,也就没别的啥了。”
我想了想也是,鱼鳞片也就这作用,最多还能保点暖吧。
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不是这个,破旅馆这一个大清早没把我吓的够呛,接着问道:“你还没说这里到底是咋回事儿呢?要真是国安的什么接待站,怎么现在也没把咱俩抓起来?这个楼又为什么搞这么奇怪?你引我出来后,是谁把楼梯改了?”
老邓说道:“也是咱俩好运气,这里的人因为下大雪都出了外勤,我估计是骗你回来那人没办法,只好拖着你先稳着,至于我早上那会儿站在过道里,不是在看你,你就别臭美了,我看的是另外一个奇怪的事情。”
“我本来想冒险从那人手上弄点药出来,结果看到那人在你屋里摸索老头的行李,也很奇怪,等他出来溜走后,我就也想进去弄醒你,谁知道却听见另一种声音,很奇怪的声音。”老邓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思的表情:“有点熟悉,还有点心寒的感觉。”
我赶忙问道:“是不是一种唰唰的声音?我似乎也听到了。”
老邓说道:“嗯,没错,我现在想起来,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我楞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老邓站起来说道:“这个楼梯肯定不是我做的手脚,我也是跑了一圈才发现问题出在楼梯上的,再说当时我站在过道那儿,本来是想过你的房间去,却正好看到你出来,跟着我就又见到有人溜进了你的屋,这下就麻烦了,我怕你出意外,想把你引过来再说,谁知道站在那儿听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结果就引着咱俩越走越远,这岂不是调虎离山计?”
我也猛然想到,这个老邓一直偷偷观察着我的房间,姑且不管他用了什么法子观察,他确实看到有人先后进了我的屋,然后楼梯就被人做了手脚,阻碍的我俩半天没回来,这不是个圈套是什么?
我也着急了:“敢情是说那老教授有危险?”
我立刻跳下床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老邓在后面警惕的看着,慢慢跟了过来。
房间里,只有两个男生还在呼呼睡着,老教授的床上一片凌乱,人却无影无踪!
我着急的到处翻找,希望留下些什么线索,那俩男生终于醒了,傻乎乎的看着我问:“林哥,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呢?几点了?”
我没好气的回答:“钟教授被人绑走了,你俩有没看到别人进来?还问几点呢,你俩就知道睡,都他妈快被人卖了!还关心这个?”
俩男生立刻清醒了,飞快的穿起衣服,我也不含糊,用最快的速度把自个的衣服先穿好了。
不一会儿,那俩女生听到声音也收拾利落跑过来,一听老教授失踪了,立刻着急着要去报警,我拦住他们,脸一沉说道:“报警?报的什么警?等你们报警,黄花菜都凉了,我就是警察,这位是我找来的同事,邓警官!都别乱,一个个先坐好了,我们公安得了解点情况。”
可惜面前这四个人,林枫、苏燕华、张平、黄国栋都是木头疙瘩,啥情况都说不上来,恼的我直想跳起来骂人。
老邓趴在地上开始仔细查看痕迹,一会就起来告诉我说:“有办法了,咱俩得跑一趟。”
我赶紧问他:“啥情况快点说啊?”因为我实在是关心那个酒壶,能不能搞清楚张丽恒下落就靠目前的唯一线索了!
老邓为难的说道:“我闻到味儿了,旅馆下午买了一批煤球,放在地下室里,刚才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味道,只是这几个学生咋办?”
我愣了:“什么学生咋办?一起去啊?”
老邓小声说道:“那个地下室以前是防空洞来的,咱俩都听到那声音可是不妙的很,恐怕老家伙已经凶多吉少,带着几个学生,我怕万一出危险。”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让他们在这儿先等着?要是有人来了咋办?我刚才可是说过了,咱俩都是公安啊。”
那也没有办法,我只好对几个学生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恐怕会有危险,都下去一楼的大厅,把行李带好了不许乱跑,谁问也不要说,就说在等人,我俩要先去做一些调查,知道吗?”
几个学生看到老邓那阴沉的脸,乖乖的收拾东西下去了。
我对老邓说道:“想不到你现在鼻子这么厉害?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老邓苦笑道:“我哪知道这是为啥啊,反正我就是闻得到。”
其实不用再去辨别味道了,仔细看看地上,一条细小的血线时断时续,还有些较大的血点洒落痕迹,都沿着厕所门口的楼梯一直向下。
我和老邓小心的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直奔一楼,那楼梯竟然还有?一截延伸入地下,轻轻推开铁门,我和老邓先后走了进去。
如果我知道我和老邓将要面临的事情,我想我至少会做多许多准备,可惜我当时并不知道,事后想想,就算知道了面临的危险,我也根本无法避免这一切,因为接下来碰到的这件小事,比我在新安江的遭遇更加离奇,多了许多诡异和恐怖,更是完全把我卷入另外一件千头万绪的麻烦之中,甚至我将要为此远赴塞外,但是我没有办法,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因为张丽恒在我的心中,占有的分量实在是太重,太重了!
深渊空屋 第二集 西海白骨 第七章
推开铁门的一刹那,我心里闪过一丝犹豫,总觉得这个地下室隐藏有什么巨大危险,而且我骨子里那股不相信人的性格,逐渐冒了出来,对于身边的老教官,第一次有了种戒备的心理。
我甩甩头,把这种想法暂时抛弃到脑后,因为我俩目前都属于被追捕的对象,至少在安全之前,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所以我冷静了一下,等这种根深蒂固的信任完全占据脑海,才迈开步子跟上老教官的步伐。
以前那个时代,每个城市的地下人防设施都修建的非常多,很多单位和工厂以及住宅都修建的有,大小不一,唯一相同的是出入口都比较隐蔽、保密,我和老邓走的这个也不例外。
看起来这个隶属于国安的接待站,在防空洞上也是煞费苦心,做了很多安全工作。
打开铁门,一条短短的台阶过道斜斜向下,是个储存杂物的房间,中间堆放了一些旧家具,靠墙摆了一排煤球,还竖着放了一副乒乓球台,墙上有不少铁门,都不算很大,别的就不见再有通道了,不仔细看,也就是个平常的地下室而已。
我俩此时已经看不清楚地上的血迹了,全靠老邓的鼻子,其实我也可以闻到,在充满土腥味和霉味的斗室内,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很明显。
把整个地下室的小门一个个检查一遍,我俩一致确定其中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就是通往防空洞的入口,毕竟人防设施还要考虑到进入的方便,不可能过于隐蔽,而且那门比较新,落的灰尘极少,很可能最近才被打开过。
打开这第二重门一点都不费劲,因为根本就没有锁。
一条细长的通道呈现在眼前,而老邓就看不见多少,不像我的眼睛在这样昏暗的地方也能看到很远,所以,接下来的路就由我带路了,老邓还想回去找个照明的东西,被我拦住,此刻救人要紧,那还有时间去找,再说谁知道哪里有手电之类的玩意儿。
这个地下人防设施的结构简单,做工却很精致,地面铺了大块的青砖,墙壁也是,只有头顶没采用常见的拱形,而是一个简单的平面,也不高,显得很压抑,两边的岔路里隐藏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小格子房间,有没有发电机看不出来,从头顶上吊的灯泡和电线来看,似乎是有这样的设计。
我和老邓大约走了五分钟,就有了发现。
拉住老邓,我跟他贴在墙壁上,缓缓向前移动脚步,因为前边隐约透出一点光亮,闹不好要找的人就在前边摆好了架势,等我俩自投罗网。
走到可以看清楚的地方,我俩停下脚步,这是一个大得多的大厅,呈现不规则的四方形,在一个角落摆了张破旧的三斗桌,上边一盏灯正发着幽幽的光亮,在桌子旁边还搁了一把有靠背的椅子,一个人,正襟端坐在椅子上,花白着头发,只是背对着我们,看不到脸上表情。
怎么看都象钟俊州教授的模样,棉大衣也没穿,只是罩着贴身的秋衣,在这寒冷的温度下,没有一丝热气往外发散,我第一个感觉就是此人凶多吉少,一动不动的这么坐着,很可能已经遭了毒手。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人对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老教授下毒手,而且对老教授没有什么战友一般的深厚感情,唯独火车上相处的一夜,还算融洽,此时看到这样一幕场景,心里变得沉甸甸的,也不是很好受。
老邓小声说:“你看到周围还有人吗?咱们要不要过去?我追的那个人肯定不在这儿,没闻到药味。”
我已经仔细打量过四个角落,没啥隐藏在暗处的埋伏,似乎这里只是个抛尸的场所,只是那盏灯为啥奇怪的亮着?
不言声,我沿着墙壁向那张桌子靠近,老邓走在我旁边并排向前,不时看看身后的动静。
前面的地上变的坑坑洼洼,还堆了些杂物,难以通过,于是我俩小心翼翼的向中间靠拢,正正的朝那桌子摸去。
这段距离并不远,我敢发誓最多不超过二十米。
我俩的每一步都很正常,根本没有刻意的缩短步幅间距,我非常确信这一点。
但是走了起码五分钟之后,我只好停下脚步,缓缓说道:“这里肯定有问题,那个桌子和灯还是这么远!”
老头的花白头发还是贴在脑门后,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我俩这五分钟,居然没有缩短一点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老邓站在原地有点摸不着头脑,短短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我俩大男人走了五分钟竟然还是那么远,幽暗的灯光依然闪烁在前方,这事儿也太出邪了?
那张桌子和椅子,甚至花白头发的钟教授,背对着我俩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静静地在前面等着,我却看的心里有点发毛,赶紧把点烟用的打火机掏出来,打着了火四下搜索,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反正这种防空洞肯定有通气孔,那个桌上的火也没有灭,不用担心煤气之类的麻烦。
借着火光闪亮的片刻功夫,我俩抓紧把这个大厅浏览了一遍,确定除了地面坑坑洼洼不平之外,到处都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老邓指着那张桌子说道:“你发现没有?我记得咱们刚看到那张桌子和灯光时候,似乎是在咱们的左前方,怎么这会儿好像跑右边去了?”
我抬头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这样,而且那桌子也不再那么靠近角落了,跟墙壁之间多了一点距离出来,显得黑糊糊的,没容我细想,打火机烫手的让我灭掉了,而老邓就接着说:“你瞧那桌子两边的墙上,怎么出现俩黑窟窿?”
我已经看见了那俩黑窟窿,正在心里琢磨这件事儿,老邓一说,我就知道这不是我的错觉,而是那张桌子附近确实另有玄机。
我对老邓说道:“这样,咱俩一前一后,我在前边专心瞅住地上有没有坑,你盯住那个灯光,咱们再试试。”
老邓依言转到我身子后边,手扶住我肩膀,而我就低头用那双黑暗中还能看到一些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坑坑洼洼,一步步往前迈开了双腿走了几步,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老邓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变得轻飘飘的丝毫不受力,咱们都知道,象这样的走法,是前面人只看脚下,后面人只看前头,其实和瞎子背着瘸子走一样,那看不到脚下的人都会下意识用些力气,以免在拐弯时走错了方向,可是老邓的手却让我感觉不到他是在依靠我,而且让我浑身毛毛的很不舒服。
我迟疑了一下,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了老邓,你倒是抓稳一点啊,地上很多坑呢。”
我话音刚落,老邓突然一使劲抠住我肩膀示意我停下,我停下来抬起头一看,坏了!
那张桌子没变,还在我俩前头摆着,而且桌子上的灯也没变,依旧放在桌子中央,变化的是那把椅子上的人,原本背对着我们的花白头发,现在变成面对着我们,在幽暗灯光下直愣愣的看着我和老邓。
我忍不住又一阵的浑身发毛,小声说道:“这他娘的是不是有鬼啊?那人眼珠子都不会动,肯定是死的,可是怎么会突然转了个方向,你瞅那眼神,就是看着咱俩的位置!”
老邓苦笑着说道:“你眼神这么好,难道没有看出来?不是那人动了,而是咱们的位置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咱们现在应该是走到了桌子的背后!”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明白过来,老邓说的没错,身后黑糊糊的有俩窟窿在墙上,这会离得近了,可以看出是两个门,就是那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