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店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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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店玄-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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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清儿俏立在一侧,秀眉微微一皱,皎白的脖颈略微扬起,划出一道秀美的弧线,在皓白的月光下,仿佛天鹅一般的高贵优雅。
  “余伯,让这群人滚吧。我看的心烦!”林贤友若是在旁边,定然会愕然,这段清儿刚才还在喊余老头爹爹,现在却又叫他余伯,这其中的关系,倒是复杂的紧啊。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林贤友此刻却在段妹妹的绣床上心怀荡漾,嗅着床榻上残留的浅香,心头满是骚念,偶尔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却听的不甚明朗,心里头既是焦燥又是骚动。
  等了良久,却听屋外官差退去的声音,透过窗纸,但见外面灼灼火光渐渐远去,林贤友一个屁股坐起来,轻轻的把门推开小缝,见到那官差恭恭敬敬的带上门,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这余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小地方的一家小小酒楼掌柜居然能够惊退官差,而且还让这官差如此恭敬!再摸了摸怀里的那柄短剑,还有莫名其妙的蛊毒,林贤友遽然间毛发根根竖起,我这是进了一家什么酒楼当小二了?联想到那深不可测的大东家,居然连黄鹤楼都是他旗下的产业。隐约间,林贤友感觉这酒楼便好似一盘迷局,又是紧张又是不安生。
  转念在想,老子怎么说也算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学问、最有见识的人了,这水再深,有老子的见识深?这大东家再神秘,能有老子的身份传奇?想到这里,林贤友同志心中骚骚,哼哼,什么大东家,什么老余,都是小菜菜啦!哎呀,我知道了,肯定是类似明朝锦衣卫那种特务间谍组织了。林贤友一拍脑门,那清儿怎么办?是个什么身份?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肯定是从小被余老头拐过来的。自以为想通了其中关节,林贤友洋洋得意。
  “五哥!”清儿走到门前轻声唤道。
  “清儿,快些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林贤友一把将门拉开,满脸的严肃,那大手却非常娴熟的拉起段清儿的小手。
  这人,怎地这般放肆,段清儿俏脸通红,抽出小手,呸了一声道:“你,你这人怎地没个正经!有什么事情要说?”
  林贤友老脸一红,刚刚在外面还任由自己拉手的小妞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害羞了,尴尬的干咳两声:“额,清儿,先进来,先进来再说!”
  余老头刚刚支住了大门行在院中,回过身来瞧了一眼正在尴尬的林贤友,又自言自语道:“唉,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这月夜风高的,都这么放得开了。”他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入二人耳中,林贤友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抽搐了两下。段清儿更是羞不可抑,“嘤”了一声,就把林贤友从屋中推了出来。
  这该死的老东西,坏人好事,破坏老子的风花雪月!林贤友被推出门外,心中窝火,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问候了余老头的家人几句。余老头却是不理会林贤友想要杀人的眼色,径直走回屋里,林贤友站在院中,见屋里灯影一闪,烛火就灭了。感情这老家伙这样就睡了?
  “清儿妹妹!”在院子里悻悻的站了一会儿,林贤友惦着老脸唤道。
  却是无人回应,惦着老脸又唤了两声,段清儿终于红着俏脸,行了出来。
  “嘿嘿,清儿啊,你瞧我这明天不就要走了么,咱们关系这么熟,最起码也得秉烛夜谈一下下吧!”林贤友厚着老脸,讪笑道。
  在这唐朝,公子骚客们为了博得佳人芳心,都是吟诗作画,风雅之至。天下唯独这林贤友一人,拿着后世的泡妞心得,说话粗俗不堪,却也偶尔能吟上几句雅诗,段清儿未来之前,尚在阁中见过的年轻公子都是些自命不凡,风雅倜傥的才子,哪里见过林贤友这种怪胎。心里对这林贤友,既是好奇,又是好笑,对于他时不时的奇怪观点和绝品诗句,却是佩服之至。心中对于这林贤友的感觉,既羞且恼。
  “呸,你这人忒地无耻,谁和你关系很熟了!”段清儿轻呸了一声,那俏脸却是愈发的泛红了。
  “哈哈,当然是我漂亮的清儿啦!”林贤友一双桃花眼中贼光四射,荡笑着道。突然想起马上要去鄂州,却不知何年何月能够再见到段清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沮丧,这年代,没手机,没汽车,连个火车都没有,我怎么见我的清儿妹妹呢!有如此佳人在身侧,自己却要离去,也的确为难了我们的林贤友同志。
  赤壁矶头,临江悬崖,高悬着两颗大字,正是“赤壁”,只见这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犹如银钩铁划,张扬跋扈,笔式雄奇,丝毫不受约束。“清儿,你知道这雕刻在赤壁崖上的字是谁写的吗?”林贤友咧嘴一笑,轻声问道。
  “这个,我不知晓,不过听老人们说是前辈高人仗剑在崖上削的。”段清儿的注意力被林贤友哥成功的转移了过来。
  “哈哈,这两个字啊,说起来可有故事了!当年东吴刘备联军在此一把野火葬送曹军二十六万兵马。周公瑾在官船上,当可谓是羽扇纶巾,志得意满。在庆功宴上,酒醉之余,公瑾提剑长歌‘临赤壁兮,败曹公,安汉室兮,定江东,此山水兮,千古颂,刻二字兮,纪战功!’歌罢,公瑾长剑当胸而握,在山壁上刻下此二字,这一剑贯穿万山,江西庐山也有反写的赤壁字样。”说到这里林贤友摇头晃脑,信步游走,颇有些公瑾当年的豪情。林贤友身为旅行社的经理,经常自己带团,世界各地都是转了一圈,随口说上两个故事也是颇为随意。
  段清儿听的满脸痴迷,只觉得仿佛看到五百年前这里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耳畔仿佛响起数十万人嘹亮的战歌,神往不已。

第五章 余音袅袅送君行
更新时间2011…6…19 11:51:45  字数:3521

 四月湖北,赤壁矶头。
  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一时间红云漫天,春水金波。
  远处几只水鸟抖动着灰白的翅膀,时而盘旋高空,时而俯冲入水。
  那映着点点红霞的春水轻轻荡漾,却见河岸一处崖壁上刀削斧凿的书着两个大字“赤壁”,这二字笔式雄奇、张扬跋扈,但是从笔画中,便也能感触到数百年前,在此处题字的那人是何等的纵意癫狂、风姿卓绝!
  岸边码头的渔人们熙熙攘攘,已经开始为了一日的生计而忙碌。码头边浮着一舶精美华贵的客船,上下两层,高桅雄檐,甲板上旌旗飘扬,旅人们往来熙攘。
  “喂,老头别送了,您这哭的一点儿都不真诚!不会是怕我衣锦归来找你麻烦吧!”林贤友着了一身老头穿过的破旧青袍,由于身材的差异这青袍穿在身上略有些短了,下摆露着脚趾的破旧布鞋上居然还有一截带着粗壮黝黑腿毛的小腿。
  余老头老脸一红,讪讪的笑了两声“嗯,啊,这个,那个,我那干闺女让我给你带个话,她声明说是张三他们让我闺女转达的。”老头从袖间掏出一张牛皮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用毛笔写着几行小字,看着笔迹,明显是老头记录的转达内容了。
  “在外莫要惜金,饥食肉,寒添衣。行走在外,安危为重,遇事切忌冲动,三思后行,不求飞黄腾达,但求安然于世!另,张三让我一再嘱咐你,在外不准沾花惹草,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余老头清了清嗓子,念道。
  前几句林贤友同志听的是热泪盈盈欲出,心中感慨不愧是一家公司的同事啊!可是后一句却是听的头皮发麻,目瞪口呆。我林贤友哥可是取向正常,雄奇瑰丽的伟男子啊!
  这话听的心里愈发的古怪,再想起清儿再三声明内容是张三说的?乖乖隆个东,心中忍不住荡漾起来,想着这小妮子俏脸通红,垂着头小声向余老头传达消息时候的样子。林贤友哥满脸荡笑!
  余老头见这小厮长的倒是剑眉星目,颇有几分英武之气,这一笑,却全然变了模样,简直是贼眉鼠眼,贱笑连连,简直就是那市井小厮的原型。“咳咳~”余老头干咳两声,提醒眼前这满脸荡笑的小厮。
  “额,这个是我们塘畔楼给你提供的盘缠,有个七八两吧,够你逍遥了!哼,要不是清儿说你身体虚弱,不能吃太多苦,老头子我最多给你个一贯,哼!”余老头从袖子里摸出钱袋,隐约可见里面满满当当的碎银子,掂量了两把,递给了林贤友。
  林贤友赶忙将钱袋从余黑心手里抢了过来。他奶奶的,这可是老子来到唐朝最富有的时候了,掂量着沉甸坠手的钱袋,林贤友荡笑连连。“哎呦,余掌柜,您就放心好了,我去了鄂州一定让人捎信回来!您就等着我衣锦归来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吧!”
  余老头满意的撸了撸下巴上的一撇短毛,拍了拍林贤友的肩膀,微微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甲板上水手的喊声:“嘿!你们两个大男人却是墨墨迹迹的做些什么!起锚了,赶紧上船来!”
  林贤友赶紧将钱袋塞进怀里,“老余,我走了!别想我哦!”转身“腾腾腾”的跑上了甲板。
  这臭小子,还跟老头子玩矫情,想骗老夫眼泪,老余心中这般想着,却也忍不住有些感伤,林贤友这小字,虽然品行顽劣了点,但还是有几分聪明和讨喜的。摇了摇头,余老头叹息一声暗自喃喃:“唉,希望这小子的聪明劲能帮上大东家一把吧!但愿我是对的。。。”
  林贤友刚爬上甲板,水手们便升起了船锚,他转身朝着余老头玩命的挥了挥手,没心没肺的想,他奶奶个熊,林贤友爷我终于脱离苦海了,那黄鹤楼怎么说也是后世里相当于五星级标准的酒楼,大庙好乘粥,老子去了应该好混吧!
  “我靠,这是一两银子的住宿条件?这是人住的吗?”林贤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杂乱的小舱,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条狗也不愿意在里面待上半个时辰。这个高约一米,长宽约两米的狭窄船舱,乱七八糟的扔着杂物,灰尘布满了甲板。
  “额,还行吧,我看这一两银子也就能住个这样的水平了!要是有张床就完美了!”林贤友扫了一眼身后魁梧剽悍、目泛凶光的水手立刻改口道。
  那水手也懒得跟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厮扯皮,没有应他,转身便钻上了甲板。
  林贤友心中愤愤,真他奶奶的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船员都能欺负我!倒霉透顶,倒霉透顶!揶揄归揶揄,还得想办法铺一张床榻啊。
  从旁边抽了几本内页都泛黄了的杂书垫在地上,又将自己的工作服铺在书上,勉勉强强算是软硬适中,干湿适宜了。在这无法直立的小舱里,林贤友百般无聊,眼光扫了一周,却发现角落里扔着一个油纸包裹。稍稍一抬手,捡起这小包裹,撕开外层一看,却是一本精美的小册子。
  “《易脉经》?这名字,倒是古怪了,五哥我只见过易筋经,这易脉经又是个什么道道?”林贤友自言自语的翻开了这书,顿时瞠目结舌,这书,居然空无一字,画满了经脉图,那书中小人的动作古怪之极,时而老汉推车,时而观音坐莲!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书?春宫姿势大全?还全彩的?哪个采花大盗留下来的不成?
  林贤友胡乱的翻了几页,只觉得心中骚动,这狭窄的船舱里没有窗子连一盏油灯都昏昏暗暗,林贤友只觉得气闷,推开舱门,爬上了甲板。
  站在甲板上,扶着身前的雕花护栏,晨间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而不躁热,和煦的春风不徐不急的吹拂着船上游人的脸颊。
  文人骚客三五成群的立在各处,不时的吟诗斗联,不时的有人鼓掌喝彩。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见林贤友向自己这边行了过来,扫了两眼这小厮身上破旧且不合身的衣服和一头古怪的短发,忍不住向旁边闪开,眼中的鄙夷和不屑轻易可见。
  林贤友对于这种眼神视而不见,径自走到雕花木栏旁,扶着护栏,微微颌首,眯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
  良久,客船渐渐行出了码头,林贤友正眯眼思索着如何赚钱的大计,却遽然听到几缕琴声随着轻风传入耳中。
  “嗯?清儿!”林贤友愣愣的望着对岸俏坐在崖边的女子。
  犹如画中人儿!这俊俏身姿窈窕纤细,细致之极的眉眼,较小笔挺的鼻尖有着几丝汗珠,一袭轻纱在春风中轻轻摇摆,真是犹如仙子临人间。
  清儿微微转过头来,却是未着面纱,右侧脸颊边却是一块让人厌恶的乌紫色胎记,本是一副国色天香的佳人临江图,却因为这胎记变得令人作呕,心中叹息。刚才躲着林贤友的三位公子骚客,方才尚在惊艳于佳人容貌的俏丽,此刻乍一见这胎记,忍不住呸了一声,连声道:“晦气,晦气!”
  清儿素手轻轻拂动琴弦,一时间,那琴声犹如展翅愈飞的蝴蝶,扑闪着翅膀,又仿似潺潺溪水,清清亮亮的流淌着。。。客船上的诸人听的尽皆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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