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为的青年在最为紧要关头救下了他,电影的最后杰克撑着拐杖去参加了那位青年的葬礼。
就像是电影情节一样赵香侬也没有死成,宋玉泽救了她,等她回过神来时宋玉泽躺在她的脚下,她被宋玉泽推倒在地上,枣红色的福特车车头距离她有十几步之远,而宋玉泽一半的身体在车底下。
回过神赵香侬朝着宋玉泽爬了过去,惊慌失措的手开始触摸宋玉泽的身体,她听到自己失声裂肺的声音发出求助,有人在报警,有人负责阻止过往的车辆,有人下车,有人围了过来,还有人告诉她这样的话:“小姐,我是医生,我可以帮助你,不过这需要你放开他。”
宋玉泽躺在她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赵香侬木然的抱着他。
那个声音又告诉她:“小姐,你不要担心,根据我的判断你的朋友应该是受到撞击所导致轻微脑震荡引发的短暂昏迷。”
这听着怎么像是在安慰孩子的话,明明宋玉泽的身体都被撞飞了。
“你在骗我,那个救了杰克的男人死了。”
是的,那位救下杰克的倒霉蛋也像宋玉泽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马路上,赵香侬更紧的抱住宋玉泽,那些清晰的电影画面让赵香侬慌张,慌张到她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一些偷偷藏在心底里的话就这样从她的口中流出。
“宋玉泽你不能死,现在还不到夏天,宋玉泽你听见没有现在还不是夏天,所以你不能死。”
“为什么?”一个声音问她。
为什么啊?赵香侬努力的想,嗯,她想起来了。
“因为只有到了夏天植物园的苹果树才会开花,白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你打开窗就可以看得见,一大片一大片的孕育出来了花香在风里头来到了你的房间,告诉着你,夏天来了。”
“赵香侬。”
“嗯。”
“你在哭吗?”
一只手来到她的脸上,动作很缓慢的摘走她的眼镜,然后,用衣袖擦拭去她爬满脸颊的泪水,再之后指尖轻轻的挑走挂着她眼角的泪滴。
一片清明中赵香侬看到了宋玉泽,会动的宋玉泽。
后来,赵香侬才知道宋玉泽的窗前并没有什么不会开花的苹果树,可她总是觉得那个雪夜宋玉泽空中描绘的那几颗不会开花的苹果树一定在,会开出满树的苹果花,一打开窗,苹果花的香气就会钻进房间,然后,夏天就来了。
离开医院已经是九点多的时间,宋玉泽伤得较为严重的部分是头部,赵香侬让赖斯留在了医院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离开之前赵香侬和宋玉泽问了这样一句话:“宋玉泽,需不需要通知你的家人?”
宋玉泽没有回答她,他只是和她说了一句路上小心,她走得匆忙甚至于忘了和宋玉泽说声谢谢。
忘了说谢谢是因为赵香侬心里慌张,她总觉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后来,赵香侬常常想是不是因为那句被遗忘掉的“谢谢”搁在心里头太久了,然后就变成了牵挂了。
周一,赵香侬和把车停在她家门口准备接她上班的柏原绣说:“柏原绣,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跑的。”
赵香侬说完这句话之后柏原绣深深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那道目光下她觉得心虚。
刚刚,她说“跑”!
“知道了,你不喜欢的事情我怎么都不会做。”柏原绣拥抱了她。
赵香侬一动也不动,耳边听得是柏原绣一如既往的和她开玩笑:我可不想让你再咬我一口。
站在原地,赵香侬和柏原绣挥手之后朝着地铁站走去。
再一个周日到来,赵香侬来到了医院,医生告诉她宋玉泽周四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知道宋玉泽手不碍事之后赵香侬打消了去他家的念头。
二月很快到来,二月的第一个礼拜,很多人都子在谈论着那则粉红色的新闻,戴高乐家族的克拉拉宝贝在各大媒体都刊登了大幅的求爱广告,当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有那么一个男孩让克拉拉神魂颠倒着,大家都在猜那位幸运儿到底是谁,他们都在猜那位幸运儿或许有东方背景,因为克拉拉刊登在报纸上的求爱广告用的是中文,甚至于,对于汉语文化一窍不通的她还自作聪明附加上一句爱的宣言:嘿,亲爱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当然,我也可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赵香侬还记得克拉拉因为这句爱的宣言得意洋洋的把电话打到她的手机里。
二月的第二个周末,意大利婚纱设计师来到了赵公馆,当试穿婚纱时赵香侬意识到距离她结婚的时间就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穿好婚纱赵香侬和柏原绣站在全身镜前,镜子里呈现出来的那两个人就像是婚纱杂志上的模特,如此的天衣无缝。
这一晚,柏原绣留在赵公馆用晚餐,晚餐过后和之前的很多习惯一样柏原绣跟在赵香侬身后,一般他们会选择在这样的时间回到赵香侬房间一边聊天听音乐一边温存。
打开房间门柏原绣略带着讶异的看着那个挡在房间门口的人影。
“小侬……”下意识的柏原绣叫了一句。
稍许,柏原绣等来了这样的回复:“明天我一大早要赶班机到纽约去,我需要早点休息。”
柏原绣知道这话听着很有道理,最近赵香侬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落在她的身上,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等二月中旬那场慈善演出结束之后她就可以拿到一个月的婚期。
这次她需要到纽约去呆上一个礼拜,她答应过他从纽约回来之后她就会乖乖的当他的新娘。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个礼拜让柏原绣觉得慌张。
“我在纽约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要不,明天我也和你一起去纽约,我可以一边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一边陪你。”柏原绣说。
“不用,柏原绣,我是去工作。”
柏原绣再次听到赵香侬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很想告诉她“小侬,我很久没有听到你叫我原绣了。”
可最终他还是胆怯了。
最终,手去触摸她的发鬓,说了一句“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走廊天花板的壁灯淡淡的铺在她的面容上,也铺在她的唇上,润润的,手从她的鬓角往下移动,侧脸,她再一次别开头,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部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小段的沉默之后,柏原绣涩涩的说了一句。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明明在那句“路上小心”的背后蕴藏有松了一口气的心情,柏原绣咬紧牙关选择去忽视。
等柏原绣的身体背过去,赵香侬转身,身体刚刚越过那道门框,刚想关上房间门就听到柏原绣说出了这么一句。
“那个人我认识吗?”
赵香侬没有理会继续想关门。
“如果说我非得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停下关门的动作,赵香侬说:“原绣,我可没有动过一丝一毫去查我们订婚前一夜在你公寓楼下和你拥抱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谁的念头。”
凌乱的脚步声沿着走廊远去,宛如逃亡一般。
赵香侬关上了房间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表白日~~~~~~妞们,520~~~~
另外祝520出生的小锅盖生日快乐,可爱美丽
第32章 (纯真年代)
周一早晨;天刚透白;赵香侬拉着行李走出房间时就看到了在客厅等她的柏原绣;他手里拿着的是她喜欢的百年老店早餐点心,一派轻松的模样仿佛昨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柏原绣和赵香侬一起来到了机场,在和赵香侬一起前往纽约的同事艳慕目光下久久的拥抱着她。
“原绣;班机到点了。”和最近很多时刻一样赵香侬在柏原绣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她开口提醒他。
抱住她的人充耳不闻;赵香侬身体挣了挣他这才放开她,望着她说了一句“到了纽约打电话给我。”
赵香侬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她的同事走去。
“小侬。”柏原绣叫住了她。
赵香侬停下脚步,背后柏原绣的脚步声朝着她靠近了过来。
“你回芝加哥的时候我来接你。”
赵香侬再点了点头。
“你会准点回到。对吧?”
回头;赵香侬对着柏原绣笑了笑;很近的距离她看到柏原绣脸上有大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时间在人们身上孕育的是属于心灵之间的默契,赵香侬再回想起这一刻时猜想到或许这个时刻柏原绣一定在心里预感到了什么。
和柏原绣挥手赵香侬加快脚无错小说 m。quledU。步追上了她的同事。
一到纽约赵香侬就投入到了没日没夜的忙碌工作之中,由于慈善晚会是临时发起,留给他们的时间有限,再加上举行晚会当天要做到和同一时间在芝加哥举行的晚会进行连线所以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更为棘手的是筹办晚会的资金有限再加上人手不够赵香侬除了做一些公关宣传工作之外,她还得客串起了场地小工,这次和赵香侬一起来纽约的是宋莲素的得力助手,那是一名以严谨著称的德国女人,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板着脸,这样一来导致赵香侬不敢哼一声只能穿着皮鞋在舞台场地上听候差遣,为了赶时间完成任务那些人可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所以,赵香侬什么活都干,她干得最频繁的就是搬运。
一天下来,赵香侬的脚都被皮鞋磨得起泡了,她甚至于连买一双舒服鞋子的时间都没有,确实是太疼了赵香侬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德国女人。
“赵香侬,在这里你可不是赵家继承人。”焦头烂额的德国女人狠狠的叱喝她。
繁重的工作量让赵香侬回到房间里总是倒头就睡,脚上那些泡所导致的疼痛一到夜晚轻易就被睡眠和疲惫打败。
晚会即将举行前的一天,稍稍松了一口气的赵香侬这才想起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一些奇怪的事情。
歪着头赵香侬看着自己的鞋,现在她脚上穿的这双鞋出现得有点奇怪,在纽约一天的流程很简单,吃饭睡觉闹钟一响起床,洗脸换衣服穿鞋都是在极困的情况下发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第几天穿上它的,她只知道等心惊胆战的越过那些铁架时发现她的皮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穿在脚上极为舒服的休闲鞋,再之后她发现脚上那些一直折磨着她的起泡也好像自然愈合了,由这两件事情赵香侬再联想了另外一些不仔细想不会发现的事情,比如,那些做不完的工作等她次日想继续干时发现已经有人做完了,比如她的餐好像比起她的同事都还要多一些中式的小点心,比如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被单在她回到房间里总是整整齐齐的,比如……
看着自己的鞋赵香侬把她认为奇怪的事情告诉她的同事,她得到的回答是略带暧昧的如是回答:“我猜,一定是哪个偷偷暗恋你的男人干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赵香侬在听到这番更像是玩笑的话时心里有些的慌张。
晚会举行当晚是礼拜日,也是赵香侬住在纽约的最后一天,这一晚赵香侬客串起了幕后人员,她手里拿着对讲机站在一大堆电子设备上,她负责晚会最后一个环节,让晚会现场的大屏幕亮起,亮起的大屏幕将播放那些饱受风灾重建家园的人们的面孔,乐观的,沮丧的,期待的,悲伤的,依然在微笑的……
即使是舞台设计极为简陋,但那些穿着简便衣服,脸上没有任何彩妆的明星们的演唱以及他们对于灾区的寄语还是让整场晚会充满了人文关怀。
这个时候,赵香侬真正佩服起了宋莲素,这些平时被粉丝们宠坏了的大牌艺人推掉了他们的档期,不收任何酬劳来到这里都是冲着宋莲素这张名片。
晚会临近尾声,从台下数万名观众以及坐在嘉宾席上的那些资本家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