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濛初开,宇宙爆炸,整个空间被肆虐的毁灭劲气切割成无数的位面,有大小有强弱,历经岁月斑驳陆离,数万亿年过去都已泯灭在了历史长河中……
青云界,一处远古时代开辟的第三位面,亿万年过去历经阴阳、时空之力的加持却愈发的坚固。传承至今,种族林立,没有了当年的繁荣却依旧超脱世外
氓山,神族第一禁地,坐落于西南极尽之地………
。。。。。。
残阳似血,红的纯粹红的耀眼红的………诡异
火烧云,很难得的景象,没有雾霭也没有灰尘,偶尔掠起一缕青烟更平添了三分真实
而当你跳眼望去却看不到尽头,可就是不见尽头的尽头,它还是那么清新,清新却不自然
在能见度不过三尺之内的今天,是的,它真的很不自然
山峰巍峨壮丽,天空红蓝相间,悬崖高耸入云,小河蜿蜒曲折,空气清新自然
空山、残阳、高山、流水、高低错落,小桥流水,景致精美,而当你忍不住陶醉,呼吸了一口空气都那么让你眉眼舒展,唇角微开露出了久违的两个小酒窝
美,美的难以置信,文人看见了必会止步抒写骚意,就是武夫瞅见了也得伫立上蹿下跳怪叫山河壮丽
谁都能知道,这幅景致应该也只存在于想象之中了
此景之应天上有,人间哪有………一回求
因为没有小鸟归巢,没有幼虫攀爬,没有农夫汗水挥洒,就连清风都没有哪怕一缕飘扬,所以山是空山
空山寂静,静的让人心生不安,静的教人平添三分畏惧,静的令人有点心疼
万事又怎会有绝对,就这么一副怪异的现象下出现了第一声轻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声音爽朗清脆,爽朗是因为这是一道男音,清脆是由于…它真的很清脆啊,很好听也很耐听
声音不够大相反还有点轻,可是在这方寂静的世界里又是如此的清晰,不突出不刺耳,安然闲适,自然而然的融入这方天地
很奇怪
你不得不叹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由下而上形成一个惊险的逆时针方向的弧度,是女人瑜伽展现最完美的曲线,而最顶端又向前突出形成一个近百米的天堑
惊悚、雄奇、天险
悬崖之巅,竟然真的坐着一个人,真的很难想象不过一尺见方的地儿怎么就能容得下那个大屁股,而且………
你特么的就不害怕么,你特么的有没有危险意识,你妈妈没告诉你这种地方就特么的禁止攀爬?
可是、害怕?危险?
当整个世界都和自己陌生了的时候,什么时候不会害怕?又有什么时候没有危险?
而当这成为了一种本能的时候,也就不存在害怕,危险自然也就嗤之以鼻
所以,爽朗和清脆的背后还有一种深深的落寞深深的孤寂,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就在刚才他竟然完美的融入了这里,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
只此一瞬,天降异象,似百鸟朝凤,烂七采之炤燿,漫五色之氲氤。
天空之下氓山之巅万物生灵,天即人人即天
对于这种现象修行界会很亲切的称之为………天人合一,亲切是因为他们真的很希冀,希冀到不择手段,希冀到倾其所有,可是这在绝大多数人的世界里这只是一种传说,也只能是一种传说
三年如一日地看天,三年如一日的赏落日,三年如一日的闭口不言
因为他真的感到了孤独,感到了困惑。他不想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也就没有开口
就在刚才,就在夕阳最后落下的那瞬间,他忽然想做点什么,想到了就去做,于是他第一次开了口,说了第一句话,富有诗情,融于画意
诗美,景更美!
可是他此时的表情却是一种厌恶,一种极致的厌恶。观其景,他厌恶;念其诗他厌恶。
三年不曾变化丝毫的景,除了日夜更替他找不到其余的情调,他知道这是大能者的………任性,他厌恶!
再也看不到熟悉的街道,再也看不到伙伴的嬉戏打闹,腹里的几点墨水如今只剩下一句熟悉的感叹,他厌恶!
三年不曾开口,可是说的这第一句话却无比流畅,自然而然,也就理所当然,连他自己都觉着这不可思议,很是不可思议
阳光衬着他的侧脸,他不知怎么忽然感觉到了一缕温暖。是的,三年来的第一次温暖,他很诧异,以至于有了除厌恶之外的第一个表情,他张开了嘴,眼睛微瞪,有点错愕、
略逗!
厌恶之于,不可思议之外,错愕之后,以至于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那份温暖从最先的一丝一缕急剧的膨胀,状若奔腾江河,血液沸腾
夕阳西下,渐渐隐去,可就在那条小尾巴将要消逝的时候突兀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爆发出所有的光彩,一刹那照亮了整个世界
不!应该用刺来形容,像针尖般突兀的刺入,很耀眼更刺眼。
山林里忽然传来一阵躁动,嘶吼、咆哮、噗噗扇翅的声音不绝如缕,可是在一息后却又突然的消失
压抑,极度的压抑,整个世界都仿佛存在着无尽的压抑,是压抑更是忍耐也是折磨。
怪!而他却早已见怪不怪。
似清风掠过,如水波荡起
原来山不是空山,但是真的很奇怪
他没有觉着刺眼,自然也没有闭眼,相反他觉着很亲近、很温暖
他实在是孤寂怕了,没有说话却不是不想说话,没有微笑也不是不会微笑,这种感觉实在久违久到不知道亲近是什么味道、温暖是什么颜色,久违之外也实在向往,向往到他现在真的很开心
于是他伸出了右手,迎了上去,他只是想离得近一点
而当他伸出手的时候,那种感觉也越发的强烈,
近些,再近些
右臂早已伸直,五根手指也张到极致依稀可辨凸起的青筋,细小的血管在阳光的照耀下也将一览无遗
线条分明,肤色白皙,很美;手指修长,指肚饱满,高低有致,很漂亮。
羡慕之余不禁想起这是一双男人的手,内心那些高尚的动作或想象之中的情节便觉着阵阵恶心
但是,真的很漂亮啊!
悬崖之巅,这本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如今却对夕阳触手可及
是的,他的指尖流淌着那本该刺眼的阳光,能够感觉到那萦绕在指尖的柔和,很温暖,直达心底,以至于让他陶醉似的闭上了眼睛
陶醉之于,他再一次无视了自身的变化
哦不!这个变化却殃及了整个世界
漫天光线聚成一束再凝为一点滑过中指最终没入了无名指内
他不知为什么是无名指,但是从无名指上传来的感觉却无比真实,惊喜之余不禁想起了家乡的那个习俗
………可能回忆掉进了大海
………可能有些往事回不来
………可能岁月会偷走等待
……………
………这、
“去你妈的爱!”
。。。。。。
第二章 内忧外患 神圣有战
和夕阳都能谈情说爱,行云觉着自己真的疯了
少年名行云,很平淡也很平凡的一个名字,只是他却不姓石,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像从一出生就有名无姓。只是、他在意吗?自然是不在意的。
而一场夕阳暴动好像也就以一句骂声结局,只是他却不知道这才只是开始,也不知因为这个在青云界卷起了一场怎样的风波
……
天阁,神族至高之地。为了应付三大圣地接下来所谓的青年交流会,一干高层全部聚集于此,只是几乎全部眉头紧锁
“~”无声无息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时,终年不见的大长老却突然出现在天阁,这着实让众人惊讶了一把
在神族,大长老从来都是传说一样的存在,有人说:有大长老的神族才是真的神族,虽然有点夸张却也不是毫无根据。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关乎到种族存亡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常年却不知在何处畅游
族长石印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有大长老的地儿哪有自己的首座,苦涩之余却也露出了微笑,这下可没自己什么事了
大长老瞅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在末端随手拉了一把椅子更随意的坐下,也不看众人,自顾自的闭上了眼
石印再次苦涩,这还得是自己的事儿啊!苦涩之余还是吁了一口气,气氛也不复刚才的压抑
大长老终究是传说中的人,千年来晋升的三位长老却无一相识,石印观着他们打量的目光才依稀记起了大长老竟然有千年之久未现于人前便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气
察言观色是人之本能,而这些存活不知久远的老怪物更是此中高手。看着族长的小心翼翼,看着众人的崇拜目光,他们忽然也就懂了,目光竟是前所未有的火热
石印真的很无奈,大长老都千年未现于人前可众人依旧敬若神明,却忘了所谓的众人也包括他自己
“三大圣地同时奉上拜贴,不管话说的多么漂亮,最终的意思却很明确,就是来挑战我神族的。”
“十八弱冠同时不超过天人境,哼!说的好听,只是年轻一代的交流,十八年内谁能够超越天人境?那还是人么?”石印却没看到大长老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只是这一幕却被很多人看见,也包括那个性格无比………耿直的四长老
“超过十八岁的我们不惧,天人之上的我们更是可以随随便便丢出去一打,可是………”石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众人,在大长老的脸上故意停留了一瞬却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无奈继续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我神族十八岁之下最强的也不过天人境后期,三大圣地既然定了那个标准相必你们也能猜到了。”
“这是我得到的不完整情报,三大圣地十八岁之下天人境中期数十人,后期三人,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位天人境已经圆满,而且如今才仅仅十七岁,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一年内破境,但这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
“堂堂神族竟被小小圣地比了下去,我们也不谈这是谁的问题,问题是我们没有理由拒绝,更没有理由输,赢了理所当然,输了………输了怕是他们很乐意看到吧!”石印的声音里充斥着落寞,让神族蒙羞怕是一族之长最大的无能了
所谓的‘他们’大家自然也都知道是哪些,听此把头又放低了一点
“族长,我……族下弟子无能,我当负主要责任,石则甘心受罚!”听得如此,一名长老当下慌忙认罪
天人之下均为外族,石则正是负责外族的十八长老
石印看也没看他,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
“跟你又有何相干,近千年的和平让太多人丧失了斗志,祖辈们种下的树太大,以至于让我们只顾着乘凉,全然失去了忧患意识,说起来该是我这个族长负主要责任。”
“输了也好,也可以让更多人认清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不是无敌的,神族也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神族的未来和一时的脸面相比,这什么都不是!”
大长老终于睁开了眼,看着石印一脸赞许,孺子可教也。能让这些顽固分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而能让这顽固头子说出‘神族的未来和一时的脸面相比,这什么都不是!’这句话,大长老觉着这是石印这辈子说的最有道理的话了
大长老这番出现却不是只是来看看,更多的是想改变神族的现状,慧眼如他自然看出了神族已经内忧外患。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反正总不能让神族在自己手里败落了,但是他们既然认识到错误那就让他们自己改变吧,用心走总是好过用力跑
不得不说,大长老真的很懒。石印当然也知道他懒,不然也不会逃避族长之位消失千年
“交流会继续,怎么比你们看着办,我会去灵族走上一趟,至于…”大长老忽然缄口,猛然转身看向西南方向,只是一眼就不知越过多少万里
大长老忽然笑了,一种很纯粹的笑,一种赞许,更是一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