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刻,那硕大的瞳仁也发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异象。
宛如鲜血般的血红色液体缓缓的从这座神像的眼目之中渗出——这诡异之极的一幕。
然后这如血泪般的液体缓缓的顺着神像崩塌的脸部往下方坠落,最后落在了神像的台阶之上,留下了一点赤红,然后缓缓的
凝结成了赤红的晶石
就仿佛是厄运之神也因忧伤而落下泪水,最后形成了这一颗
灾祸之石
这颗绯红的奇异石头孤零零的落在石阶之上仅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而下一刻的,一个影子就遮住了它——罗罗娜已有所料般的出现在这里,看着眼前这颗诡异的从神像眼目中渗出的宝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刚才的一切都落在了她的眼中,难以想象的一幕
“这是”她喃喃的低声说了出来,注视着这一刻安静躺在地上,看起来就和一颗普通的红宝石没有任何区别的绯红宝石意有所想——这可并非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或者说这样类似的东西根本就是在几天前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里。
这个熟悉的东西,甚至让一个除了掌握有稀有术式的实力平平的普通炼金术师成为一个不死不灭的存在,可以就效果上来说,几乎和自己所掌握的真理之石没有任何区别,但按照自己所知的却是,这并非是那被炼金术师们所称为“真理之石”的东西。
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这个和之前的那个城市中自己所见的有什么联系吗?这样的一个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不过现在怎么猜测都不会有太大效果,但既然东西就在眼前的话,或许拿回去好好分析一下成分会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罗罗娜这么想着,不由得弯下腰向着下方的那个绯红的宝石伸出了手,想要将之捡起。
“”但这个动作瞬间就兀然的停止了,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她转而将手抬起,随即的一把兵刃出现在她手上,匆匆的转过了身,然后下一刻的,一道来自身后的斩击就被她格挡而住。
并非是那种偷偷来到背后才做出刺击的鬼祟举动,而是那种明明在一定距离之外,却强行对目标进行突袭的情况,在这样的距离之下毫无疑问的会立刻被对方发现,但他却依旧这么做了,可见对自己的实力极为有信心。
罗罗娜这么想着,终于在格挡住了对方攻击的同时,抽出目光看向了对她做出了攻击的家伙——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棕色头发的男人,短小而坚硬的胡渣在下巴围了一圈,而且从那还占着草屑的衣服上看来也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家伙。
嘴里咬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草叶,赫然就是一副在下一刻出现在那条废水河边捡取废品都不会让人奇怪的流浪汉姿态?
但诡异的是,正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像有钱的潦倒家伙,身后却背负着各种各样的剑,而且从那暴露在外的剑柄和剑鄂的材质看来,都无一是凡品的样子
罗罗娜能感觉得到眼前的家伙身上传达而来的近在咫尺的浓郁酒味,可以说这么一看上去,是和那些普通的中年大叔没神噩梦两样,但她却无法大意,因为前方格挡住对方攻击的长剑正因为对方那恐怖的攻击性而摩擦出着火花。
那惊人的力量甚至让她的手臂发出着抖动,同时的,抵挡住了对方的剑刃也发出了哀鸣。
“啧”这样的状况不由得让罗罗娜露出了棘手的表情。
下一刻,没有预料的,这难以想象的力量使得罗罗娜手中的长剑在一阵脆响声中完全断裂,使得她不得不往后退开——看来对方手中的武器即使不是什么宝具,但在材质上也相差不远了,可以说至少是在名剑范围之内的武器。
“结束了。”这样的一声低语声出现在这突然袭击的棕色头发的男人的口中,同时的,他也毫不留恋的向着后退的罗罗娜投掷出了手中的武器。
然而在下一刻,眼看将要被击中的罗罗娜突然出现在她身上的,是一副深褐色的铠甲,在出现的一瞬间,就让这个看起来纤弱的纤体显得难以撼动的厚重,而且与一般铠甲那平滑的表面不用,那附带有倒刺的表面使得这幅铠甲更具有攻击性。
而且让人惊讶的是,在这具铠甲出现的一瞬间,那就要攻击到罗罗娜身上的被掷出的长剑也突然的改变了攻击的轨迹——并非是由于投掷准头太差而造成的丢失目标,而是那种仅仅是看的,就能让人察觉到攻击轨迹被特殊的力量所扭曲的诡异情况。
这样的进展使得对方不由得一愣,似乎他也没想到对方会使用这样的方法来无效化自己的攻击,一下子的,整个场面都突然沉寂了下来——虽然说起来久,但其实从突袭开始到结束也就仅仅经过了几秒不到的时间而已。
双方都沉默着沉默。
终于的,罗罗娜向一旁的红色石头缓缓的迈动了一步,而对方也紧跟着想着她踏进了一步,仿佛是作为告诫一般,此时仅有那红色的石头兀自的在两人中间发着光,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将之拾取起来。
虽然这是两人同样的目的
对方的举动让罗罗娜不由得皱了下眉毛——毫无疑问对方和她在目的上有着冲突。
她能察觉到对方同样是以那颗石头作为目的,那么这样一来自己的猜测就可以成立了,虽然在大小上有着差异,但那个东西毫无疑问的和自己之前所见的赤红色石头是属于同种物质。
那么眼前的是之前被自己杀掉的那个人的同伙?这样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不过马上的就被她驱出脑袋——还不能贸然下结论,眼前的家伙和之前的那个人不同力量上的不同,强得太多了,相比之下,就像是门外汉和专家之间的差距
杀人技术上的差距这是刚才仅仅一接触就能得出的结论也是目前唯一能得出的结论?想到这里,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似乎这样的棘手仅仅是对于她来说的而已,对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而是看着这一幕低声的说了出来:“有趣。”
“有着一件好装备啊少女哟那个铠甲,效果是将投掷攻击轨迹改变吧?换言之就是对远距离攻击的阻碍?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之前根本不需要直接抵挡我的攻击才对。”在这么说着的同时,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家伙罗罗娜不由得沉默了下来,虽然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不过竟然在仅仅的一瞬间猜测到我的防护的大致效果?由此一来可以知道的是,这个家伙似乎有着近乎夸张的战斗经验。
这家伙是干什么的?佣兵?角斗士?不不可能。这样的想法仅仅是一瞬间就被罗罗娜取消,虽然佣兵和角斗士毫无疑问都是战斗经验极高的职业,但她并不因为这种死亡率极高的职业中会有这般强大的存在。
能让自己产生危险的感觉,已经不是泛泛之辈能做到的了
“不过竟然侧重于应付远距离攻击,也就是说在白刃战上有着充分的信心吗?有趣,和之前你的那些同伴不太一样呢”没有理会着眼前敌人那沉默下来的任何想法,棕发的中年男人继续说了出来。
“什么?”对方的话语不由得让罗罗娜一愣。
当还没来得及让她问出什么,对方的攻击就再次如猛兽般奔袭而来。
再次出现在手中的剑刃再次将对方的攻击吃力挡住,她能感觉到眼前的就像是一头猛兽,能给予自己这种危险感觉的人已经很久不曾出现了。
或许之前在浮空城的战舰中遇到的使用被诅咒的圣剑的紫发男人在力量上比之更强也说不定,但那却是不同意义上的危险,如果说他是像无法逾越的山峰一样的话,那么眼前的则是如野兽般让人感觉到压抑。
“嘶”手中的兵刃再次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嘶鸣声,此时已经被切断一半了,看起来马上就要和之前的武器一样断裂,对方在武器上压制着自己,不由得让罗罗娜露出了难看的表情,但遗憾的是,对方这狂暴的攻击完全没有给予自己任何可以松下下来投影出宝具来对敌的时间。
能弄出普通的武器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这样的嘶鸣声让那名棕发的中年大叔咧开嘴,露出了笑意。
“和他们不一样的只有勇气吗?”这样的一句狂妄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近处传来,让罗罗娜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这家伙”她低声的说了出来。
“别太得意忘形了啊蝼蚁”
在这样的声音背后,出现的是任何宝物都难以企及的光辉,而并非是出现了什么凌驾在任何宝物之上的道具,而只不过是发出这光辉的,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复数宝物而已——数量,是形成这些光辉的原因。
此时,在罗罗娜后方出现的是无数华丽至极的兵刃,其中的每一柄都有着让人口耳相传的名字,或许出现在不同的年代,出现在不同的英雄手中的它们,此时却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了此处,在同一个存在的手中
仿佛正因为这无法想象的一幕,让眼前的中年男人瞳孔不由得收缩,就连脸颊似乎也由于这华丽之光的映照而显得苍白。
“这是”他喃喃的说了出来。
大地崩裂,熔岩恍如这座大陆的血液之中,从干涸的脉络之内涌出,在这一刻,这绯红之色使得这座城市仿佛再次陷入了黄昏一般,而这蔓延在地面上的熔岩,则像是黄昏涨潮而起的海水。
同时的,正因着这熔岩的蔓延,本表露在外的地面也缓缓的往下方沉淀,使得这座城市似乎将要落入熔岩笼罩的地底一般——能让人站立的面积越来越小了。
但正是在这种情况,这座陷落的城市之内却依旧有着两个身影站立在之上
巨大的爆裂声从为数不多的可以供人站立的地面上传来,爆炸之中,隐隐约约能看见或许是由黄金,由或许是由宝石镶嵌而成的某些武器的一角,它们毫无疑问都是极为珍贵的武器无疑,但此时却被人作为消耗品的箭矢一般挥洒着。
甚至于没有丝毫留恋的将之引爆,那宝具被破坏而产生的强烈爆炸,甚至强烈得短暂的带起了空间的扭曲,让本就蔓延了一地的熔岩飞溅而起,而在这爆炸声中,落到了一边飘浮在熔岩之上的石阶上的,是一个中年大叔的身影
似乎刚从之前的爆炸中脱险的样子,但他身上却没有太多的伤痕,即使有的,似乎也就是因为被溅起的熔岩而沾染到,产生了融化的衣物而已。
才刚刚落到实地,他就立刻抬起了头,看向了之前发出了攻击的那方
无数如待命的士兵般飘浮在空中的宝具,是只要持有者的一个念头,就会毫不留情的向敌人飞射而去,突然的一只被铠甲所包裹的手腕微微抬起,微微从那飘浮满了各种珍贵武器的兵器库中握住了其中一柄,将之缓缓抽出。
那是一把有着黄金色的剑鄂,发出着金黄色的严肃气息的圣剑。
在看到这把圣剑的一瞬间,眼前的中年大叔的瞳孔也不由得为之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惊讶的事物,甚至的,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中还流露出了那么一丝的狂热?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让我们再次开始吧”而接下来的,这把黄金的圣剑却指向了他,被一双纤细的手握着,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你妈妈没教过你,一句话不说就开打是很没礼貌的吗?”
第四卷黑龙与它的女仆三十二有两把刷子!
三十二有两把刷子!
大地崩裂,熔岩恍如这座大陆的血液之中,从干涸的脉络之内涌出,在这一刻,这绯红之色使得这座城市仿佛再次陷入了黄昏一般,而这蔓延在地面上的熔岩,则像是黄昏涨潮而起的海水。
同时的,正因着这熔岩的蔓延,本表露在外的地面也缓缓的往下方沉淀,使得这座城市似乎将要落入熔岩笼罩的地底一般——能让人站立的面积越来越小了。
但正是在这种情况,这座陷落的城市之内却依旧有着两个身影站立在之上
那不断涌现而出,将城市侵蚀殆尽的熔岩使得他们立足之处越来越少的同时,高温也使他们的额头上出现了汗迹——能让一个修行有成的战斗职业者分泌出汗液,那么除了是自身能量开始枯竭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可能。
由此可以看来这个作为他们战场的地方已经持续着一种常人难以忍受的高温。
但这样的高温对于他们其中的某人来说,相比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物事却是远远的不值一提——那是一把以黄金作为剑鄂,并且镶嵌着华贵的宝石,但用于斩击的剑刃却完全包裹在一片黄金色的光芒之下的长剑。
“这是”棕发的中年大叔喃喃的说了出来,似乎想要确定着眼前出现的武器是否和自己猜测的记忆中的那把武器是属于同一柄。
“传说中那位骑士王的佩剑?”不过很快的,他就露出了了然的眼神。
“还真是一把好剑啊,不过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的?”在认出了眼前的武器之后,他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同时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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