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毫无疑问的是一位美丽而温柔的少女,看到对方担心的表情的一瞬间,艾伦难得的脸红了下,同时也使得接下来的所有想要说出的话语没有说出来。甚至还产生了,如果是对方的话,或许还不错的想法?
“啊,抱歉,可能最近我太累了。”这么说了出来——不过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旁边的这个少女似乎哪里见过的样子?
“这样吗?”旁边的神父理解的点了点头:“既然没有人反对的话,我们继续。”
“好,那么艾伦先生,你愿意接受罗罗娜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但马上的,神父接下来的话就让艾伦再次如遭雷击般的愣在了原地。
什什么?罗罗娜?眼前的这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女孩子竟然是罗罗娜?艾伦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同时也终于了解到为什么自己看到对方会产生了这般熟悉的想法,这完全就是罗罗娜嘛?没想到竟然仅仅是气质的改变,就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
这就是未来的罗罗娜吗——从认识开始就一直让自己头疼的家伙?是那个整天弄出了一大堆麻烦,最后不是让自己背黑锅就是收拾残局的家伙?那个整天用看变态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家伙?但此时却是
想到这里的,艾伦心里仿佛打开了另一扇大门一般——的确,无论是谁,都有着不成熟的过去,或者说正是这不成熟的过去,才是能让人回想起来后能够忍俊不禁的发出笑意的珍贵之物,而这一些,也同时是自己与之一起见证过来的珍贵回忆。
而一起坐拥了这一段或许刺激,或许悲伤,或许欢乐的记忆的自己和她
“我愿”这样的话语不禁的脱口而出,或许现在的艾伦依旧有着阻止自己做出这样的确认的力量,但他却任由着自己这么说了出来。
但还没等他说出来,旁边的那位兼职着神父的旅馆老板就突然转过身体,弯下腰的从脚边取过了什么东西塞在了艾伦的手上——有些重,可以说完全不像是戒指,倒像是药物箱那样大小的东西。
“好了,不过在完成仪式之前,还是先把之前被这位女士弄坏的东西修补好吧?”“神父”继续这么说了出来,同时的艾伦终于也发现了此时交到他手上的,是一个装着修理用的铁锤,锯子那样的修理道具的工具箱。
“NOOOOOOOO”
在漆黑的房间之中,艾伦终于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起身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额头,他的后背已经浸满了汗水——或许是由于这炎热夏季的夜晚显得有些闷热所致,不过他所知道的是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更多的,则是因为另一样
“那是梦吗?”艾伦脸色铁青的喃喃的说了出来。
微微的伸出手,即使在这漆黑之中,即使不需要视线观察,他也能感受到此时他那即使遇到再强大的敌人都未曾畏惧的双手,正在因恐惧而颤抖着:“好险,刚才就差一点点的,就差一点点我的人生就要落入深渊了。”
“可怕,太可怕了。”
而这个夜晚,在城中正有着一名少年因为噩梦而无法再次入睡,而就在城市一角的矿洞内,也同样有着一个身影彻夜未眠
夜幕将烈日取走,使得气温稍有降低,但这并不能成为让人们喜欢黑夜的理由,因为在将烈日取走的同时,夜幕也驱走了所有的白昼之光,或许如果不是还有着寥寥街灯的存在,这么这座城市将会陷入一片绝望的黑暗。
可以说在这种夜里,除非一些24小时营业的店铺是不会有任何人还在工作,即使是那些被帝国军队所押送过来的从战争中俘虏下来的最低贱的奴隶,在这个时候也是他们少有的不需要工作的时间。
当然并非因为奴隶主的仁慈,而是因为在这种夜里效率极为低下而已——本来即使在白昼就已经显得漆黑的矿洞深处,在这种深夜里更是显得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有着矿灯的关系,那也依旧无法照亮得到多远的距离。
在这个时间,本几乎是这座城市最为热闹的矿洞中,却是最为寂静的地方——但不包括今天。
“咔咔咔”这般整齐而有节奏的声音出现在了那漆黑的矿洞之内,虽然整齐,但却显得诡异,就仿佛是这夜里的幽灵的踱步声。
这是矿锄落下所特有的声音,漆黑的矿洞之内,一盏孤零零的矿灯依旧在里面闪烁着,那摇曳的灯光似乎在表明着它已经能量不足,或许随时都有着熄灭的可能但饶是如此的,却阻止不到里面的那个声音的传来。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红发,由于生活不错而略显肥胖的身影,但此时在他手中的,却是一把与身份完全不符的矿锄——他往下敲击着,虽然一击并不能对眼前的岩层产生多大效果,但他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可恶”
昼夜交替,正如那吞噬了光芒的黑夜并不能永远的维持一样,日出那一刹那所出现曙光也将这漆黑的夜幕所驱走,就仿佛是一块洁净的抹布,随意一抹的,就将那厚厚重重的依附在天上的乌黑所抹掉。
在这天才刚刚亮的时间,人们的互相打招呼的谈话声便已经出现,他们将要开始一天的工作,使得城市经过了一晚的宁静之后,又慢慢的变得喧哗起来——这喧哗的声音融入了清晨的晨风之中,推开了薄如蝉翼的窗帘,飘入了家家户户,唤醒了仍在床上熟睡的每一位旅人,或者市民
就仿佛是最为天然而有效的闹钟。
但或许说有效有些不贴切,因为就在某一间普通的旅馆中的某一位年轻的旅人,就完全没有因为这清晨的喧闹“钟声”而有哪怕一丝变动——当然的不是因为对方完全听不到,或者说不在意,而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少年几乎从下半夜开始,就这么在床上做了整整一夜而已
彻夜未眠,这是对艾伦此时情况的最好的诠释,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他脸上的同时,也让他的眼睛变成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死鱼眼——他恐惧着,他恐惧一旦闭上眼睛,会不会又迎来什么莫名其妙的,而且身不由己的梦境。
不过算了总算是天亮了。他这么想着,如行尸走肉般的从床边站起,没来得及整理凌乱的床铺就已经穿戴起衣服,然后推开的门。
“早啊,艾伦。”一打开门,出现在他眼里就是某位一直以来都起床得很早的金发女仆。
他直视着眼前的艾丽西亚,心中不由得浮现起昨晚对方所对他做出的“以后请加油”的目光——这使得他匆匆移开了目光,又想起不好的东西了。
“早。”匆匆的应了一句,就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从身边走过。
但他才刚刚走到了下楼的楼梯处,就马上迎来了另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橙色的中长头发披散在了肩上,而身上所穿的也是一件睡意,似乎由于刚刚起床而没来得及换下来的样子衣领的一角滑落在肩上,露出了一只细嫩的肩膀。
不,对方并非因为没来得及换伊芙,或者说她是根本没打算换衣服,因为那一双吊着的无精打采的目光正为所有熟悉她的人诠释着一个她要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的事实
“哟昨晚去做贼了吗?”但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艾伦却目光微微一醒,罗罗娜打了个哈欠的问了出来。
“不,晚安。”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的,艾伦却错过了身,丢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问候后向一旁走开。
“这家伙干嘛?”罗罗娜移回了目光,看向一旁的艾丽西亚,一头雾水的问道,本来如果是正常情况,这家伙肯定又要说自己懒惰什么的。
“不知道。”艾丽西亚摇摇头。
“古古怪怪的。”罗罗娜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回了房间——正如对方所想的,现在对于她来说还远远不到起床的时候。
而此时,在城一侧的矿洞中,那敲击着岩层的声音依旧在整齐而有节奏的传来着,仿佛这个声音已经就这么毫不间断的持续了一夜。
“咔”然而在这些敲击声的最后,却突然混入了这么一丝轻微的碎裂声音。
这一丝破裂,在艾老板眼里就和清晨刚刚出现的,驱散了黑暗的那一抹曙光一样他露出了笑容。
然而,在这碎裂的背后,却并非他想象的任何珍贵矿石,而是似乎有着一抹赤红之物在里面涌动越来越近?
就像是被利刃划开的皮肤一样,这一抹闪耀着赤红光辉的颜色也顺着那划开的裂缝往外流淌了出来——势不可挡的灼热气息?
同时的,那碎裂声音也并没有停止,甚至依旧在扩大着一直蔓延到了他所站的地面。
“这这是?”
第四卷黑龙与它的女仆三十灾祸之石
三十灾祸之石
落日将天际映照得一片鲜红,同时的,也结束了城市内那日常般喧闹的白昼一只只乌鸦鸣叫着,从绯红的天际飞过,或许在它们落下的时刻,就已经处于它们的巢穴之上了。
而这个时候,同样也是人类结束一天繁忙的工作,收拾东西回到各自住所的时候,似乎在这一点之上,人类和动物并无太多的区别——然而这或许仅仅是成年的大人所需要做的东西而已,对于半大的孩子来说,这绯红的黄昏并非是什么让他不得不回家的事情。
绯红的落日之光落在了城内某处的一个小公园之上,将上面的影子拖得长长的,而那被拖得长长的影子除了是那座秋千之外,还有着某一个孤独了坐在了之上的身影——那是一个渺小的身体随着秋千的晃动而上下摇摆的男孩。
仅仅八九岁的年纪,一头赤红的头发在绯红的余晖之下,显得更加鲜艳鲜艳得仿佛是要烧起来一般。他坐在秋千上不发一语的,同时目光不停的望着小公园的入口看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不过似乎他所等待的人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他就已经从秋千上站起身来,不耐的说了出来
“喂,爱莎你真慢”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位年纪相仿的,有着一头紫色的头发的女孩子。
但此时她似乎从什么地方匆匆赶来般,正喘着气,同时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大大的被塞得满满的纸袋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啊,抱歉。”这名被称做*莎的女孩子歉意的说着,走到了红发男孩的面前。
“给”然后将手中装得满满的纸袋递到了他的面前。
红发的少年没有接过这硕大的纸袋,而仅仅是向着打开的袋口伸出了手,伸进里面似乎在如抽奖似的摸索着什么一般,微微犹豫之后,他终于收回了伸进去的右手,将他摸索到的东西从纸袋中抽了出来。
被他握在手里的,是一根奇怪的长条形面包,同时上面也涂抹着各种各样的五颜六色的馅料就像是彩虹一般绮丽?不过不对,既然是吃的东西,那么有着这般怪异的鲜艳颜色反而是让人觉得不安吧?
似乎这名红发男孩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取出面包之后疑惑的看了前方的紫发女孩一眼,与其说是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还不如说他因为这独特的卖相而显得有些犹豫——如果可以的话,绝对不想品尝。
但那必须是他能无视前方的紫发少女那一脸期待眼神的前提
做不到仿佛察觉到了这“绝望”的结论一般,男孩闭上了眼睛,将这有着怪异的涂料的面包凑到了嘴边。
咬了一口。
“怎怎样?”看着对方终于吃了一口后,名叫爱莎的紫发女孩忐忑不安的低声问了出来。
“唔”但红发男孩仅仅是这么轻难了一声,便继续咀嚼着,没有做出更多的回答。
“很难吃吗?”这样的发展使得爱莎更加不安了,她不由得怯怯的猜测了出来。
“不,那倒不是,与其说是难吃,倒不如说是”红发男孩皱着眉的继续咀嚼着,带着一脸古怪的表情的接着喃喃说道。
“不像是正常食物的样子?”
“诶?”在这样的回答之下,爱莎立刻发出了失望的声音。
“不过进步了哦?至少没把洗衣粉当做糖吧?”红发男孩继续说着,将嘴里的面包硬吞下去,然后伸出手拍了拍爱莎的肩膀鼓励道。
“呜即使是我,也只会把洗衣粉当做盐吧?当做糖是什么意思啊?”但眼前的女孩并没有如他想象之中的立刻开心起来,而是低下了头的碎碎念了起来。
“啊,哈哈”听着这细微的碎碎念的声音,红发男孩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要笑人家啦”爱莎立刻发出了抗议。
“唔,算了,其实每个人一开始都是这样的,不用在意。”红发男孩摆了摆手的说道。
“喔”爱莎低声的回答了出来,不过似乎现在看来依旧有些低落?
不过这样的低落仅仅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几乎是一瞬间的,她就再次抬起了头,看向前方的红发男孩问了出来:“呐,艾索德。”
“嗯?”艾索德发出了一声轻咦。
“梦想是什么呢?”爱莎这么问了出来。
“梦想?”这样一个意外的问题,使得艾索德不由得愣了一下。
“嗯”爱莎确认道。
“那样的东西怎样都无所谓”艾索德不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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